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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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兄弟們,再加把勁!還差一小節,這條路就通了。趁著今天干完,我請大家吃烤狍子,絕對管夠!”夏桂一邊高聲叫喊著,一邊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鐵鍬,一對人馬已經奮戰了兩天兩夜,將這條被大雪堵住的道路打通開來。

前日,賈珠拿來的脈案中所記錄的症狀,與天花的病症一模一樣,這讓薛蟠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天花之惡,是難以用語言去描述清楚的,這個東西在後世也是主要依靠著疫苗預防,在醫學已經發達起來的那個年代裡也是無藥可解,更何況是在大慶朝呢。

在疫情的面前,最重要的抓緊每分每秒的時間,既然知道這個病症沒有有效的藥劑可以治療,那麼他們首先能做的就是把疫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大慶沒有爆發過天花或者其他的傳染性瘟疫,在這方面的應對措施明顯慢了一拍,這一步可能就是上百人的存亡。

來不及回到勃木耳克釋出政令了,薛蟠下發了到了外北之後的第一道公文,整個外北境內,全速統計出相關可疑疫情的人數,並作出應急的隔離措施。這是一道極易引發民眾不滿的指令,隔離這個詞總是帶著一股刺骨冰冷的味道,然而這個時候,薛蟠卻別無它法。

如果這不是天花,如果清朝初年天花爆發的印象沒有告訴著他,這很可能是惡魔剛剛出籠的徵兆,如果他不能將這種傳播病症有效地遏制在小興安嶺之北。很有可能,天花之魔,會一路向南傳播,然後是東北三省,再之後就是燕京之地。

所以,無論如何薛蟠都要把危險扼殺在源頭中。快速的隔離起來是最好的做法,就算這道公文發了下去,他都必須做好準備,病情不只是在柏佳木,而是已經在別的地方開始了蔓延。

當然薛蟠也不能肯定,病發地是在外北。這裡的人口畢竟比較東北要少,要是病源地不是外北,而是在東北的話,想到這裡他都覺得不寒而慄。

夏桂也是馬上行動了起來,隔離的公文一旦下達,有些地方很有可能出現亂子,她也清楚各種消極的狀況都會出現。很多人說不定會隱瞞病情,還有一些人不顧其他人的安全消極抵抗。 畢竟在這個年代裡面,百姓們大多認為隔離也就意味著被拋棄,只能等死了。

在爭分奪秒的時候,武力震懾變得十分必要。這也是郇昰安排著夏桂與薛蟠共守外北的原因,起碼保證外北行政與軍事的高層中,幾人之間沒有齷齪,才能更好更快的發展。

夏桂馬上趕往外北軍營,先要調一批人馬來柏佳木。首先要把大雪封山的道路給打通,然後還要給他們灌輸正確的隔離措施,畢竟士兵們也是冒著危險去前往疫情區域,在這個時代沒有放毒面具與防護服。

“通了!這頭通了!”前方的訊息傳來,總算前往柏佳木的官道被清空了。

夏桂看著望不到盡頭的官道,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等在一邊的藥材販運隊伍,與薛蟠砸錢請來的大夫隊伍先進入了柏佳木。

“大家這兩天做的很好!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天花的危險。這種瘟疫,不懼低溫,傳播的速度極快,現在我們已經打通了前往柏佳木的通道,你們要明確自己身上的任務。那些患病的百姓也好,富貴人也好,都必須隔離開來,這不是要讓他們自生自滅,而是讓他們能夠得到更加有效的治療,也是為了讓他們的家人與朋友能夠降低得病的可能性。

諸位,在這個過程中,你們也有可能會被感染,我也同樣有可能被感染,它可不管你是什麼人。因此為了你們的妻兒老小,這個時候,我們更加不能退後,越早的將患病人群隔離開來,讓他們得到好大夫的治療,才能這場無妄之災才會被扼殺在小範圍中。大家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整齊劃一的聲音從佇列中發出來,這也代表了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兩日前,夏桂趕回了駐地,二話不說馬上下達了一道命令,天花疫情突發,所有將士都要做好待命的準備,隨時前往疫區進行隔離工作。這道不是戰爭指令的命令,卻帶著更加冷酷的味道,因為戰爭的死亡是他們用刀劍砍殺中,可以預見的死亡,而感染天花的死亡是無蹤無影的。

