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8章全盤托出 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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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8章全盤托出 如何接受
醫院的病房裡。
我半躺在**，言肅坐在我的右手邊，頭微微低著，旁邊的廖鍾坐在另一張空著的病**，有些驚訝地看著言肅。
“那個時候，根本不懂得，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讓她快樂，讓她幸福，而不是非要，一定自己得到她……”言肅的聲音和是深情。
“言肅只是採用了很不合理的方式和我爭奪你！”廖鐘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很是激動，直接打斷了言肅的話。
廖鐘的聲音很大，我和言肅被他打斷，注意力直接移到了他的身上。
“言肅，我知道你是愛莫芙的，我也同樣深愛著她，所以我並不希望她承受她本可以不需要承受的痛苦！”
廖鍾並沒有看我，而是直接看向了言肅，我沒有完全聽懂廖鐘的這句話，但卻總是感覺包含著什麼意思，細細推敲，又像是對於我單純的關心。
言肅看著廖鍾，用力點了點頭，今天第一次嘴角有了一絲笑意：“謝謝你，兄弟！”
我看看言肅，又看看廖鍾，他們兩個人已經和好了，但是我想知道的，關於我過去的事情還有很多。
“那言肅採用了什麼樣的方式追求我？”我看著廖鍾，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廖鍾並沒有說話，只是衝我搖了搖頭，反倒是言肅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沒有光明正大的去追，而是，與廖鍾，打了賭。”言肅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一時間我的腦子一片暈眩。
言肅看著我，繼續娓娓道來。
“後來，廖總還是發現了，他發現了我對莫芙的非分之想，我還記得，他知道後，第一句對我說的話——‘朋友妻不可欺’，你知道嗎？”
“廖鍾那時的表情很悲傷，知道現在，我都記憶深刻，他是把我當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對待的，他將我約出來，揍了我一頓！”
“我還記得，我們當時在老王那裡吃飯，吃了一半的飯，確切地說，實際上我們兩個人基本上都沒有動筷子，然後廖鍾就掀了桌子……”
“全程我都沒有還手，因為我知道，是我自己做錯事情，對不起兄弟，可是這件事情，我也絕不會讓步，即便是我錯了，我對莫芙的愛也是真的，也應該，必須，有權利，要付諸行動。”
“但是……當時我對廖鍾卻說了這些話，他罵我不要臉，無恥，我一氣之下，便對他說，要不要打賭，即便是我不追莫芙，你和她也不會長久，你們也一定會分開。”
“當時的我鼻青臉腫，廖鍾滿頭大汗，不停地大喘著氣，我們對視著，誰也不先移開視線，就像是兩隻要決鬥的狼……”
“廖鐘不相信，他和我打賭，賭他和莫芙的感情是真的，廖鍾說了，誰輸了，誰就消失，我們沒有規定時間，但是最起碼在大學，在莫芙的大學生活裡，要從此消失，當時的我們都是那樣的決絕，不給自己，不給對方留一點的餘地……”
廖鐘停頓了片刻，我和廖鍾並沒有催他，我們都知道他能夠講出這些是多麼地難。
“最後算是我贏了，但也不算是，其實我沒有贏，廖鍾走，是因為他以為他輸了，但其實他沒有輸。”
言肅又停了下來，好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講接下來的事情。
“就是……就是……我使了詐，讓廖鍾誤以為他輸了。”言肅吞吞吐吐地說。
“本來廖鍾也不會直接走，他回去質問莫芙，但是，誰知道那個時候，莫芙竟然選擇了跳湖，所以，廖鐘沒有得到確切的結果，就去了澳洲，也就是，消失了。”
“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廖鍾要質問我什麼？”我看著言肅，他最近幾句的話沒有條理，我聽得有些糊塗。
我和廖鍾都看著言肅，整個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我的心一下子揪得很緊，好像是法庭上在等待宣判的被告。
“我沒有控制住你，強吻了你，並且設計讓廖鍾看到！”言肅一字一字地說，很清晰。
聽完他的話，我的心不由得放鬆了一下，這個結果不是很糟糕的，我可以接受的。
“那我為什麼跳湖？那個時候聽你們喝醉的晚上，廖鍾說的，我不是已經喜歡你了嗎？對於廖鍾只是藝術共鳴，廖鍾為什麼還是要去澳洲？”
知道了這個答案之後，我心中的疑問忽然間增加了很多。
“我之所以去了澳洲，一來是我看到你們兩個人接吻，這個賭注就是我輸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當時無法面對相處了半年的莫芙，對於我竟然不是愛情！”
廖鍾說完之後，用手抱著頭，並沒有看我們。
我看著廖鍾難受的樣子，便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也就不需要再問下去了，但是心中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我必須得說出來。
