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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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我快死了
花曼微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同意這種過分的要求,從來都是別人跪在她面前,能讓她下跪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生。
“不跪也可以,我現在就帶天意轉院,反正我現在是他名義上的養母,我能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噗通……
一雙膝蓋猛地砸在地上,花曼微跪下了,為了心心念唸的兒子,她不得不這麼做,本就破皮的膝蓋被堅硬的水泥地這麼一衝擊,更是疼的她苦不堪言,眉頭皺的鬆不開,她跪著挺直了腰板。
這一幕與八年前如出一轍,譚月月得意的笑了。
她俯下身子,摸了摸花曼微水靈靈的小臉蛋,算是出了口惡氣,“怎麼樣,給人下跪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嘗試過以後,你有什麼感慨嗎?”
花曼微緊咬住脣不說話。
譚月月笑的更得意了,她嫌惡的鬆開手,靈眸陰沉沉的,把鞋子伸到她面前,距離很近的地方。
“舔吧,必須要舔乾淨,花大小姐。”
聽言,花曼微含著屈辱的淚水,硬生生的忍下來,她是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淪為今天的下場,而且還是因為她最討厭的兒子。
為了見天意不得不這麼做,她咬了咬牙齒,像當年的譚月月一般,屈辱的低下頭顱,用舌尖一點一點舔舐著鞋面上鹹澀的泥土。
其實譚月月的鞋子上並沒有很多的泥,大多數是東蹦西跑落下的灰塵,花曼微舔舐乾淨一雙鞋,就又換了一雙,嘴裡的唾液變得異常苦澀,她想吐出來,譚月月不準,為了兒子,她只能硬生生嚥下去,胃裡翻騰著作嘔。
難受,比發病時更加難受。
終於,一雙鞋子結束了,譚月月嘲諷般的笑容擴張全臉,她痛快極了,這麼多年的惡氣終於出了,渾身舒暢。
花曼微想從地上起來,被譚月月一腳踹了回去。
“我沒準你起來,給我在這跪上半個小時才可以起來。”
花曼微秀眉一皺,倒也沒掙扎,“那好,我要加個附加條件。”
“你還敢跟我說要加附加條件?”譚月月冷哼,“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不,我是有原因的。”她重申。
“有一萬個理由也不行,今天我就是要看你屈辱的樣子,你害的我女兒死了,是要抵命的。”
“抵命算什麼?”她跪在地上笑,“一條命而已,你想要隨時拿去,但是天意不行,你們誰都不準動他。”
譚月月愣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你也知道,作為母親是什麼樣的感覺,那你當年為什麼要害死我女兒?她還沒有滿月,就這麼死了,花曼微,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愧疚,活的心安理得嗎?”
“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你是我和陸開誠婚姻的第三者,第三者壞了孩子,她就不該來到這世界,死了更好,我為什麼要愧疚?”
“看來你還是一點改變也沒有。”譚月月冷冷一笑,“那就繼續跪著,一直跪到你知道自己錯了為止。”
花曼微想反抗,她天生骨子裡帶著一股傲嬌,公主怎麼會給灰姑娘下跪,可她一想
到病危的兒子,什麼架子都放下了。有牽掛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接天意回家,我是他親生母親,我要帶他會中國,就算註定要死掉,我也不會讓他死在這異國他鄉。”
“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會給你跪,一直跪到你滿意為止。還有,謝謝你救了天意,你女兒那件事情,或許是我做錯了,可我們同樣身為女人,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我有多愛陸開誠,一點兒也不比你少,我眼裡容不了沙子,我知道這樣的性子會給別人帶來很多苦難,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可他偏偏不愛我,他從頭至尾愛的都是你,你叫我如何承受,你能理解當時的我,有多麼恨嗎?”
今天所經歷的一切,讓此時此刻的花曼微放下了八年前所有的仇恨,她已經回不了頭了,犯下的錯誤是必須要償還,小回憶那條命束縛了她整整八年,她活不了多久,最後的日子,為什麼不在幸福與溫馨中度過,仇恨是無休無止的,她不想自己臨死還在裡面掙扎。
放下吧,一切都隨著時間慢慢遺忘。
一番話就能解了譚月月喪子之痛?雖然她看見此時此刻的花曼微,心裡有著說不上來的怪異滋味,彷彿同病相憐,但她沒有辦法原諒。
“那我也同樣可以殺了蘇天意,然後對你說,我做錯了,你原諒我吧。你覺得這樣可以麼?”
