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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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頭的魏凌君可沒時間去想他們幾個混混的下場,他到極限,沒過幾秒就出現在另一邊的倉庫外,隱藏在一輛大卡車後頭,魏凌君又把自己化身成為無極子。

看柳漾心他們三個人鬼鬼??返難?櫻??得槐蝗朔⑾幟遣攀槍質攏?毫杈?弈蔚囊∫⊥罰?浪?慕??酃猓?且患洳摯餛鷳胗釁咦橐隕系募嗍尤嗽保??羌父鋈碩際怯芯?櫚哪Я哉擼?趺椿岱趕掄庵執砦蟆?

事實上,這的確是魏凌君想錯了,他實在是太緊張了,身為法肯家族魔獵者的威爾森以及崔伊娜、柳漾心自然不會犯下這種低階錯誤,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的道理很簡單,只是要吸引撲克團的外圍監視人員,讓“快客”有機會潛入裡頭,這方法雖然簡單,但從經驗上來說,越是簡單的方法往往成功率越高。

不過這一切的佈置魏凌君都不知道,化身為無極子的他心中只有焦急,深吸一口氣,魏凌君從卡車後頭走了出來,裝作是旅客的模樣,往距離倉庫已經很近的柳漾心他們走去。

“嗨,你好,又見面了。”

魏凌君故意朝著柳漾心打招呼,惹的三人一愣,搞不清楚這個傢伙是哪來的。

柳漾心一愣之後,隨即認出眼前的人就是在遊輪上頭的那一個,而之所以還會記得,除了是因為她的記憶力強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當時的眼神給她很大的印象。

除了在這裡,柳漾心相信自己無論在哪裡遇到他都會感到高興,怎麼會偏偏就是在這裡……

絲毫不理會三人眼睛裡的拒絕之意。魏凌君故作不知地走向他們,誇張的動作自然引來許多在暗中監視人員的注意。

該死!

威爾森瞪著眼前這個一直朝著柳漾心笑的中年男子,平心而論,他的樣貌看起來非常有魅力,如果不是在這裡的這個時候,威爾森倒是不會排斥他。

崔伊娜的眼神大概是三個人裡頭最凶狠的,她相當地瞭解眼前的危機,這個半路跑出來的中年大叔簡直就是找死。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柳漾心心裡那個急啊。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倉庫裡頭的每一個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凶魔,他一個旅客怎會跑到這裡來?

“……呵呵,不好意思……我迷路了,幸好遇到你,要不然我也不會說荷蘭語,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哈哈……”魏凌君東扯西扯。故意在他們身邊不走開,目的還是要他們不要進去那個倉庫。

柳漾心的心中也很急,他們現在正在出任務,又不能告訴眼前這個冒失鬼。崔伊娜不斷用眼神暗示要她趕緊把他趕走。

柳漾心連忙鎮定思緒,微笑的對魏凌君說:“對不起,我們等等就不上去遊輪了,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地話,請你先到那個地方等一下,我會請一個朋友去接你回到遊輪上頭。”說完,手指向最遠的那一邊倉庫,那個地方緊臨著幾條大馬路,一路上車子很多。要搭車絕對很方便。

不過他們不知道,魏凌君根本就是來攔阻他們的,怎麼可能會如此簡單就離去,但既然說不上幾句話魏凌君也不在意,對他們笑了笑後,說:“沒關係沒關係。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自己打電話,我剛忘了,下船前我有拿一張『救命』用地電話號碼,哈哈哈……”

說完之後,他朝著三人揮手,往倉庫的另一頭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正好是撲克團集會的第三倉庫。

柳漾心沒料到他會往那裡走,正要喊住他的時候,威爾森伸手擋住她的動作:“我們現在正在出任務,不要節外生枝。”

這話說的沒錯。柳漾心俏目瞧著魏凌君慢慢走去,內心五味雜陳,這個人分明只有一面之緣,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自己的心情受到影響,怪了……

沿著運河旁的道路,魏凌君五官靈覺全力放出感應,附近的微妙氣息帶著危險地味道,他絕對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運河岸邊栽種著許多魏凌君沒見過的寒帶植物,迎著微風夕陽,自有一種瀟灑氣味。

