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心思變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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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心思變(8000+)
“表哥,我回不回來與你無關,我今天就是想為我的婢女討個公道,也是想讓死者入土為安,這有什麼錯?”鮮于翩翩很明顯的並不打算讓步道。
“你為你婢討回公道可以,但是,這人是怎麼死的,也必須要弄清楚,免得有人到處說人是非去！”鮮于浩掃了一圈兒柳家眾人道。
“表哥,你非要這樣是嗎?”鮮于翩翩很是幽怨的對鮮于浩說道。
“我說過,你不該再回來的！”鮮于浩意有所指的說道。
“……”
而自打鮮于浩來了以後,柳家眾人也是不敢再繼續放肆了,就連柳貴蓮兒也是一直低著頭,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
“鮮于少爺,您可不能這樣做啊,雖然你與麥穗兒就要成親了,可是,這是我們柳家的事兒啊,死者為大,我娘很明顯是自己上吊死的,現在你在這裡攔著我們給我娘料理後事兒,你究竟何意啊?”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人群之中的柳貴北,此時卻是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剛剛他一直未出聲,此時卻是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對鮮于浩說道。
“爹,您老怎麼看?雖然當初的事情,是兒子的不是,可是,我娘可是與您生活了五十年的人了,您真的眼睜睜的看著我娘死了之後,還要遭受著讓人隨意的侮辱她的屍身之罪嗎?好歹我們柳家在這個村子裡也有百年的歷史了,難不成,到了我們這一代,您真的就要……”柳貴北很是聰明的從柳老頭兒的身上下手道。
“……”
這下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是的,他們都在等柳老頭兒的發話呢,現在只要柳老頭兒的一句話,這件事情就可以做個了斷了,柳家老宅眾人都清楚,麥穗兒和柳貴南一定會聽取柳老頭兒的話的,所以,他們現在都稟住了呼吸的等待著柳老頭兒的回話。
“麥穗兒,就當爺最後一次求你了,讓你奶入土為安吧！”柳老頭兒很是愧疚的看向麥穗兒,然後眼中的淚水也跟著一塊兒流了出來。
他知道經此一事後,他將再也不能回去麥穗兒家了,他也再也不能讓老三一家子能夠敞開心扉的對他了。
“爺,您說好,就好！”麥穗兒緊緊的盯著柳老頭兒,很是淡漠的說道。
柳家老宅等人的臉上滿是欣喜,而柳老頭兒卻是已經淚流滿面了,他沒有辦法啊,他真的沒有辦法啊,他怕他死了以後無顏去見柳家的列祖列宗了,不得不說,柳貴北才是最瞭解柳老對頭兒的一個人,柳老頭兒最為疼愛的就是他,而他也是最能揣摩心裡的一個人了,所以他才可以在柳家暢通無阻的做任何事情。
“麥穗兒……”柳貴南也是沒有想到麥穗兒竟是就這樣就答應了。
老宅的人先是把矛頭都對向了他們,之後,他吱吱唔唔的樣子很難不讓柳貴南往多了想,所以此時的柳貴南更加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爹,您留下來幫我爺處理我奶的後事吧,我得回去同我娘說一聲,她剛剛可是被嚇壞了！”麥穗兒朝著柳貴南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麥穗兒當然知道柳貴南的意思,可是,柳老頭兒都擺明了不想將此事再繼續下去了,麥穗兒不相信柳老頭兒會看不出來大家都看出來的事兒,所以,既然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麥穗兒也不想去頭疼了,只要他們不要來惹她就好。
“麥穗兒……”柳老頭兒看到麥穗兒要離開了,他很是不捨的叫了一聲,他真的是捨不得離開他們的一家人啊。
“爺,您老也別太難過了,您的意思我懂,奶的後事兒料理完了,咱們還是一家人！大寶和小寶也離不開您啊！”麥穗兒看著柳老頭兒這樣,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
雖說麥穗兒曾經十分的痛恨李氏,李氏一生做過了許多的錯事,甚至她這個原身也是死在了她的手中,可是,她也只是一個心長偏了的老人而已,看看她對柳貴蓮兒的庇護,就知道,她也是個好母親,這樣的人是慶該有懲罰,但是罪不至死啊,麥穗兒想想李氏死的那副慘狀,心裡便是十分的不好受。
她的心裡也是怪柳老頭兒的不分黑白一味的去護短兒,可是,當她看到柳老頭兒的那兩行清淚後,麥穗兒又是心軟了,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的啊,想著古代人家族觀念極強的,柳老頭兒又是一個特別傳統的人,他不可能不顧忌柳貴北所說的那番話的。
