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5章 她死心了

第65章 她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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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她死心了

第065章 她死心了

她立馬仰起小臉,堅定反駁,一副雄赳赳氣昂昂願為愛情拼到底的架勢,可緊接著她的雙肩往下一垮,蔫蔫地歪了歪嘴角,澀澀輕嘆:“可他怕。”

嗯,霍冬怕,她知道。

他怕他們的關係曝光,他並不想對她負責,他或許也是喜歡她的,但並沒有喜歡到願意為她放棄一切……

這些,她全都知道。

她說“可他怕”……

幾不可聞的三個字,透著苦澀和委屈。

遲勳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深深看著她佈滿憂愁的小臉,薄脣動了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最終卻選擇沉默。

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目光飽含著寵溺,無聲地給她安慰。

嚴甯心裡滿滿都是擔憂,根本無暇去感受遲勳的溫柔。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裡全是——

四叔會對他說什麼啊?

……

一個小時後。

霍冬從嚴家大門出來,徑直走向車庫。

上車,啟動,黑色路虎駛出大鐵門,朝著前方快速而去。

兩分鐘後,路虎駛出密集的監控路段,霍冬瞟了眼中央後視鏡,脣角輕勾,笑得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

“還不出來?”

突然,他冷冷出聲。

沒人迴應,車廂內依舊一片靜謐。

“不擠得慌?”幾秒之後,他再度開口。

後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霍冬擰眉,語出威脅,“再不出來我就把你送回去——”

“不要不要!我出來我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在裡面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喊,同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座椅的間縫裡冒出來。

嚴甯喊著嚷著,突覺不對,驚訝地歪著小臉瞅著他,好奇地問。

她是求遲勳幫的忙。

遲勳好厲害,竟然會開鎖,看著他輕輕鬆鬆就把霍冬的車打開了,她震驚完了之後調侃他說,就算他以後不做總統保鏢,做個萬能的開鎖匠也一定可以發家致富。

怎麼知道她在車裡?

霍冬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想說我如果這點觀察力都沒有又怎麼配做總統的貼身保鏢?

“躲後面幹嗎?”他沒有正面回答她,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轉移話題。

還能幹嗎,當然是擔心啊……

嚴甯蹲在後排座椅的間縫裡,一隻小手從座椅邊上穿過去,手心貼上他的心臟。

她紅著眼眶,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很難受,心裡特別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莫名地覺得傷感……

或許是因為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所以才會忍不住覺得害怕悲傷。

當她的手心貼上他的心臟時,霍冬的心,狠狠一抽,特別疼。

他放慢車速,然後把車靠邊停下。

“怎麼了?”停了車,他歪頭看她。

“四叔跟你說什麼了?”她紅著眼問,在模糊不明的光線中緊緊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情緒變化。

“工作上的事,保密!”他答,神色自若,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她不信,“全是工作上的事?”

“嗯!”他點頭。

嚴甯咬了咬脣,突然往他懷裡爬去。

而他居然沒拒絕,任由她手腳並用地爬進自己懷裡,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

“霍冬。”她微微側身與他面對面,背抵著方向盤,神色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

“嗯?”他輕輕發出一聲鼻音,漫不經心的模樣與她的一本正經大相徑庭。

“你真的沒騙我嗎?”她的雙手輕輕揪著他的衣襟,怯怯望著他問,小心翼翼,可憐兮兮。

“騙你什麼?”他若有似無地勾了勾脣,似是失笑。

她低著頭,語無倫次,微哽,“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就是有點害怕……”

“怕什麼?”看著她慌亂無措的樣子,他的心微微抽搐,語氣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霍冬!”她倏然抬頭,深深看著他。

“我在。”

“我……”她想說什麼,可是又像是勇氣不夠說不出口。

霍冬不語,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嚴甯狠狠咬著牙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她豁出去般快速說道:“讓我去跟四叔說好不好?”

他回視著她,默了幾秒之後,待緩過心裡那陣酸楚和劇痛,才明知故問,“說什麼?”

