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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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換(4)
許母也同許父出席了該活動,看到自己兒子的出色,她是開心的,但同時她也感覺到了濃重的焦慮。舒骺豞匫
這種焦慮從何而來,她卻不得而知。
為防許念少去找陸菲然,也為防許念少暗中打聽陸菲然的訊息,她對許念少採取了緊迫盯人的政策。但他從來不反抗,任由她安插旁的人在他身邊。
他也確實也沒有去查,沒有打聽,甚至平時表現的都很正常。但這種正常,讓人極端的不安。
“媽,怎麼了?臉色不太好?”許念少發表完了講話下臺,關切地扶住失神的許母彗。
許母強自笑笑,搖頭,“沒事。”見有賓客過來恭喜,她忙又扯出得體的笑容來,從容應對。許父拍拍他的肩膀,“做的很好。”
許念少微低頭,“做的還不夠。”
“你的進步已經很快,慢慢來,腳踏實地的。急功近利要不得。”許父其實知道許念少的一些小動作,但他並不會去阻止,甚至在暗中幫著許念少去接管整個許氏集團叢。
但他也擔心許念少太急,反而不利於他。
他甚至知道許念少是為什麼想在短時間內接管整個許氏集團,他想要說話權,想要掌控權。
這個兒子,終究是長大了。不再像從前那般,只會鬧著脾氣出走在外頭自己讀書打工養活自己。不再是那個還帶了叛逆的少年了。
從不願意接管他和父親開創的這個公司,到現在的一鳴驚人,他非常欣慰,這個兒子,還是非常出色的。他和父親都沒有看錯,但是父親也警示過他,關於念少另一半的問題上,是個逆嶙,最好還是別為他操辦,以免許念少反彈。
至於操勞的許母,許念少卻還是容忍的,若是他對被許母磨的想通,那更好,這是許老說的。
孩子們的婚事,其實終究,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陸菲然的原公司找到了她,將她又聘請了回去。公司是出於什麼考量,陸菲然並沒有去深糾。對於她來說,她需要一份足夠忙碌的工作來麻痺自己的神經。
出於對她情緒的考慮,陸父陸母並沒有強求陸菲然去相親嫁人。其實陸父是挺想逼著陸菲然趕緊嫁人的,畢竟那個叫李志的小夥子,還喜歡著自家女兒,還想娶她。
就是李家的人,已經不滿意了就是。
李志時常還是會來看陸菲然,陸菲然也經常同他出去喝茶聊天,但其實李志也知道,他和她是不可能了。
她從來不會提起許念少,雖然李志很好奇,但也沒敢問,只因安小微警告過。
關於許念少的新聞愈來愈多地見於報紙,李志覺得這個人離他真是遙遠的很,但卻又很近,只因他差一點點就娶了報紙上那人心愛的女人。
但兩人終究……
“在想什麼?”陸菲然納悶地看著對面發呆的李志。
李志下意識回答,“許念少……”反應過來面露尷尬,“對不起!”
陸菲然神色未動,似是已經想開了一般,彎脣笑了笑,“他最近不錯。”
李志趕忙轉移了話題。
兩人又逛了一陣,李志將她送回家。
回到家裡,陸母沒忍住,問,“有沒有意向?”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時不時要問一問。
陸菲然搖搖頭,“沒有。”她最近都回家住了,陸父陸母沒問她,只在私底下問起安小微,安小微只說陸菲然說是怕一個人睡。
但大家都知道,她是怕一個人待在那間屋子裡,會想起許念少。
許念少這一次難得早回,管家覺得很稀奇,“少爺回來了?”上前接他的包,“今天回來的挺早呢。”
許念少點頭,“工作結束的早。”
往常早,也沒見回來的早過,管家心裡嘀咕。拎著他的包往掛架那邊走,不小心拌了一下,有個瓶子從未拉鍊的包裡滾出來。
管家俯身去撿,看到那藥瓶子上的字眼,臉色一變,見許念少未注意到他,忙塞了回去。
許念少聽到響動並未回頭,“管家,小心走路。”
他神色慌亂地點頭,忙完了工作後,深夜,悄聲地來到許念少的書房外,果見他正吃那藥。
忙又折回許父那裡,“管家,什麼事,神色慌張的?”許父不悅地擰眉。
管家上前,焦急道,“念少爺在吃抑鬱症的藥!”