夏桂一個空降的指揮使,本來就還沒有在當地立足,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可想而知,願意服從的人打心底裡不多。夏桂沒有與他們廢話,拔出了隨身的佩刀,在演武場上宣告,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能夠從她手下贏的人,就可以不參加。

小兵們自然是不甘冒然挑戰,要是以後被記恨怎麼辦?但是,將領們就沒有那些顧忌了,被派到這裡來的指揮使估計也就是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他們當然要去挑戰一下。軍營中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然後就看到了夏桂在不拔刀的情況下,將一個又一個五大三粗的將領們都放倒了,他們氣喘吁吁地在演武場的邊上,看著越來越多的兄弟們被打了下來,然後看著夏桂的眼神從不屑變成了驚訝,再進化成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直到最後一個人上場,就是這裡公認的猛士金澄。

“夏大人,你已經連戰多場,不如休息一下,我們再來切磋。”金澄這話是出自肺腑的,他原先看著夏桂的體格也是起了輕視之心,以為這位不過是得罪了上面的人,才被派到了這個外北之地。外北遠離京城,對於薛蟠的身份知道的不多,更加不清楚夏桂是在川北大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人。難免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這裡面說不定還有什麼隱情。

“不必了,我等不起那個時間,我們速戰速決,然後大家各自帶隊,前往應該去的地方。”夏桂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看地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是個高手,但是她不能休息,因為天花病毒是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唰!”地夏桂拔出/了刀,“開始吧!”

金澄見夏桂心意已決,也沒有在推諉,雖然在這個時候過招未免有些佔了便宜,但是這一戰不打,夏桂不能讓底下的人徹底的心服口服,自己也是為了夏大人好。下一瞬間,兩刀就相撞在了一起,濺起了火星,兩人都全力以赴,交手之間各種招式齊出,劈挑砍刺每當兩刀相撞,都帶著濃厚的煞氣。

在幾十個回合間,兩人已經是從演武場的這一頭打到了另一頭。金澄的刀法迅猛,隱約帶著一股猛虎下山的氣勢,刀刀之中都有著剛猛之威。而夏桂的刀法沒有任何的章法,卻是每次都能夠刺入關鍵的縫隙位置,就像是應和著五行八卦之陣,卻是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像是一種來自於直覺的殺意。

在幾百個回合之後,夏桂趁著金澄的一個破綻,一個逆挑,將金澄手中的刀挑了出去,‘啪!’的一聲它掉到了地上。不知不覺中,居然在演武場邊上圍了許多的將士,他們都被這場比武吸引了,還是頭一遭看到了如同武林高手般的對決,當大刀應聲落地的時候,他們才恍然如夢般的醒了過來,然後就是心悅誠服的如潮掌聲。“夏大人!乾的漂亮!”大家都紛紛出口喊道。

“夏大人武藝超群,下官心服口服了。”金澄接過了夏桂撿起的刀,對他行了一個全禮,“我們外北的將士以強者為尊,從今開始,我金澄以夏大人馬首是瞻。”

“全憑夏大人調遣!”一眾將士們,也就是夏桂的手下敗將們,這時並沒有感到難堪,而是感到一種振奮,難以言喻的振奮。習武之人有著一股熱血,他們喜歡強者,只有領頭的將軍是個強者,才能有一直虎狼之師。此時,外北的將士們都看著在演武場中,收起了大刀卻沒有收起戾氣的夏桂,他們都是隱約的心潮澎湃起來。有著這樣一個指揮使來到了外北,是不是意味著有些事情將會變得不一樣了。

“諸位!現在的情況緊急,我們兄弟之間的家常話以後再敘,想必大家都知道天花一詞。此病一出,哀鴻遍野,十室九空。不幸的是它已經出現在了外北。已經知道被感染的地區有柏佳木,偏巧那裡被大雪封住了官道,我們必須馬上趕過去,幫助官府維持秩序,也要將那些患者迅速地隔離起來。

我不說什麼大話,這裡是諸位的家鄉,早一天將危險遏制在搖籃中,大家的親友受到死亡威脅的可能性就最小。因為天花的高傳播性,我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百姓的性命與你們自己的性命,都是珍貴的。所以,行動的過程中一定要聽從指揮!”

