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此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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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此生之幸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此生之幸
清晨,用過早膳,鳳盈難得的沒有小憩半個時辰,而是換了身頗為隆重的衣裳,帶著紅雪出了鳳府。
她出府的方式奇怪得緊,手中握著跟柺杖,走一步,敲一下,好似鞋子打滑。
出了府邸,直奔三王府,忽見柳宗慌張的身影,當下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無需猜測,目前能讓柳宗慌張至此的只有一件事——為琴語贖身。跟著他,她便不需浪費時間在三王府等慕容南朝。
行了兩條街,遠遠的她便瞧見一抹玄色的身影站在高樓之上。
她瞧見了他,他亦瞧見了她。四目相對,他凌厲的眸光忽的柔和幾分,脣角浮現幾縷笑意。
他的笑容叫她心中生厭,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把控著一切,等待著她自行送上門去。他不是帝王,起碼她不會讓他有機會成為帝王。雖然心中不願,但鳳盈抬腳,沒有一絲猶豫地朝茶樓走去。
金盞茶樓,樓如其名,流光溢彩,內裡雅間用的茶盞以玉為底,鑲有黃金。
這是一個銷金窩,亦是慕容南朝名下的茶樓。鳳盈忽的想起慕容南宇名下的那間食香客棧,比起慕容南朝的金盞茶樓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明明不是什麼太大的營生,卻只能被迫轉移給她,落至她二哥的名下,可見皇上對二人態度的偏頗。
這般想著,已然入了茶樓。
“鳳二小姐,我家王爺請你前去一敘!”前來引路的小廝並未有多恭敬,畢竟對待一個失勢平民,也不需要多恭敬。
鳳盈並不在意,抬腳跟上,一步一步,輕卻堅實。
“鳳二小姐緣何柱拐?可是腳不舒服?”她進來的一瞬,慕容南朝便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柺杖。
“這綿軟的繡鞋鳳盈穿不慣,再加上身子不適,怕摔著!”鳳盈不露痕跡地撒著謊。
聞言,慕容南朝面露緊張,上前欲攙扶她。
鳳盈偏身躲開,低眉柔順道:“鳳盈一介民女,三王爺如此優待,著實折煞民女了!”
見她如此,慕容南朝心頭有怒火騰起,他強行壓下,伸手就去拽她。
“啊!”“咚!”伴隨著一聲低呼,鳳盈摔倒在地,膝蓋結結實實地撞上椅角。
這件事發生得突然,眾人始料未及,還是慕容南朝率先反應過來,蹲下身去,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他的反應鳳盈收入眼中,知曉無論是柳神醫還是柳宗,都未向他透露她的近況,當下兀自揉著膝蓋,做出無謂狀:“沒站穩罷了!”
她越是這幅表情,慕容南朝越是覺得她在逞強,不禁萬分心疼,放柔聲音道:“你沒事吧?可有傷到哪?”
“勞三王爺掛心,一點小傷,死不了!”眼見他將手伸來,鳳盈猛地站起,身子往後一仰,步子一退,踏上樓梯邊緣,好在紅雪眼疾手快將她扶住,這才免於摔下樓梯,。
這下,慕容南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再去觸碰她:“看座!”
由紅雪扶著,鳳盈一瘸一拐地入了座。沒有寒暄,沒有諂媚討好,她直接進入正題:“三王爺,小女子想贖下琴語,不知三王爺可願忍痛割愛?”
“琴語?”慕容南朝挑眉,邪肆道:“本王要的價,你怕是給不起。”
“三王爺不說怎知鳳盈給不起?”雖然心知他會刁難,鳳盈依舊神色淡淡,靜待對方再次開口。
注視她須臾,慕容南朝不急不緩道:“給鳳二小姐兩個選擇,一、本王要你名下所有財產。二、用你自己交換琴語。”
選擇一,她會一無所有,選擇二……她根本不可能做出這個選擇。
鳳盈忽的明白過來了,一開始慕容南朝就打算拿琴語脅迫柳宗,只是沒有成功,所以他才如此大張旗鼓地讓柳宗進出三王府,不僅是挑撥她和柳宗關係,更要將她引出,得到她手中的財富。
他這一步走得可真好,一個琴語在手,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虧。只是他這麼一說,她便能完全確定一件事了,那就是她府內的暗道不是慕容南朝派人挖的。
“三王爺說話可算數?”縱然明知得到的會是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但鳳盈依舊願意用自己的財富交換。
“自然作數!”他知她不會獻出自己,但她以往累積的賞賜,足夠他更上一層,將慕容南宇狠狠踩在腳下。
“我選……”
“不行!”忽的有人出聲打斷,鳳盈回頭,就見柳宗衝破重重阻攔奔入,一把抓住鳳盈,呵斥道:“鳳盈,你傻了嗎?”
