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流言蜚語

第十九章 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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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流言蜚語

更新時間:2012-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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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有一個簡陋的草棚,褪了色的旗幟在風中不斷的翻飛。()

酒家設在山腳下,迎來送往著一些匆匆趕路的行人。

彼時,小酒館迎來了三個客人,那是三個一身普通裝扮,卻是滿身戾氣,面相粗野的漢子,他們圍坐在北側的一個留有斑駁痕跡的木桌旁,幾人均是一臉風塵,其中一個拿大砍刀的男子將很重的大刀,扔在腐舊的木桌上,便粗嘎的吼道:“老闆燙壺酒,來兩樣小菜。”

酒棚的主人是個發胖的中年男子,他將妻子溫好的一壺好酒,送到位於南邊的一張腐舊的木桌上,顫悠悠的退了下去。

剛坐下,其中一個滿臉是斑的男子一臉興奮的開口道:“對了,最近可聽說落陽城裡發生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手握大刀的粗莽漢子,來了興致,連忙問道:“哦,什麼事?”

“前段時間皇帝賜婚,將染相府的二小姐賜與太子,卻不料陰差陽錯的嫁給了太子,鬧的是滿城風雨,太后大怒,將染二小姐賜死,不料怪事就發生了,一夜之間那個痴傻的染二小姐又離奇復活的事情,聽民間傳聞,說染二小姐受到了上天的庇佑,這事落陽城裡可傳的是風風火火的。”

“哦?還有這等事?”

死人復活,的確挺離奇的。

不過,再復活也活不了多久罷了!

一個面相猥瑣,瘦小的男子,賊笑的露出一口大黃牙,道:“再復活,也恐怕活不了多久!”

手握大刀的男子,也應合的一笑:“是啊,誰不知道靜王生來就是災星,娶了四個正牌王妃,那一個不是沒多久,便就死掉了

。”

“反正閒來無事,我們來打個賭,賭染二小姐啥時候會被剋死?”大刀男子提議道。

聽到這個提議,另外兩個男子連忙附和。

滿臉斑的男子,首先掏出銀綻子,隨手放在腐朽的木桌上,說道:“我賭她活不一個月,賭金一兩。”

“我賭三個月。”

瘦小的男子陰陽怪氣的笑了一下道:“我賭半年。”

滿臉黃斑的男,看著大刀男子,陰惻惻的一笑:“兄弟,你輸定了。”

瘦小男子笑道:“那可未必!”

說著幾人,便哈哈大笑起來。

南側木桌上。

那裡坐著三個年輕長相卻極其俊秀的男子。

其中一個身著黑衣,長相俊美,嘴角緊抿,臉色卻極其冷酷,他面無表情的喝著酒。

另外一個身深藍長袍,腰間掛著一把長劍,他輪廓分明,長相剛正,眉頭使終輕輕皺起,隨手拿過酒家放在桌子上的酒壺,便倒在一個簡單卻光滑的白瓷杯中。

酒香飄散,在鼻息之間遊蕩。

一雙修長的手,輕輕的拾握起杯子,微微吹一口若有似無的霧氣,飲著杯中的茶水,那是一個衣著白衣飄然如仙的男子。他身子骨不似另外兩人那樣強壯,略顯的有些削瘦,面板瓷白,眉眼卻生的極好。雖然穿著簡單,卻有種貴氣隱隱透出。

男子靜靜的飲著茶水,彷彿使終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裡。

氣氛有些靜,偶爾走過的路人,會不時的打量著坐在腐舊的木桌上喝著茶水,其樣貌,氣質皆是高貴的男子。

北側木桌。

滿臉黃斑的男子,陰陰的環了四周一眼,似乎沒有什麼他所要忌諱的人物,所以朝兩人身邊靠過去,對兩人小聲說道:“我姑父乃是當朝的三品大員,聽他的訊息準是沒錯,我聽他說,當天救下染二小姐的似乎是景央王府的九殿下

。沒多久,又聽說最近九殿下,可是時常出入靜王府,指不定啊,染二小姐與九殿下,兩個人有什麼姦情呢,外面也是傳的風風火火的,都被九殿下壓了下去,外人都傳,說染二小姐病好之後,在春閨待了數十年,也許一時空虛難耐,就與九殿下行了苟且之事,指不定給七殿下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哈哈。”

瘦小男子也道:“這靜王殿下真是生來命好,卻無福享受美人恩啊,反正他的女人他自己享受不得,也不能這樣放任,多可惜啊,這七殿下豔名遠播,向來喜歡流連花叢,玩世不恭,難保不吃窩邊草。”

斑臉男子小聲說道:“還聽說,七殿下跟染紫荊也有一腿呢。”

手拿大刀的男子,驚訝道:“竟然還有這等事情?”

