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市區就出大流氓

第15章 市區就出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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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市區就出大流氓

第十五章 市區就出大流氓

“天龍,剛那個小丫頭是誰啊?你怎麼認識的?”看著倆女孩消失的背影方向,陳鐵柱奇怪的問道。

“大回子的妹妹,在火車上被人欺負,後來我幫了她一下。”

“艹,你管這閒事幹啥,他們家沒一個好東西。”陳鐵柱沒好氣的說。

雖然是第一次見楊海娥,但是在陳鐵柱的意識裡或者說是紅場礦務局大多數人的意識裡,都認為老楊家那樣的家風,根本出不來好人。

“恩,那小丫頭人不錯,在火車上抓小偷,見義勇為。我看,她跟他那幾個哥哥不是一路人。”沈天龍幫楊海娥解釋了一下。

“哦”陳鐵柱點點頭,沒說話。

楊海娥是個什麼樣的人,陳鐵柱其實並不關心。他關係的是沈天芳交了什麼樣的朋友。不得不說,陳鐵柱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負責人的好姐夫。

“天龍,剛那小回子說,天芳給他們那個什麼王老師織毛衣,你說天芳是不是看上他們老師了。”陳鐵柱說道,他還順嘴給楊海娥起了個外號。

“恩,非常可能。要不然天芳也不會急急忙忙的就跑,她是怕咱倆盤問她。”沈天龍略一思索,說道。

聽到沈天龍也這麼說,陳鐵柱有點著急了,說道:“艹,那咋辦?這幫臭老九沒一個好東西。要不咱倆先去把她老師削一頓。”

陳鐵柱小的時候學習成績不好,在班級裡又愛調皮搗蛋,總被老師揍。所以一直挺恨老師。後來趕上**,各學校的老師就被叫做臭老九,跟地、富、反、壞、右一樣,都屬於被批鬥的物件,屬於壞分子。把陳鐵柱開心夠嗆。直到現在陳鐵柱對老師這個職業,也一直有偏見。

“艹,你削人家幹啥,現在國家都說,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你還當**那會呢啊?”

沈天龍聽到陳鐵柱要去揍沈天芳的老師,被氣的夠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去學校一趟,問問天芳到底怎麼回事。”

兩個人邊吃邊聊,又喝了點小酒。酒足飯飽之後,又來到學校,把正在上課的沈天芳找了出來。

可是當倆人問起沈天芳給老師織毛衣的事情,沈天芳卻小臉漲得通紅,緊緊抿著嘴脣,任憑倆人磨破了嘴皮,一句話也不說。再問了幾句,沈天芳的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算了,天芳,你先回去上課吧。記得要好好學習哦”沈天龍看自己妹妹要哭,心疼了。

“你咋讓她回去了,這事可不是小事。”陳鐵柱見沈天龍放走了沈天芳,有點著急。

“不讓能咋辦,你沒看天芳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跟劉胡蘭是的,走,咱們找她老師去。”

倆人又來到了老師的辦公區,打聽著找到了王老師的辦公室。但是卻被告知,王老師去北京進修了,得一個月才回來。無奈之下,倆人悻悻的走出了學校,準備回家。

正當兩人剛剛開啟腳踏車,準備上車之際,忽然聽見校門口左側的圍牆下,傳來了一聲怒吼:“別你媽給你臉不要臉,讓你跟哥幾個走,是瞧得起你。”

循聲望去,一群人圍在一起,人群之中還傳出了一個女孩子嚶嚶的哭聲。

“走,看看去!”倆人放下腳踏車,朝著人群走去。

只見學校圍牆下面,一個身著跟楊海娥一樣火紅色運動服的漂亮女孩,正哭的梨花帶雨,緊緊貼著牆壁站著。而一個燙著鋼絲髮,長的有點尖嘴猴腮的男人,雙臂扶住牆,把女孩整個圈在懷裡,正在說著什麼。

十多個穿著喇叭褲,花毛衣男人站在旁邊,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圍在鋼絲髮男人的身後,不停的鬨笑著,口中說著汙言穢語。

80年代初,鋼絲髮是在紅旗市的混子當中很流行的髮型。頭髮很長,通常都齊肩,燙著很小的卷,像是彈簧的鋼絲被拽直了一樣,故名鋼絲髮。

燙鋼絲髮,一般需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是頭髮足夠的硬。只有又硬又粗的頭髮,才能燙成鋼絲髮,而且頭髮看起來一根是一根的,不亂。要是髮質軟,燙完了以後頭髮會團在一起,亂的跟個雞窩是的。

第二:就是手頭足夠的硬。紅旗市民風彪悍,在80年代尤其如此。甚至倆人走在路上,只是看對方走路的姿勢不順眼,就可以打起來,更別說如此標新立異的鋼絲髮了。所以,必須有足夠的武力,來保護自己的髮型。

陳鐵柱曾經就遇到過一次這樣的事。陳鐵柱走路,一向風塵吸張、虎步龍行,把腦袋抬的高高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有一次,他陪著沈天鳳到市百貨大樓買東西,就忽然被幾個人叫住。

“你走道那麼得瑟幹啥?”一個人問道

“我得瑟慣了,咋地吧?”陳鐵柱身經百戰,在礦區那都是凶名在外,又怎麼會把市裡的混子放在眼裡。

幾個人一言不合,開打。

當陳鐵柱抓住其中一個混子的頭髮,一下子把他的腦袋撞到百貨大樓前面的石獅子上面的時候,其他幾個小混子,見了血,竟然一鬨而散,跑了。

“真幾把沒剛!”陳鐵柱罵了一句。

“市區的混子,太軟!”這是煤礦上的混子一致的評價。

偉大的地下詩人二回子還曾經做詩一首,對紅旗市各區混子的特點,進行了系統的歸納總結。

雖然陳鐵柱一聽到回家兄弟就來氣,但是當他聽第一次聽到二回子這首詩的時候,不由得猛地一拍大腿,幹了大半碗40多度的高粱酒,連聲了三個好。

“好、好、好,二回子別看打架不咋地,寫詩寫的可是真急吧好,太他媽有才了!”

陳鐵柱文化不多,能讓陳鐵柱拍手叫好的詩,必定是通俗易懂,貼近生活的詩,類似於詩經裡面的那些什麼“風”啊、“雅”啊、“頌”啊什麼的,必定不入陳鐵柱法眼。

詩很短,但是寫的很精闢。這首詩是這樣的:“礦區的虎,牧區的狼,市區淨出大流氓,生了孩子送二中,二中都是狀元郎!”

關於二中出狀元郎的情況,暫且不做評論。單說前三句,就貼切形象的寫出了紅旗市人們心目中各處混子的形象。

用陳鐵柱的話來說就是:“市區的混子,就搞破鞋還行。打架,他們跟本不是對手。”陳鐵柱在礦區賣肉,又從市區的冷庫進貨,還偶爾客串下二道販子,上牧區去收牛羊。算是對礦區、市區、牧區這三個地區的混子,都有所瞭解。但是瞭解歸瞭解,陳鐵柱可沒二回子那兩下子,絕對寫不出如此精闢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