“柳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你為何不同我說?”鳳盈欲將他的手拿開,不料柳宗幾乎是用盡全力捏住她的肩頭。思及自己的偽裝,她緩緩鬆手,輕聲勸道:“柳宗,不過是些田地宅子,與我而言不過身外之物。”
“跟我回去!”這是柳宗第一次說話這麼大聲,似只要聲音一低,整個人就失去支撐的力氣。
“柳宗……”
“鳳盈,今日你若是不同我回去,我們便至此斷交!”話落,周遭安靜得只有呼吸聲。
鳳盈靜靜地看著他,透過他的眼,瞧見他心底的傷痛。
“你真的不要?”她的金銀財寶都轉移到了二哥鳳陟的名下,如今只剩皇上賞賜的府宅、田地,雖然值錢,對她而言卻也不甚重要。
“不過是個不愛我的女子,她值不起這個價!”一咬牙,柳宗狠下心說出違心之言。
“啪!啪!啪!”有節奏的撫掌聲響起,一個粉衣白麵、氣質出塵的女子被帶出。
寒冬臘日,女子赤足踏在冰冷的地上,鬢髮散亂,身著單薄的紗衣,梨花帶雨,模樣好不可憐。
此情此景,鳳盈心頭對慕容南朝的厭惡更甚。若非對他一片痴心,琴語那般高傲的女子又怎會將自己賣了,最終落了個淒涼。
她本以為琴語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和萬千女子一樣,在情愛裡頭不過是一愚人。慕容南朝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一介落魄戶的小姐,又怎會得對方青眼相待。
“你……”在瞧見鳳盈後,琴語先是一愣,而後笑得苦澀。
初見鳳盈,她只覺世上怎會有如此出塵的男子,眸光清冷,英氣非凡,竟比那些個王公貴胃來得還要有氣度。
尤記得那日,她點了一曲《花想容》,一曲未落便消失無蹤。
後來,她成了常客,時常捧場聽曲,出手闊綽,眸光始終清冽,不帶雜念。待兩人熟絡了,她曾般開玩笑半認真道:“琴語姑娘,我代摯友求娶你,可好?”如今想來,原來是替溫吞內斂的柳宗開的口。
“琴語姑娘!”鳳盈朝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盈兒,走吧!”柳宗將她拉起,不願看琴語一眼,眼底是難以遮掩的傷痛。
情這一字,最愁人,最磨人,最害人,他躲不開,逃不掉,就這麼跌入她的清冷高傲。
她的清冷與鳳盈不同,鳳盈的冷是統帥千軍的霸氣,睥睨敵眾的威嚴,而她的清冷高傲卻是自己的保護膜,將自己層層裹住,才能避免被人侵犯。
他將她看得那般透徹,那般透徹,對她那般瞭解,那般用心,卻終歸敵不過慕容南朝勾一勾手指頭。
“柳公子!”琴語出聲喚住二人,語帶哽咽道:“救救琴語。”
這一刻的她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驕傲,無助地朝曾經不屑的人求援。
鳳盈閉目,心中是對柳宗的同情,更多的是對眼前二人的痛恨。琴語分明不愛柳宗,分明與人合夥算計柳宗,分明此刻是在演戲,她卻能拿捏得如此可憐,著實叫人心寒。
柳宗的身子僵住,因她的淚,他好不容易堆砌起的鐵石心腸化作繞指柔。
他多想衝過去,將她護在懷中,可他不能。他一時衝動,帶來的是對鳳盈和慕容南宇二人的損害,他不願拖累鳳盈,不願讓她做出日後悔恨的事。
掙開柳宗的手,鳳盈一瘸一拐地走到琴語面前,抬手,巴掌無情地落在她的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入耳,慕容南朝神色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浮現出笑意。
這才是他認識的鳳盈,打吧,打得越狠,她與柳宗的嫌隙越大,前世柳宗對琴語的痴狂他是曉得的。
琴語捂臉,眸光在觸及男子眼中的笑意後,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掐起她的下顎,鳳盈一字一句冷聲道:“琴語,本小姐以前真是瞎了眼了,你根本配不上柳宗,你會遭報應的!”
她笑,詭謫莫測,仿若早已看透一切,那表情叫琴語遍體生寒,透到骨子裡。
瀟灑轉身,拉住柳宗,半倚著他,一步一步走下茶樓。
踏下樓梯的一瞬,柳宗只覺整個茶樓都在崩塌,整個洛陽天旋地轉,看似是鳳盈倚著他,其實是鳳盈扶著他。
一步步跨出茶樓,擠入人潮,在異樣的目光中,他故作堅強,好似提線人偶,任由鳳盈操縱。她帶他去哪,他便去哪。
在入了鳳府的一瞬,他忽然掙開她的手,面上扯出牽強的笑,溫吞道:“我先回府了。”
“不打算喝杯茶?”他有意躲起來舔舐傷口,鳳盈也故作無事,用很是隨意的語調問道。
柳宗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輕輕環住她的身子:“鳳盈,我柳宗這輩子最慶幸的,便是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