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現代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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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現代番外(一)
第122章 現代番外(一)
還有什麼事情比一夢醒來告訴你只剩下三個月就要高考了,還要悲劇的事情嗎?當然也許還要加上一個噩耗,那就是雙親在飛機事故中逝世了。
三月的北京,薛蟠離開了派出所,辦理了父母的戶口登出等事宜。饒是經過了三世,又重新回到了這個高樓萬丈、車水馬龍的世界,他那顆心早就經過千錘百煉,卻還是生出了一聲嘆息。這具身體的原主得知了父母過世的訊息,在大馬路上失了神被車子撞到,在醫院中差點就醒不過來後,被他的靈魂取代了,可是這人偏生巧合地也叫做薛蟠。
除了已經不在人世的父母,原主家裡還有一個親人,就是在外拍戲卻因為吊威壓事故受重傷,還在醫院昏迷的小舅舅。所以在這個死的死傷的傷的當下,薛蟠只能打起精神,在自己腦中還是一團漿糊的情況下,把應該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可是忙完一切,回到那個家中,還是隻有薛蟠一個人。他看著這陌生的一切,不太明白上天為什麼還要給他一次生命。明明已經暮暮老矣地在江南安度晚年,甚至已經在交代後事,說了不要埋到皇陵中,讓他們就合葬在江南。可是為何眼開眼閉之間,自己居然又活過來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明明日曆上寫著2000年3月2日的字樣,但這裡與他記憶中的兩千年相去甚遠。沒有身體本來的記憶,薛蟠急於要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也許是心中散不開的執念,他居然沒有先關心一下高考之類的大麻煩,而是在書店中泡了好幾天,終於明白了一件讓他百味陳雜的事情。
原來薛蟠真的改變了歷史。在他當年穿越到清末的時候,雖然沒有能夠阻止很多的事情發生,世界大戰也是一如既往的上演,腳下的這片土地也受到了炮火的摧殘。但是終究應了那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他後來的餘生裡,遠離了廟堂之高,而收下的那些弟子們真的繼承了他的精神。
他們沒有改變戰爭的無奈,卻改變了後來的不必要的悲劇。這個時空裡面,在建國之後的軌跡全都不同了。
薛蟠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蝴蝶效應,才讓十年浩劫沒有出現,也沒有激進的治國方針出現,而是穩紮穩打地抓住了許多時代的機遇。現在的祖國已經是與米國並稱強國的世界大國了。關鍵是這裡的體制制度完善,沒有那些急功近利導致的食品安全與環境問題,也沒有那些汲汲鑽營後的盜版猖狂。因為沒有錯過那些世界發展的時機,這個祖國更加的從容不迫,大氣磅礴。
薛蟠關掉了網頁。
在2000年的時候,網際網路已經全球化了,當然華國也抓住了這個時間點,在全球網際網路的利益中瓜分了屬於自己的利益,在這個世界可不只有米國的矽谷,還有華國的鬼谷,有人說這是為了紀念歷史上一位朴樹迷離的人物,秋平先生早在百年前預見到了以後的歷史發展。
可是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後,薛蟠卻是少有的茫然了。原來他已經不再紅樓的那個時空,而是回到了他自身的時空,但是歷史已經改變,所以歸根到底,他已經回不到故事最初的地方了。兩手空空而來,孑然一身而去,到頭來他不過是一個回不了家的異鄉人。
“汪!”二哈再接再勵地朝著薛蟠叫了一聲,小主人到底是怎麼了,它已經叫了很多聲了,為什麼就像是被外星人隔絕了聲音那樣,總是聽不到自己可愛的呼喚。它還是三個月大的小奶狗,就這樣無視它真的好嗎?它的肚子很餓哦,不要虐待狗狗啊,還有大主人為什麼還不回來?
