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五章 爭吵不休

第四十五章 爭吵不休


醉臥花都 八夫之禍:特工娘子愛劫色 在劫難逃:豪門第一少夫人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超級二代 七殺神皇 妖道至尊 聽雷·我在091詭案組的十年 黑道王子的追愛計劃 與吸血鬼共度之夜

第四十五章 爭吵不休

更新時間:2013-07-14

*

“這樣耍著我玩,很好玩嗎?”

聽她這樣說起!

君慕然似乎神色一如往常,只是自他體內無形中散發出的氣流將寒風紊亂,使燭火忽閃忽閃的吹動著。

她語氣悲涼,燈光瀲灩映照在她滿目無盡的哀傷中,悠悠然,冰風吹著簾幔揚了進來。燭光若隱若現,將她半片不能見人的臉頰照出幾分陰沉的錯覺,那眉心一抹清淺的硃砂彷彿在夜幕下漸漸濃重起來。

“誰說本王與你耍著玩?”他微微挑眉。

“那為什麼要這樣耍我?這樣騙我?!”胸口滿是窒息般的疼痛,她沉痛的問。

沉默良久,男人語氣輕淺,淡淡的笑著反問道:“染飛煙,你倒底在彆扭什麼?”

“我能彆扭什麼?!我哪敢!”飛煙苦笑,句句嘲諷,雪花從窗外飄然落下,雪是冰冷的,風也是冰冷的,她的心……更冷。

不敢,不能!

“你能不能看著我說話?!”他瞬間被她疏離的態度惹惱了,他氣惱的衝她吼道。

見她連看自己一眼也不看,君慕然手下力氣倏然大了,扯著她的手腕,將那張漠然的臉孔面向自己,他那一雙鳳眸又暗又沉。

她仰起臉只是笑:“君慕然,等我幫你找到雲宿之後,我們兩個就饒恕彼此吧!”

饒恕?

她竟然用了這兩個詞?難道,她將彼此對對方的感情當成一場罪過、一場折磨?

飛煙只覺得手腕大痛,那白淨修長的手掌剛剛還帶著溫柔卻執拗的掌控,此時卻像是一把鐵鏈,將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控制在他的手掌之中

他似乎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手掌也絲毫不留餘力的抓著她,她突然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便捏碎了她!

聽到她的話,那剛才暗嵌在眼底的淡淡笑意彷彿如同風霧一下子漂泊無蹤,男人的聲音微微冷了。

“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折磨?”他藍眸寒如冰石,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刃生生割在了她的肌膚上,讓她瑟縮疼痛不已。

飛煙忍著心中的痛楚,苦笑道:“快一年了,我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恩怨糾葛、難道,你認為這些不是痛苦折磨的事情?!如果這些不算痛?那什麼痛才算是痛苦?包括……包括那個無緣的孩子!”

失去孩子的殤痛,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刻意忽略,就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和他生活下去,只是,她做不到!午夜夢迴之日,她總會是憶起,總是會聽到隱約哭泣的孩童在耳邊哭訴著,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她自小失去父母,又不受親人待見,她多麼希望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一輩子也不會拋棄自己的人。

孩子給了她希望,可最後卻成為她最大的傷痛!她沒辦法忘記,沒辦法忘記他的殘忍和自己的殘忍,因為他們兩個,那個無辜的孩子才會沒有降臨就消失在這個世上。

想到這裡,淚水滑過了眼角,澀澀的閉了閉眼睛,將滿心滿懷的淚意逼退,溼潤依舊暈了眼角。

兩人之間的隔閡是因為孩子的殤從而誘發,從那之後,她便有了離去的念頭,他怎會不知她的傷痛?怎會不知!

只是,孩子已經失去,再惋惜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本王說了,會再給你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和你的孩子!”

飛煙冷笑:“呵!這算什麼?補償?還是恩賜?可惜,飛煙早已說過,我不稀罕,失去那個孩子之時,飛煙便下定決心不會再要你的孩子!”

他聽到她沉重的嗓音,慍怒之色立刻從眼角眉梢漫開:“你為什麼就那麼彆扭?我們不能向以前那樣……”

“以前哪樣?”飛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看著男人沉重的眉眼,飛煙咬了咬脣,扭過頭去不願再看他一眼:“說白了以前的你就沒有愛過我

!以後我也會收回自己的愛!不能平等對待的愛情,我也不稀罕!請問王爺,您想我們像以前哪樣?”

飛煙苦笑:“是我不該強求,不該祈盼我們之間會有結果!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找的!自作多情的以為只要自己付出了,你就會喜歡上我!就連孩子……也都是我的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懷了孩子,竟然還誤認為是簡單的腹脹!

明明知道他不愛自己、不會會要自己為他生的孩子,而她卻粗心大意,從開始便忘記要避孕才會導致這個過錯的產生!

都是她!

