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節塵封多年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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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節塵封多年的祕密
深夜。
凌家整棟別墅的燈地都亮著，屋子不時傳出摔東西的聲音，還伴著尖銳的喊叫聲。
“雪兒，你怎麼了！”楊素心疼地看著女兒，“別摔了！別傷到。”此時客廳裡，好像被打劫過一般，一片狼藉。楊素跟在女兒的身後，生怕她摔倒。
“我不管，我不管。”凌雪兒發瘋一樣的大叫著。“他怎麼能會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哭喊著，用力地把手裡的杯子摔出去。
啪！杯子摔在地上變得粉碎。她也哭得更加放肆。
“你倒是說句話啊！”見凌志弘一直不開口，楊素大聲道。“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嗎？這就是你的辦法？”
聽妻子這樣說，凌志弘起身。“好了！別再生氣了，爸爸保證會幫你出氣的，好不好。”她安慰。
凌雪兒嗚嗚地哭著，撲倒父親懷裡，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凌志弘安慰。“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凌雪兒委屈地啜泣著，把今天的事情將給父親聽，原來是今天在洛雅希和關俊遠走了之後，尉遲楓就陰晴不定的，甚至還對她發脾氣。他那憤怒的樣子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甚至令她覺得……害怕。
不對，從那天關俊遠在遊樂園接走了雅希，他整個人就很奇怪，在雅希的面前對她很熱情，可是她走了他又馬上變得冷漠，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樣，她猜不出來，可是問了幾次也沒得到結果。反而惹得他不高興。
“爸爸，他凶我，他凶我！”凌雪兒大聲的告狀。“都是因為洛雅希，都要是因為她，都怪她！”
其實，爭吵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凌雪兒是從小被*到大的，自小驕縱，她怎麼受過這樣的委屈。凌家夫婦就這麼一個女兒，*的無法無天，他們自然也看不得女兒受半點委屈。
“好！好！”凌志弘點頭。“交給爸爸吧，相信我可以把事情處理好。”他一邊安慰女兒一邊疑惑。難道……自己的辦法沒有用嗎？既然這樣……就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洛雅希，你可別怪我狠心了。要怪就怪在，你根本不該來到尉遲家，更不該跟尉遲楓糾纏不清。他這樣想著，眼底劃過一道狠戾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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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遠。
尉遲楓說了那番話之後，雅希就一直很慌亂。明知道不是真的，也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喝多了，可是那種慌亂的感覺，還是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整晚的無法入睡，現在她頭暈又噁心，跑了幾次洗手間又吐不出來後，她終於回到座位無力地坐下。
“洛助理，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差？”
“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她無力地笑笑。“睡一下就好了！”她揉揉翻湧的胃，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以為會好一些，可沒想到反而更難受了，實在噁心的厲害，雅希乾脆請假回去，現在她也沒心情工作。
“總經理來的時候，麻煩你幫我請個假。”雅希說著捂住嘴巴。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看你眼裡都是血絲。”
雅希點點頭收拾東西離開公司。說來也怪，出了公司噁心的感覺好像就消失立刻。也或許……她是想要躲開尉遲楓吧！此時，她真的做不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嚮往常一樣的面對他。