“唉！唉！爺回去！爺還回去！”柳老頭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
“我送你回去！”鮮于浩站到了麥穗兒的身邊說道。
“嗯！”麥穗兒朝他點了點頭道。
“表哥,我來時著急,並未帶多少人來,你能送我回鎮上嗎?這裡的事情既然都解決了,我也不留在這兒了！”鮮于翩翩出言叫住了鮮于浩道。
踐人果然是踐人,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只會勾引男人,難不成,得要她爹孃死了她才會知道知難而退嗎?這次又沒能搬到她,真是算她走運的了。
“你自己能來,自然自己也能回去,我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希望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鮮于浩冷然的看著鮮于翩翩說道。
“表哥,你非要這樣嗎?你以為,她是個什麼好東西嗎?她哪裡比我強?現在她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奶奶,你以為皇……你以為他會同意你與她的婚事兒嗎?你明知道姑姑一個人同意根本是不作數的,你們想要一個月之後完婚,簡直就是在做夢！”鮮于翩翩此時也根本不顧忌任何的誠,對著鮮于浩大吼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在我眼中,她樣樣都比你強！”鮮于浩扔下這樣一句狠話帶著麥穗兒離開了。
“……”鮮于翩翩聽到這樣一句話後,臉色十分的猙獰,樣樣都比她強嗎?
“咱們走！”鮮于翩翩自然能感受到了周圍人群對她的指指點點,她陰沉著臉,對她的手下道。
“鮮于小姐那我們……”柳青青見鮮于翩翩又要走了,她趕忙上前去阻止道。
“你們?難不成你們不用給那個老婆子辦喪事兒了嗎?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最後鮮于翩翩是對著柳家老宅的所有人罵上了一句,然後扒開人群,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李氏的葬禮辦的不是十分的盡人意,但好歹也是該做什麼也都做了,小李氏更是聞信兒趕來在李氏的身前哭上了好一陣子。
“我大姐要強了一輩子,最後竟是被一個小輩兒的給逼死了！我可憐的大姐啊！”小李氏坐在地上哭喊道。
“娘,您別說了,大姨夫都說了,不管麥穗兒的事兒,您這樣大吵大嚷的像什麼樣子！”秀玲四處看了看,然後低聲說道。
“你別和我提你大姨夫,他可是夠狠心的啊,若是沒有他,你大姨還不一定能死呢,是他們柳家的人害死了你大姨啊！”小李氏坐在院子中央大叫道。
“他老姨,你把你那臭嘴給我閉上,你若是來誠心悼念你大姐,我不攔著,若是你來倒亂的,那就給我滾！”柳老頭兒指著那小李氏的腦袋便是罵道。
柳老頭兒對小李氏沒有一點的客氣,若是沒有她的話,李氏到後來也不會那樣的變本加厲。
“我來看我大姐最後一面都不行嗎?柳黑土,別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聽信你兒子孫女兒的,我大姐也不會死的,是你們柳家人害死我大姐的,是你們……”小李氏仍然不依不饒的叫道。
“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扔出去,我不想看到她！”柳老頭兒直接向杜氏和於氏叫道。
“老姨,我爹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您就別在這添亂了！您先回去吧！”於氏還算比較未委婉的說道。
她對這個小李氏也是十分不待見的,想當初李氏還活著的時候,她可沒少捅咕李氏為難她們。
“你給我滾開,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大姐還活著的時候,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了,殲懶饞滑,啥也不是,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讓我離開?”小李氏指著於氏破口大罵道。
“我是個什麼東西我還真不知道呢,但是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卻是知道的,不如,你下去問問我婆婆,看看我現在到底有沒有資格讓你離開！大嫂你還在看什麼呢?沒聽到爹讓咱們兩個把老姨給……請出去嗎?”於氏陰沉著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小李氏然後對杜氏說道。
“……你們給我放開！放開Ｇ你們柳家人害死了我大姐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小李氏被杜氏和於氏兩人合夥兒給架了出去。