“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她說,臉上寫滿非他不嫁的堅定。

霍冬笑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無知。

他把她笑懵了。

“你笑什麼?”嚴甯狠狠皺眉,又氣又急地看著散漫無情的男人。

他不該是這種態度,她想跟他在一起有什麼可笑的?她的真心就那麼好笑嗎?

迎著她飽含怨憤和委屈的目光,他淡淡輕吐,“我不適合你!”

我不適合你……

又是“適合”!

相愛都不算適合的話,那到底要怎樣的兩個人才算適合?

嚴甯的雙眼更紅了。

她氣急,不甘心地衝他低吼,“霍冬,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

“但在我心裡,最重要的並不是‘喜歡你’!”

“……”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狠心地將他們這幾日的纏綿和甜蜜統統抹殺。

嚴甯的臉色驟然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嚴甯,我不想騙你,我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你跟我想做的事比起來,微不足道!”

他的話,越說越狠,越說越殘忍。

然而霍冬不知道,今日他所說的每一句絕情的話,將來都會變成一個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打他自己的臉……

微不足道……

他說得雲淡風輕的四個字,如同四把利劍,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她僵在他的懷裡,死死看著他淡定從容的模樣,心如刀絞。

嗯,他不是不喜歡她,只是不夠喜歡她,在他心裡,有太多太多在乎的東西,她永遠都休想排到第一位。

那些東西或許是物質,或許是權勢,或許是其他,反正都比她重要。

可是怎麼辦?她還是放不開……

“你想做什麼事啊?我、我可以幫你……”她的眼底蓄滿水霧,緊緊揪住他的衣襟,急切地哽咽。

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甚至願意把自己低入塵埃。

霍冬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想做的事你幫不了,我想要的東西你也給不了!”

“我可以求我哥,或者我四叔,就算我幫不了但他們一定可以——”

“嚴甯!!”他勃然怒喝,她情急之下的話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我霍冬不靠女人!”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嚴甯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傷了他的自尊心,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噓!”他的食指抵上她的脣,不讓她再說下去,“不說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好嗎?”

他出奇的溫柔,與往常的冷酷大相徑庭。

而這樣反常的他,讓她心裡越發不安……

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他瞞著她,不肯告訴她。

“霍冬,你真的不想對我負責嗎?”難忍心慌,她索性直截了當,愛或不愛,她想要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他擰眉,沉默。

他的沉默讓她難過又怨恨,她狠狠咬了咬脣,一手覆上小腹,“萬一我……”

“你吃過藥的!”他冷冷搶斷。

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不等她說完,就阻斷了她的後話。

他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殘酷又無情。

“萬一!我是說萬一!!”她情緒激動,怨憤大叫。

聞言,霍冬俊臉沉冷,眉頭擰起。

他冷冷看著她,目光犀利無比,似是想要看穿她的心,看她可有隱瞞他什麼……

嚴甯此時已經顧不得被他發現自己的祕密,紅著眼聲聲逼問:“萬一我有——”

“打掉!”他再次搶斷。

“……”

嚴甯僵住,如遭雷擊,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卡住,讓她無法言語。

“你說什麼?”好半晌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破碎得如同風中落葉。

“你已經聽清楚了!”他冷冷吐字。

他知道那兩個字有多殘忍,所以並不願意再說第二遍。

打掉?

嚴甯臉如白紙,如被萬箭穿心,覆在小腹上的那隻手,不自覺地狠狠攥緊,再攥緊……

對!她聽得很清楚!

可是她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這一瞬,嚴甯很後悔,很害怕,她有種報應要來的恐懼……

氣氛僵到谷底,她像是打擺子一般,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霍冬暗暗吸了口氣,抬手寵溺地拍拍她的頭,特別溫柔地說:“我們不要為並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爭吵,好嗎?”

類似輕哄的語氣,若換成以前她一定會欣喜若狂,可現在聽在耳裡,卻覺得無比刺耳。

“所以,你是永遠都不會對我負責的,對嗎?”她冷笑,執拗地追問。

他抬起的手,微微一僵,俊臉慢慢陰沉下來,“嚴甯,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都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她當然懂!