“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失足落水的，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跳的湖？”我一直都不相信自己會有輕生的念頭，所以這個問題很重要。
“你……就是因為我強吻了你，還差一點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所以你受到了刺激，再加之我告訴你廖鐘的離開，你心中愧疚，所以一時想不開……”言肅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輕生的！”我不能夠接受言肅給出的答案，情緒一下子有些激動。
“就是這樣的！當時的你沒有辦法承受被我這個剛剛認識幾天的人強吻，並且我還對你動手動腳了，我看著你跑出去，當時情緒很激動，我應該一直跟著你的！”言肅提高了嗓門，還站了起來，他直視著我，眼神中有些無限的悲傷。
我被他一下子嚇住了，竟是愣著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屋子裡就後這樣安靜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淌……
言肅坐了下來，稍微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接著說。
“最後你跳湖，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醫生說，有可能是因為太過傷心的原因，或者大腦皮層某部分受損，患上了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失憶就是失憶，還怎麼選擇上了！這是什麼病！”
我很是疑惑地
看著言肅，很是不理解。
“就是，你自己的大腦，出於自己保護，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人和事情，曾經讓你很傷心，無法承受的事情。”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傷心事，無法承受的事，難道就是你強吻我？我那個時候對於男女的身體接觸很**，也許真的就是因為這個……”
“對，所以，我，廖鍾，還有，大學將近一年的，我們的回憶，你都不記得了。你的大腦選擇忘記了這段回憶，那一定是覺得，這段記憶太過激烈，是你不能承受的。”言肅抬起頭，和我的目光相觸，便立即轉開了。
“我得知了你的病情以後，整個大學都沒有和你再見面。我害怕刺激你，我又害怕你會想起我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我都不敢見你。”
我想起之後自己的大學生活，確實是後來沒有見過言肅的。
“之中我也打聽過這種病，醫生說，三四年之內，如果不能恢復記憶，以後恢復的可能性就會很小，所以，我才會在你工作了以後重新去認識你。”
言肅的這些話，讓我又想起了自己和言肅，在公司的第一次見面，我在走廊中，看著玻璃牆上自己的形象，自我欣賞，言肅向我走過來，整個人充滿了陽光和朝氣。
“過了這麼多年，我都是沒有辦法忘記你，我感覺，你像是我心中的一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是讓你無法控制的想去接近，但接近時卻又極度的無法控制的痛恨自己，想著和你相處時的感受，快樂是極致的，痛苦也是最激烈的。”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恨自己，直到我重新認識你，現在我成了你男朋友，我可以每天照顧你，對你好，我心裡的傷疤才在慢慢癒合。”
“我真的很自私，我不敢將真相告訴你，我覺得現在很好，你沒有那段痛苦的記憶去折磨自己，我對你好，全心全意地愛你，你很幸福。”
“但同時會很害怕，我害怕終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或者終有一天，有人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廖鍾總有一天，會回來，質問我。”
言肅說完了這些話，也將自己的低下，雙手抱著頭，樣子很是痛苦。
此刻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心情，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整個腦袋都不會思考了，有感覺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來的奇怪滋味。
整個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我能夠理解自己以前都無法解釋的事情了。
為什麼我很害怕別人強迫碰我的身體，甚至是恐懼！
為什麼我和廖鐘相識沒有幾天，但是談話間卻很是親切，尤其是在畫畫方面！
為什麼那天晚上，方芳對我欲言又止，她本想著這可以作為一個籌碼奪回言肅，但是卻又不忍心如此！
為什麼廖鍾在學校操場上向我表白，面對他們的你言我語，我竟然會忽然暈倒。
種種的種種，在這一刻都已經明瞭！
可是面對這樣的過去，這樣在回憶中糾糾纏纏的我們三個人，我將該如何選擇，何去何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