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解甲:垂釣將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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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解甲:垂釣將已矣
星光燦爛,月色朦朧,寶嫃坐在車上,身子是疲憊的,心裡也歡悅的緊,抬頭痴痴看滿天星同月爭輝,夜風徐徐吹拂,小推車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響,伴隨著男人的腳步聲,草叢中的蟲鳴聲,她看著看著,便閉上眼睛再細細地聽一聽,抿著嘴,簡直喜悅的要笑出聲來。舒蝤鴵裻
推車兒隨著路面不平而略有顛簸,她的裙裾在暗夜裡也蕩了幾蕩,寶嫃正自歡喜,耳畔卻傳來有些奇異的動靜。
寶嫃起初還以為自己錯聽,詫異地睜開眼,豎起耳朵細聽一聽,便歪頭問男人:“夫君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身後那人的腳步明顯地遲緩了一下,而後含糊說道:“沒……沒有。”
寶嫃一怔,眨了眨眼,皺眉又聽,終於又聽到了,好像是人吃痛時候的□聲,彷彿是從旁邊的場地上傳來的。
寶嫃極目望去,他們一路走來都是摸黑而行,所憑藉的只有天上的月光星光,眼睛早就適應了夜色,打穀場上麥堆林立,空閒的場地平整如鏡,上頭的明明暗暗,動動靜靜,都看得一清二楚。
寶嫃竭力瞪著眼睛看,驀地望見從一堆麥草之後,似乎有東西在蠕動,月光下似乎白花花地在扭著,寶嫃乍看一眼,不知是何物,瞬間嚇得渾身發冷,一下子就從車上跳下來,靠到男人身邊:“夫君夫君……”她抬手指著那個地方,“什麼……什麼東西?”
連世珏瞧了一眼那麥垛背後露出的半截交疊在一起的身體,不知是哪對兒野鴛鴦,大概是太激烈了些才暴露了身形,又或許是沒想到這麼晚還會有人路過,那下面的腿在月光下顯得雪白,正動情地往上勾著,竭力迎合
。
連世珏的目力是極好的,但饒是他素來冷靜,乍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有些臉熱,急忙看寶嫃,卻見她正瞪大眼睛看,一臉地震驚,也不知看懂了沒有。
連世珏想也不想,抬手將她的雙眼捂住:“別看了。”
“夫君……”寶嫃看不到,便叫了聲,一片茫然。
連世珏把車放下,將她一抱重新放在車上:“不許看。”
兩人說話這功夫,耳畔就傳來男性的數聲急促低喘,而後是一聲女人的銳叫,勾心動魄,從草垛後傳來。
寶嫃驚得一哆嗦:“夫君,到底……”
連世珏不再說話,只重新推起車子,邁大步往前而去,車子飛快地離開了七八步,角度轉換,草垛就把那半截兒身子給完全遮住了。
一直等又過去了一段距離,完全聽不到聲響也看不到情形,寶嫃才戰戰兢兢把住車架子,緊張地回頭看他:“夫君,方才那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夫君說不能看?”
連世珏看看她,咳嗽了聲,一本正經地說:“總之不能看……嗯,看了會、會……長針眼的。”趁著夜色,也看不清他臉上的一抹異樣的紅。
“長針眼?我感覺那是……”寶嫃思索著,開始回憶。
“不許再想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的,心中卻有些啼笑皆非:有些怕她想起來明白過來,可隱隱地……似乎又另有一種奇異的渴望,在他心尖上搖擺不定地。
寶嫃見他不想說這個,就也不敢再提,只好按下好奇之心。
幸好他走得快,黑暗中只聽得嚓嚓的腳步聲,眼看已經到了連家大門前了
。
連世珏停了車子,便上去推門,誰知門已經關了,他便敲了數下,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道:“誰啊?”
連世珏看寶嫃,夜深了,寶嫃不敢大聲,就放低了聲音道:“婆婆,我們回來啦。”
才聽到連老頭的咳嗽聲,開屋門的聲音,腳步聲,連婆子不悅的嘟囔聲,然後是門閂被抽出,連婆子站在門口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連世珏把車子先搬進了院內,寶嫃挽著籃子跟著進來,忐忑道:“婆婆,有事耽擱了。”
連婆子道:“說了讓你們早點回來,看看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我都睡了一覺了!還擔了些心事!”嘮叨著,又問,“布都賣了嗎?”
寶嫃正把門重新閂上,一聽她說這個,沒來由地心虛:“賣、賣了……婆婆。”
“錢呢?”連婆子理所當然地伸出手來。
寶嫃就看連世珏,男人正把車子放在牆角,聞言回身道:“在我這裡。”
連婆子喜地湊過去,道:“世珏,賣了多少錢?”
寶嫃心事重重地,一眼瞥見那隻雞還在牆角上趴著,她心裡擔憂會有野貓,便把籃子裡的雞抱出來,把繩子解開,雞咯咯叫了兩聲,連婆子回頭看:“哪裡來的雞?”
