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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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殤
雪畫紅著眼應了聲，然後走到了貴妃的身邊，幫著貴妃扶起身體已經冰涼的朝露，貴妃撩起朝露的一束髮絲以手中的梳子輕輕的梳著，每梳一次，她的腦海裡就會出現一個個與朝露相處的片段，什麼樣子的都有。
不知從何時起，朝露的髮間竟然又再次長出了斑駁的白髮，貴妃摸著那白髮，再次落淚。待貴妃為朝露梳了她最愛的流雲髻，走到窗邊摘下那開的正盛的蘭花，回到朝露身旁輕輕為她別在鬢角，伴著陣陣的幽香貴妃將朝露重新躺倒在**。
貴妃回身看著熙睿說道“我走了......”熙睿一愣，隨即緊張握著貴妃的肩膀的問道“走？你才剛回來，你又要走到哪裡去！我不準！”
貴妃憂傷的說道“父皇死了，母后也死了，傾城也死了，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所有我在乎的，在乎我的都死了，我本就是個孤獨的人，我不要再留在這裡！”
“你還有我，還有你的這些朋友啊，你走了，預備將我們至於何地呢？妃兒，你不要哥哥了嗎？”傾城！！又是傾城！父皇、母后比我重要也就算了，憑什麼他比我還重要！！憑什麼！
“不要了，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之前就是要的太多了，所以失去的也多了，也許.....我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貴妃沉聲說道，也許，她真的不該這麼活著。
“王爺，你說過要保護雪畫一輩子的，你不打算信守承諾了嗎？....”雪畫看著貴妃說道，貴妃回頭看著她，又看看小離、小沫，最後目光定在朝露的臉上道“你們都有可以依靠的物件，不一定非我不可......”貴妃說完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唯一的溫暖已經沒有了，她從此就真的只有一個人了....突然好想有一個懷抱可以依靠，可以大聲的哭泣，只是擁有這個懷抱的人，已經都不在了......
熙睿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愈發的強烈，她的眼裡始終都沒有自己的存在嗎？她不把這個哥哥當做親人嗎？為什麼她可以這麼輕易的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感受！為什麼！
雪畫跟在貴妃的身後，小離小沫也想跟上，可是貴妃突然停住腳步冷聲說道“不要再跟著我，你們都已經自有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是不要再跟著我！”
小離拉著小沫突然對著貴妃跪倒在地，他紅著眼說道“王爺，我和小沫無父無母，你讓我們走，我們能走去哪裡，您就讓我們跟著你吧，不要趕我們走！”
雪畫也跪在她的身側，揪著她的裙襬哭道“王爺真的不要雪畫了嗎？王爺不打算要我們這些小跟班了嗎？太后死了，我們都很難過，可是，可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不要我們了啊！嗚嗚嗚，你不要雪畫了，那雪畫還活著有什麼意思，我也不嫁給陌上白了，我乾脆和太后一起去了，這樣說不定王爺還能記得雪畫這個人，會為雪畫難過，會為雪畫哭！我也不要活了！！！”雪畫說著就朝門口的柱子撞了過去！小桃她們一看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她，可是，雪畫的身子猶如離弦之箭，飛快的撞上了那堅硬的柱子。
“雪畫！......”沒等貴妃反應過來，小離小沫已經飛奔過去了和小桃一起扶起撞上了柱子血流如柱的雪畫。
“雪畫，你怎麼樣？你死了陌上白怎麼辦！！！”小沫吼道，這個傻女人，她就不害怕他擔心嗎？
雪畫緩緩睜開紅腫的眼睛，看著呆愣的看著她的貴妃，虛弱的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帶著迷戀，帶著訣別，帶著悲傷和留戀。
“沒有了王爺，我就是小白在一起了也不會快樂的......”
貴妃披散著一頭烏髮，潔白的衣裙上在華麗的紅毯上蘊出一抹旖旎，繡鞋向著雪畫的方向踏出一步，看著雪畫的臉不言不語。小沫看不下去了，猛的站起來對著貴妃吼道“王爺，你是要逼死了雪畫和所有人才會放棄你那荒唐的念頭嗎！您醒醒吧，我們一心的追隨您就是因為您有那個能力讓天下的百姓安居樂業，和皇上一起將曇國發揚光大，守護好所有的人，您說過要做天下人的妃兒的，您忘記了嗎？！！如今你這個樣子，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太讓傾城皇上失望了，讓您的父母和天下百姓失望了。”小沫說著回頭抱起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的雪畫走出了屋子。小離深深看了眼愣怔的貴妃也走了出去，屋子內，瞬間只留下貴妃和熙睿兩個人。
貴妃的腳步有些釀蹌，她走到那柱子那顫抖著手摸上那一抹血跡，淚水悄然滑落，她猛的捂著自己的嘴跌坐在地上，靠著那柱子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就害死了雪畫嗎？為什麼她沒有及時拉住她的身子為什麼就看著她這麼撞上了自己？自己不是說過要保護她的嗎？怎麼會這樣？
可是，為什麼都要逼她？自己難道連悲傷的權力都沒有嗎？她只是想要離開而已，為什麼.......她連離開的權力也沒有了....都拿性命威脅她，她也很難過啊.....