薛蟠被腳邊的這一團給驚醒了過來,他無奈地起身去準備狗食,看著吃得正香的丸子,他捏了捏眉頭,這小傢伙是原主的小舅舅養的。那個人也是不靠譜的傢伙,一個明星本來在家的時間就不多,才把狗狗抱回來沒有一個月,就又去拍戲了,然後就寄養在了原主家,讓原主的父母幫忙照顧。可誰想到不過是一個雙休日的時間,一次北京飛曼谷的航班,就將好好的一個家都改變了。
“丸子,你說以後應該怎麼辦才好?我下午去醫院看過小舅舅了,醫生說他傷到了腦部,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醒過來,植物人這種事情最難說了。為什麼才來到這裡,我就要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算算你的主人一家,真是有夠倒黴的,不是事故死亡,就是被事故弄進了醫院醒不過來了。好不容易醒來的那個,還換了一個靈魂。”
薛蟠一邊摸著丸子二哈,一邊自言自語著,“不過這樣一算,你原來的主人一家也算去天上團聚了。你說誰更加悲劇一點,是我還是他們?”
二哈丸子當然回答不了薛蟠的問題,只是屁顛屁顛地跟在薛蟠的後面,去到了薛蟠的房間。可是這裡面的陳設,更無一不在說著薛蟠在此間不過是一個靈魂漂泊的惆悵客,沒有一樣東西是真的與他有關的。而讓他不願承認的是,他看到了那本《紅樓夢》後,第一時間就被壓到了書架的最下面。
是的,這個世界的歷史已經截然不同,無論是什麼緣故,與薛蟠又有著多大的關聯,改變了就是改變了。可是周莊夢蝶、蝶化周莊,薛蟠早就習慣了大慶的一切,在那裡他有著太多的牽掛,他的愛人,他的親人,他的朋友,那些早就融入了他的靈魂。如果是人死如燈滅,那麼放手就放手吧。可是偏偏還要讓他回到這個似是而非的地方,又在一夜之間讓他知道早就無人可依,這樣的感覺太殘忍,殘忍到他都不願意訴之於口,因為根本用語言說不出心中的傷痛與苦悶。
“哎——丸子不要舔。”趁著薛蟠不注意,丸子在薛蟠的懷抱中扭動著,胡了他一臉的口水,還得意洋洋地搖了搖尾巴。
“是的,丸子大人,我還有你,我懂得。”薛蟠看著丸子把爪子又要伸到他的參考書上,馬上輕拍了它一下,“我知道你是讓我好好學習,還有三個月要高考了,不管以後怎麼樣,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說。”
一想到高考,薛蟠的腦子更痛了,原來的這位選擇了理科,這對於最初的自己也沒有什麼困難的地方,畢竟他當年可是一個學霸級的學生。但是經過了後兩輩子的百多年時間,這些靠著題海戰術才能練出來的技能,早就被丸子吃地連渣也不剩了。難道要復讀?薛蟠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能未戰先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畏懼挑戰的人。
而且薛蟠的心中保留著一份幻想,既然上蒼給了他重新來過的可能,而至今他不願念出口的名字,那個人前生比他早走一步,直到生離死別才知道入骨相思的味道,他們有沒有可能再續前緣?
作為高三學生去找人太麻煩了,一定要早點進入大學,相對自由一些才行。
“這就是你說的已經仔細改好的劇本?!”孫大編劇聽著董事長冰冷的聲音,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關心起《紅樓夢》劇本的事情來。
三個月前老董事長與夫人,在北京往曼谷的飛機中過世之後,郇伍就接手了公司。說起來天地傳媒在華國是三大娛樂巨頭之一,與另外兩家成三足鼎立之勢,這幾年競爭不斷,但是他們也相互合作,只有華娛抱成一團,有了自己的文化競爭力,才能與西方的好萊塢一拼高下。
原來大家以為大學還沒畢業的郇伍根本不能穩定住局面,卻沒有想到這位冷酷的手段,讓那些有了小心思的人,不是被灰溜溜地掃地出門,就是再也不敢在虎鬚上拔毛。為什麼郇伍比老董事長的手段還要狠辣呢?孫編劇作為天地傳媒的臺柱編劇之一,心頭也有一些疑問,但是想到郇伍手中的絕對控股,他還是有點慶幸,如果不是手握著80%的股權,郇伍也不能這麼有力的改革。
“孫巨集!”郇伍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思維飄到哪裡去的人,忍不住要冒火,孫巨集這人作為名編寫出來的東西,當然深受歡迎,也能牢牢掌握觀眾的心。但是他這個總是走神的毛病怎麼也改不了,如果放到以前,誰敢在大殿上走神一下,一定被其他官員抓住小辮子,攻殲不斷了。可放到這裡,郇伍只能忍著,因為孫巨集走神的時候,說不定正是在構想著一個新的故事。
