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伴郎還是當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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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當伴郎還是當新郎
第一章 乖乖的，別鬧
黑夜像是一塊巨大的簾幕，佈滿了星星點綴，宋恩燦在臺燈下挑燈夜戰，她可能很快就要到醫院去實習了，那兒和她做的任何實驗都不同，她的一個簡單走神都有可能釀成大錯。
她必須要謹慎小心才行。
可她實在是困了，本來只想趴在書桌上小睡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熟了。
北堂墨在臥室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夜已經很深了，他的腦海中卻不停地浮現出知道宋恩燦單獨去北堂家可能會受委屈時他的著急，還有她說不會喜歡他時他的憤怒。
他這樣怪異的情緒，僅僅是因為想要征服她，讓她像所有女人那樣，為他尖叫、吶喊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無聊了？
北堂墨坐起身，單手扶額，見臥室外還有燈光，不由起身走出去。
宋恩燦竟然趴在桌上就睡了。
她露出半邊小臉，長長的眼睫毛撒下一小片陰影，臉蛋柔白細膩，安靜得像個天使，讓整個世界都跟著靜謐下來，不忍心再嘈雜打擾。
北堂墨的心緊了緊，伸手想喊她醒來，卻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頰，將她散下的碎髮輕輕捋到耳後。
“困了就好好睡，這麼拼命幹什麼？”他的聲音很小很小，再看看她壓住的書，全是醫學方面的知識。
他不由覺得，或許她和陸立軒會很有共同話題，畢竟，倆人都是學醫的。
北堂墨啞然失笑，將宋恩燦抱起來，輕輕放在**，再蓋好被褥。
他的動作細心又呵護，還順其自然，好像在做一件很熟悉的事情，信手拈來。
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非常不好看——他對她似乎是過分照顧了。
可畢竟她無條件相信他、在他喝醉酒的時候照顧他，而且還做出了他想念很久的飯菜。
但凡稍微有點兒紳士風度的人，也不會讓她趴在桌子上，直到手臂痠痛吧！
北堂墨給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下意識要離開這個全是她呼吸的房間，瞥眼又看見她的睡顏，他呼吸一窒，身體不自覺地湧出某些反應。
她沒有任何防備地躺在**，雙手露在外面，領口很低，胸前的光滑一覽無遺。
那晚喝醉吻她的感覺他記得很清楚，她的味道是甜美的，讓人貪婪地想重複品嚐。
老天！
他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北堂墨立即離開臥室，走到廚房去喝了兩大杯水，再低眸看著兩腿之間的緊窄，他只能又喝一大杯冰水，將體內某些不合時宜的慾望壓下去。
……
藍天上鑲嵌的白雲像棉花糖，軟軟地讓人想撲過去咬一口。
宋恩燦向醫院提交申請實習的表格已經通過了，開心地立即給陸立軒打電話。
這時的陸立軒正利用休息時間在佈置表白的場地。
他知道宋恩燦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是衝著一輩子去的，想要成為她唯一的男人，所以，從表白開始，他都要濃重、浪漫，不能讓她有遺憾，等到以後老了，兩人也有彌足珍貴的回憶。
“阿恩。”陸立軒溫柔出聲，“要向我宣佈好訊息嗎？”
“是啊！”宋恩燦應聲，“立軒，我收到通知了，讓我這週一就去醫院報道！”
陸立軒看了眼這個已經快要完工的表白場地，心情更加澎湃，“恭喜你！我說過，你一定行！”
“你今天有空嗎？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宋恩燦邀請道，“叫上你的女朋友一塊兒吧，我都還沒見過她呢！”
“女朋友？”陸立軒滿頭霧水，“我沒有女朋友。”
“別隱瞞了！”宋恩燦淡笑著，“你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呢？”
“我真的沒有女朋友！”陸立軒很認真地重複一遍，“你是不是誤會了？”
宋恩燦慢半拍地沒有反應過來，不由說：“我有次無意聽見你在打電話，你說你會帶女朋友去約會啊！”
“有嗎？”陸立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可不要讓宋恩燦誤會他是個花心的男人。
“哦！我想起來了！那不過是我搪塞一位朋友的話。”陸立軒趕緊解釋，“恩燦，我真的沒有女朋友，我……我喜歡的人是……”
他差點兒就要將實話說出來，再看看自己的精心佈置，只能又將話嚥下，等著給她驚喜。
聽了陸立軒的話，宋恩燦的眸光黯淡下來。
他竟然……沒有女朋友？
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是遺憾、是沮喪、是失落。
她曾經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陸立軒，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表白心中的愛意，可現在的她，即便是知道他沒有女朋友，又哪裡還有資格表白呢？
沒來由的，她很想哭。
時間追溯得再久一點兒，如果她沒有誤會，如果她早早地就將那份愛慕說出口，會不會有那麼一絲的可能，他接受她了呢？
那之後的一切，也就都會改變吧。
“我……我突然有事。”宋恩燦哽咽出聲，“待會兒再打給你。”
聽著電話裡急促的忙音，陸立軒更加著急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聽得出來，宋恩燦剛才的語氣……帶著哭聲。
不行！
他得去找她！
她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陸立軒才剛轉頭，就看見約來的北堂墨站在一堆氣球面前發呆。
“你來得正好，幫我佈置一下，我準備這兩天就向她表白！”陸立軒的語速很快，“我現在得去找她，她好像遇到大麻煩了。”
“她？”北堂墨指著那堆氣球，“宋……恩燦？”
氣球上寫著宋恩燦的名字，全部都是她的名字，一筆一畫，北堂墨不瞎。
陸立軒一心想著宋恩燦，沒有察覺出北堂墨的異樣，著急地說：“交給你了！”然後，就著急地跑走。
北堂墨想追上去問個清楚，雙腿卻像是灌了鉛，無法動彈。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狠發黑，凶殘的煞氣肆虐，捏緊了拳頭，目光森冷，視線所到之處，連小草都自覺地彎腰投降。
他明白了，原來，陸立軒跟他提過很多次的女孩，竟然就是宋恩燦！
那個讓陸立軒愛得小心翼翼的女生，竟然就是宋恩燦！
作為陸立軒最好的朋友，他是不是應該……大方地給予祝福？
可他卻沒來由地惱怒。
一想到或許某天他要以伴郎的身份參加陸立軒和宋恩燦的婚禮，抑鬱的什麼就迅速充斥了整個身體，眼前這些寫滿了宋恩燦名字的彩色氣球那麼礙眼。
好想將它們戳破。
全部戳破！
聽見陸立軒發動車子急速離開的聲音，北堂墨迅速回神，立刻給宋恩燦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