斑臉男子笑道:“那可不是嗎,我聽他說,當時是七殿下先向皇帝請旨讓染紫荊嫁給他,沒想到太子隨即也請求賜婚,皇帝很是為難,最後結果便將染紫荊賜給了七殿下,又將那個痴傻的二小姐賜給了太子,大婚當天,搞錯新娘,七殿下一氣之下,當天婚夜便前往邊疆,去打那九死一生的仗,所以,有人猜想,這七殿下定是與染紫荊有了那麼一腿人,所以一氣之下連命都不要了。”

話音剛落。

散著寒氣的氣流,破空而來。

徹骨的冰冷的瞬間穿過了斑臉男子的手掌,鮮血迸裂而出。

斑臉男子捂著被洞穿著手掌,悽慘的大吼。瘦小的男子和大刀男子均是一愣,隨後驚慌失措的撥出聲來。

木桌上是一角的白瓷杯碎片,那瓷片穿過斑臉男子的手掌,又深深的刺入木頭裡,只留下尾端斜斜的插在桌子上。兩人臉色均是大駭。瓷器脆弱,用力過大會直接碎裂,而內力極高的人,則會輕而易舉的將這瓷器,洞穿了他人的手,然後又完整的嵌入木頭裡。

幾人震懾於,是何人有如何渾厚的內力時。只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老闆,杯子裂了,給我們換隻來

。”

南側木桌上,那有著粗獷,陽剛外表的藍衣男子,低低一笑,佯怒的罵著對面剛收回手的黑衣男子道:“連喝個酒都讓人不安生,蘇予墨,你真會給爺找麻煩。”

黑衣男子名叫蘇予墨,平日就面無表情,此時他面前有著些許瓷器碎片,隨手拂去,淡淡扯了扯嘴角。

斑臉男子疼的煞白了臉,捂著汩汩流血的手掌,一臉憤怒的望著發出聲音的地方。他憤恨的一把抄起身側的長劍,指著黑衣男子,倏聲吼道:“他孃的,你不想活了?”

黑衣男子似乎沒有看到來到眼前的斑臉男子,只是抬起冷冽的眉眼,冷冷的回答藍衣男子剛才的話,道:“杯子太脆弱了,不經握。”

店家匆促又小心翼翼的將完好的瓷杯送上,一臉駭色,恭敬的退下。

斑臉男子看自己徹底的被無視了,瞬間怒火飆升到一個新的境界,他憤怒的用拿著劍,那個完好的手二話不說的就衝黑衣男子衣領刺了過去,未碰得黑衣男子半分,便又是一聲悽慘的痛吼。

幾人均是未看到他是怎麼動手的,只是那一瞬間的事,斑臉男子完好無損的那隻手,再次被瓷器給擊穿了,斑臉男捂著手,臉色蠟白的萎頓在地,痛苦的哀嚎。

其他兩人看同夥被傷,頓時也有了些火氣,看了看自己與對方均是三個人,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勝算各佔一半,而又斜眼瞥一眼那白衣男子僵坐的身子,隨即兩人皆是嘲弄的一笑,在人數上面平等,可是論打架,他們兩人,他三人,人數佔優勢,未必就會輸。

兩人上前,拉起受傷的斑臉男,兩人用劍指著安坐的三人。

斑臉男子迸出的鮮血,星星點點的滴落在木桌上,一直沉默安靜的白衣男子,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那一刻,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皮,三人均是被白衣男子驚的一顫。雖然那俊美的男子很靜,沒有威脅感,但是那一瞬間,一股冷寒從心裡深處湧現,那種感覺叫懼怕。

拿大刀的男子望向那一直笑呵呵的藍衣男子,一瞬間覺得那裡熟悉,但是又不敢往深了去想。此時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們多想。

瘦小的男子,一臉怒氣的叫囂著:“哪條道上的,瞎了狗眼,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斑臉男握著流血不止的手,一臉怒火的瞪視那三個無事人,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們?敢這樣對你爺爺,該死的王八羔子

。”

藍衣男子抬手掏了掏耳朵,衝對面的黑衣男子問道:“我怎麼感覺有好多條狗在一旁吠個不停啊?”

