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司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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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司馬念
忘歸來 158 司馬念
夜裡，司馬皓然和紅蓮相擁而眠，紅蓮不知怎麼的就是不困，許是白日裡睡得太多了，晚上精神倒是不錯，窩在司馬皓然的懷中，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聊聊天下事，聊聊江湖事，氣氛很溫馨。
司馬皓然見她這麼開心，也自然樂意陪著，但是漸漸的還是有了睡意。
沒辦法，誰叫人家白天還要奔跑著幫司馬兮然打點好一切，晚上還要伺候好自己的小妻子，這身子又不是鐵打的，自然也有些吃不消了。
紅蓮見他真的困了，也就沒有再說話了，靜靜的靠著他，玩弄著他的手指，纖細寬大，她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手明明總是握著劍，怎麼還會這麼的好看呢？
司馬皓然翻了個身，似乎知道紅蓮心裡在想什麼，嘴裡低聲咕噥著：“逸塵的手比我的還要好看，你就別在這兒研究了，有空還不如睡睡覺好。”
紅蓮下意識的撇頭看向司馬皓然，卻見他已經呼吸有些平穩了，紅蓮脣角一撇，笑的極為燦爛，她最喜歡的就是看著他這樣子安安靜靜的睡覺，這種感覺彷彿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樣，滿滿的充填著她的心。
突然，紅蓮俏臉一白，一聲悶哼出口，很輕微，司馬皓然迷迷糊糊的轉過身來，手臂隨意的搭在紅臉的身上，閉著眼睛，喃喃道：“怎麼了？”
紅蓮緩了一口氣，“沒事，你睡吧。”
司馬皓然當真沒有再說什麼了，又睡了過去。
半響，又是一陣抽疼，有過一次經驗的紅蓮終於知道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司馬皓然，問：“皓然，睡了沒？”
“快了。”司馬皓然低聲應道。
紅蓮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推了推身邊的人，咬牙道：“那就先去給我把穩婆叫來再睡。”
“嗯！”司馬皓然應了聲，沒動靜。
倏地，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坐了起來，藉著桌上微弱的燈光，他終於看清了紅蓮此刻的模樣，笑的一臉的扭曲，額上冷汗淋淋，臉色有些蒼白，他愣愣的問：“要生了？”
紅蓮點點頭，“應該是。”
又是半響沒有反應，然後司馬皓然猛地跳下了床，鞋也不穿就往外跑，看的紅蓮一臉的抽搐，原本已經扭曲的臉更加的扭曲了。
由不得她多想，肚子又是一陣疼。
本來已經黑漆漆的翌王府頓時變得燈火通明，明如白晝，燈火明亮，尤其是司馬皓然的院子裡，更是人滿為患。
本來已經歇下的司馬翌和葉芩湮接到下人的稟報，立刻穿衣起來了，過來看看情況，司馬兮然本來就還沒有睡，聽到紅蓮要生了，立刻也趕了過來。
只見清風居中，奴婢進進出出，一大盆一大盆的熱水送了進去，裡面是紅蓮如殺豬般的哭喊聲，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啊，好可怕！好可怕！以後打死我都不要生孩子了！”白芷捂著雙耳，?在走廊裡頭踱來踱去。
司馬兮然蹙眉，白蘇立刻拉了拉白芷的衣袖，扯住她的手臂，?用眼神指了指準備踹門的司馬皓然，示意她別再刺激人了。
白芷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乖乖地在一旁站好，聽著裡面的慘叫聲，仍然是心有餘悸。
白芷剛停歇，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所有的人心頓時落回了原地，皆舒了口氣，臉上突然露出輕鬆的笑容。
門被打開了，穩婆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走了出來，笑著對眾人說：“恭喜王爺，王妃，少爺，是個小小姐……啊……”這最後一聲是穩婆被司馬皓然推倒撞上門發出來的。
穩婆臉色刷白的望了一眼司馬皓然，見司馬皓然立馬奔到紅蓮的床邊，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笑容再度回到了她的臉上。
“給我看看……”
“給我看看……”
“我也要看看……”
除了司馬皓然，其他人都搶著要看小嬰兒。
穩婆將她交到葉芩湮的手中，葉芩湮不亦樂乎的逗弄著她，逗得小女娃咯咯笑，等待了一整夜的疲憊也在這笑中消散了。
東方的天際突然劃開了一道白線，接著就是整個天空慢慢的變亮了，太陽漸漸的爬上了山頭。
“孃親，取個名字吧。”司馬兮然笑著道，看著葉芩湮懷中粉粉嫩嫩的小女娃，心裡不知道有多羨慕。
葉芩湮看了一眼在屋裡陪著紅蓮的司馬皓然，笑著道：“不如就叫司馬唸吧，小念。”
“小念……”司馬兮然輕輕咀嚼著，倏然拍手笑道：“真是個好名字，小念，小念……”
司馬念似乎聽的懂一樣，隨著司馬兮然一聲一聲的叫喚，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很歡快。
所有人看著都樂了。
司馬念，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她的爹孃是多麼的相愛了，這傢伙以後一定是這個府裡最受寵的小公主！
回去的路上，司馬兮然臉上一直都掛著淡淡的笑意，白蘇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抿脣一笑，說：“小姐也不用擔心，等你嫁了人，也會有一個像小小姐一樣可愛的孩子的。”
司馬兮然聞言止步，嬌羞的瞪了白蘇一眼，白蘇莞爾，她覺得這時候的小姐真是可愛透了，“若是小姐當年沒有出意外，現在怕是……”
白蘇突然噤了聲，低下頭不敢看向司馬兮然，司馬兮然只是淡淡一笑，“人生無常，發生這些事端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隨緣吧。”
白蘇不再說話，白芷則是從一開始就沉默是金，心裡晦澀，想到自己一直暗暗喜歡著的柳君博，情緒更是複雜。
司馬兮然走過池塘的時候，瞥見那裡已經枯敗的芙蓉，停住了腳步，白蘇白芷也跟著停了下來，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好奇的看向司馬兮然，司馬兮然似是沒有感受到兩人的目光，繼續往前走，回了雅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