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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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孽緣
陳靜?竟然是陳靜!
張揚伏在草叢中吃驚的看著魂幫千人隊的首領,眼睛睜得老大,心中的驚訝簡直無法比喻了。
遠處傳來喊殺聲震天,那是齊霞兒率領著大部分反抗組織人馬進行突圍掩護。
陳靜昔日的笑容再不見,如今臉上一臉的嚴肅與冷漠,若非其模樣是張揚始終銘刻於心的,恐怕他會把眼前的陳靜當做另一個人。
探子曾報告魂幫三個千人隊分別由三個低階女生指揮,既然陳靜是這一方千人隊的首領,不會令兩個千人隊的首領分別是崔曼美與黃婉蓉吧?三女一向是形影不離的麥克陳靜所在的這三個千人隊裡卻沒見那兩女的蹤影,難道自己真的猜著了?張揚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試圖驅逐開自己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三女能力有限,讓她們做首領,魂幫會有這麼傻麼?
不過,魂幫行事向來叵測難猜,這還真有可能。
不管怎麼說,眼前陳靜確確實實停留在自己視線之內無疑,聽她而令前行的混幫千人眾也在加快著步伐向前移動,陳靜作為首腦留在了後面。
無論陳靜變成什麼樣子或成為什麼身份,她永遠是張揚心中的陳靜,當日聞聽陳靜陷身於魂幫中,自己就要不顧一切的去救她,如今她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為什麼反而猶豫了?
隨同張揚一起埋伏的反抗組織眾高手連同張揚屏氣斂息地趴在草叢中,看著魂幫眾一個接一個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每個人都強自剋制著當即站起身來把他們一一砍翻的衝動慾望,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走過,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主要責任就是保護張揚,即便所有人都會犧牲,那張揚也要成為最後一個。
當陳靜在數十個四五品的魂幫高手保鏢護持下。 作為壓軸緩緩行至張揚身旁時,張揚心中彷彿燃起了一團火。 這火在不停地衝擊著張揚地理智,慫恿著他去救下陳靜,救下他被迷失了心智的心愛人兒。
理智若冰,明晰地告訴他,面對這數十四五品高手,憑他以及他身後的十數反抗組織精英,猶若拿雞蛋碰石頭一般。 根本就不是敵人的對手。
放棄?由著陳靜從面前走過,自己遠遠逃遁,然後再重組反抗組織?這應該是正確的抉擇,是齊霞兒等人甘於犧牲的主因,但這絕不是張揚的意願,倘若他無牽無掛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衝出去,即使喪失性命也要救回陳靜。 可如今,他並不是在為自己而活,而是肩負著反抗組織所有人地寄託與希望,擔負著拯救所有被戾魂分身附體人類的未來,所以,他要忍。
望著陳靜以及她身旁的守衛背影越走越遠。 直至看不見蹤影,張揚終於戰勝了衝動的慾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他身旁的那十幾個反抗組織精英也隨之暫時放緩了緊繃的心絃,危險終於熬過去了,之後雖是逃亡,但張揚還在,他們還在,一個一個逐步蠶食魂幫,伺機拯救那些被俘的戰友。 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反抗組織還是會重新崛起地。
正當張揚以及他身旁的反抗組織精英信心滿滿的時候。 忽然,一聲尖銳的刺耳的尖叫聲在距他們不遠處響起:“快回來啊,這裡有敵人!”發出聲音的是幾個行動不便地九品新生,男女俱有,觀其神色很明顯即可確認他們是魂幫眾。
張揚以及反抗組織精英皆是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料到在魂幫千人隊後還有幾個傷兵,但反抗組織精英不愧是精英,反應極為迅捷,各個祭出絕招殺奔這幾個傷兵,堅決不讓他們再發出第二聲報警。 張揚反應也不慢,而這一次,他和那些反抗組織精英都心有默契的毫不留情的將幾個魂幫傷兵一一誅殺,一個活口沒有留下,危急時分,再容不得慈悲心腸。
可惜,他們的決絕卻是挽救不了他們的命運,陳靜以及她的護衛並未走出多遠,聽到身後的報警聲,雖然沒有完全聽清內容,但亦知道有變況發生,而後,陳靜命令大部隊繼續前進,接應其他兩千人隊,而她自己這率領著身邊數十護衛調頭飛奔回來。
張揚與那十數名反抗組織精英早就注意著陳靜等大軍所去方向,一見那邊出現了人影,心中就知不妙了,立即向遠處遁逃,企圖擺拖追兵。
然而,陳靜身旁的護衛都是四五品階級的高手,張揚這邊最高階也沒超過六品,功力明擺著相差懸殊,於是,越追越近,最終,數十陳靜護衛將張揚及十數反抗組織精英不但追上了,還給包圍了。