轉個彎,魏凌君走上一座石橋,寬大的石橋上頭有幾對情侶正在欣賞運河落日,說著悄悄話,自有一股歐洲人的閒情逸致。

魏凌君自然沒那個心去欣賞,這裡的局勢可以說是一觸即發,如果沒有處理好,到時候引發了撲克團的凶性,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他們三個人看到魏凌君居然在那裡賞起運河風景,還對他們揮手打招呼,只好裝作沒看見。

魏凌君可以說是一心多用,一方面要野生玫瑰去監看撲克團,一方面又要注意附近是不是有人要對柳漾心不利,威爾森地武功雖然不錯,但是離真正的高手還有一段距離,魏凌君無法放心。

正在思考著該怎麼走下一步的時候,運河上頭突然傳來引擎的強烈運轉聲,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魏凌君看到一艘快艇從橋的下方快速透過,迅速往前飛馳。

快艇上頭站著四個人,其中一個肩上扛著一件長筒狀的東西,魏凌君對現代武器不熟,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柳漾心和崔伊娜都是武器專家,她們剛瞄到那個東西,就連忙拉著威爾森往旁邊臥倒。

事實證明她們的第六感沒錯,快艇上頭冒出一大團白煙,拉出一道長長的火光往第三倉庫射去。轟地一聲巨響傳出,第三倉庫的門被炸出一個大洞,火花四冒,緊接著的是第二轟。

快艇上頭的人根本沒讓裡頭的人有機會反應,連續三炮的火箭筒把倉庫轟成了火海。

身穿黑衣地魔獵者悍不畏火的衝進倉庫內,劈里啪啦的槍聲快的像鞭炮,連續十幾個黑衣人往裡頭衝進去。快艇上的人也從容跳上岸,面帶冷笑的往倉庫走過去。

連續的槍聲不斷從倉庫內傳出,槍聲由一開始的極快逐漸變慢,然後停止。

魏凌君看到快艇上頭地幾個人走進倉庫內,心中知道他們要糟糕,憑著超乎常人的五官感應,感受到倉庫裡頭還存在著好幾道強旺的氣息,在尚未爆炸前。那些氣息隱藏的很好,但在受到攻擊後,這些原本隱藏的氣息都張了開來,這才讓魏凌君感應到。

由於事先趴下,柳漾心他們三個躲過了爆炸的威力波及,幾輛無辜的車子被鐵門碎片擊中,外表千瘡百孔,殘破不堪。

外貌還是無極子狀態的魏凌君不怕柳漾心看見自己。既然他們沒事,魏凌君便趁著一片混亂施展輕功往倉庫地方向掠去,沿路好幾十個人慌亂奔跑,警報聲不絕於耳。

避過大門。魏凌君沿著牆面往倉庫上方衝去,在煙霧的掩蔽下,他輕易上了屋頂。

這種倉庫上頭都有設定幾個供維修用的出入口,來到旁邊,魏凌君赫然發覺那個出入口已經被掀開,而旁邊躺著一

,男子身邊不遠處有一把碎裂毀損的槍枝。

不需要特地去檢查,魏凌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流那麼多血,脖子又被切開一條大口後還能活著……他繞過屍體。隨手在那人身上丟下一張“淨符”

,淨符一沾黏到屍體地臉後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屍體沒閉上的眼睛慢慢閉上,猙獰的臉也逐漸祥和。

這種茅山術裡頭特有的淨符和佛門的大悲咒效用差不多,目的都是用來淨化冤死的靈魂。

觀察一會後確定沒有人在下頭,魏凌君跳入那個出入口。一落地才發現這裡是一間房間,看來是被架高特地用來檢修屋頂用,因此擺設相當簡陋,只有幾件沾了灰塵,而且已經生鏽的鐵錘和螺絲起子,地上零星散落好幾根螺絲和生鏽嚴重的釘子。

伸手在地上撿起幾根螺絲和釘子放入口袋,魏凌君走出沒關地門,也幸好他的輕功相當不錯,要不然依這種架構不穩的鐵架,任何人走在上頭都會發出不小的聲音。

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煙硝味。由上往下看,一片煙霧瀰漫,零星的槍聲偶而還會傳來,不過和一開始相比已經少了很多。

