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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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薛蟠又不是神棍,他當然不知道黃河會在具體哪月哪天大改道,再說這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不是什麼奔流至下三千尺的突變結果。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近百年中黃河確實會有大改道發生,這些年來接連的決堤氾濫,讓運河的河道也是受到了很多次的擊,大量的泥沙已經開始堆成在其中,河床被抬高之後,反過來會使得黃河頻繁的出現倒灌的可能性。同時,例如洪澤湖這樣的重要地理位置,大壩一旦坍塌還會造成無法蓄積足夠的水量,而讓漕運船隻被困的複雜局面出現。
所以,製造海船同時開放海運這件事,從長遠利益上來說是勢在必行的。
儘管朝中有著一批人上書諫言此事未免勞民傷財,距離太上皇的過世還不滿一年不宜大興土木等等的原因,想要讓皇上打消正式製造海船一事,但是郇昰並不是一個被牽著走的皇上。
就聽到有大臣說到,“皇上,雖然遇到了汛期,運河會偶有不通,但官船的運輸也已持續了幾百年,各方面都運作成熟。相對而言,大海上風浪湍急,要是把糧食的運送放到了那上面,萬一天有不測風雲,風暴來臨,必然是損失慘重。”
大家聽了這位大臣的話,也是點頭附和著,“皇上漕運一路建成已久,要是改道海運,其中許多人的生計也面臨著問題。”
其實,漕運還是海運,不過是利益集團之間的扯皮,郇昰知道想要一下子讓原來能數銀子數到手抽筋的人放棄握在手中的權力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製造海船遠遠不止是為了代替漕運這樣簡單。
“好了!說什麼海上危險,糧食易發生黴變,朕有說過要讓用海運運糧這件事情嗎!”郇昰聽著朝堂上那些人的你來我往,冷冷地為問了這麼一句話。“漕運管著官糧的運輸,不能輕易動,朕當然知道。”
太和殿裡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有幾個人面面相視了一番,好像從頭到尾皇上確實沒有說過要把運糧的重責交給海運。漕運本來也就是負責糧食與官貨的運輸,而商人那一塊他們自然是管不到的。
那麼您是什麼意思啊,給個明確的答案吧,不要吊著大家的胃口。這股風都吹了這麼久了,都擔心著海運擠掉漕運的位置,現在您說不是用來運官糧的,那麼建那些個大船是為什麼啊?
總不會是為了打仗吧?
“東平王一事諸位想來都是知道了,他手中所集結的那些船隻與火器,諸位就沒有什麼想法嗎?”郇昰這個問題一來,大家瞬間明白了,還真的是為了打仗。
郇昰讓孫公公傳了幾份摺子下去,讓大臣們傳閱起來。上面記錄的正是東平王招供的關於那些戰船的購買來源,其中有向荷蘭人買的,也有向葡萄牙人買的,也有向英吉利人買的,都是那些國家上了年份的船,不是好的配置,但是價格卻都不低,合計起來十來艘船隻也是百萬兩銀子了。“說說吧,你們有什麼想法。”
這麼清楚的資料,還包括了哪年哪月用了多少銀兩從何處購得,以及每艘船的效能等等,都有著詳細的記錄。不止如此,在介紹著這些洋船的同時,郇昰還命人把大慶的船隻效能附在了邊上。兩者如此清晰地對比中,可以看到大慶的海船製造技術,已經是落後了一大截。
在場的人有不少都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認識到了他們與洋人的差距,雖說心裡頭想著那是因為我們大慶沒有造,要不然一定會比洋人的好的多,但是還是有些難堪。同時,大家也清晰地認識到了海防這個問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要是沒有這些打臉的資料,要是沒有東平王的海上戰亂,要是沒有看到薛蟠研製的海船的厲害,他們心裡面也許還沒有這樣的擔憂。前朝遇到過倭寇,大慶極有可能會遭遇洋人的襲擊。
“皇上,洋人們因為與我大慶通商,必然要漂洋過海才能到達大慶,他們在研製海船上的功夫也用的比我們深。”郇昶在看了這些對比的情況後就馬上知道了郇昰的意思,在漕運與海運的問題上卡著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江南那裡的人也是關心自己的利益,則亂了方向,郇昰不過是想要建設一支海軍的隊伍。
郇昶也是主張海軍的建立,從東平王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到海上的鬥爭是很激烈的。“雖然西洋距離大慶甚遠,但是大慶不可沒有自己的海上力量,凡事要未雨綢繆,建造海船,有了大慶自己的海軍也能給他們一個威懾。”
三王爺您什麼時候站到皇上那一邊去的,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郇昶瞄到了在看自己的王子騰,心裡冒出了一絲火氣,要不是沾上了賈家與王家這些個人,王子騰被郇昰抓到了把柄,自己也不至於這麼的被動。