夏桂嚴肅地說完了關於隔離的相關注意事項,就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柏佳木,這個首發之地,必須由他親自督戰。

在柏佳木的道路打通之後,薛蟠終於收到了最新的訊息,上面顯示的情況不容樂觀,柏佳木縣城一共有一百戶人家,合計有四五百人。縣令並沒有及時的發現疫情,同時也不是所有發病者都去醫館看病了。所以賈珠原來收到的信件中的資料,其實是低估了那裡的病情。縣城中已經有過半的人都染上了天花,有的是處於初期的熱症,有的已經開始化膿,而就在大雪封山的這幾天中,已經有了七八十人死亡了。

這樣驚人的速度,讓縣令慌了神,他想要逃出柏佳木,可是偏偏路被堵住了,於是只能從山道走,山道中多有野獸,夏桂的人馬在山腰處,找到了半截縣令的屍體。

“荒唐!”薛蟠扔掉了手中的摺子,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爆發了這樣的疫情沒能及時發現已經是失職,縣令居然還臨危逃走,這般的官員死在了山上也算是報應了。

謝穆搖搖頭,天花是很可怕,但是隻要隔離的及時,病情被早早的控制,還是可以控制起來的。“楸枰,好在這裡是外北,已經入冬了縣城之間的為往來並不頻繁,也許傳播的沒有那麼快。”

薛蟠沒有謝穆的樂觀,這個時代對於病毒的傳播方式還了解不多,天花是透過空氣傳播的病毒,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大清初年因為天花死了無數人,上至皇親貴族也沒有幸免的。對於它的病源處,大家一無所知,這頭地獄中來的惡鬼到底會前往哪裡,誰也沒有把握。“其他地方的情況怎麼樣了?”

謝穆將各縣的情報按照薛蟠畫出的表格填好了,“情況比柏佳木要好。外北的縣城一共有一百六十七個,在軍營的全力配合之下,那些縣令們連夜把這些資料給統計了上來,除了山中的情況還不明確之外,其中有三十六個縣發現了病例與疑似病例。”

“三十六個說少也不少了。”薛蟠拿過了一隻毛筆,攤開了一張大的地圖,一邊讓謝穆報名字,一邊把這些地方給一次圈了出來,然後他們二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個區域都是靠近了黑龍江沿江附近。這說明薛蟠最擔心的問題出現了,外北極有可能並不是病發地,或者這種病情已經向內傳去。這麼一來死的就不是幾千人。與外北的地廣人稀不同,小興安嶺之內,一旦爆發了病症,後果不堪設想。

“我馬上寫摺子呈交皇上,木子恐怕你要親自跑一次綏化了。將這裡的事情告訴黑省的知府邵勤大人。讓他一定要馬上著手控制可能爆發的疫情,一旦有所問題,務必請他與我們一樣,一經發現,早日進行隔離措施。”

薛蟠離不開外北,布政使主要負責民生,這個時候他還要跟進牛痘的研製工作,只能麻煩謝穆動身一回。如果等到朝廷下詔書,很可能就會晚上四五天,在這裡面還發生什麼樣的異變誰也說不清楚。而謝穆從品級上來說,親自與知府相談也是官大一級,給足他面子了。

謝穆馬上答應了下來,其實這個時候留下的人才更危險,他卻也知道自己代替不了薛蟠,薛蟠一邊要忙著調配整個漠北的人手與物資,又要與大夫們商討著將人痘改為牛痘的事宜,還要前往各個病發地探查,已經是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了。

謝穆能做的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馬上就走,楸枰你放心,邵勤那個長鬍子不是一個敢大聲說話的,看到我這張黑臉,也就怕了,一定不會僵著來的。”

薛蟠拍拍謝穆的肩膀,這話也只有他才會說,不過對著有些人,謝穆的黑臉還是很能唬人的,“你把握分寸。如果藥材上有什麼需要的,馬上派人告訴我。一定不能讓天花進入關內。最重要的是時間!我們要爭取時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等到疫苗研製出來就好了。在這之前,我們只能與天掙命。”

薛蟠送走了謝穆,卻是到了柏佳木縣城,他這段日子幾乎沒有好好睡過覺。給郇昰的摺子剛剛送了出去。要說最怕的事情,薛蟠還是怕天花進入京城,那裡的人口眾多,又是馬上要過年了,人流量也大,要是爆發天花疫情,這個死亡人數難以想象。郇昰還沒有在皇位上呆多久,就遇到了這樣的瘟疫,有些不安分的人又要開始蹦躂了。自古這種天災被視作了是因為皇家的行為不端造成的,這個罪名又有誰來承擔呢。