黑衣男子冷道:“打狗是你在行的事,就交給你了。”

“怎麼每次都是我給你收拾爛攤子?”藍衣男子白他一眼,表情雖然不滿,嘴角卻輕扯出弧度。

“大不了,下次還你得了!”

這點小事還津津計較?黑衣男子白他一眼。

兩人對話,再次無視了三人。

而三人中的白衣男子,使終如一的沉靜,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打擾他,一股嫋嫋而起的熱氣淡淡升騰,微微映晃的得他的面龐如玉一般清俊,外界的一切使終沒有打擾到他。

大刀男子心中隱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繞在心頭的想法,使他的臉色開始發生了變化,但是還未來得及出口阻止。

莽撞的斑臉男子,便持起大刀衝那三人砍去。但是還未踏出一步,轉瞬間,一聲悶哼從斑臉男子喉嚨裡破碎喊出。

碎成數十片的瓷片,數顆齊發,衝斑臉男子而去,細微而火辣的刺痛,讓大刀男子感覺到臉頰流出溫熱的血液,原來碎片不經意的越過了斑臉男,刺破了他的臉。

事情發生在僅僅一秒鐘的時間裡,大刀男子瞬間膛目,他臉露恐懼的看向斑臉男子,只見斑臉男的身子微微一頓,然後一直僵持著那個姿勢,大刀男子心中恐懼感覺徒然增大,仔細一看,原來剛剛被震碎的瓷器碎片全部嵌入了斑臉男的身體。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清醒,無論如何他也鬥不過那幾個人,他們連手似乎也懶的動一下,他們便就已經傷亡慘重。

啪!斑臉男子痛的癱倒在地,看著他不斷流血抽搐的身子,瘦臉男子也震驚的呆在原地,籌措的不敢上前一步。

“不想死,就給我滾

。”

低沉陰寒的聲音從藍衣男口中傳來。

終於那一刻,在大刀男子的腦海中,對他有了印象,如果沒有猜錯那人的身份,那麼,坐在那裡一直沉默喝茶的男子就是...這個認知,讓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死灰。

拿大刀的男子首先回過神,連忙上前扶起斑臉男,拉著一旁呆立的瘦小男子,一臉惶恐的的衝三人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將軍,還請凌將軍饒命,小人這就滾。”

說完,慌忙的半抱半拖著兩個傷伴,快步離去。

桌子上有些狼藉,一直在安靜的喝著茶水的白衣男子,忽然將茶杯放下,終於有了點表情,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玩夠了?”

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爽,藍衣男子收起笑容,一臉正色的望著對面黑衣男子,道:“還不都怪他,整天愛惹事生非。”

身著黑衣的蘇予墨,懶懶的看一眼藍衣男子。

白衣男子冷凝的說道:“走吧。”

說完,俊美的白衣男子轉身便離開了,他的語氣,讓空氣瞬間冷下來。黑衣男子亦步亦趨的緊跟了其後。

三人準備離去,就在這時,藍衣男子想到什麼,他回頭叫來了店家,將一綻銀子交於店家的手中,說道:“這是賠瓷器和酒水的錢。”

說完,轉身離去。

春風中,草木盎然,破敗的旗幟隨風舞動。

店家握著手中的銀子,心裡微微顫抖,因為,剛剛那一幕幕恐怖的事情,也是因為這綻銀子,是他整整兩年的茶水收入了,心裡除了感激,還是感激,望著那三個越來越遠的背影,還有些惋惜。

他想,他恐怕永遠不會忘記,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會將白色穿的那樣好看,他也會永遠記得,在這個小茶館中,他曾經招待過,那樣一個俊美的少年。

他想,如果那人沒有殘疾,那將會是這世人最完美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