他的意思是,他們在c市的那兩天兩夜,只是一場成人遊戲……

她笑了,笑得極盡悲涼,“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分手是嗎?”

“我們從來沒有開始過!”他睥睨著她蒼白的臉頰,極盡殘忍地淡淡說道。

這一瞬,嚴甯覺得通體冰涼。

心口開裂,痛入骨髓……

本是明亮璀璨的雙眸,此刻佈滿了血絲和水霧,她看著他,就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她終於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即便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他們的心,卻依舊是咫尺天涯……

在眼淚滾出眼眶的前一秒,她從他的懷裡爬出去,推開副座的車門,狼狽地跳下車。

他沒有阻止也沒有挽留,只是淡淡看著她的一切舉動,彷彿真如他所說,她的去留以及她這個人,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雙腳落地的那瞬,她的淚,便再也忍不住,滾滾而落。

她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邊朝著家的方向走,一邊無聲地哭。

淚流成河……

滿滿的絕望和悲傷充斥在胸腔,她隱約聽到啪嚓一聲,她知道,那是自己心碎的聲音……

對他,她死心了。

真的死心了!

在c市的時候她對自己發過誓,試他最後一次,給彼此最後一次機會……

嗯,最後一次!

現在,他親手扼殺了他們的愛情。

所以,就此結束吧!

霍冬從兜裡拿出煙,剛抽出一支準備放嘴裡,卻掉了。

因為他的手,正控制不住地發著抖。

他擰眉,沒撿,直接又抽出一支。怕又掉,他便用力捏著煙,幾乎快要把煙掐斷。

用脣含煙,才發現自己連脣瓣都在顫抖……

然後,他找遍了中控臺和自己的口袋,卻找不到打火機。

他的大腦是空白的,視線是模糊的,氣息的混亂的,心,是痛的……

他不想承認,一點也不想承認,從她下車的那刻起,他就亂了。

整個人都亂了。

一切的一切,都亂了。

他死命壓抑著胸腔裡那股鑽心刺骨的痛,在車裡翻箱倒櫃地尋找打火機。

他迫切地想要抽根菸,他需要尼古丁麻醉心裡的痛……

好在,他終於還是把打火機找到了。

可打火機也跟他作對,他起碼摁了十來次才把煙點著。

他像個癮君子,狠狠吸了一口煙,嚥下去,再吐出來。

緊繃的神經,鬆緩下來。

如果沒有這口煙,他剛才可能就已經衝下車,追上去把她狠狠抱進懷裡,永遠都不鬆手……

還好,他把煙點著了,還好,他戰勝了自己的心魔和痴念,還好,他沒有繼續錯下去。

從自己嘴裡噴薄出來的淡淡白霧中,他猩紅著雙眼看著前方那個渾身瀰漫著絕望和悲傷的小身影,看得雙眼模糊。

好苦,嘴裡好苦。

他想,可能是今天買的煙太苦了,不止讓他的嘴裡覺得苦,連心,也被薰苦了。

又狠狠吸了一口煙,他啟動車子,遠遠跟在她身後。

夜深了,他得送她回家。

他想,最後一次,這輩子最後一次,送她回家……

雖然只能遠遠跟著,但他也要親眼看到她進家門,才能放心。

昏暗的路燈下,一個悲傷絕望的女孩,流著淚行屍走肉般往前走著。

她的身後,遠遠跟著一輛黑色路虎,駕駛座裡的男子,泛紅的雙眼牢牢鎖著她,捨不得眨眼。

多麼希望她能走慢一點,再慢一點……

他想多送她一會兒,想多看她一會兒,畢竟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可前方的路,總有盡頭。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嚴家的大鐵門內,他踩下剎車,心口開裂……

……

在那場不算分手的分手後,霍冬就不見了。

足足兩個月,嚴甯都沒有再見到他。

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又仰或是從來沒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一般,讓她尋不到一絲蹤跡。

“霍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