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17章:殘忍的拒絕

正文_第117章:殘忍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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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7章:殘忍的拒絕

池南夕沉默了一會兒,拉開椅子,站起來,與顏懷莎平視,語氣低沉:“懷莎,不管對方是誰,都一定不是你!你,究竟任性到什麼時候?”

“我任性?”顏懷莎衝過來,指著自己,憤怒的說:“是我任性嗎?”

“是你答應我,會跟我結婚,會愛我一輩子,是你說的!”

顏懷莎失去了理智,變得歇斯底里,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優雅,端莊,又清高的顏懷莎。

池南夕斂了眸光,神情肅穆。

再出聲,冰寒冷徹:“如不是你以死相逼,我怎麼會說那些話?”

他愛的是林初啊,沒有如約去機場,已經很對不起她,還要跟另外一個人說結婚,如不是關係到一個人的生死攸關,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顏懷莎漂亮的褐色瞳仁,陡然放大,白皙的面龐扭曲至猙獰。

她姿態粗暴的揮舞著手臂:狂暴的出口:“我以死相逼?我們兩個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我逼你的是吧?”

顏懷莎的臉上升騰起一股恨意,她踉踉的後退幾步,眼神絕然又冷徹,出口的聲音如冰塊一般充滿寒意:“既然如此,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說完,她就朝著窗臺猛跑跑去,池南夕這裡是十八樓,跳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池南夕眸色一驚,在顏懷莎到達窗臺之前,快步跨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惡狠狠的把她推倒在冰冷的牆角。

“你有完沒完?”

上次是這樣,這次又來,消極,任性,又可悲。

池南夕扯了頸間的領帶,狠狠的摔在桌上,衝著顏懷莎大吼:“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沒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顏懷莎到底哪裡來的勇氣,一次次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她那麼愛美愛漂亮的女人,怎麼忍心讓自己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堆白骨?

池南夕疑惑,不解,更多的是生氣。

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尊重的人,配不上這世間任何一件美好的東西。

被推倒在地的顏懷莎,胳膊肘被地面磨破了皮,有血珠子迸濺出來。

她眼睛充滿了仇視,冷笑幾下:“你以為我傻?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可是你可知道……”

她的聲音陡然降下來,神情變得異常哀慼,她細白的手指,一下下摳著堅硬的地面,再抬頭,是滿臉的淚痕:“你可知道,身邊沒了你,沒了你的愛,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錯!你還有舞蹈,有父母,有愛你的人,和一大推你愛的人,是自己走進了一個怪圈,是你自己讓自己變得狹隘,是你自己不肯承認,這世界上除了我,還有很多不錯的男人。你之所以抓著我不放,是因為你不服氣!你不能容忍,你怕輸不起,你問問你自己,你愛我,真的愛的那麼深嗎?你問問你自己!”

如果真愛,怎麼可能在愛人的一再央求之下,狠心棄之而去,一去就是七年?

如果真愛,怎麼可能在愛人傷心,落寞,痛不欲生的時候,忍著不回來看看?

如果真愛,又怎麼忍心一次次用極其殘忍的

手段,逼迫愛人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她不愛他,或是愛的不夠深,她只是在一年年的歲月裡,習慣了有這麼一個人,習慣了她一次次鬧脾氣使性子,有人回過頭來哄她,安慰她,習慣了對一個那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種恣意。

對方一旦有所改變,她就受不了了,高高在上的她,絕不能容忍自己還單著的時候,他已經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

絕不能容忍,有她參局的愛情角逐裡,她輸給別人。

絕不能容忍,在自己心底還沒把那個人剔除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離她遠去。

說白了,她就自私狹隘又霸道,喜歡主宰與操控,事情的發展稍微偏離了她的預初,她就受不了!

顏懷莎扶著牆,搖搖欲墜的站起來,眼中有恨,有痛,有失望:“你可以質疑我身上的任何東西,但是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愛!”

“是嗎?”池南夕冷笑,眸底是銳利的鋒芒,“要不要找覃朗過來對峙一下,計算一下你跟他睡了多少次?”

顏懷莎踉蹌一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池南夕,高挑的身體在靜謐的空間裡微微顫抖。

“你……”一出聲,發現聲音抖的厲害,在身體再次倒下去之前,顏懷莎及時的扶住辦公桌的一角,垂著眼睛,經咬著嘴脣,指甲像是馬上要陷進木頭的紋理裡,

“我……”她強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哆嗦著嘴脣:“我只是太寂寞了!”