“只是……”

君慕然眼底冰藍徹骨:“只是什麼?”

“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麼欺騙我?這樣的欺騙能夠為你帶來什麼?”她喉嚨一僵,難過的問。

帶來什麼?男人眉眼一戾,冷笑問道:

“你認為本王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與利益、權勢有關?”

“難道不是嗎?你如此欺騙我難道不在籌謀著什麼?”飛煙苦笑。

他的所有行為,都要有一定的回報利益不是嗎?

籌謀著什麼?呵!男人苦笑,第一次為品嚐到一股挫敗的的滋味,他的確在籌劃著什麼,只是,他的籌劃是為她!

他想留住她,才放低高高在上的姿態,裝傻充愣一直在討好著她企圖挽回她的心,可這一切對她來說,都不在是那麼重要!她甚至在懷疑他的心和他的行為?他一直放低了姿態,想要尋到辦法求她原諒,可她的一席話,讓他的熱情瞬間冰釋。

君慕然眼睛危險地眯起來:“呵,那你說,本王如此欺騙你到底為了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想知道

!”她的聲音不高,但讓他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他好像沒有聽見,冰冷的視線緊緊的盯視她。黑色髮絲烈烈怒揚,面如冠玉,淡漠的容顏冰冷入骨。他為她的不信任而發怒,因她的不在乎和質疑感覺到深深的痛苦。

就在這時,深夜的客棧,寂靜無聲的夜晚被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驚破。

男人緊緊的盯著飛煙目光不曾轉移一秒鐘,他沉聲喝令一句,蘇予墨匆匆走了進來。

走進門後,看一眼夜深了卻一幅早已甦醒模樣靜靜落坐的飛煙,又見王爺臉色不對,蘇予墨心中微微一沉。

這兩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君慕然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臉色難免有些冰僵、

自從蘇予墨跟了君慕然之後,蘇予墨從未在靜夜之際匆急的來打擾過自己,此時,他半夜來報述,定然是有事發生。

沒有理會飛煙的彆扭的情緒,淡淡的睨了一眼蘇予墨,男人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蘇予墨看一眼飛煙,暗歎一口氣,字字頓闕道:“王爺,王府傳來訊息,說……說鏡荷宮許姑娘胎息不穩,腹中胎兒可能不保,此事太后已知,命命令柯總管讓您速速回府相商。”

男人秀眉一簇,臉色沉鬱。

太后怎會知曉?

許畫鏡懷孕一事,他已經命令全府奴僕不準外傳,為何太后會知曉?

斜睨一眼飛煙,見她冷淡的坐在**,淡淡的望著燭火,那模樣對蘇予墨的話毫無動容之色。

她彷彿當真不再在意他的事,包括許畫鏡為他懷有的子嗣。

思及至此,男人心中微惱,臉色難免有些憤怒到猙獰的錯覺,一瞬間,他心中生出一個念頭,他想將她冰冷的表情打破!為此可以不計後果。

她不是不在意嗎?那,他也不會在意她會不會難過

他扭過頭去之時,飛煙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僵硬難看,她心中微微沉下。

男人心緒微沉,大步邁出房門,蘇予墨眸光掃一眼飛煙,隨即跟了出去。

“備馬,本王要立刻趕回王府。”

男人早已離去,沉黯的嗓音,迴盪在寂靜的夜空中。

嘴脣漸漸褪盡了血色,她的面容蒼白。一絲柔亮的黑髮隨著寒風飄在她耳畔。

她直直凝視他離去的地方,眼睛連眨也不眨,那句話迴盪在她一腦海中!

他……要回去?!

良久,飛煙木訥的站起身來,推開窗子,感受到寒冷的風流撲面而來,她只著單衣,可是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冷。

她全身已經僵掉,連心也僵掉了!冬雪在落了一地,彭城邊鎮素裹銀裝。

馬蹄漸漸響起,伴隨著踩踏積雪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馬蹄聲又漸漸遠去。

看著男人騎著馬匹和蘇予墨匆匆消失在冰天雪地裡,飛煙有些恍惚的揉了揉凍僵的手臂。眼角卻不受控制的流下的溫熱淚水,淚水滑落瞬間便已冰掉。

她和許畫鏡同樣懷著的是他的孩子,而她的孩子在不受祝福的情況下,被他親手給害死了。

而他……今日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和他未出世的孩子,匆匆從千里之外的彭城趕回王府。

在聽到許畫鏡有可能流產之時,他因為這個訊息臉色驚變,最後,連看她一眼都不曾便匆忙奔走而去!

心痛的彷彿要裂開一般,寒風割在她臉上,那張蒼白的臉頰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寒風如同刀片,將她肌膚割裂,將她笑容凍僵,將她的心碎成一片又一片。

那淡淡的笑容一開始有些顫抖,但慢慢的,笑容越來越大,她一直告訴自己,她需要一個理由!好挖掉這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