矛盾的貴妃捂著自己的腦袋倏地大聲哭了起來，熙睿心疼的看著她，走到她的身側蹲下身子將她納入懷中。
貴妃抬起淚眼看著熙睿，哭泣的像個孩子，她抱著熙睿的脖子哽咽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雪畫撞傷了自己的，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我愛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我就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存在才害了他們一個個的受傷去世？哥哥，我是不是個災星？跟了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哥哥你知道嗎？紗華的皇帝，我的愛人.....傾城....也是因為我要報仇死在我的懷裡，你知道嗎？好多的血，好多好多，傾城的脖子上好多的血，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我就那麼看著他死在自己的懷裡，身子跟母后一樣冰涼冰涼的，今天，母后也死了，我連母后的最後
一面都沒有見到，母后一定很傷心，她都還不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活蹦亂跳的，她都不知道就帶著所有的遺憾撒手人寰了，哥，今天，今天我還傷了那麼多人的心，雪畫也因為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哥，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個大壞蛋？”
熙睿第一次聽見貴妃主動提起那個紗華傾城的事情，也知道了他死亡的真想，看著貴妃哭的那麼傷心的樣子，熙睿的心頓疼頓疼的，看著她不斷湧出淚水的如狐的雙眼，他輕輕的為她擦去淚水，柔聲道“誰說我的妃兒是災星的，你不是大壞蛋，也不是災星，父皇是被紗華漠然害死的，母后是被範醒下毒所害，這要怪哥哥，要不是哥哥引狼入室，要不是哥哥為了引出藏在母后的人，信了婉曰的話，讓那範醒進了宮，給母后服下參了毒藥的解藥，母后也不會死的，妃兒，你無須自責，母后的死，哥哥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貴妃疑惑的問道“範醒是婉曰帶勁皇宮的嗎？什麼參了毒藥的解藥？母后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熙睿嘆了口氣，擦掉貴妃眼角的淚珠道“李婉曰進宮是有目的的，這你很早就知道了，那日你跟她出了朝露殿，一夜未歸，母后擔心你，但是找遍了皇宮就是不見你的影子，所以找到了她，我不知道她竟然歹毒的將塗了毒藥的針刺入了母后的腿上，然後母后就陷入了沉睡，而找到你的時候，你也因為落水時間過久也跟著沉睡了過去，太醫都說沒有辦法，婉曰說認識神醫能夠治好母后，我想這是契機，她一定會把她幕後的主使者引入皇宮，所以我允許了，那個範醒果然提出了以國師一職來換取母后的解藥，我沒有想到他那麼狠毒竟然在解藥中參了醉紅顏這種毒，他到死都不肯交出解藥，而我，也是一天天看著母后逐漸消瘦而別無他法，找遍了所有的大夫也治不好母后，母后也逐漸知道了真相，拒絕了所有大夫的看診，每日就坐在窗戶邊看著蘭花不言不語，昨夜，母后突然說，她好像看到了父皇，說是父皇來接她了，她還總是說胡話，對著空氣喊夜辰.....沒想到，今天一早，太醫就說.....母后病重......”
貴妃擦乾淚水，眼神逐漸冰冷，“李婉曰，現在在哪裡？”
“赤狼引兵入了宮，殺光了原本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她得知那人只是利用她，而且還是斷袖，聽說被一個士兵玷汙後，瘋了，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貴妃倏地起身“李婉曰，害我無故沉睡三個月，又引來奸人毒殺母后，這筆賬，我一定找她算清楚！”貴妃說著就要起身走出去。
熙睿急忙拉住她道“她已經消失很久了，我找了那麼長時間都找不到，妃兒，也不急於這一時。當下，還是辦了母后的喪事，再說這個事吧。”
貴妃轉身，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朝露，眸子中閃現著狠戾的光芒，冰冷無法讓人靠近。貴妃的身子憤怒的發抖，李婉曰，你竟然如此待我母后，是我對你太過仁慈了，你給我等著！！
皇宮中迷蕩著悲傷的氣息，上上下下佈滿了白色的綢綾，貴妃走出朝露殿，一路看著宮女們忙碌的操辦著朝露的喪事，她向著自己的貴妃閣走去，那裡....是她和雪畫最初住著的地方。
貴妃閣，有些冷清，大殿的門邊和周邊的門窗上掛滿了白綢，小離坐在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到貴妃的到來，他端坐起身子，有些欲言又止的飛身而下，貴妃看著他，輕聲道“讓你們擔心了，雪畫怎麼樣了.....”
