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六十八章:番外——重新開始

第三百六十八章:番外——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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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番外——重新開始

第三百六十八章 番外——重新開始

“坐馬車去,這離城北小館遠!”從廂房到馬廄不過短短四五十丈遠,可當慕容南宇將人抱入馬車內,額上已布一層薄汗。

話落,原本掙扎的鳳盈息了聲,黑白分明的眼滴溜溜地在他身上轉了圈,似在思慮著他所言是否為真。

“小館附近喧鬧得緊,你要保證到那之後只在馬車內待著!”一手託著她纖細的腳為她穿上暖和的絨靴,慕容南宇好脾氣地同她商量。

“恩!”鳳盈重重地點頭,雙手放置腿上端正地坐著,看起來就像是個端莊恬靜的姑娘,可慕容南宇知道,這一切只是假象。

現在她喜歡鬧騰,嘴上應著,但到了城北的小館,可就未必這麼乖了。

“說話算數!”慕容南宇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小指,神色異常認真。

“幼稚!”朝他做了個鬼臉,鳳盈偏頭去瞧馬車外頭的風景,徑自忽略了他方才所言。

“千龍,動身!”知曉自己折騰不過她,慕容南宇乾脆由著她來,反正他這次出宮身邊有不少人跟著,一旦她出了馬車,方圓三丈的人就會被迅速隔開。

“是!”馬車外忽然傳來章銳的應聲,鳳盈拿眼去瞧那老神在在的男子,撇撇嘴,朝他挪近幾分。

主意到女子的動作,慕容南宇展臂,輕鬆將她摟入懷中。

頭一歪,整個人懶洋洋地枕在他的肩上,鳳盈一面扣著他袖口的暗紋,一面嘟囔道:“就不能由著我胡來一次嗎?”

駕車的兩人一個是他的至交好友,一個是他的得力下屬,不用想就知道,他這是早有準備,也不知是她身邊的哪個人洩露出了她蠢蠢欲動的心思。

“待你身子調理得好些,自是由著你胡來。”摸著她圓潤的腰,慕容南宇眸光飄向窗外,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你是不是在怕?”合住他的手,鳳盈的眉頭微微擰起。

他原本就很關切她,可現下的關切似乎有些過頭了。

他從不限制她的自由的,雖然是為了她著想,但委實誇張了些。

“很怕!”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慕容南宇咧嘴,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覺得牽強。

沒有人知道,他的母妃為生他難產而死,所以他怕,怕她磕著碰著,怕她出現一絲意外。

能夠溫暖他的只有她一人,雖然有危險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生了懼意。

“噗嗤!”鳳盈沒心沒肺地笑了:“當怕的是我,這麼個小東西在我肚子裡,又不是在你肚子裡。”

“若是在我肚子裡,我還知些分寸。”反握住她的手,慕容南宇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認真道:“盈兒,就在馬車內看看,別出去,好嗎?”

“若是在你肚子裡就好了!”聽他這麼說,鳳盈不客氣地錘了他一把,嗔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

“孩子是我們陛下生的,自然要隨我們陛下姓鳳!”大臣蒼老的聲音傳來,將慕容南宇要說的話阻隔在喉。

“孩子隨父姓,乃是天理倫常,豈有違背之理!”洛朝的大臣不甘落後,搬出詩書以及千百年來歷代朝代的情況反駁。

聞聲,鳳盈掀開簾子,饒有興致地引頸看去,就見原本在朝堂上一派正經的大臣爭得面紅耳赤,而那個老頑童的慶國公坐在一角的太師椅上,同鳳朝的右丞相大眼瞪小眼。

“我們陛下登基順應的是天命,老夫夜觀天象,又請高人指點,陛下腹內的是皇子,而這皇子命中註定當隨母姓!”

“我們陛下登基順應的不止是天命,還有人心,老夫亦是請得道高僧指點過,皇子命中註定當隨父姓!”

“簡直可笑,簡直荒謬,你洛朝當初不是還有老道算出龍蛇之戰嗎?現在呢?我們陛下同洛皇親密無間,兩朝的臣民更是親如一家,可見你洛朝的得道高僧根本就是神棍,我們鳳朝的得道高人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鳳朝右相嗤之以鼻。

“搞得好像龍蛇之戰是從洛朝流出的一般,分明就是你鳳朝的神棍在欺騙世人!”聽得對方辯駁,慶國公擼起袖子,憤憤然道:“鳳皇同陛下早有淵源,老夫還險些做保,鳳皇的至交白芷姑娘更是老夫的義女,可見兩朝交好老夫早有預料,而你們呢,你們的國師可是算準了?”

“你這老頭……”

“老夫怎麼了?當初你們鳳朝可是有一個叫鳳庭旭的太子,太子是什麼?進一步不就是皇上了?你們連自己的皇上都沒找準,還說我洛朝錯算?”慶國公老臉通紅,說話間一腳踏在太師椅上,憤憤然道:“要老夫說,你這小子就是在強詞奪理!”

