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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知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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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知與不知

六十.知與不知

……

千歌眨眨眼,伸出手在聞淵面前晃了晃。

“聞大人?”

“呃?”

聞淵回魂,只覺得臉頰發熱,脣角發燙,不禁後退一步,微低下頭。

“怎麼了?本殿下在問你話,怎麼不回答?”

聞淵又後退一步,仔細想了想。

“微臣不知。”

噗……如果正在喝水的話,千歌想她一定已經噴出來了。還好現在只是在心裡噴血,千歌決定為表面淡定的自己點贊。

千歌面上不改分毫,有些好奇的目光裡染上濃濃的失望,語氣頗為沮喪:“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那算了,你先退下吧,本殿下要就寢了。”說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副真有那麼回事的樣子。

“是,微臣告退。”

聞淵現在恨不得早早離開這裡,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心慌意亂的原因是什麼。

“對了,給,明天給我送來。”

千歌順手將掛著的大氅扔給聞淵便上床睡覺去,沒給聞淵一點拒絕的時間,任由聞淵將它漸漸捏緊後走出房門。

回了臥室坐在桌邊,聞淵依然沒從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直到點點利落地跳到自己膝上,穩穩地趴下來。

“呵呵……”

聞淵輕輕捏著小貓豎直的耳朵,像是在問它又像是自言自語,“算什麼呢……”

小貓的耳朵抖了抖,依舊順從地趴著眯眼睛。

縱然活了這麼些年,看了許多書,聞淵也不知道女子親男子的意思。首先父親早逝,自己不通男女之事,更是與所有人都保持距離,其次自己學習的醫書上也沒有這類介紹。只是聞淵隱隱感覺得到,二殿下這樣對自己十分不妥,且二殿下十有七八是故意的。

為什麼?

“小姐,奴進來了?”

碧兒在門口叫了聲,等了等,進屋將裝滿熱水的木盆放好。“小姐,該洗漱了。”

聞淵下意識地“嗯”了一聲,過了些時候才起身洗漱。

碧兒在一旁等著聞淵洗漱完畢,端起木盆正欲走出房間就聽到聞淵的叫喚。“碧兒。”

“小姐,奴才在。”

碧兒將盆又放回去,奇怪道,“叫奴才什麼事啊?”

聞淵頓了頓,正色道:“碧兒,女子親男子是什麼意思?”

碧兒瞬間面紅耳赤,結巴道:“就,就是,喜歡那男子的意思。”話音未落便慌里慌張地端起木盆匆匆退了出去,留下聞淵紅著一張臉在原地沉思。

喜歡……的意思?

夜裡,聞淵輾轉難眠,翻來覆去間不時藉著柔和的月光看見掛在床邊的大氅,心思更加複雜。

同個時間,千歌也還沒睡著,懶懶地趴在**,手裡象徵性地拿著聞淵專程送過來的“祕籍”,有些懊惱又有些無奈。本來以為聞淵能明白的,沒想到這人竟然來了句“不知”!既然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那乾脆就……

想到這,千歌笑起來,聞淵不懂,她就順便教到他懂,至於學費嘛……

她知道他付得起!

天剛矇矇亮,聞淵就來到御藥房值班,本也不需這麼早就到,只是聞淵輾轉了一夜心緒仍同一團亂麻,乾脆藉著去御藥房看醫書以平復心情。有些東西,不放在心裡便什麼也沒有,一旦惦記後就再也不能放下。聞淵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手裡拿著藥典,眼睛看著藥典,心思卻飛回昨夜那一幕。

柔軟微涼的感覺彷彿還在自己脣角停留著,那雙漂亮桃花眼十分水靈,飽含好奇的神色,湊近自己的時候聞淵還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震驚的自己,而回神後自己心底隱約的的竊喜直到現在才被自己品出來。

其實自己也隱隱知道親吻的意義的吧……

一夜未眠加上早起深思,聞淵沒多久就腦袋昏沉,合上書,在桌上直接閉著眼想休息一會,結果直接睡了過去。

“聞大人!聞大人快醒醒!”

聞淵在急切的叫喊中恍然驚醒,抬起頭按了按太陽穴,“這是怎麼了?”

“聞大人,德妃娘娘又燒了,皇上讓奴才來叫您……”

什麼?聞淵猛然站起,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穩住身形後立即拿起藥箱便往淑德殿快步趕去。

“微臣參見皇上!”

聞淵剛行完禮就站在聞峰身後暗自觀察德妃的臉色。德妃的臉頰染著一層粉紅,可這不像燒熱之人的症狀啊?聞淵心裡奇怪,聞峰又有意磨練聞淵的醫術,便在千鳳的示意下讓聞淵再搭一次脈。

聞淵把完脈,什麼都明白了,震驚於診得的脈象,又在聞峰不動聲色的搖頭中選擇了沉默,站回聞峰的身後。

“皇上,臣妾想單獨跟您說說話……”

這時,德妃輕柔虛弱的聲音在屋裡響起,聞淵等人在千鳳的揮手下全部退至殿外。

聞淵趁周圍人沒注意,輕聲問著聞峰:“德妃娘娘都那樣了,您怎麼還說是燒熱?”

“這是德妃娘娘的意思,他想親口跟皇上說。”

看著自家兒子不理解的眼神,聞峰輕嘆。年節時期產子,本是多福之意,然而也更易產後虛空,天冷夜長,稍加不慎就會沾染風寒。德妃雖然後期調養的不錯,可是由於之前被毒所害底子早就虛空了,產子後更是雪上加霜,之前還受過一次風寒,能活到現在都算不易了。

德妃對自己的死很淡然,這些日子處下來,聞峰發現德妃現在只對小皇子十分牽掛,也許正是這份牽掛才讓他一直撐到了現在,只是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聞淵微皺眉,眉宇間的疲憊顯而易見。聞峰看了眼聞淵的臉色,“淵兒,昨晚沒休息好?”

“嗯,看書看得晚了。”

敏銳地瞧見聞淵眼神中的閃躲,聞峰也不戳破,說道:“要是實在不行就先回府,御藥房不還有李太醫在當差麼?”

“女兒知道。”

聞淵低下頭,自己確實精神欠佳,與其在宮裡熬著倒不如回去休息。“那女兒等會就請假回去。”

在門外等了許久,千鳳終於從屋內走出來,面色深沉,留下一句“照看好德妃”就大步離開。

聞淵見千鳳離開,提著自己的藥箱徑直向皇女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