不過海運利益甚大,江南原有的那些利益圈,他是不想踏進去了,沒有看到從義忠親王到西寧王到東平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倒不如在新的一條道路中,佔據一個開創者的有利地位。
“三弟所言甚是。”郇昰滿意地看了眼郇昶,三哥的腦子很清醒,這樣很好。“兵不可妄動,但是也不可無兵。大慶的海岸線綿長,要是沒有一支可以守衛住的海軍,就是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了外人的武器之下。你們也看到了西洋諸國的海上力量,已經超出了我大慶,不要和朕說什麼閉關鎖國之類的話,你們想當逃兵,朕是不會當的。外北既然已經建立了海船的建造基地,山東那裡東平王也已經給我們省了力氣,造好了港口,那麼就以這兩個地方為基礎,發展我大慶的海軍勢力。至於錢財上,從外北和談回來的那筆銀子,就先做此用了。”
“皇上聖明!”大臣們附和著,但是心裡頭都不斷嘀咕,您有了決定就早說啊,害的他們為了漕運還是海運爭執了這麼久,是在玩耍猴嗎?當然不是耍著玩。
薛蟠從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沒有正面說過要現在就用海運代替漕運,這些都是江南那些既得利益者自己的腦補,他們害怕權利被分割。而事實上,薛蟠關心的漕運還只是未來的問題,到了淤積難返的那一天,海運自然會代替漕運。而現在更加關鍵的是要有一支海軍,才是當務之急。
不過這不能第一時間提出來,而是要有一個鋪成。大慶雖然不是宋朝,重文輕武,但是朝臣們大多不喜歡打仗,更別說建立一支海軍了。一定要讓他們認識到海上的那些事情,才能有了建立海軍的緣由。
用著漕運與海運這一說,攪動了大家的心,事關自己,當然會全力地去打聽大海上面的事情,也是讓朝臣們開眼看看這個世界的辦法了。當他們有了一定的認知,再和他們說清楚,現在大慶面臨的尷尬局面,在海上沒有自己的勢力怎麼行,同時連最先投入的銀子也不用他們考慮了。
在強烈反對了海運代替漕運之後,大臣們明知需要海軍建設,皇上也都一步步安排好了,與他們自己也沒有利益的關聯,還有什麼道理不支援呢。
這也是郇昰與大臣們各退一步,大慶人確實不熟知大海,風向、航向、航線等等都要摸索,等到百年之後,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之際,漕運面臨著運河斷流的困境,改道海運也就自然而然了。
“皇上,臣請上奏。海船建造一事耗費巨大,光靠國庫支援,許會後力難繼,不如讓廣招商資,讓商人投錢參與其中,畢竟海上與洋人的貿易,多為民間商貿。等海船艦隊建設後,有了武力的保護下,我大慶商人也不懼海上風險,能夠西下南洋,與那裡的小國互市。也是改善民生的善舉。”牛松特地來了京城,今日參加了朝會,就是為了上奏此事。
朝臣們一看居然是新上任的鎮國公牛松。鎮國公一脈久居江南,沒有想到他們是海上貿易的支持者,這事情有些意思,看來江南也有了很多人,想能在海上撈到銀子啊。
也是,只要是銀子誰不喜歡呢。並且在開創的階段中,能夠抓住先機的人,更加能夠擁有往後這一路的決定權。
郇昰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鎮國公所奏一事,從長遠看確實能為我大慶的海上貿易鋪平一條道路。不過招商一事牽連眾多,又是為了籌集海軍軍費,還要從後再議。諸位也好好想想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大慶與南洋諸國的來往並不密切,也要事先留心才行。”
海軍的建立不是一蹴而就的,首先就是要造海船,除了薛蟠手下的那些能人們,還要調集其他的工匠們,對於這些技術成員,在大慶朝的地位其實並不高。許多人都覺得這些事情是巧技,不能登上大雅之堂,但其實守衛國家,並且能為了國家的發展而做出了卓越貢獻中離不開這些技術員。
就在這個吸取收納人才的過程中,工部是慢慢發展了起來,他們從原來的沒有人關心的部門,變成了一個銀子投入多的地方。因為不能在官職上給予那些技術人員優待,許多也是沒有能力透過科舉考試的,但是在月錢與俸祿上,還是能多加上一些的。
不過大臣們沒有還沒來得及有心情去關心工部中吸收的那些技術人員月錢的問題,各地的圖書館卻是已經都建成了。就等著要正式對外開放了。
這對於大慶大多數的文臣們來說才是要關心的大事。因為在圖書館落成的碑文上,皇上表明只要他們也捐了書,就能銘刻下他們的名字。這可真是功在千秋的好事,誰都想趕著上,讓舉子們也好,後世人也好,能記住自己。
不過,其實多沒有多他們捐的那幾本書,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圖書館是皇上用內庫裡的錢建的,給誰留名的決定權在皇上的手上。這個時候,大慶的一陣為了郇昰叫好的聲音,也沒什麼人在天下文人都讚美皇上盛舉的時候,跳出來作死。
郇昰經此一事,算是踏實地邁出了一大步,收攏了民心,也將許多人收歸手下。時間兜兜轉轉,已經出了一年的國喪,也是宜婚嫁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