有些話，本以為說開了就沒事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以為說清楚，就再也不用相互折磨，再也不用抱有任何幻想，可是尉遲楓突然的一番話卻打亂了所有的節奏。
心情煩亂她只顧低頭想自己的事情，一直到有人拍她的肩膀。
“啊！”雅希下了一跳，驚恐地回頭卻發現那人是蔣瀾歆。
“瀾姨！”看見蔣瀾歆雅希一驚。
“你怎麼在這？”蔣瀾歆有些詫異。“怎麼沒去上班？”
雅希看看周圍，這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哦，我請假了！”她有些尷尬的笑笑，帶著被撞破祕密般的尷尬。
“怎麼無精打采的？”蔣瀾歆看著雅希不放心地問。“臉色這麼差，不舒服嗎？”
雅希只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瀾姨今天沒工作？”
“我翹班了！”她說著一笑。“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她笑著，可卻掩飾不住她眸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是因為尉遲叔叔吧！雅希這樣想著。雖然他把瀾姨介紹給他們，也讓她住進家裡，可是卻沒有任何表示，甚至一直堅稱是朋友暫住。
“聊聊吧！”蔣瀾歆挽著雅希的手臂，離開a市多年，她也沒什麼聊得上的朋友了，倒是雅希，雖然相差近二十歲，但卻很對心情。
兩個失意的人在路邊的咖啡廳坐下。這裡……好熟悉呢！雅希看著某處，本能地摸摸後腦，疤痕還在那裡。
“怎麼了？”雅希的反應有些奇怪，她更加的不放心起來。
“沒事！”雅希搖搖頭。昨晚沒睡好，早餐也沒吃東西，此時喝咖啡噁心的更厲害，索性就放下來。
蔣瀾歆細細地打量著雅希，這幾次的接觸下來。她也看得出，雅希對尉遲楓的感情。尤其是和凌家吃飯的那次。明明深愛，卻無力改變的感覺，她再清楚不過了。雖然最後也沒定下婚期，可說起來，這樣才是折磨吧！好像一切還沒定，好像還有一絲希望，可就是這份‘希望’害苦了她們。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斷了她們的念想，也比這樣慢慢的煎熬要好。
“雅希，你要好好愛自己！”蔣瀾歆看著雅希。
“嗯？”雅希有些不明白她突然這樣說的意思。
蔣瀾歆覺得的雅希和當年的她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看著現在的雅希，就覺得像是看見當年的自己，一樣傻傻的愛著一個不會愛自己的人，明知道希望渺茫，卻還是不顧一切。
“我說，不管你再怎麼愛一個人，都不要超過愛自己！”蔣瀾歆看著雅希。當年她就是太傻、愛尉遲競遠太多，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雅希聽著她的話，先是一怔。這個道理，她明白！可是有些事不是明白就能控制，能改變的。蔣瀾歆是個很好的女人，只是，這樣好的女人，尉遲叔叔為什麼不娶她呢。那天尉遲楓說，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再娶，是因為忘不了妻子，可是既然他忘不了，又為什麼讓她懷孕，生下andy。這所謂的愛，是不是太諷刺了……
“瀾姨。”雅希握住她的手。
“其實你不用為我難過。”蔣瀾歆一眼就看出雅希的心思，反而安慰起她來。“愛了，就是愛了！能怎麼樣呢！”她笑得自然。“只是你不要做是第二個我。”她沒機會回頭了，但是雅希還有大好的青春，還有很多機會。
“瀾姨很愛叔叔吧！”雅希看著她。如果不是愛到了極致，怎麼會獨自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獨自撫養一個早產的孩子，那時候的心酸無助一定不是旁人無法想象到的。
“我和你尉遲叔叔是鄰居。”蔣瀾歆喝了口咖啡。“只可惜我年紀小，我十八歲的時候，他都已經要當爸爸了。”她的笑著眼中滿是無奈。
“瀾姨。”雅希有些吃驚。他們竟然認識這麼多年了，起初她還以為，瀾姨只是他在外面認識的人。那這樣說，瀾姨不是愛了叔叔二十年，也許……更久。
“這就是說所說的生不逢時吧！”蔣瀾歆低嘆。“我愛他可是卻也不得不面對他有家的事實，於是我選擇離開。”
“那……”雅希在一開口就捂住嘴巴。那andy是怎麼回事。
“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蔣瀾歆道。“他太專一，可是卻把這份專一錯付給了一個根本就不值得的人。”毀了自己，也毀了別人的一生。
又是這句話。她記得尉遲楓也說過。他說尉遲叔叔至今未娶是因為忘不了他媽媽，而她不值得。那天她聽得不真切，可今天瀾姨也這樣說，她有些確定自己聽見的了。難道……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尉遲叔叔的事情嗎！
“小楓的母親去世後，我回來找他，告訴他我對他的感情，我以為這是我的機會。可……他之於我是青梅竹馬，是愛人，我對他來講，不過是個情.婦罷了！”她放下勺子苦澀一笑。“我恨過，可是更恨的還是自己。恨自己沒出息，被一次次的傷害，還是沒辦法放棄他。”