寶嫃忙道:“婆婆,是我娘給的。”
連婆子瞅了一眼,哼了聲:“這麼瘦。”
寶嫃抱著雞,又去捉那隻蹲在牆角的,一併抱著放進柴房裡去,一邊兒走一邊兒有些膽怯地回頭,看連世珏同連婆子說話。
卻聽連世珏道:“錢在這裡。”把手中的錢袋拿出來。
連婆子忙要接過來,連世珏道:“其中一半給了寶嫃家裡。”
連婆子一聽,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什麼?”
寶嫃此刻已經走到柴房邊上,聞言腳也發軟,依照她對連婆子的瞭解,這功夫連婆子必然要大發雷霆了
。
果真,連婆子把那錢袋接過來掂量了一下,變色道:“怎麼又把錢扔到那個無底洞的窮家裡去?她整天在我們家吃著喝著還不夠?還要把錢再扔回去?”
連世珏雙眸一眯,卻未說話。
連婆子生生咽一口氣,不衝他發作,卻轉頭望著寶嫃,喝道:“寶嫃,你給我過來,你說,是不是你又纏磨世珏?真看不出你居然這麼有心眼兒啊?那麼多錢,買幾隻雞不行?弄一隻瘦歪歪的回來戳老孃的眼!你們家裡打得好算盤!你是想把我們這個家掏空來補你那個窮家是不是?!”
寶嫃被她一喝,嚇得手一哆嗦,兩隻雞趁機跳下來,跑進柴房裡去。
寶嫃站在柴房門口,不敢挪步,連婆子氣迷心竅,發了飆,邁步走過來,一指頭戳到寶嫃的腦門上去:“你這小狐媚子!世珏才回來幾天,你就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先是不把爹孃放在眼裡,儘管著你這狐媚子去了!現在又拿錢去貼補你們家,你是不是想攛掇著世珏把我們氣死啊?”
自從連世珏回來後,雖然說連家兩老極為高興兒子好端端地回來了,但連世珏的表現,卻讓他們大為不滿,尤其是在維護寶嫃這一點上。這幾日礙於連世珏在家,他們始終都“忍”著,但是心裡卻十分窩火,先前天剛黑的時候,見兩人還沒有回來,兩個老的已經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他們自然不會真的怪他們自己的兒子,於是都把罪名落在寶嫃頭上。
把錢給了李家這件事,便是導火索,把連婆子心裡的火點的炸了開來。
這功夫,連老頭也聽了動靜出來了,陰著聲音喝道:“不賢惠!不賢惠!把我們好端端地兒子迷瞪的眼中連爹孃都不顧了,我們連家留你到現在,不是讓你吃裡扒外,吹枕頭風,欺負公婆的!”
寶嫃被連婆子把頭戳的往後一仰,剎那間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垂著頭不敢做聲。
連婆子見連老頭幫腔,氣焰越發高漲:“你聽清楚了?給我去把錢一個不剩地要回來!快去!你這敗家貨,喪門星!”
她唾沫橫飛地叫著,便要伸手去擰寶嫃,誰知剛一伸手,卻撲了個空
。
男人把寶嫃往身後一拉:“留錢是我的主意,跟她沒有關係。”
連婆子的手僵在半空,怔了怔道:“世珏,你自然是這麼說!你得多護著她!難道連爹孃都不顧了?”
男人垂著眼皮:“那錢是她織布得來的,也輪不到你來分配使喚,如果她願意,就算是都給她孃家也是理當的。”
連老頭呆若木雞,氣得渾身發抖,急忙過來,扯著嗓子叫道:“世珏!你這是怎麼了!為了個婆娘,你敢這麼跟你爹孃說話!”
男人面色冷冷地,分明是個決不妥協的模樣。
連婆子看著,驀地發了一聲哭嚎,一拍大腿哭道:“苦命啊……好不容易把兒盼回來了,卻是個只聽媳婦話的,跟媳婦合起來要氣死爹孃不成?蒼天啊……”
寶嫃在男人背後,忍著淚拉他的袖子:“夫君……”她往旁邊邁了一步,“婆婆,你別這樣,會叫鄰居聽到的。”
連婆子越發大聲:“你還怕聽到啊?你已經做出來了……早晚要逼死我們兩個老的啊……啊啊……”
正聲淚俱下地十分誇張,連老頭也惡狠狠地盯著寶嫃:“這樣的禍水,不要了,不要了!”
寶嫃一聽,腦中發昏,身子一晃竟有些站不住腳。
驀地身子被緊緊抱住,原來是男人伸手出來將她摟入懷裡,壓抑著怒氣道:“夠了。”
沉沉的一聲,卻似乎帶著凜冬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連婆子正欲再大聲地哭嚎幾句,聞言便神奇地嘎然而止,嘴巴還大張著,眼睛看著男人。
男人抱著寶嫃,望著連家二老,緩慢而清晰地說道:“都聽好了。——寶嫃是我娘子,不是連家的下人,你們若是看不起她欺壓她,就是看不起我欺壓我,我只這麼一個娘子,我自要疼她愛她護著她。如果你們真的受不了,也成,我帶她走。”
連家兩個老的一聽,雙雙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彷彿被凍僵在了原地,這刻竟是連喘氣兒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