“我說秀玲妹子,你可得把老姨給看好了,不然,我們這幹慣了活兒的粗手,下手可沒準啊！”於氏又是很是嘲諷的看了一眼秀玲道。
“……”
兩日後,李氏的喪事兒終於是辦完了,柳老頭兒也是把大家都召集了在一塊兒。
“爹,您有什麼話,咱們明天說成不?這兩天為了忙我孃的喪事兒,我們都兩夜沒閤眼了,實在是累挺慌啊！”柳老大一邊打了一個哈欠一邊說道。
“是啊,爹,有什麼話您哪天說不成啊?我們這兩天真的是太累了！”柳老二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爹……”柳貴蓮兒也是要說些什麼。
“今天咱們就把家給分了吧！”柳老頭兒直接放話道。
麥穗兒聞言後目光只是微閃了一下。
“什麼?分家?不行,我們不同意,銀錢都讓老四給拿去揮霍了,這麼多年來我們供著老四讀書花了多少銀錢?現在竟想著要把我們分出去?我們不同意！”於氏做為兒媳婦兒,雖然此時她不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她卻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站了出來說道。
若是想要分家,她們還用等到今天?她早就同意分了?李氏這幾年可沒少折騰她,她一忍再忍的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最後能跟著佔點兒便宜嗎?現在柳老頭兒可是在三房過得好了,而今日一看,三房也確實聽柳老頭兒的話,所以於氏很快的又是打上了三房的主意。
“是啊,爹,俺們這些年吃糠咽菜的,錢都給老四花了,您現在讓俺們分出去,俺們這日子要咋過啊！”杜氏的眼珠子也一個勁兒的滴溜溜的轉道。
“老大,老二,你們怎麼看?”柳老頭兒面對著於氏和杜氏的反對,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抬眼問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道。
“爹,我娘雖然沒了,但是爹您還在呢,有您在,我們不分家！”柳老二自然也是不同意道。
“我也不分！爹,以後兒子給您養老！”柳老大也十分討好的說道。
“爹,是兒子……”一直未吭聲的柳貴北也是想要發言道。
“老四,你閉嘴！”柳老頭兒根本不想聽柳貴北說任何的話。
“房子地,你們兄妹三人平分,上房留給貴蓮兒,二十畝地,你們三人平分,院子裡的園子,也是你們三人平分,柳家上下所有的一切,沒有老四任何的東西！”柳老頭兒隨後又緩緩說道。
“爹,您……”柳貴聞言後滿臉不敢置信的叫道。
“老四,早在你兩年前做下了那等事情的時候,在我的心裡就已經沒有你這個兒子了,這些年來,這個家裡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我供你讀書,難不成就是讓你這樣的傷害我們的嗎?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走吧！過你想過的日子吧！”柳老頭兒深深的看了柳貴北一眼說道。
“爹,無論我做了什麼錯事,也都是因為我太想趕快的出人頭地來報答你們了,您不能這麼對我啊！”柳貴北跪在了柳老頭兒的腿前說道。
而一直坐在一邊的麥穗兒,看到了這副情形後,很是諷刺的看著那柳貴北,無聲的笑了笑。
直到這個時候,他那個被他放棄的,疼愛了他一生的爹爹還在為他著想呢,而他卻依然不知,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可悲啊。
“老四,你還有臉說?你拿走了家裡所有的銀錢,還有那暖棚的收入,不低於二百兩銀子吧?現在你還有臉要同我們爭房子爭地嗎?我們沒把你送去衙門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柳老二頭一個眯眼向柳貴北說道。
“是啊,老四,你就見好就收吧！”柳老大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柳貴北說道。
果然如此……
柳老頭兒這分明就是想給柳貴北一條活路啊,柳老頭兒就不相信,他們這般費盡心機的找到柳貴北,就會這樣輕鬆的放過他,所以柳老頭兒真的很擔心最後幾個兒子去對薄公堂去。
麥穗兒看到這裡連連的搖起頭來,就是不知道她爺的這份兒苦心會不會被她繡兒所理解啊。
“爹,您真的要這樣對我嗎?”柳貴北不去與柳老大和柳老二去對話兒,他依然十分可憐的向柳老頭兒看去。
“你們幾個都有什麼看法兒?若是沒有的話,明天就把里正和村長請來給咱們做個證,就這麼分了吧！”柳老頭兒揮了揮手說道。
“爹,那您老不再打算留上幾畝地了?”於氏聽到了這樣的分法,便是再沒起刺兒了,但是,她那腦子可是活得很,很快的,她就想到了最最關鍵的事情。
“爹以後還跟著我們過,由我們給爹養老！”柳貴南沉聲說道。