所以,明知道這是不能由人力控制的疫情,薛蟠還是盡全力要把它控制在外北的範圍內。這個地方不受朝臣們的關注,影響力也就會小很多。

“薛大人來了啊!”金澄見到了薛蟠,這位可不像一般的官員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躲在了縣衙中,而是已經前往了每個病發地,在隔離區外不斷地鼓舞著百姓們。

一開始隔離的時候,因為軍隊的強勢介入,大部分的百姓只能選擇了服從,他們住到了遠離家人的地方,看著臉上掛著圍布的大夫們,心中已經沒有了希望,也許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吧。不過為了不牽連家人,患病者選擇了等死。

而薛蟠卻沒有放棄這些人,他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三分人力,七分天意了,但是人的意志力是無窮的,誰也不能放棄自己,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麼就真的是絕望了。

因此,薛蟠不斷地前往每個隔離區,在隔離牆之外,不斷地向裡面喊話。

那些躺在了病**的人們,總是能聽到薛蟠堅定執著的聲音,從牆外的遠處而來,卻是那麼的真實而親切。“今天是進行隔離的第七天,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又有十個人從痘症中活了下來,他們已經轉移到了安全區。這些人分別是……,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你們認識的人,他們都好了,下一個就是你們了,千萬不要放棄,你們的家人正在家中等你們。咬咬牙,扛過了這一關,以後的日子就越來越好了。”

“會有用嗎?”夏桂看著薛蟠,這裡距離隔離地還是有些距離的,薛蟠用著內力重複了三次這段話,嗓子也是冒煙了,立即遞給了他一杯溫水。

薛蟠一口喝完放下了杯子。“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是希望百姓們知道官府沒有放棄他們,他們的家人也沒有放棄他們。我們都沒有放棄,他們也不能放棄。而且我師父的手記上說,這內功有種安撫人心的效果,你聽著呢?”

夏桂想了想,好像在薛蟠的喊話中,確實感到了一種安定感,倒是玄妙了。“好像是有吧。這也有關嗎?”

“盡人事聽天命吧。說不準這種暗示的效果可以起到作用呢。只有當他們有了強烈的求生意志,才能從閻王的手裡逃出來。”薛蟠望著隔離區,他想的卻是牛痘的事情。其實他很自責,居然忘了關於天花的病症,要是早個十年研製出這些疫苗來,這些百姓是不是就不會遭此一難。他又不是不知道天花的恐怖,也知道正確的疫苗研製方向,為什麼偏偏沒有記起這件事。

“你不是神。”夏桂拍了拍薛蟠的肩膀,她看到了薛蟠的自責,也許薛蟠是有可能早點阻止這樣的疫情發生的,而自己也是有可能阻止這個疫情的發生的,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大慶沒有爆發過疫情,而前朝的疫情也過去了兩百年,這個時間足以讓人們忘記天花的可怕。就算你研製出了牛痘,太上皇當政的時候,真的可以推廣?還有,你認為百姓願意接種?人們都是等到了危險到來的時候,才會相信很多事情,也會願意冒險一試。在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你讓那些百姓來嘗試接種牛痘,又沒有官府有力的支援,這根本不可能!”

薛蟠嘆了一口氣,他當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也許這也是他的潛意識吧,所以根本沒有在事前,想到過這樣的災情會發生。

“兩位大人,快來吃飯吧。”金澄在後面打斷了薛蟠與夏桂的沉默,“兄弟們烤好了狍子,還是孜然味的呢。”

被金澄這麼一喊,大家也都是餓了,細細清理一番之後,就放開了肚子吃了起來。這個時候,更加要好好的吃上一頓。

一日之後,京城收到了訊息,郇昰沒有想到這一次薛蟠居然又險入了這樣的危險中。他看著北方,想要飛奔去柏佳木,卻只能再一次忍住心中的記掛,坐鎮在紫禁城中。現在正是人心最不安穩的時候,必須要防止可能入關的疫情,一旦那樣的事情發生,就像薛蟠說的那樣,後果不堪設想。

“皇兄,讓臣弟去吧。”郇旪找上了郇昰,“皇兄不能離開京城,臣弟願意代替去看看那裡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郇昰轉頭看向了郇旪,“為了夏桂?”

郇旪大方地承認了,“皇兄也不放心薛大人在外北的處境不是嗎?疫情很有可能進入黑省,臣弟去也是能穩住一些腦子僵化的老傢伙們。保證了東北與外北的安全,才能保證幾位大人的安全。”

“朕只希望能看到你們都活著回來。”郇昰鬆開了握緊的拳頭,在心中徒勞地祈禱著蟠兒一定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