正當雙方對峙的時候,陳靜也趕到了,在入了魂幫之後她地能力看來也增加了不少,與她地九品階甚為不符了。
面對陳靜冰冷的泛紅雙眸,張揚在心中警告自己,面前地陳靜已經不是先前自己認識的陳靜了,她已是戾魂操縱下的傀儡,一個不能自主之人,然而,明知如此,看著陳靜的熟悉面孔,張揚依然情不自禁的心中酸楚。
陳靜可沒有張揚這麼多愁善感,森然一聲令下,魂幫護衛開始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張揚這邊人數上不佔優勢,能力上也不佔優勢,面對魂幫如狼似虎的進攻,戰況完全是一面倒的形勢,張揚這邊很快就出現了傷亡。
仿若群狼,魂幫眾沒費什麼力就輕鬆解決了戰鬥。
“砰”,被下了束縛術導致連個小手指都無法動彈的張揚被魂幫眾像一個破布口袋般扔到了陳靜面前,陳靜用一雙冰冷的毫無情感地眸子瞄了張揚幾眼。 那眼神彷彿是廚子在看放在案板上的魚。
“他就是那個人?”陳靜用與她此時神態極為相配的冷談語氣問道。
“是的,他的外貌與我們所收集的情報完全相符,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能夠吞噬我們‘族人’的人。 ”一個護衛上前一步答道。
“嗯,你下去吧。 ”陳靜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目光閃現殺機。 從身上掏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緩步來至張揚身前。 二話不說,匕首放到了張揚地心口之上,手一用力,冰冷鋒銳的匕刃已刺破了張揚心口處的表皮,紅紅的鮮血滲出,然而,肉體上的痛楚又怎及得上心內的傷悲。 這已不是陳靜的陳靜,正在用陳靜地匕首,無情的一點一點的欲刺穿一直愛著先前陳靜的張揚心臟。
這匕首,張揚見過,第二次見陳靜的時候她與姬老戰鬥的時候曾用過,屠魔匕,姬老是這麼稱呼此匕首的。
屠魔,屠魔。 如今卻被魔用來屠我。 張揚於心內苦笑自嘲,他全身不能動彈,但他的眼珠還是能夠轉動地,既然死亡已無法逃避,既然要殺自己的人正是自己心愛的人,雖然是被邪靈佔據了思想。 但肉體還是屬於陳靜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能用手去感觸,用眼一樣也可以達到目的。
張揚渾然忘卻正在逐漸深入心臟緩緩削蝕奪取著他的生命地匕首,狠狠地用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眼睛,將陳靜能看到得地方統統看了一遍,最後,目光移動到了陳靜的臉龐,停留在了她的泛紅雙眸上。
那是何其冰冷的一雙眸子,毫無情感。 黑紅黑紅的瞳孔內映出張揚的臉。 張揚的眼,猛然。 張揚感覺到心臟處劇痛了一下,他透過陳靜的眸子看到自己的臉在抽搐,看到自己地眼內突然泛出一股奇異地光彩,之後,他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似乎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前生。
“嬰寧,我對不起你!”
張揚看著清澈溪水中倒映出的蒼老面容,這不是姬老麼?不,他記起來了,這是他前生地自己,就在剛才,就在剛才,他親手殺了他的結髮妻子,只因為他老了,而他的妻子依然年輕。
他是俗人,他不知道為什麼結髮多年的妻子能夠長久保持著青春,直至有一天,一位遊方道長告訴他,他的妻子是個妖怪,一個狐生鬼養的妖孽。
他始終懷疑的心終於得到了答案,原來如此,被世俗理念蠱惑多年的心開始害怕了,開始恐懼了,同床共枕三十年的枕邊人竟是一個妖孽,這若讓父老鄉親得知真相後該會怎麼看他呢?背後的指指點點他能承受得住麼?不要,他要擺拖這個妖孽。
道長一心誅魔,卻因這妖孽道行太深,道長降它不住,於是向他傳授了機宜,送了他一把古舊的擁有法力的匕首,配合道長誅除妖孽。
於是,他趁妻子不備,將這把匕首刺進了妻子的胸膛。
狐生鬼養的妻子直到死前還在笑,他記得因為就因為妻子愛笑才成就了她們的姻緣,沒想到妻子連被他刺死都在笑,卻是一句怨言不曾流lou。
恍然,他記起了與妻子風風雨雨度過的三十年,恩恩愛愛的三十年,郎情妾意的三十年……可今天,他這是怎麼了?即便妻子是妖,可她又害過誰?別人不知,與妻子生活過三十年的他又怎會不知,妻子有一顆善良的連螞蟻都不想傷害的心。
那他是怎麼會想起殺害妻子呢?就因為妻子是不老的妖孽?就因為道長的一番誅魔除妖的理論?就因為世俗觀念的荼毒?還是被鬼迷了心竅?
都是,又都不是,他是被嫉妒的慾望蠱惑了,青春豔麗的妻子,老朽的自己,雖然妻子還在愛著她,可他已然忽略了愛。
“嬰寧,我對不起你呀!”
他悲憤欲絕,可即便妖死也是不能復生的,他欲自殺徇妻,追妻子於地下,然而,他忽然想到,心已被玷汙的他,骯髒的他又有何顏面對純潔的妻子呢?他要贖罪,他要用此後的餘生贖回罪孽,即便輪迴轉世,他也要堅持,而且,他發下毒誓,他將以同樣的方式向妻子償還他所犯下的錯誤,只有妻子手捧匕首cha入他的心臟之時,他的滿身罪孽才能夠得以解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