“啊!哈哈,不好意思,老闆,我剛剛是在想這個大觀園的取景應該放到哪裡比較好。”孫巨集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話說最近新發明的那個微博,據說是出自一個高考生的點子,果然自己是老了嗎,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就在孫巨集又要走神的時候,被郇伍一瞪,立馬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老闆,這劇本還有什麼不妥嗎?我還特地請教了幾位國學大師,他們都說裡面的風俗儘量貼近當時了,胡編的成分不多啊。我也儘量還原原著了。接下來就是選角色。話說這是我國第一次拍攝《紅樓夢》,王導壓力很大。九十年代初的西遊與水滸拍地很好,這給拍攝三國與紅樓的人增加的壓力不是一點點。”
郇伍當然知道這個劇本沒有問題,也知道這是他接手公司之後的史詩級鉅作。因為華國四大名著的地位很高,而將它們拍成電視劇,有了西遊與水滸的玉珠在前,要去拍攝紅樓與三國的人們壓力都很大。特別是經過了十年的時間,各種硬體裝置都提升了不少,要是做的還沒有當年好,那麼這個罵名不只是王導與孫巨集,天地傳媒也要收到牽連。
但投資拍攝紅樓,這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在過世前就訂下的事情,也是老父的願望。作為人子,郇伍義不容辭要完成這個遺願。同時,紅樓的拍攝對郇伍而言,也不是一個商業決定這樣簡單的事情。
“你說的對。”郇伍沒有再糾結於劇本。他能說什麼,這裡面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把蟠兒變成了那樣一個不學無術、花天酒地、只會惹事的蠢貨?因為他的糾結毫無意義,他親生經歷的過去,與書中的紅樓截然不同。
“演員要好好選,這個戲對公司很重要,你與王導都要用心。當然了,你們都是老將,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做好的。不過你也知道,不比前幾年,這幾年來娛樂圈有點浮躁了。有些新人做事不放在真功夫上,而是想著一些邪門歪道。葉悅凌不是在醫院昏迷了有三個月嗎?說起來這個事故都是那些邪門歪道的作風。那些在他威亞上動手腳的人,就是心術不正的人。葉悅凌是天地的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了。”
孫巨集也是嘆了一口氣,葉悅凌的事情是最近娛樂圈的頭條,這都已經不再是小打小鬧,直接是刑事犯罪的問題了。郇boss說的娛樂圈將要迎來一個浮躁的時代,看來也是所言不虛。而老闆希望能在不正之風人中立穩腳跟,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小人物操心柴米油鹽,大人物想著國風社稷,誰都有自己的煩心事。
“老闆放心,我老孫絕對是按照規矩辦事的,等到選好角色讓您過目。”
郇伍沒有在說下去的想法,讓孫巨集先走了。站在三十多樓的玻璃窗邊,夜幕已經降臨,郇伍看不清地面上的人來人往,就像他至今也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裡。雖然身體的記憶幫助他第一時間融入了這裡,但是耶非耶,何處是真?
“檣木難尋,天地至寶,以其為棺,保靈魂不滅,渡萬劫離海,重獲新生。”想起了死後見到了那個鬼修,應該說是他的二哥郇昧,郇伍只能猜測,因為他被葬入了檣木棺材中,所以有了新的一生。
事到如今,到底為什麼而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究竟是隻身一人而來,還是與薛蟠一起來的?這三個月的生活,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雖然他做到過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但是他的手段並沒有如同父皇般的狠毒,然而直到沒有了薛蟠在身邊,也沒有了那些舊時的故人,郇昰變成了郇伍,他不得不快刀斬斬亂麻,不得不用一些他不屑於的見不得光的手法,才能讓一場危局化險為夷。
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發地想念薛蟠,想念他們的並肩作戰,更想念那種無論如何都有人可以堅守在一起的溫情。天空中已經升起了一輪明月,但是一同賞月的人如今又在何方?是在已經故去的前生的江南?還是在這個他也不知究竟是何處的世界裡?
也許就像是那個皇帝寫的,‘可憐兩地隔吳越,此情惟付天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