許父臉色一變,“什麼?”“剛剛我不小心拌了一下,念少爺的藥掉出來了……我看了一眼,是抑鬱症的藥。”管家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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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菲然又一次被李志約出來,“這麼頻繁地約我,你家人不反對?”陸菲然調笑。
李志笑笑,“他們最終還是要聽我的,畢竟是我結婚,他們的意見我會聽,但是我無需言聽計從。”
陸菲然恍惚了一下,微微地笑,“對,無需言聽計從。”
約會回去,陸母又問,“和李志見面了?”
陸菲然點頭,看看近來總是活的小心翼翼的父母,心裡酸澀地疼。
她替母親洗著碗筷,漸漸動作慢下來,“媽,我想結婚了。”
陸母正放著盤子呢,乍聽這話,一個沒拿穩,那盤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她瞪大了眼,“你說啥?”
陸菲然轉身看著她,平靜地道,“媽,我還嫁給李志好不好?雖然他家人反對,但爭取一下,也不是不行的。”
這訊息轟然在她的朋友圈裡炸開來,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安小微。
“你瘋啦?怎麼能現在就結婚?”安小微又氣又急,陸菲然抬頭看著炸毛的安小微,淡淡地問,“不現在結什麼時候結?”
“你……許念少……”安小微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焦慮。
陸菲然低了頭,沉默了許久許久,才開了口,“怎麼,你覺得,我和他還有希望?”
安小微默,眼淚叭嗒叭嗒地掉出來,喃喃地念著,“你們不該這樣的……不該的……”
陸菲然只是有這麼一個考慮,卻還沒有同李志說。她其實還需要一個定心劑,需要一個契機去同李志說結婚這事。
她的心太空了,除了用工作用睡覺把自己空了一個大洞的心補上,她找不著其他的辦法。
尤其看著自己最親的人為自己著急的時候。
她想,再堅持下去,傷害的並不只是許念少一個人,而是身邊所有在乎他和她的人。
由她做那個惡人,親手斬斷和他之間的孽緣。
“你和李志結婚,他怎麼辦?”安小微譴責地看著她,“他很愛你,菲然,他現在還要去看心理醫生,不接觸任何女人。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
為什麼她不能堅持?說不定哪一天,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陸菲然僵直地坐在那裡,面無表情,但臉色的慘白和浮起了水光的眼睛暴露了她的痛苦。
她緊緊地揪著褲子,企圖壓制住自己因為心疼而不住地顫抖的手指。
許久,她才低低地開口,“正因為這樣,才要斬斷。”
“菲然,我不懂,你本可以堅持著,就算兩個人不能聯絡,彼此知道心裡都有對方,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許家會妥協的。”安小微站起來,“我實在不理解你為什麼就不可以像念少那般主動出擊,而是每一次都要退縮。明明李志家的人也反對,你卻想要去堅持!”
陸菲然沒有迴應,她也無法迴應,只因喉嚨那裡如同火灼,似乎只要一發聲,她就會崩潰大哭。
對的,安小微是無法理解的。
她忘不了那些報道給她父母親人帶來的傷害,忘不了那天許念少爺爺一臉悲恫的模樣,忘不了下跪的許念少……
若是一開始她堅持不和他走到一起,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安小微氣呼呼地抓起包走了,陸菲然久久地坐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
最後付了帳,出了餐廳,她只覺得天旋地轉,險些要站立不住。小腹疼的厲害,有種下墜感。她隱有不好的預感,哆嗦地掏出手機,想要打李志的電話,但視線模糊著,模糊著。
手機那頭鈴聲響了,她撐著牆壁,喘息著,那邊接通了,“你還打電話過來做什麼?”是個冷漠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她疑惑為什麼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混沌間居然想起自己似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例假了,是幾個月來著?
啊……她連時間過去了多久都想不起來了……
又亂七八糟地想起很多事,想到和許念少的過往,還有那為數不多的親密。
她伸手撫到小腹處,似乎有些脹起,那下墜感越發清晰。
她漸漸地恐懼起來,手機幾乎要握不住,“念少……”她哭出聲來,“念少……救我……”
孩子……是孩子麼?
他和她的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