“那你洛朝呢?我可是聽說了洛皇原先並不受寵,是靠著自己的卓絕才智才登上的帝位,和天命無關,你洛朝難不成算準了?”鳳朝右相反脣相譏,同時亦是一腳踏在太師椅上,同慶國公大眼瞪小眼。

“噗嗤!”鳳盈噴笑,將頭探出窗,想瞧瞧兩個加起來年歲過百的老者打架是何模樣。

眼中的笑意在她探頭的一刻凝結,揚起的脣角一點一點向下。

在小館外,一個青衣女子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縱然容貌普通,但那雙華光瀲灩的眼卻足以叫她辨別出來者的身份。

猛然將頭縮回,放下簾子,鳳盈木著臉,胸腔劇烈起伏。

她來了,獨自一人,那麼說明,被她當做棋子的鳳闐已經死了!

心中苦澀蔓延,鳳盈想笑,卻感覺眼眶有些泛溼。

“怎麼了?”慕容南宇說話間,大手越過她去掀簾子,不料卻被她制住。

“回吧,這裡太過吵鬧了,聽著心煩得緊!”將臉埋入他的胸口,鳳盈雙手緊緊揪在一處,指甲深深嵌入手背。

鳳闐死了,那個曾經因為愧疚而疼愛她的哥哥死了,十多年的人生,她在鳳相府如夢境般美好的十數年,終於在破碎後成了永遠的過去。

再沒有叫她心念神往的賢良孃親,再沒有那個愛她如命的爹爹,也再沒有疼她入骨,亦兄亦父的大哥,那個叫人神思恍然的夢,就這麼永遠成為了過去,不堪回首。

“回!”慕容南宇聲落,馬車動了起來。

她不語,他卻知曉她失控定然是見到了那個她不想見的女子。

鳳子瑩潛入不嶽城,也曾來尋過他,因著她是鳳盈的孃親,他沒有阻攔。

那個慣於耍弄陰謀的婦人在瞧見他後失控,泣聲問著他的身份,問他是不是她的孩兒庭旭。

從始至終,她都念著兒子,於她而言,似乎兒子是最重要的,又似乎,兒子才是她與最深愛之人的血脈。

“南宇,一切都過去了!”鳳盈笑得牽強,渾然覺不出手上的疼痛。

血腥味傳入鼻中,慕容南宇強行抓住她的手,逼著她一寸寸將指甲抽離。

“這就是你所謂的過去?”扯下衣角為她將鮮血淋淋的手揹包上,慕容南宇陰著臉低喝:“盈兒,你也說了,是上一輩做的惡,不當由你來承受!”

“是啊,不當由我來承受!”木然地看著沾染鮮血的衣襬,鳳盈扯動脣角,僵硬道:“當初放了鳳闐,讓他與鳳子瑩相殘,為的就是撕碎他們二人虛偽的面目,無論他們是兩相安好,還是拼死相搏,都與我無關。”

末了,她垂首,笑得有些慘淡:“可現在鳳闐死了我才發現,真正的置身事外並沒那麼簡單。”

“我曉得你在想什麼,現在鳳子瑩追在後面,你可要同她聊聊?”將她的手置於脣邊輕輕吻著,慕容南宇柔聲道:“或許同她聊過以後,你便能真正看開了!”

“她……”抬起眼瞼,鳳盈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眼前男子,似乎在想著此事的可行性。

“停車!”不待她做出決斷,慕容南宇便將馬車喊停。

簾子被掀開,身著青衣的婦人氣喘吁吁地攔在馬車前頭。

“……”深深地看了眼眼前人,他握她手的力道極輕,卻給了她滿滿的力量。

提起裙襬,緩步踱下馬車,鳳盈微微抬眼,迎上女子的目光:“鳳夫人可是有事?”

“盈兒!”鳳子瑩激動地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卻被對方偏身躲開。

“鳳闐死了?”問題脫口而出,青衣婦人面上的笑就這麼僵住:“盈兒……”

“我問,鳳闐死了?”眸光落在女子的臉上,鳳盈眼中不帶一絲溫情。

“是,他殺了你哥……”

“鳳闐也是我哥!”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心中的萬般積鬱忽的就這麼散了。

她終於明白,她的痛苦不過是一種恐懼,懼怕著那些叫她深愛之人都是身不由己,可現下,她終於知道,所謂的身不由己不過是他們在自欺欺人罷了。

“盈兒,你能坐上今日的寶座還不是因著娘保住了鳳朝的江山?如果沒有娘,又哪來的你,哪來的……”

“鳳夫人,你說我是你生的,那麼鳳盈只能由衷地感謝你!”說到這,鳳盈微微屈膝,朝她福身道:“多謝鳳夫人將鳳盈生得同你不像,多謝鳳夫人沒有給鳳盈一雙勾魂奪魄的眼和一顆被怨恨填滿的心!”

“你……”鳳子瑩的面色一沉,想追上前,卻被一眾暗衛攔住。

“盈兒!”高聲一喚,女子的步伐停住,看著那如松如柏的背脊,鳳子瑩不由得笑了。

是的,她和她不像,除了那張臉以外,她們竟沒絲毫相像的地方。

“孩子,跟誰姓?”鳳子瑩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的背脊,還有那豐腴的腰身。

她知道,她現下只有鳳盈這麼一個親人了,她和鳳盈的關係已然無法修補,但或許,她和自己的外孫還有機會。

“跟瀾滄姓!”一手撫上小腹,鳳盈微微回首,在婦人錯愕的目光中淺笑嫣然:“鳳夫人,不嶽城不是個適合你的地方,你還是回吧!”

重新坐回馬車內,鳳盈鬆了口氣,緊緊握住慕容南宇的手:“這一次,真的是重新開始了,那些編造的夢境,除了你,都再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