煙霧散去,下頭地情況一目瞭然,手持衝鋒槍的黑衣人完全控制局勢,他們緊緊包圍著原本在裡頭的人。

魏凌君蹲身的位置十分隱密,正好是一根大鐵柱後頭,從下方很難發覺到他。

十幾個男女或坐或站,面露冷笑的看著黑衣人,他們的姿態高的驚人,把前頭對準自己的衝鋒槍視若無物,不只表情冷淡,甚至給人淡漠的感覺。

“哈哈哈,撲克團?”一個男子大笑,他從後方越過幾個黑衣人來到最前面:“……沒錯吧?”

這男子同樣全身黑色,穿著和其它人並無太多不同,但是大笑之間,卻給人相當程度的壓力,看來不是草包型地魔獵者。

這個人一出現就給在場的人一種特殊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剛拔出鞘的名刀,雖然他身上沒有拿著武器,但渾身上下都有懾人的氣味,相比之下,其它持槍的人就顯得“弱勢”很多。

這當然是一種非常主觀的看法,但現場的人都有那種感覺,而他的眼光從頭至尾都沒離開過坐在正中間的男人。

魏凌君所在的位置很不巧,他無法看清楚坐在中間的那個人,他側著身體拚命想讓眼睛可以看清楚那個人,他很有可能是撲克團的團長。

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坐在中間那個人的後側面,他的頭髮幾乎長到肩膀,魏凌君可以肯定他就是圓光術裡頭無法看清楚的幾個人其中之一。

光用眼睛觀看,魏凌君無法判斷出這個人的身上到底有沒有異常的能力,但一個能在超級惡人團體裡頭擔任看起來重要的位置,要說沒有足以服人之處那還真說不過去。

這種以惡人為主的團體可不會用道德程度或是學問高低來選主席,要當老大隻有一條路,就是拳頭比較大、比較硬。這才是真理。

“你是誰?”坐在中間的人沈吟了一會兒後開口問,不過,他問地不是“你們”是誰,而是問“你”是誰,顯然在他眼中,這些手上拿著衝鋒槍的人危險性比不上說話的這個。

“哈哈哈,撲克團的人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多枝槍指著都面不改色。”黑衣人的老大雙手十指輕彈。形成一個奇異的旋律,批趴批趴,趴批趴批……

彈指的聲音忽大忽小,在倉庫裡形成一種奇特的迴旋,仔細看,每個黑衣人地耳朵都塞著耳塞。

魏凌君心裡一震,內氣倏地加速至耳朵聽門穴、聽宮穴、聽會穴封住穴位,十指的彈指聲音被封在耳外。撲克團裡就有幾個人沒有注意,身體一震,五官就流出了血,身體搖搖晃晃似欲墜地。

“鼓盪音?”撲克團的長髮男子突然想起一個傳說中的人:“你是『北風』的『邪音』凡內堤。”

北風?魏凌君沒聽過這個專門在非洲為禍的魔獵者團體。但是在非洲待過的魔獵者都知道,北風的凶狠惡劣難以用文字敘述。

而北風之所以可以那麼囂張,相傳是因為北風裡頭有幾個人……十二狼……十二頭讓非洲魔獵者恐懼地巨狼,其中幾人甚至讓非洲某些小村落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們的恐怖和惡劣,是因為大多數的魔獵者幾乎都只針對妖怪,但北風的十二狼卻是人、妖不分,只要有利益可言,他們就會出手,甚至是嬰兒也不放過。

“喔喔喔喔~~各位。聽到沒有,我們北風地名字連歐洲人都知道,喔喔,我太感動了……”凡內堤十指震動的速度比起剛剛更快上十倍。

其它黑衣人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退到後頭,雙方之間的波動從地面揚起的灰塵可以輕易看見。