“瀾姨，那……你們為什麼沒在一起呢？不是有andy了嗎！”
聽雅希這樣說，蔣瀾歆抬眼看了看她，突然笑得更酸澀。
“是啊！既然都有andy了，為什麼沒在一起呢！”她會想著。“本來他是有打算娶我的，那時候我懷著andy，因為太愛了，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下來，可是在釋出我們結婚的訊息前，他突然反悔了。”想到多年前的事情，她依舊痛徹心扉。“婚禮取消了，他卻連一個解釋都沒有，所以，我就帶著andy離開了！”
雅希怔怔地看著蔣瀾歆。原來他們的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可是看著她難過自己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一句反悔了，就置身事外，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
“那你沒問原因嗎？”雅希問。“尉遲叔叔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他都反悔了，還問來有什麼用呢！”蔣瀾歆笑。“可能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或者……說是他忘不了前妻吧！”深深地吐了口氣。“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積壓在心裡的事情說出來，她像是輕鬆了不少，心情好像也好起來。“回去吃晚餐怎麼樣，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
雅希猶豫了一下。“還是不了吧。”她不想見尉遲競遠。
“你尉遲叔叔已經好多天沒回去了，周阿姨今天請假所以只有我們兩個。”或許，該說是尉遲競遠很少會回去，就算答應她回去，也會找理由搪塞。“就當陪我，andy今晚去朋友家，我一個人很無聊的。”
聽她這樣說，雅希點了點頭，“好。”
見雅希答應蔣瀾歆露出一絲微笑。“我們先去商場吧！喜歡什麼瀾姨送你，然後晚上我們回家做頓好的。”
“好！”雅希點頭。她上前挽住蔣瀾歆的手臂。
“有時候我在想，要是andy是女孩子就好了，等她長大我們就能這樣挽著手臂逛街！”
“那以後我陪你好了！”雅希笑。
“好！”蔣瀾歆會心一笑。
兩人買了衣服，還化著妝、有做了頭髮，商場裡不停的有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甚至還有人跑來要蔣瀾歆的電話。
雅希笑著打趣，蔣瀾歆還會害羞。
兩人都試著把心煩的事情都拋到腦後。整個下午她們都在商場裡購物，一直到雅希沒力氣蔣瀾歆還是一副精神飽滿的模樣。
尉遲家。
一回到家裡，雅希就癱軟在沙發上，而蔣瀾歆直接進廚房，還叫雅希等著就好。
蔣瀾歆做了好多的菜，還開了紅酒，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放鬆一下。確實，她已經壓抑太久了，從回國開始，她就無時無刻的不在壓抑自己，如果再不釋放，她怕自己會瘋。
雅希本想幫忙，可是走進廚房就被油煙味薰得噁心，她從廚房衝出來。再也不敢靠近一步。這個家，好像已經很久都沒回來了，一切明明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可是又透著濃濃的陌生。
晚餐。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本以為這會是個放鬆的夜晚。沒想到吃到一半，尉遲競遠會回來，身邊還帶著尉遲楓。
父子倆從車裡下來就聽見屋子裡傳出來的音樂聲，本來兩人還覺得奇怪。一進門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正開心地聊著天，喝著紅酒，而看見他們進來，笑容瞬間不見了。
尉遲楓看著雅希，她換了新的髮型、新衣服，還化了妝，此刻顯然是心情不錯的模樣。不是說不舒服才請假的嗎！由此可見，一切都是藉口。她不過是躲著他。
雅希不敢正視尉遲楓的目光，把臉撇到一邊，他怎麼會回來了！一時間，四個人相對無言，最後還是尉遲競遠打破沉默。
“雅希回來啦！”尉遲競遠笑著上前，目光還有意無意的在蔣瀾歆的身上掃過。她甚少這樣打扮，不過……很適合她。
“尉遲叔叔。”雅希起身，她躲避著尉遲楓的目光。“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遇見瀾姨，就一起回來了。”
“沒事就經常回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我們也不放心。”他像是一個嘮叨的父親。“快坐吧！”
“恩！”雅希點點頭。
“吃過晚飯了嗎？”蔣瀾歆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在這她是客人，說這樣的話，好像有些不習慣。
