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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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東平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句求和的話一說出口,迎接他的竟然是鋪天蓋地的火炮,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就是要把他團滅了的趨勢。這麼一來東平王只能且戰且退,可是薛蟠那頭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性命,是不是會有東平王的火炮把自己的大船給弄出個窟窿來,只是拼命地追打著東平王的船隊。
“這幫子人是真心不要命了!”東平王狠狠地說著,就在他說的時候,一顆火雷砰地在甲板上炸了開來,氣流瞬間掀翻了他,要不是身邊的侍衛一個側撲,說不定已經被震傻了。看著自己這裡的傷亡,在短短一個時辰中,幾乎就要全軍覆沒了。東平王心裡面還沒有緩過來,這密密麻麻的暴雨珠子又打在了身上,更加是火辣的疼。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更壞的訊息是,這艘船快要撐不住了,船尾部分被燒掉了一大片,大船在風雨中已經開始搖搖晃晃起來,也就是分分鐘要沉入水中的趨勢。
東平王眼看這個勢頭不對,心中也是驚慌萬分,他自問對於渤海的情況很瞭解,也遇到過這樣的風雨天氣,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狼狽惶恐過。隨著一浪高過一浪的風雨,還有比風雨更加可怕的對方的好像怎麼也打不完的火炮,東平王估計今天自己是要交代在這裡了。不過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吼到,“沒有吃飯嗎!把我們所有的火藥都用上,讓那群死追著我們不放的,一起去大海中餵魚吧!”
東平王一邊咬牙切齒地發號施令,可是卻發現自己這邊的火炮攻擊速度比對方慢地多,並且對方那裡也不知道是怎麼瞄準的,都是專門轟炸著他們的發射臺,一打一個準,讓這邊的火力越來越弱。
也就是一追一逐之間,東平王終於看清了那個讓他痛恨無比的人,那人的臉龐已經是灰頭土臉完全被硝煙所侵染。可就是那個頭髮紛亂,臉上沾煙塵與血跡的人,讓東平王在眼神對視的瞬間,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懼,不自覺地抖索了起來。那種冰冷的眼神不只是在看著一個死人的樣子,更像是地獄中的某個惡鬼回到了人間,來向他復仇了。愣神的瞬間,兩船已經十分接近,東平王這裡船體受損嚴重,已經大幅度傾斜,不多時就會沉到水中。
這個人到底是誰?自己從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吧。東平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如今的局面明顯就是已經兩敗俱傷,但是在暴風雨中要想脫困,還要懇求對方捎帶自己一程才行。東平王心中安慰著自己,只要從海上活下來,等到一踏上陸地上,還不是他說了算。
於是他嚥了咽口水,緩了緩心神,仔細地打量對方。這一看東平王發現了對方的船體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損傷,坑坑窪窪一大片了,可是愣是穩當地開在了大海上,心裡猜測這也許是一種特別的造船技術。而站在甲板上的那個讓他心裡犯怵的人,左臂受了明顯的重傷,只是用著布條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還有著鮮血往外滲的跡象。
可憐的是,東平王到了這個時候,見到了薛蟠幅宛如修羅的神情,也還是猜不出來他是誰。“本王是東平王,不知這位朋友是否與我有所誤……”,就在東平王那個誤會的‘會’字,還沒有念出來的時候,眼前一花,砰砰兩聲之後,感到了一陣鑽心劇痛,他愕然地發現原來左右雙臂先後中彈了,鮮血噴濺了出來,染紅了一地。
火槍開槍的速度之快,讓周邊的侍衛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這只是一個開頭,就聽到不斷的幾聲射擊聲之後,東平王身邊最後剩下的那些個護衛都倒了下去。
“你!”東平王儼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番變故,他這下子突然不敢再開口了,這人分明與自己有仇,根本不顧及郡王這樣的身份頭銜,看上去的神情還帶著一點瘋狂,神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對著自己在開一槍。後知後覺中,東平王才真的發現原來火器這種東西這麼的可怕!可以百里之外輕易地取人性命與無形。他的雙腿一軟,倒坐在了地上。
“把人抓上來,我們趕緊靠岸。”薛蟠忍住了身上的疼痛,與失血過多的暈眩,當務之急是要靠岸。當看著東平王癱坐在地的樣子,也就懶得再去搭理他了,難道以為剛才自己看不出這老頭的想法,以為到了岸上就是他的天下了嗎?真的是太天真了!
薛蟠的人訓練有速,雖然也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還是麻利地跳船,把東北王給綁了過來。馬上就調轉船頭,急速向著威海衛的港口出發。一進到港口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身後的海面上掀起了接連不斷的巨浪。要是剛剛晚走一刻,恐怕他們的船也是難以倖免。
船長就迅捷找到了適合的停泊位置。要說東平王修建這個地方,還真的是花了力氣,要不是東平王掏了銀子向洋人們買了大船,又好好地把威海衛的港口修建了一番,也不能讓薛蟠的巨輪找到一個適合的泊位。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大家先後下了船,東平王也被拖了起來,“大爺,這個人放在哪裡?”