小離看著貴妃的樣子便知道她已經從悲傷中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裡面嘆了口氣道“王爺去看下就知道了，總是昏迷不醒，高燒不退。”
貴妃一聽急忙繞過小離走進了屋內，小沫站在一邊看著小桃不斷的給雪畫擦拭著面頰，看到貴妃進了屋內，心下一動，可是看到雪畫蒼白的臉色還是慪氣的將頭扭至一邊，不去看她。貴妃歉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連忙走到雪畫的床邊，小桃也有些慪氣，但是還算恭敬的讓開了位置，有些委屈的看著她，貴妃接過她的帕子拍拍她的手，小桃瞬間紅了眼眶。
“傻瓜，你哭什麼，我沒事了，辛苦你了小桃，母后的身邊也就剩下你了，我知道你比我還難過母后的死，對不起，今天，是我太沒理智了，凶了你們，不要生氣了.....”貴妃握著她的手說道。
小桃突然哭出了聲音，捂著嘴點點頭。貴妃回身看著床榻上的雪畫，雪畫的臉色蒼白不已，額頭不時的冒著細汗，貴妃輕輕的為她拭去汗水，當手中的帕子碰觸到那額角的一抹白紗布時，貴妃的眼眶紅了紅，那紗布已經被血跡殷透，她小心的繞過那抹血色，為她拭去汗水，雪畫的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蒼白的嘴上已經泛起了幹皮，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貴妃傾身湊近她的脣邊。
“王爺.....王爺...別不要雪畫......王爺，你說過的....說過要為雪畫主持婚禮的....王爺.....”貴妃支撐在雪畫身體兩側的手倏地握緊，是啊，她答應過的，雪畫，我不會不要你的，你要快些醒過來才好，不要像我一樣睡那麼久，錯過那麼多的遺憾.....
貴妃從袖中拿出那之前要給朝露服下的那一顆曇果，小心的掰開雪畫的脣瓣，將曇果放了進去，然後抬起手掌運氣在她的胸口輕輕的迴旋著，片刻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為雪畫重新蓋好被子。
雪畫的臉色已經不再是那種不正常的紅色，嘴脣上的白皮也逐漸的瑩潤起來，貴妃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回身看著一直盯著她的小離小沫和小桃。
“她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了，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她。”
“王爺剛給雪畫姐姐吃的什麼啊？”小桃好奇的問道，那紅紅的果子一吃就好了嗎？貴妃看著一臉天真的小桃笑道“那個啊.....是靈藥哦，什
麼病都可以治，是.....有人千辛萬苦的找回來的。”
“這麼珍貴啊，王爺對雪畫姐姐真好，雪畫姐姐要是醒來看到王爺對她這麼好該高興的哭了，呵呵，王爺，我去給雪花姐姐燉湯喝.....流了那麼多的血，可得好好補補了。”小桃說著就往外走去。
貴妃輕笑看著一動不動的小離小沫道“都去休息吧。”
“那王爺可不能趁我們休息的時候偷跑啊！”小沫嘟著嘴說道。
“放心，不會的。”
看著他們二人退了出去，貴妃重新坐回到雪畫的身邊，感受著一室的寂靜，沒有雪畫的嘮叨，還真是有些寂寞呢。
想到那曇果，貴妃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莫名失蹤的成飛，沒有一聲招呼就消失不見，這師兄做的真是不稱職。可是，他好像也沒什麼理由非得給她說吧，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安靜的空氣中發酵著，讓貴妃有些頭疼。
貴妃揉揉有些發疼的頭，閉著眼趴在了雪畫的床沿緩緩的入睡。深夜時分，雪畫的嘴脣輕啟。
“水......水.......”