從上往下看,魏凌君輕易看清下頭的異樣。只見雙方之間突然揚起一大片灰塵,地面就像是被人用鏟子刮起來似的整面掀起,細碎的飛塵石子鋪天蓋地往撲克團蓋去。

細碎的石子就像散彈?似地衝擊著撲克團的每一個人,強大的力道讓所有的人不得不離位閃避,而他們原先坐的椅子、桌子被一輪強襲轟的碎倒一地。

碎屑地飛塵石子結實的擊進地面,把水泥地面打出數不清的坑洞,強大如實質子彈的力道委實驚人至極。

難以想象一個人光是靠十指揮出的指風就可以發揮這種效果,要是被這些指頭給結實點中,那還不骨折肉損。

這種景象讓魏凌君想起當年師父無極子曾經介紹過一個人給他認識,那是一個住在浙江杭州西郊外的道士。

這個道士相當奇特。他是個“悉孤”道士,據無極子的說法,悉孤道士傳自西域之外,信仰的神與中土的道士所信仰的上清三尊完全不同。

他們信仰地神和印度系統分支“那悉度也那”十分雷同,都是信仰“風雷水火”四種大自然的力量。

悉孤道士的人數相當少,據那個道士的說法,他印象中就算是在最多人的時候都沒有超過二十個。

他們的信仰不僅相當神祕,而且身上通常都有代代相傳的奇異武功。

在浙江杭州西郊外道觀的悉孤道士與無極子相識多年,對於老友來訪自然是大喜所望。

“無極子,你這些年居然收了個這麼好的徒弟,真令老道羨慕啊!哈哈哈……”滿臉鬍子的悉孤道士“不孤”看到體格精實的魏凌君時大笑,跟著要兩人在他道觀裡多住幾天。

這些日子讓魏凌君又學了不少的奇門功法,不孤道人很喜歡談天說地、論功講道,魏凌君豪放的個性很對他的胃口,一老一少兩人成了忘年之交,不孤道人常常為他講解西域以外的世界,那裡有中土少見的寶石、奇異的食物、會發出神奇光線的琉璃,以及各種名為

”的神奇機器。

這些東西讓魏凌君好奇極了,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不孤道人在他庭園裡施展的武功。

那一天,三人談天說地話宇宙,不知不覺就說到了茅山術與“悉孤術”。這兩種法術有著根本上的不同,卻在應用上頭有驚人的類似。

比如說“陣法”,茅山術裡頭地應用有很大的一部份是在陣法上頭。

“你學陣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覺得學習陣法最基本的部份是要注意什麼?”無極子笑著問魏凌君。

這個問題也讓不孤道人感覺好奇,在那個年代,這種密法相當隱密,難得會拿出來討論,這也證明了無極子這個人並沒有特殊的門派觀念。

“最基本的概念……”魏凌君已經習慣師父無極子用這種方式教導自己。在一問一答的過程中學會,但這次的問題很有趣也很有玄竅,因為問的是“最基本”而不是“最主要“,這當然讓不孤道人覺得足以玩味。

無極子點點頭,最基礎地部份往往也是最重要的部份,沒有基礎就像是蓋大廈沒有挖地基,外頭再怎麼好看都是假的。

魏凌君仔細想了想後說:“我覺得,師父雖然沒有說過。但是我認為,陣法最主要的部份應該是『眼法』。”

不孤道人原本以為他會說“法訣”、“擺陣”之類的祕訣,卻沒想到他會說是“眼法”

,這可讓他大為不解。

說練習陣法需要練習眼法其實是句道地道地的廢話。這話說來一點都不假,任何一個學習功夫的人都知道,只要你需要“練習”,幾乎有九成甚至是九成以上的功夫需要練習眼法……除了瞎子以外,他們練習武功靠地是耳力和聞東西的功夫……蓋房子敲槌子、練劍練箭、習刀舞戟、暗器鏈子飛鏢,甚至是學習製毒解毒,都需要練習眼法,因此這句話說來是句地道的廢話。

如果是其它人說出來,不孤道人鐵定會嗤之以鼻。不過面對這個無極子的唯一徒弟,不孤道人反倒是好奇地等著聽看看他有什麼看法。

魏凌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皮,尷尬的看著師父無極子和坐在旁邊的不孤道人,這兩個人都是武林裡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那一種,可不是那些某某江西大豪或是什麼“拳打泰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之類的大俠……他們的見識和武技甚至是奇門道法都是江湖上一等一,在他們面前說武學感言,聽起來就應了那一句“關公門前耍大刀”。