花曼微終是無奈的嘆口氣,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皺皺巴巴的醫院診斷書,遞到譚月月的手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無奈。
“其實,我沒有太多時間了,我快死了,醫生說我這病最多能堅持一個月,而我臨死前最後的心願就是能陪伴天意,我想看著他快快樂樂的在我身邊,送我最後一程。這是我身為母親,最後的奢望了,請你准許我這麼做,拜託。”
從來目中無人,趾高氣昂的花曼微今天竟然一連做了無數驚人之舉,又是求人,又是下跪。
譚月月接過診斷書,掠過一系列可有可無的醫療報告,直接看了重點,然而,下一秒,她就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反反覆覆檢視著姓名那一欄上的三個字,花曼微。
肺癌晚期!
“兩年前開始,我就時常咳嗽,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但是吃了許多感冒藥咳嗽藥都不見好轉,我以為挺挺就能過去了,結果這一挺就是一年,沒有任何好轉,去年我去市醫院進行一番檢查,醫生確定了我的病症,那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醫生說手術成功率很低,只有化療能維持住生命,可是化療會掉頭髮,會變醜,而且很疼,我沒有勇氣那麼做,而且化療只能維持生命不能治好我的病,那既然痛苦難受的活著,不如就輕鬆一點度過最後的人生,為了不讓未生看出破綻,我硬是裝沒病裝了一年,直到今天,來美國之前,醫生說我活不到三個月,可我有種預感,我離死亡不遠了,或許只有一步之遙,上帝隨時會帶走我,在那之前,我只想和我最後的親人,天意相依為伴,或許這是命,或許這就是你說的報應,我的確做錯了許多事,儘管我自己不願意承認,可沒有人能夠解釋我怎麼就突然病了,我會償還今生欠下
的所有債,在我死掉以前。”
花曼微面無表情說完一番話,她仍然跪在地上,腰桿筆直,像是在敘說別人的故事,沒有絲毫的情感參雜在裡面。
譚月月驚呆了,拿著診斷書的手顫了幾抖,最後紛紛揚揚落下。
肺癌晚期,這麼說,花曼微真的要死了?她要死了!
兒子病危,母親也病危,這究竟是怎樣一對悲苦的母子?
那麼這樣說的話,她這麼做,是不是真的太不像話了,花曼微和天意應該珍惜最後的時光才對。
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搭錯了,譚月月竟然將地上的花曼微扶起來,她似乎忘卻了八年前那滔天仇恨,在這裡只剩下兩位母親,而不是仇人。
之後,兩人一言不發出了安全通道。
花曼微用脣語輕聲道了“謝謝”。
不知道譚月月是否聽到了,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陸開誠就立在門邊,一看見自家老婆出來了,連忙圍上去,上下檢查一番,生怕媳婦受了什麼傷。
譚月月白了他一眼,帶頭走在前面。
陸開誠與花曼微落在後面,看兩人一點怒氣也沒有,身上也是一點傷痕也沒有,陸開誠稍稍疑惑了,剛才裡面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你使了什麼花招?”他挑眉質問身側的女人。
“你怕什麼?我只不過是殘花敗柳,玩不過你的親親好老婆。”花曼微苦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他也笑。
“沒遇見你之前我不是。”她正色。
“修補過的處女膜可以證明,八年前你不止我一個男人。”陸開誠面無表情,風輕雲淡的說。
花曼微的腳步突然停下來,她怔在原地,“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我是誰?”
陸開誠頭也沒回的走了。
花曼微邁開一步,又停頓了,忽然嘲笑一聲,是啊,她怎麼就忘了,剛剛的男人可是路開誠啊,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她苦愛了十年的陸開誠啊。
一眾人來到病房前時,小念念已經被譚月月塞進了醫生辦公室,花曼微這女人有前科,八年前就害死了她的女兒,誰知道八年後會不會害她的兒子?還是小心為上。
病房裡的蘇天意已經清醒過來,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掙扎,應該是吃夠了鎮靜劑的苦頭。
他靜靜的躺在那兒,動都不動一下,任由機器記錄他的身體特徵。
譚月月站在最前面,隔著厚重的玻璃朝裡看,瞧見乖巧的天意,她微微鬆了口氣。
這倒是他這麼多天以來,唯一乖巧的一次。
花曼微更是目不轉睛的朝裡看,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啊,光是看著都讓她覺著滿滿的幸福感。
譚月月微微退開,讓她到前面來,然後拉著陸開誠退到一旁的公共座椅上。
“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開誠還摸不著頭腦,花曼微是殺害他們女兒的凶手,她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
“天意活不了多久了,他應該和她親生母親呆在一起,你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