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7章 轉危為安

第197章 轉危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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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轉危為安

第197章 轉危為安

梅落聽到沈季康身受重傷的訊息立刻就慌了,腦海裡閃過許多疑問,同時也有很多擔憂和害怕。

即使沈季康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可是多年來對她確實是照顧有加的,她對他自然也是有著深厚感情的,無關乎男女之情,無關乎感恩或是愧疚,就只是單純的友情以及不離不棄的陪伴之情。

寒城墨雖然不喜歡沈季康,但是乍聞他重傷危急也是挺焦急的,這不僅是他自己受傷的事兒了,還關係到自己家娘子和孩兒的心情問題,所以得重視。

“落兒,別發愣了,先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吧!”寒城墨見梅落有點呆住了,所以就趕緊提醒道。

“嗯,你說的對!”梅落快速地鎮定下來,飛快地拿過自己的醫藥箱讓小天前頭帶路,快步出門去往沈季康下榻的客棧。

等到了那裡的時候,梅落就明白了為什麼沈季康的貼身隨從會火急火燎地去戰王府找自己了,因為他受的傷真的是非常重。

只見沈季康現在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渾身都是血,而傷口的位置是在他的前胸,那裡現在還插著一把匕首,沒有被拔下來。

旁邊正在幫助沈季康進行緊急處理的是一個京城著名的醫者,見到梅落來了起身對她施了一禮,同時還做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手勢。

梅落也微微還了一個禮,心裡對這個醫者的身份有了數,也對沈季康的傷勢更加憂心了。

原來那個醫者做的手勢正是他們聖手宮特有的禮數,他應該是宮中比較有身份的人,所以能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能夠從宮中出來到京城獨立經營醫館的人其醫術一定是到達了一定水平的,而現在他連沈季康的匕首都沒有拔,足以見得這情況是有多麼地危急了。

那醫者見到梅落來了,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只要宮主來了,這沈莊主也就算是有救了。

他是知道沈莊主和自家宮主的交情的,所以才會在見到沈莊主的傷勢嚴重之後沒有敢隨便妄動,只是做了一些必要的止血措施,然後就命人趕快去戰王府請宮主了。

果然宮主很快就來了,以她的醫術來為沈莊主進行治療的話,肯定比自己有把握多了。

梅落見到那醫者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裡對他的盲目信任有點覺得擔子沉重。無數次救治病人,不論是病危的還是重傷的,她從來沒有怯場過,可是現在見到像個血葫蘆似的沈季康時,她的手都有點抖了,生怕自己救不回他。

“戰王妃,您來接手吧!現在沈莊主的血暫時止住了,但是這個匕首我沒有拔下來,因為傷在心脈上,我擔心一旦拔下來就會血流不止的,而我沒有很好的止血方法!”

那位醫者急忙把沈季康的情況為梅落介紹了一下,好讓她能夠儘快瞭解。

梅落點點頭,坐到了沈季康*邊,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把手搭在了他的腕上,之後又仔細查看了那把匕首的位置,幾經斟酌之後確定了治療方案。

“甜甜,你幫孃親把醫藥箱裡那個翠綠色瓷瓶拿過來。”

被小天一道叫來的甜甜看到沈季康的狀況時眼淚簌簌地往下淌,可是一直堅強地咬著嘴脣沒有出聲。

現在聽到孃親叫自己幫忙,她急忙抹了一把眼淚,快速地在醫藥箱裡找到了那個翠綠瓷瓶,“孃親,給你!”

她把瓷瓶遞了過去,可是梅落卻沒有接,而是直接吩咐她倒了一粒藥丸,給沈季康餵了進去。

藥丸喂下去沒一會兒,沈季康的呼吸就變得極為緩慢了,原來這是梅落獨家祕製的藥丸,服下去之後會讓人的呼吸和血流都變慢,有利於一會兒她拔刀,減少出血。

梅落又把了把脈,直到她認為時機成熟了,才吩咐一直候在一旁的那位醫者:“你一會兒的時候一定要按住沈季康的心脈!”

那醫者鄭重地點點頭,表示會按要求做到的。

梅落又安排甜甜準備好厚厚的一疊開水燙過擰乾的乾淨棉布,上面撒好她特製的上好金瘡藥,一會兒在她拔出匕首之後遞給她。

寒城墨想說自己可以替代甜甜做事的,但是見到梅落在把甜甜當做一個醫者來看待,又把話嚥了回去。他明白了,現在的梅落完全忽略掉了甜甜的年齡,她看中的只是甜甜的醫術本領,這也是對她最好的教導。

那些護衛們也想要替甜甜代勞的,他們都知道這個小女孩是主子的乾女兒,旁邊那個小男孩是主子的乾兒子,可以說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小主子,哪有讓小主子親自幫忙而他們在一旁幹看著的道理的。

可是現在他們都有些一頭霧水,所以沒敢輕舉妄動。

他們記得那兩個小主子的孃親是個相貌極其一般的女子啊,怎麼會變成那個他們沒有見過的美豔女子呢?而且看這架勢她的醫術好像很高明的樣子,連京城裡頗有名望的老大夫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這回是沈季康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光記得把梅落的畫像告知各家店鋪了,卻忘記了告知身邊之人這個戰王妃是沈家莊的名譽莊主了,所以導致大家對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子很是陌生。

後來還是在聽到甜甜管她叫孃親之後才猜測著她應該就是傳說中沈家莊的名譽莊主了,也就是那兩個小主子的孃親。所以這些護衛們有心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只能幹看著大夥兒忙活。