魏凌君想了想後說:“我覺得眼法很重要,因為師父以前曾經說過,佈陣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學問,和天地大氣、宇宙方位時辰有著分不開地關連,而透過種種手段則足以讓天地大氣、四方萬物為我們所用。師父說過,天底下會佈陣的人很多,因此我們要學佈陣先要學會識陣,而識陣最需要的就是眼法。”

無極子沒有說什麼話。臉上也沒有表情,魏凌君瞄了他一眼,心裡吞了個疙瘩,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但話都說了也不能停,只好繼續說下去。

“眼法最主要是用在平常對事物的觀察,就比如說去年師父教我的『天機陣』,取自九遁變化中地第二遁,八門的生門、休門、景門都可以佈下此陣,但還是必須依照『天盤合在丙奇、地盤在丁奇』之數,以得月精之蔽。”

吞了口口水,魏凌君繼續說道:“而天機陣之奇就在其常,每每會在平常之數得神妙之術,因此,要識得天機陣就必須在常中識奇,要破天機陣就必須在奇中識常。”

無極子眼中有了笑意,這些觀念他都沒有教過魏凌君,也就是說,這些話都是魏凌君自己體悟而來。

不孤道人聽聞這些話後瞄了無極子一眼,無極子稍一搖頭,表示這些話都不是他教的,這可讓不孤道人更加驚訝,魏凌君這個毛孩子看起來不到十七八歲,卻已經有如此見識,未來的成就可以說是無可限量。

兩個大人之間的“交流”魏凌君自然不知道,他只是拚命的想從腦袋裡擠出話來,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在常中識奇就是說,要在很平常的環境裡頭抓住不尋常的東西,像是在大街上的路邊突然出現一株蘭花,或是牆邊黏上一粒瓜子兒或是柳片,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形成一個陣的物件兒,如果發現了這種物件兒,那就要再去尋找其它地物件兒。”

喘了一口氣,魏凌君歪頭又想了想,跟著說了:“如果可以找到其它的物件兒,那就是眼法練得好,接下來就要從這些物件兒想想,是不是有可能是什麼陣的物件兒,如果加上時辰的推算、方位的勘查,那麼就可以推算出有可能擺出的陣法、用途、大小規模,以及陣會持續存在的時間。”

“師父有說了,如果經驗足了,還可以看出對方的手法目的和師承家法。”

說到這裡,魏凌君舔了舔嘴脣,看見無極子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乾笑兩聲。

連續哈哈笑了幾聲,不孤道人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重重的拍了魏凌君肩膀幾下,這幾下重手幾乎要把他拍的趴下。

“好好好,無極子你的徒弟實在令我羨慕啊,我這個老道可就沒有像你那個運氣可以收一個好徒弟。”

不孤道人的眼中出現了以前沒有過的寂寞,一身絕學沒機會傳下去,那種寂寥可不是魏凌君這種年輕小夥子可以感同身受,無極子點頭表示理解。

“這樣子吧,礙於我們悉孤道士的規矩無法把功法傳於外人,但是給你看看倒是無所謂。”不孤道人說完站了起來,一面往外走一面捲起袖子。

此時魏凌君才注意到,不孤道人的手指異常修長,顏色也和常人不同。只見他走到道觀旁一處小空地,地面上堆滿落葉枯枝,那枯葉的厚度快半尺深,立定。

“喝!”不孤道人大喝一聲,渾身上下陡然爆出強烈的氣旋,地面的枯葉噴起推出老遠。

眼前的場景讓魏凌君在三百多年之後依舊印象深刻,不孤道人十指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在空氣中疾彈。

耳朵傳來劇烈的音爆聲,不孤道人眼前的空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震盪,“糊”了起來,連帶著他前頭的樹林也沙沙的搖盪,魏凌君從沒見過如此奇異的指功,頓時目瞪口呆。

強烈的氣旋改變聲音,原本沙沙的聲音變成斯斯的切割聲,不孤道人的手指每次揮出都可以切下十幾公尺外頭的樹木枝葉,幾棵粗若碗狀的桂樹甚至應聲切斷,嘩啦倒地。

“好,沒想到多年不見,不孤道友的『孽龍指』造詣更加精深,佩服佩服。”

無極子大笑,不孤道人的雙手也跟著停止,風停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