薛蟠眼前一晃,有點沒有聽清楚侍衛說了一句什麼,就看到不遠處馬上趕來了一隊人。東平王心中一喜,莫不是他的援軍來了?卻發現這是一群他根本沒有見過的將士,也根本不像是中原地區的人。來人正是匆匆趕到,支援薛蟠的夏桂。
“你受傷了?!”夏桂瞄了一眼不足為懼的東平王,就看到了薛蟠還在滲血的左臂,她雖看不清被煙塵弄得漆黑的薛蟠的臉色,卻敏銳地發現了薛蟠的身體有些搖晃。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說話間就向後倒下的薛蟠。
“大爺——”聽到了周圍的呼喊聲,薛蟠臨昏迷的時候,心裡卻想到,這次算是自己真正意義上在大海上打仗了,也算是旗開得勝了吧,就是在漫天火炮中,想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太小了。
當夜,郇昶祕密進宮覲見了郇昰,他上呈了一份密報。
“看不出來三哥也是個大義滅親的人啊!”郇昰看過了摺子,眯起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裡面,居然還有他們的摻和,真的是嫌棄命不夠長了。
郇昰呈上的正是東平王在九門中的內應,四王八公連成一氣,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肯定是王子騰?他是不是嫌棄日子太好過了。”
郇昶心中微苦,這都是他那過世的父皇指的好婚,要不是攤上了賈元春那個陰陽怪氣,永遠不知道在自傲一點什麼,又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被打擊了一點也不剩的人,他還真的不會那麼關心賈家,進而盯上了王家。
“臣弟猜測王子騰那頭應該是還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東平王的手中,才會同意他逼宮的行動。”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五城兵馬司發生了譁變,殷溪帶領著一大隊人馬,包圍了兵馬司,在那裡搜出了逼宮叛變的證據。原來在五成兵馬司中,有人已經投靠了東平王,只待他的人馬到達天津衛,就裡應外合,攻入紫禁城。
可是他們不知道,郇昰在先前早就有了準備,只是伺機而動,找到隱藏頗深的背後第二個人。沒有想到郇昶倒給了一個意外之喜,查出了王子騰就是九門之中的叛變之人。
郇昰看著跪在地上的郇昶,他知道這件事情與郇昶其實沒有什麼關係,他家側妃不太正常的事情,宮裡面多少有點聽聞。好像是庶長子死了之後,就一直纏綿病榻,一開始真的是沒有身體上的大病,估計是一種爭寵的手段,可是一來二去,郇昶根本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賈側妃假病變成了真病。
賈家人也有時會去騷擾三王府,多半被郇昶給推了,但這也讓郇昶關注著這群會鬧出事情來的人。沒有想到盯著盯著,當真抓到了一條大魚,王子騰與東平王私下往來的事情被郇昶發現了。
“皇上,其中的隱情與義忠親王還有著關係,當年江南的甄家與王家相熟,他們在那時的堤壩案中,還有很多沒有查清楚的事情。再往前推二三十年,那些銀子到底是入了誰的口袋,是不是隻有義忠親王摻了一腳,真的很難說。畢竟按照時間算,大哥那個時候也是才入朝。很可能那時崛起的四王八公,也是暗中推手。”
郇昶的這番話說的不盡不實,含含糊糊,要是換了一個人聽也許就搞不清楚了。但是,郇昰是十分明白的。就是十多年前的那場堤壩案,讓他與三哥徹底地分道揚鑣,再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以兄弟相稱。那一個差點要了他命的案子,其實查的不清楚。
江南水深,死了一批人,倒了一批官,很多的事情就弄不清楚了。郇昶與甄家也不一定乾淨,但是按照郇昶的聰明,甄家大老爺無故暴斃後,他必然不會再趟這個渾水。到底是誰算計了誰?是義忠親王,那個廢太子,他的大哥做了所有的錯事嗎?恐怕不是。
而是應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三十年前,太子入朝,想要獲得自己的權勢,想要奪得江南的利益。沒有根基的廢太子只能忍氣吞聲,與其他的勢力相爭中,退後一步,各取所得。在江南,各種勢力撈著他們的銀子。這裡面有著牆頭草的甄家,也有著見風使舵的王子騰所代表的王家,還有著已死的西寧王,以及蠢蠢欲動的東平王。一張張密密麻麻的網,糾纏在了一起,很多人不能用好與壞,對與錯來判斷。他們的立場複雜,相互牽制著。
這事情外人不清楚,但是半隻腳踏了進去,馬上又退了出來的郇昶卻是心有餘悸。他再清楚不過那個混局中的亂戰,王子騰不一定希望東平王逼宮成功,但是他犯下的錯,包括了那些挪用公款,導致了堤壩慘案的發生等,這樣的把柄落在了東平王的手中。所以,他不得不配合一下。
“臣弟,搜出的證據表明王子騰也是在靜觀其變。他是相信皇上可以鎮住亂臣賊子的。”郇昶抬頭看了眼郇昰,王子騰不是真的要反,只是做做樣子,迷惑一下東平王剛,希望藉著皇上的手除了東平王,也就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了。
“行了!三哥你起來說話吧,不要跪著了。”郇昰端起了茶杯,這些過往的糾結真的是夠煩人的,把東平王那個老頭先一步抓起來真是對了。
此時,殷溪卻是敲響了外門,“皇上!山東急報——”
殷溪的臉色不太好,他把密信交給了皇上,為什麼報上壞訊息的總是他。郇昰沒有想到東平王會提前出發,在海上與薛蟠狹路相逢。當他看到了信上寫的,薛蟠薛蟠失血過多,重傷不醒的時候,整個御書房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週末再多更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