好好的一個家現在竟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柳貴南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兒。
“要說啊,還是三弟聰明,早早的就分了家,若是當我們也把家分了,也就不會經歷這麼遭心的事兒了！”於氏又是說道。
“老三,現在你可是富的流油了,你大哥二哥兩個現在都是苦哈哈的,你咋地也得幫幫我們吧,爹是你的爹,可是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也是你哥是不是?”柳老大也是湊上前來說道。
“大伯,你也知道你們是當哥哥的?我到是要問問,前天是誰去衙門告我們家的狀了?大伯,二伯,事情都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了,大家也就都實事求是吧,誰也別在那裝模作樣的了！”麥穗兒一分鐘也不想待在老宅了。
“你個死丫頭,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柳老大最不得意的也就是麥穗兒了,所以他又是比比劃劃的指著麥穗兒說道。
“老大,我還沒死呢,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好了,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我的意見,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再來！”柳老頭兒此時也並不想再在這裡待上一分一秒鐘。
“爹,那我呢?您也不管女兒了嗎?女兒已經沒娘了,現在連您也不要我了嗎?”一直都很沉默的柳貴蓮兒見柳老頭兒要走了,撲了過去說道。
“你……你娘生前最疼愛的就是你啊！唉！罷了！罷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也管不了你什麼了,你……那鋅子地就當給你的嫁妝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柳老頭兒在看柳貴蓮兒的時候,眼中竟還有著絲絲的悔意與懼怕之意。
“爹……爹……你……”柳貴蓮兒也被柳老頭兒的目光給嚇到了,雖然她有許多的話要說,可是,當她看到柳老頭兒的那個眼神兒時,她竟啥也說不出來了。
難不成是她爹知道了什麼嗎?不可能啊?她爹怎麼知道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一定是她多想了。
而柳貴蓮兒此時真的有些擔心了,沒有了李氏庇護,沒有了柳老頭兒的照應,她就真的是什麼都沒了啊,她現在真的很後悔啊,不行,既然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她就必須豁出去了,必須的要同那鮮于小姐進京,無論那鮮于翩翩是什麼態度,大不了事情鬧大了,大家一拍兩散。
“……”
“老四,你該去哪兒就去哪兒吧,我們也不留你了！這兩年來你可是行了,一個人在鎮上吃香的喝辣的,可是苦了我們了！看在爹的份兒上,我們也就不向你追究什麼了,你走吧！”柳老二見柳老頭兒走了之後,便是對柳貴北說道。
“二哥,你現在想要趕我走?你們不會就這般的過河拆橋了吧?你們別忘了今天若不是有我在,那娘屍身定然是要被那衙門來的忤作檢驗的,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用我來提醒你們吧?”柳貴北也是騰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再也不用裝小可憐的樣子,直接變臉道。
“老……老四,你在說啥,我們聽不懂,我們只是不想讓娘死了還不得安生,這才不同意他們驗屍的,就算忤作驗屍了又能怎麼樣啊?你想提醒我們什麼?我告訴你,老四,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的,我們不吃你那一套,你趕快給我滾！滾！”柳老二厲聲罵道。
“是啊,老四,咱們都是孃的兒子,你阻止忤作驗屍也是為了娘好,現在怎麼感覺你的意思好像是為了我們,你才那麼做的呢?老四啊,人得要有良心啊,你拿走了那麼多的銀子,現在我們幾個只是分了這麼一丁點兒的東西,你也看著眼紅啊！”柳老大也是上前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拍了拍柳貴北的肩膀道。
“大哥,二哥,你們也別把我當作傻瓜,既然你們不想同我合作,那麼我就只有去找那鮮于小姐了,我覺得她一定會很希望與我合作的,到時候,若是沒有你們什麼事兒了,你們可不能怪我啊！”柳貴北直接冷笑的說道。
就他們兩個那樣的豬腦子還想同他鬥呢?還真是不知好歹呢。
若不是他現在身上分文沒有,鎮上的房子也要被人收回了,他們以為他願意懶在這裡啊,那麼幾畝地,這幾間房能值幾個銀錢啊?若不是他看的是鮮于翩翩的那條大魚的話,他們以為他會在這裡同他們廢話嗎?
