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十六章

第一百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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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第一百十六章

隨著夏末南安王叛亂的徹底平息,整個大慶都呈現出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進入臘月之後,整個京城的河流都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就在這個冬日,郇昰決定恢復從臘月到三九寒天裡,進行的傳統軍事演練專案,在北海上的冰嬉。

“看來這批士兵的寒地行軍能力都不差。”薛蟠這日隨著郇昰一起在瀛臺上看著北海冰面上的兩隊士兵進行冰上射箭演練,“五哥打算在什麼時候進行大校閱?”

“等到三九的那一天吧。上次的冰上大校閱,還是十多年前父皇還在世的時候。這些年倒是沒有進行過這方面的訓練了。”郇昰看著下面那些士兵,其中一隊是從外北特地調派到京城來的,他們的表現明顯比京畿大營中的人要稍勝一籌。“這冰嬉訓練也是為了在寒冷地區作戰做好準備。外北那裡計程車兵更加適應這種環境。別看這兩年沙俄對大慶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從西洋那裡透出來的訊息,恐怕歐羅巴大陸上太平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了。沙俄對於歐羅巴東邊的區域眼饞的很。”

“幾年前那一戰,我們斷了沙俄在外興安嶺那一帶的出海可能性。所以東邊這一頭,沙俄只能往更北走。雖說那裡的海域廣闊,但是溫度卻是低了很多,很多地方天氣太冷了,不易出航。也不怪沙俄迫切地想要取得波羅的海的出海權。按照眼下的發展,未來幾百年中,大洋上的爭奪只會越來越激烈。”面對越發複雜的未來局勢,薛蟠覺得對於軍隊的發展更是要從多方面考慮,像是北線作戰時要面對的極寒問題,正是要透過冰嬉這樣的演練活動,進行充分的日常性訓練。

就在郇昰與薛蟠考慮著未來大慶與沙俄可能發生的戰爭,想要好好考校一番郇旻並且準備讓他負責這次的跑冰大校閱時,郇昰就得了他與郇旪又偷跑出去的訊息。“郇旻是越來越呆不住了,居然又和六弟跑出去了。這大冷天裡頭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地方好去的,明明家裡頭還有一位孕婦,他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要當爹的人。”

郇旻不知道他的父皇在背後已經快要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了。在外面郇旻玩得很開心。薛蝧還有三天就要成親了,今天郇旻是藉著郇旪的名頭,才陪著薛蝧出來,渡過他倒計時的單身日子。

另外一頭的郇旪則正在山裡打野鵪鶉。

要說郇旪怎麼想起來要進山抓這個玩意的,事情還要從秋末冬初的那場鬥鵪鶉說起。比起鬥蟋蟀來,鬥鵪鶉更是古戲。從唐玄宗年間,西涼國進貢鵪鶉之後,隨鼓點而鬥鵪鶉的活動,盛行在淮河以北的地方。懂行的人管叫它‘冬興’。最近京城的紈絝子弟圈子裡頭,正流行一本新書《鵪鶉譜》。這本書在紈絝圈子裡,還有著不少手抄本,紅火的很,說的就是那鬥鵪鶉的獨家手法。

其中有兩條最關鍵,其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是抓個野生的來,飼養的那些雄性鵪鶉都沒有鬥志。還有就是牢記著‘咬敗的鵪鶉鬥敗的雞’。一旦在兩隻鵪鶉相鬥,最後贏的那隻趾高氣昂,敗了的那隻必然是血跡斑斑,被咬得慘不忍睹。這鵪鶉被咬過一次之後,就沒有了鬥志,等著它的只有淪為下酒菜的命運。

郇旪在小半個月前休沐日的早晨,路過東直門邊上的鹹英樓時,就看到一大群人模人樣的熟人們圍著一塊地。他難得看到這些成天泡在戲樓中聽戲的人會起個大早,就上前問了問,才知道原來鬥鵪鶉一定是要在早上,趁著它們沒有進食,用穀子做誘餌,這才能激烈地鬥起來。

然而,郇旪看到了這些人狂熱的樣子,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不久前,小桂子送了他一幅畫。那上面畫著地正是深秋時節,兩人飲酒賞菊,一邊還看著一對鵪鶉在落葉裡面走著的光景。郇旪看了這幅畫後,整個人都快要樂傻了。本來深秋落葉是離別傷感的意象,但是到這裡完全不一樣啊。

鵪者安也,取得自然是平安康樂的寓意。在這幅畫裡頭,有鵪鶉吉祥的‘安’,**盛開的‘居’,落葉滿地的‘樂業’,不正是‘安居樂業’的諧音。

小桂子送了他表示著安居樂業的畫,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兩人終於可以住到一地了?