“還沒！”尉遲楓笑了笑。“沒想到瀾姨會親自下廚，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他說著在雅希的身旁坐下，而當他靠近的那個瞬間，雅希明顯的顫了一下，往旁邊挪了一點。“怎麼了？”他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沒事！”雅希被他笑得不安。尉遲楓，你到底想幹嘛！她越是侷促，尉遲楓越是含笑看她。
“andy呢？”尉遲競遠問。
“去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了！”許是四個人的關係尷尬，氣氛也不那麼愉快。原本是一頓好好的晚餐，就這樣被打擾，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雅希一直低頭吃晚餐，她總是感覺到尉遲楓一直盯著她，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又發現他根本沒看著自己，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麼？她暗自懊惱。
晚餐後，andy打來電話，要在同學家留宿，沒有了順路離開的理由，尉遲競遠又一直要雅希留下，雅希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
尉遲競遠回到樓上，雅希和蔣瀾歆收拾廚房，尉遲楓則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蔣瀾歆聊天，一切看著都沒什麼不正常，可事實卻又是真的不正常。
“不舒服就上去休息吧！”蔣瀾歆看著雅希。
“嗯！”雅希點點頭。
“今晚好好休息哦！”尉遲楓看著雅希。似乎是話裡有話的模樣。
“那我先上去了！”雅希說著逃離一般的往樓上跑。尉遲楓的目光一直跟著雅希，直到她消失……
雅希經過尉遲競遠書房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見裡邊傳開一陣破碎的聲音，雅希的心一沉。
“尉遲叔叔！”她以為尉遲競遠出了什麼事，推門便闖了進去，而書房裡邊的一切讓她驚呆，甚至覺得有一絲恐怖。
書房裡遮著厚厚的窗簾，只有檯燈亮著，燈的旁邊放著一杯酒，杯中的**在燈光下透著妖冶對的光。尉遲競遠坐在地上，連椅子也倒了。他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叔叔，你怎麼了？”雅希被這樣的尉遲競遠嚇到，她吞吞口水驚恐地問。
“誰要你進來的！”尉遲競遠突然大喊。“出去！”他瞪著眼睛吼道。
雅希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尉遲楓兩個聽見聲音跑進來。
“怎麼了？”看著坐在地上的尉遲競遠蔣瀾歆擔心地問，桌上的書和電腦都被掀到地上。他也是一幅受驚的樣子。
“都滾出去，滾出去！”他吼著，蔣瀾歆深深地看著尉遲競遠將雅希拉到身邊。
“我們先出去吧！”她輕聲說著，雅希看著她點了點頭。臨走雅希奇怪地看了看尉遲競遠，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一次次的失控，剛剛……他又看見什麼了嗎？
書房裡只剩下父子二人，尉遲楓上前。“爸，怎麼了？”他上前。
“你也出去！”尉遲競遠道。“我沒事！”
“爸爸……”
“我說你先出去！”他抬頭看著兒子，語氣中滿是不容置否。尉遲楓猶豫立刻一下，還是轉身關們離開。
終於安靜下來，尉遲競遠也鬆了口氣。然後轉臉看向電腦。
剛剛他正忙碌著，郵箱裡進了一封郵件，郵件的聲音嚇得他一顫，手一抖郵件被開啟。接著，他嚇得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又是那封郵件，跳動的螢幕上，照片一張一張的跳過，這不是其他，正是羅毓的照片，和當初雅希收到的照片一樣……
他瞪著螢幕，覺得呼吸都困難，照片裡的女人眼睜睜地瞪著他。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收到這樣的照片了，他也漸漸地放鬆了心情，只是沒想到他才剛剛放鬆，就又收到這樣的照片，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那個人總是半夜打電話來，他好像知道一切的樣子，可是又不說他想做什麼，只是不斷地騷擾他、嚇唬他……
那件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他以為做得很乾淨，以為不會有人知道，他以為這件事會是永遠的祕密……那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會那道那份證據……
他這一輩子，除了那件事情，自問算是光明磊落，他說是討債的，難道……是因為那件事嗎？那個孩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