“老四,你在說什麼渾話你要去找人家鮮于小姐做什麼老四你真是混賬”柳老二直接罵道。
“誰是渾蛋誰心裡最清楚,昨晚我是被關在柴房裡,可是柴房那樣的陰冷我怎麼可能睡著呢?所以,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我是全都聽在耳朵裡,看在眼裡的,你們不相信就算了！貴蓮兒啊,你相信四哥不?”最後柳貴北竟是含著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向柳貴蓮兒問去。
“……”
第二天柳老頭兒一大早便是找來了里正和村長,給他們主持分家,而那天,柳貴北也在其中,並且,其他的兄妹三人,還自動的把該給屬於柳貴北的那一份財產分給了他。
“……”
李氏的死好似並未給任何人留下什麼不好的情緒,日子又是平平淡淡的過了起來,而麥穗兒那邊的山地開懇的十分不錯,果樹描也開始培植起來。
離麥穗兒笈笄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但親事兒,卻是不能如期進行了,按照越西的律歷,這死了直近親屬的子女,都要為其守孝三年的,這還真是實屬的讓鮮于夫人頭疼起來,原本這事情都快要成了,現在竟是出了這麼一件大事兒。
“浩兒,這可怎麼辦?你們兩個的事情還要等上三年?這……娘真的還怕情況有變啊！再說了,再等三年,你都二十二了,到時候……”鮮于夫人很是為鮮于浩擔心,自打知道越西帝見過了鮮于浩的事情後,她的心裡就更加的不踏實了。
再加上,她也是個平凡的母親,她自然也很想的盡享天倫之樂,雖然麥穗兒年紀小,但是,十六七歲生孩子不也是正好嗎?現在又要讓她們等上三年,鮮于夫人也實在是被愁壞了。
“三年又如何?就是讓我等上個三十年,我也不會娶鮮于翩翩的！”鮮于浩很是冷然的對鮮于夫人說道。
京都裡已經傳來了訊息,震國公夫人竟是要來這裡,至於她來這裡的目的,不用多說,他猜也是猜到了,上次他冷言罵了鮮于翩翩後,她果真就沒再來煩他了,可是,直到他聽到了這個訊息後,他終於明白了鮮翩翩的目的了。
“浩兒……你大舅母她……唉,你們兩個還真是冤家啊！”鮮于夫人也是無奈的說道。
鮮于夫人已經聽說了,若不是因為朝中現在為南面籌備糧草的事情而大亂的話,怕是那越西帝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所以在知道這個訊息前,鮮于夫人可謂是整日兒都在極度的不安中度過的。
看來,她與她兒子兩人沒有死的訊息怕是在京都已經傳開了吧,連他的嫂嫂都迫不急待的來她這裡敘舊了,她未來的日子還會平靜嗎?
“這次的事情若不是她,我和麥穗兒早就成親了,我真是沒有想到,她現在變得這般的狠毒！”鮮于浩冷然說道。
早在他聽說了李氏死的那一刻去,他就知道這次是他大意了。
“浩兒,無論如何,翩翩也是因為放不下你,所以才……”鮮于夫人也是完全的對鮮于浩與鮮于翩翩這一對冤家無語了。
早先,她是覺得他們母子兩個不可能再回京都了,而鮮于翩翩又是鮮于家這一輩兒上的唯一嫡女,她是不可能嫁給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的,所以她才會一再的反對鮮于翩翩同鮮于浩的親事兒,可是現在……現在不同了,若是浩兒真的被他給接回京都的話,那他的確是需要有人支援他的,哪怕是他對那個位置並不在意,可是,至少為了保命,他也不能與鮮于翩翩鬧翻了去。
“娘,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是不會再回到那個地方的,而且,您覺得鮮于翩翩真的是愛我這個人嗎?”鮮于浩眼中頗為有些失望的向鮮于夫人問道。
自打聽說震國公夫人要來這裡,他孃的心裡很明顯的就有些鬆動了,這些他不是沒有感覺出來,同時,他當然也是知道他孃的心裡到底是有什麼顧慮的,可是,難道她就這樣的不信任她的兒子嗎?
“翩翩她……她這些年來可都只想著你一個人啊?浩兒你……”鮮于浩的這一句話到是把鮮于夫人給弄糊塗了,別人她不知道,可是鮮于翩翩對她兒子的一片心意可是整個京都都是知道的啊,她的兒子為何要這樣問呢?
“呵呵,您覺得,若是我不是太子的話,她會如何心繫於我嗎?還有,事情怎麼就這麼巧,她前腳來這裡,我後腳就被那個人給擄了回去,娘,這些您都沒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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