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勢!

“寂寞?”池南夕冷笑:“你明知道覃朗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

如果說,在此之前,池南夕還念與顏懷莎的青梅竹馬的感情的話,那麼,在此之後,他完全對顏懷莎這個人失望透頂。

他們三個人一起長大,彼此熟悉的像是左手對右手,可是,顏懷莎一面口口聲聲的說愛的人依舊是池南夕,另一面,卻跟其他男人上床,那個男人還是與他們一起長大的覃朗。

她把覃朗當什麼,興致來了,就說是她的男朋友,沒了興致,就把他一腳踢開。

踢開後,還不讓他好過,時不時的撩撥一下,跟一僅是朋友關係的男人上床。

顏懷莎,你該有多寂寞?!

偏偏覃朗對顏懷莎又是一片痴心,他雖然花名在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是池南夕知道,覃朗一直深愛著顏懷莎,從小就是。

這樣想來,顏懷莎更加可恨!

“我……我……”顏懷莎結結巴巴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她臉上寫滿傷敗,不想承認,卻又無可奈何。

隱藏在糜爛下的不堪,被擺上檯面,放在陽光下,她頓時變得面目全非,不恥齷齪。

顏懷莎從來沒有表現過這個模樣,驚慌,恐懼,遲疑,無力,她扶著桌角,身體像是一片深秋凋零的樹葉,在風中瑟瑟發抖。

忽地,她嗷嗚一聲哭出聲來,抱著頭蹲在地上,像是在極力表白,又像是在做最後的陳述:“如果你對我好一點,對我溫存一點,我還會這樣嗎……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有正常女人的正常慾望……你

給不了我……為什麼不能讓我……”

她的話剛說一半,池南夕猛的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抬起手臂給了她一巴掌。

被氣的手指發抖,聲音如寒冰一樣冷徹:“覃朗不是別人,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是家人,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顏懷莎被打的半張臉,火辣辣的,她似乎忘記了臉上的疼痛,怔怔的看著池南夕,連眼淚都停止了往下流。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池南夕,他打了她!

從小到大不捨得她受一點傷害,不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的男人,打了她!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

池南夕看她一眼,像是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他退回黑色的班椅上,頭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聲音疲憊,低沉嘶啞:“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你,也是最後一次,你走吧,我們以後沒事,不要再見了!”

顏懷莎變成這個樣子,池南夕比誰都心痛。

他曾經以為,他,覃朗,還有顏懷莎,不管怎麼鬧,怎麼吵,他們的關係永遠都不會變質。

但是他錯了,錯的很離譜,他們都長大了,他卻還以小時候的眼光去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承認,是他把人性想的太簡單了!

是人,都會變,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無法預測!

顏懷莎呆呆的看著池南夕,她此刻才明白,一直以來,班椅上的男人看她看的很明白,只不過他不願意說。

他一直都在遷就她,一直在給她機會,等著她自己回頭。

她卻一次次的把機會錯過了,變本加厲的不可理喻,歇斯底里。

“Derek……”顏懷莎怯怯的看向池南夕:“你真的不要我了麼?”聲音是蒼白無力的破碎,好像風一吹,就會消散在空氣裡。

窗外的雨似乎下大了一些,雨珠搭在玻璃上,發出沉悶的輕響,然後順著細細的紋路,慢慢的流下來。

眼睛像承受了不了外面重荷,始終不願意睜開再看那個宛如妹妹的女人一眼,池南夕朝顏懷莎無力的揮揮手,累到極致的模樣,“走吧!”他說。

顏懷莎動了動嘴脣,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說,可是剛一張口,就覺得已沒了必要。

他把她最醜陋,最不堪的一面,親手揭開,連帶著膿血下的蛆蟲都剖析的一乾二淨,他忍受她到極致,也坦白到極致。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

顏懷莎吸了一下鼻子,慢慢的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走幾步,回頭看一眼池南夕,再走幾步,再回頭看一眼,快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她哽咽著發出重重一聲嘆息,加快了腳步,漸漸離去。

隨著女人高跟鞋聲音的越來越遠,池南夕眉頭的褶皺,越皺越深,他把顏懷莎最隱私最不堪的一面揭開,讓她傷心,難過,甚至流淚。

可是,他又好到哪去?

顏懷莎不是別人,她是陪伴了他整個童年,青春的親人,拒絕她繼續親近的方式千萬種,他卻選了最徹底,也是最殘忍的一個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