貴妃倏地驚醒，聽到雪畫的呼喚連忙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扶著雪畫緩緩喝下。“還要嗎？”貴妃看著還未睜開眼睛的雪畫問道。
雪畫緩緩的睜開眼睛，舔了舔溼潤的脣瓣，“還要......”才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輕輕放在床榻上，白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走到了桌子邊，雪畫倏地轉頭看向那抹白色的身影，有些驚訝，貴妃端著水回到床邊，輕柔的放到她的脣邊，雪畫就著貴妃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著，是錯覺嗎？這是王爺嗎？好溫柔的王爺，好溫暖的王爺啊......
“好夠了嗎？”貴妃看著雪畫的眼睛問道，雪畫輕輕搖了搖頭，貴妃順手將茶杯放到一旁的床頭櫃子上，然後扶著雪畫的身子做好。
雪畫看著她忙碌的動作，輕聲說道“王爺......”
貴妃抬頭疑惑的看著她，雪畫咬了咬脣，啟齒道“王爺，還走嗎？”
貴妃淺笑著搖搖頭道“被一個傻丫頭嚇到了，不敢走了，我怕自己一走，那個傻丫頭嫁不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了，心底怨我！”
雪畫一聽，撲到在貴妃的懷裡哽咽的說道“嗚嗚嗚，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
貴妃拍拍她的背笑道“不要誰也不能不要你們幾個啊，動不動拿死威脅我，我的心可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你啊，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你可是浪費了我一顆靈丹妙藥呢！那可是千古難求的靈藥，你要是再來一次，我可不救你了！”
雪畫破涕而笑道“那前提是王爺不要再丟下我們一走了之就好，先前你昏迷著被人偷了去，我們已經嚇得不行了，這一次算是你賠給我們的好了！。”
貴妃點了下雪畫的鼻尖，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等小白回來了京城，母后辦完了餓喪禮，我就為你們操辦婚禮，欠你們的，是時候還了，不然小白該說我總扣著人不妨影響他的終生大事了。”
“他才不會這麼說呢！王爺，有你真好......”雪畫摟著貴妃的胳膊小聲說道。
“我有你們...也很好.....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除了肚子裡熱熱的身子想要冒汗一樣，就是頭還有些痛，其他沒什麼了的。”雪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貴妃輕笑道“你這是因禍得福了，我給你服下的果子可增加內力幾十倍，更有治療百病的功效，等於你平白無故得了幾十年的內力，這可是很多武林人士想要求而求不到的呢。你個小傻瓜有福氣了，回頭我教你幾套功夫，留作防身用。”
“這麼好的藥給我吃了豈不是浪費了？？不行，我得吐出來，太珍貴了，我要這內力也沒用處啊！真浪費！”貴妃看著雪畫當真要去吐的樣子不由得冒出幾條黑線，“你當這是什麼？你想吐就吐，你也不嫌惡心啊，藥效早花開了，不然你以為你能這麼快醒過來嗎？這要用來救我最珍視的人，不虧！你乖乖的好好休息，頭疼事因為你傷口的原因，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明日讓太醫給你開些房子調理調理便好。”
“嗯.....王爺，上來，我們一起睡吧.....”雪畫將自己的身子向裡挪了挪，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笑道。
貴妃淺笑，脫下外袍躺進了被窩裡，雪畫撈著貴妃的胳膊很快便沉沉睡去。貴妃看著她一副生怕自己逃走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揉了揉眼睛，也跟著沉沉睡去，這一夜她的夢裡竟然出現了成飛的臉，還有傾城的樣子，兩張臉不斷的更替竟然變成了一張臉，詭異的夢境啊.....
朝露的喪禮辦的很隆重，整個辰國上下著素衣一年，減負稅三年，天下大赦。
朝露的硃紅的棺木高懸著與冷夜辰的棺木合葬在了一起，曇熙睿說，這是朝露最後的心願了。貴妃一襲白衣，滿頭烏髮用桃木簪子束著，她和一襲黑色龍袍的熙睿站在皇陵前，身後站著文武百官。
他們目送著朝露的棺木被高抬著送入了陵墓中，最後，陵墓緩緩閉合，貴妃和熙睿跪倒在地，所有文武百官在禮儀官的指使下叩拜著。
所有的儀式舉行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貴妃告別了熙睿回到了自己的寢殿，桌子上依舊擺放著自己最愛的紅豆粥和一些開胃的小菜，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雪畫和小離小沫站在一邊。
“雪畫，傳令給嗜殺軍團，三日內，我要知道李氏婉曰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母后的這筆賬，是時候結清了。”
“是，王爺。”雪畫握緊了手中的令牌轉身出了大殿。
“小離，小沫，你們將陌上白召回來，我們給雪畫製造個驚喜......”貴妃抬頭對著小離小沫說道，嘴角掛著神祕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