這一刻,郇旪很敏銳地懂了夏桂的意思。於是他就想了,是不是也要效仿皇兄,進行一場婚禮呢。不過在這之前,自己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不能算是禮尚往來。既然夏桂先送了定情信物,他也要回贈一個信物來才行。

鵪鶉一直出雙入對,比翼雙飛,是象徵著忠於愛情的吉祥鳥。郇旪乾脆就讓人打了一對鵪鶉的玉佩,打算送給夏桂。這樣還不夠,薛蟠可是說了民以食為天。還有什麼比把好東西吃進肚子裡面,更加能討一個好彩頭的呢。況且要吃飛禽,還數鵪鶉。趁著今天夏桂休沐,吃一頓全鵪鶉宴就不錯。

郇旪興致勃勃地打了一大串鵪鶉後回到了別莊。這心中正想著等一會怎麼與小桂子說,是讓他搬過來長住,或者自己搬過去久住的事情。卻沒有想到給夏桂安排的院子前,郇旪看到了臉色發白的老管家。他心頭一沉,“出什麼事情了?”

“六爺,夏大人剛剛救了一個人。”老管家見到郇旪來了,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這夏大人脾氣硬,除了皇上與薛大人,連自家王爺的話,也不是每句都聽得進去。

“您上山打獵沒有多久,夏大人就來了。他就在莊子邊上逛了一圈,正好路過了冰封的那條河。莊上農戶家的幾個小子們在河面上玩溜冰玩。誰想到這厚厚的冰層會突然裂了開來,兩個小子掉了下去。邊上的人急的沒有辦法,這碎冰面最難辦了。夏大人見狀後,匐著冰面,好險才把兩個小孩從冰水中給救了出來。老奴聽了這事情後,馬上就請了大夫。夏大人讓大夫給孩子們細細看了。可到了夏大人那頭,卻是說不必多事,他喝碗薑湯就行了。您看這事情……”

郇旪一邊聽著老管家說話,一邊衝到了夏桂的院子裡頭,夏桂那裡慣是把伺候的人都安排在了外間。

“你們散開!”郇旪聽了老管家的話,心裡面就燒起一把火。

他滿心滿意地正想著以後兩個人的日子要怎麼過才更好。這裡夏桂到好,數九寒冬地下河救人。當然了,救人這事情沒有錯,也不能要夏桂見死不救。但是這人對自己的身體就不能當一回事情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以前郇旪去軍隊看夏桂的時候,他也是如此。夏桂練兵受了傷,都只是自己包紮一下就好,多讓軍醫診脈都嫌麻煩。這人對自己是有多麼不上心。

郇旪不想還好,這林林總總的事情疊加在一起,就讓他心中的火氣更勝。夏桂難道就不能為了他們長久的未來想想。年輕的時候不好好保養,他們以後又如何長相廝守,難道要他一個人獨活嗎。一想到這裡,郇旪直接不能忍了,一把推開了夏桂臥房的門,裡面的那位正好在換衣服。郇昰直接甩上了門,就衝到了屏風邊上。

然後郇旪的臉色就從氣勢洶洶瞬間變成了目瞪口呆。屋子裡面火爐燒得很旺,一點也不冷。只是沒有想到,那個門栓沒有插/牢,才讓郇旪一推就進了。

夏桂這次雖然反應地很快,馬上套上了一件褻衣。但纏在胸前的裹胸布,剛剛被脫了下來,也早就被冰冷的河水給打溼,還在滴著水。為了不要節外生枝,她特地減少了時間,只是用熱水擦了一下身子,沒有沐浴。誰想到郇旪回來的時間這樣巧!

“你,你,你竟然是——”郇旪拔高的聲調被夏桂一伸手捂在嘴裡。

“難道你想明天皇上就知道這件好事!”夏桂見郇旪受了大刺激後連掩飾也不做到的神情,就一陣頭痛。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坦白,但是與薛蟠心照不宣的是,想要等郇昰退位了之後再說。畢竟那個時候,自己也退隱了,女扮男裝這樣的欺君之罪,多少也能糊弄過去了。可是看著郇旪的樣子,還有兩年可要怎麼騙過去。

郇旪被夏桂的這句話給驚了過來,但腦子仍然處於空白狀態。只能同手同腳地先去把門給栓好了。他走到門邊,又拉了開來,瞪了外面的幾個下人們一眼,“你們都退到院外去,這裡不要侍候的。”想了想卻又吩咐到,“去燒一大桶沐浴的水來。”然後他動作利落地關上門,馬上栓牢了。

郇旪看著夏桂已經披上了一件紫貂裘衣,還是皺起了眉頭,這才想起來應該關心的重點,心中把大將軍從男變女的大事件先放到一邊,“你這樣不行!整個人都在冰水裡頭浸泡過了,光用熱水擦個身子抵什麼用。一定要好好地發發汗,泡個熱水澡才行。你放心,我就在邊上守著,沒有人會知道什麼。”

話音才落下,郇旪自己都有點覺得歧異,守著一個女子泡澡,真的是良家婦男做的出來的事情嗎?還有小桂子的眼神為什麼那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