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節:第二章 深愛?錯愛?(9)

第27節:第二章 深愛?錯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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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第二章 深愛?錯愛?(9)

這就是我的人生嗎?難道我的愛不夠多嗎?輕易地被拋棄了,只因為一個口頭婚約,只因為有人比我脆弱,只因為他說我很堅強?太可笑。但我又忽然想起與李嫻撕破婚約的米揚,想起李嫻恨恨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或許許劍是對的?孰是孰非我可以不去計較,但我不能放棄自己,即使許劍不要我,全世界都不要我,我也要活下去,快樂給自己看。既然沒有人可以依靠,那麼我依靠自己;沒有人與我取樂,那麼我自娛自樂。我是誰?我是藍沉,我最愛的人是自己。

整理了衣衫和散亂的頭髮,我走出房間。熱鬧的人群中譚盈拖著她的白婚紗跑過來:"小沉,我一直在找你。你這麼憔悴,是不是感冒了?還好嗎?"

看到她無邪的大眼睛,我釋然。我是否應該慶幸?因為我並不是無人問津。

我儘量笑對她:"我只是累了,我要趕回去,明天一早要面對鐵面無私的老闆和堆積如山的工作。譚仙,祝福你。"

她甜甜地笑,用柔弱的雙臂抱住我說:"小沉,也願你早日找到幸福。"

總裁辦公室旁邊,我的東西已經被打包丟在地上,我的位置上坐著被調回原職的前任祕書吳小姐。她傲慢地抬高下巴彷彿在說:"這次輪到你去前臺做接待。"風水輪流轉。

這時候總裁走出來,把一份檔案甩在祕書桌上,不看我一眼。他視我為透明,我也視他若無物,搬著東西走人。

我暗暗考慮是否該換一家公司。得罪上司多次,以前遭他冷眼,現在淪落到前臺接待,遲早要被掃地出門。我頂著碩士學位、英語八級證書,不擔心工作,被人趕走不如自己解決,我應識相,尚可昂首闊步。

但這位總裁的態度實在令我費解。他不正眼看我卻時常把辦公室鑰匙丟到前臺命令我去辦公室拿大衣、拿圍巾、拿檔案。這些事完全是他私密的職責。辭呈寫好,每次要遞給他的時候,每每被他下達的小命令擋回來,比如,替我打掃辦公室,我回來之前要乾淨如新;窗簾需要換一換;牆上那套西裝送去幹洗,視我為傭人一般,又像是一種刻意的、略帶孩子氣的懲罰。只因為我說我的事與他無關?

這樣熬到年假,我一身疲憊地回到父母家中。半年未見,年過半百的他們非但不老,反而返老還童越活越有精神。我問祕訣,他們答:"心無旁騖天地寬。"確實,做人最怕庸人自擾。

一家人吃年夜飯,三人對著一大桌飯吃不完。父母問我是否有物件可結婚,我苦笑著搖頭:"你們的女兒沒人要。"

兩位老人異口同聲:"胡說,這麼好的女兒怎麼會沒人要?"

我窩心,天下的父母都是這般,自己的孩子再糟糕也是寶貝。

他們接著道:"上次相親那一個呢?"

我才想起已有時日沒與蕭朋聯絡。他在忙什麼?他的事業有永無止境的工作等他忙,聖誕加班,元旦加班,連過年也要留守辦公室。他似乎為了工作而活。真不懂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人各有活法,不干我事。

我夾一隻香酥大蝦,滿口鮮美,感謝上蒼賜我好家人。我笑對父母:"我與他根本不曾相愛。我的愛只給為我準備豐盛晚餐的父母。"

兩老被我滿口蜜餞逗得合不攏嘴。

七天假日,我守在家中看了三天電視。

李嫻邀我逛街,我說忙於盯著一部陳長電視劇,沒有空閒。我以為她會大動肝火讓我抱著電視進棺材,但她一反常態地平靜道:"我有要事見你。"

外面寒風呼嘯,她有什麼要事?

見了她我驚呼事態嚴重。圍巾下面,她一張小巧瓜子臉腫成大餅臉,嫵媚的單鳳眼變金魚眼。我總算明白了慘不忍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