梅落卻是沒有心思關注那些護衛們的表情的,她正準備為沈季康拔刀呢。

在把沈季康的上衣全都撕去之後,又小心地除去了包紮用的布條,梅落再三地深呼吸了幾口之後,把手放在了匕首把上。

梅落用眼神示意那個老大夫按住沈季康的心脈,又看了眼甜甜,只見她已經緊張地端著一大疊準備好的白棉布,時刻準備著遞過來。

梅落閉了閉眼,手指收緊,然後一咬牙,一用力,匕首“噗”地一下被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如柱般噴湧而出。

“甜甜!”話音沒落,白棉布就遞到了梅落手邊,與她一起將白棉布壓到了那處傷口之上。

梅落讚賞地看了一眼甜甜,無聲地說:“做的好!”然後就急忙低頭為沈季康點住了心脈周邊的止血大穴。

過了一會兒之後,梅落輕輕地移開白棉布,檢視那個傷口的情況。在金瘡藥和止血手段的作用下,傷口已經基本不流血了,她才稍微放下了點心。

這個傷口的位置真的是極其危險的,離心臟距離不到一指了,如果再偏一點的話,刺中了心臟,就算是神仙來了估計也無能無力了。

梅落覺得後怕極了,顫抖著又在傷口上撒下了大把的金瘡藥,就像那些藥粉不要錢似的,一點都不心疼那裡面的千金難求的藥材。

在把整個傷口都覆蓋地看不見了之後,梅落才又拿過一些乾爽的白布將傷口緊密地包紮起來,最後又往沈季康嘴裡塞了一顆補血的藥丸。

做完這一切,梅落又仔細探查了沈季康的脈象,感受到雖然還是有些無力但已經平穩下來的脈搏,她一直提著的心才總算落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怎麼樣了落兒?你還好吧?”寒城墨關切地問,還主動地為梅落捏捏手臂,想讓她放鬆下來。

小天和甜甜也都很擔心,但是看到孃親疲憊的樣子,就沒有多問,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她。

那些護衛們也都沒敢出聲,只是在心裡祈禱自家主子能夠平安度過這一大劫。

“呼——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未來將會有很長時間不能下地,必須在*上靜養了!”梅落說的很是無奈,恐怕沈季康的身體以後會很虛弱了。

“唉!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能夠保住命就不錯了,其他的也不用太過在意了!”寒城墨安慰梅落。

小天和甜甜也都紛紛勸說梅落不要自責,能夠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救回乾爹的一條命,已經是孃親醫術絕倫了,換做是普通大夫恐怕現在都得束手無策了。

那位醫者更是斗膽對梅落說到:“戰王妃,您的醫術實在令小老兒佩服。如果沒有您的話,沈莊主現在恐怕已經沒有命在了!現在他只是需要躺在*上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梅落衝他點點頭,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地派人找自己來,換做其他自大自負的大夫的話,恐怕現在沈季康真的會被害死了。

不過在看到沈季康無礙之後,梅落就要開始追究事件的經過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有這麼大膽子竟然在京城公然行凶,而且能夠在眾多高手的護衛之下將沈季康傷成這樣,對方應該是很不簡單的吧。

被問及沈季康的受傷經過時,眾位護衛們既憤慨又哀傷,因為此次被襲,不僅是沈季康受傷了,更是有三名護衛當場死亡,還有數人身受重傷。

可是最後他們竟然連一個凶手都沒有抓到,真是太失敗了,難不成這些年來他們都是白吃沈季康的米糧不成的嗎?

梅落對於這些護衛簡直是想破口大罵了,要不是礙於自己沒有權力去管沈家莊的護衛,她真想好好地質問他們一番的。

但是現在她也只能在心中罵罵人罷了,一切還得等到沈季康醒來之後再處理了。

小天聽完護衛們的介紹後,悄悄地走了出去,過來半天才回來。

寒城墨湊到他身邊小聲問:“小天你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去安排你的人去調查了啊?”

“才沒有呢,人家只是去了趟茅房!”小天把小腦袋一撥楞,堅決不承認。

寒城墨呲牙一樂,拍著他的小肩膀說:“怎麼還和爹爹藏起心眼來了呢?查不到我也不會笑話你的,你就和我說實話吧,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呢。”

“哼,我才不需要你幫忙的,我自己的人就能搞定,他們打聽訊息的功夫不是你的人能比的!”

小天氣不過地辯白,把寒城墨逗地大笑,他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壞蛋爹爹,你在套我的話!”

“哈哈,事實證明你還太嫩啦!”寒城墨很開心地笑道。

現在看到沈季康沒有生命危險了,他們的心情都好多了,所以也就有了心情開始說笑了,屋子裡的氣氛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壓抑了。

又過了一陣子之後,沈季康的眼皮子動了動,一直在觀察著他情況的梅落眼尖地一下子就發現了。

“沈大哥,你醒了?聽得到我說話嗎?沈大哥?”梅落急忙出聲呼喚,想要將他從昏迷中喚醒。

沈季康的意志也真是了不得,在梅落喚了幾聲之後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皮,在看到眼前之人時,他臉上露出了驚喜和疑惑,想要開口問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說不話來。

貼心的甜甜這時已經倒好了一杯雪瑤花茶,小天則是輕輕地把沈季康的頭抬起來一點,然後兩個小傢伙合力把茶水一點點地餵了進去。

一杯雪瑤花茶水下去,沈季康才覺得喉嚨不再那麼火燒火燎的了,就想要開口說話。

梅落急忙制止他,“沈大哥,你還是別說話了,受了那麼重的傷剛剛從鬼門關爬回來,你還是保持點體力吧。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到你身體再好一些咱們再來談這些事吧。”

沈季康順從地點點頭,他現在也回憶起之前遇襲受傷的事兒了,心裡萬分疑惑:“究竟是誰這麼想要自己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