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和過去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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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和過去告別
94、和過去告別
“那麼……”
咚咚咚……
我聽見自己的心在緊張而又瘋狂的亂跳,
“那麼,就留下來試試吧,”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我不禁開心的跳了起來,真的是比我拿到了一百分都讓我開心的,但是卻也讓我從此之後,只能在一條回不了頭的路上越走越遠,
我笑著激動地抱住於冬陽,大叫著我成功了,也許是我莫名其妙的開心讓段紫瑜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她問我說,“鍾然,你知道進這一行,意味著什麼嗎,別人擠破了頭想出去,你擊破了腦袋想進來,就不怕後悔嗎,我知道你和何秀秀不是親屬關係,我並不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啊,”
我搖搖頭,否認了她的看法,
“我知道意味著什麼,但是我還是不會後悔,秀秀姐不是我的親姐,卻待我如親人一般,她很可憐,從小被一個老奶奶收養,她說她也沒有親人,我們都是沒有依靠的人,只有互相依偎,才會成為一對飛翔的翅膀,當初我覺得秀秀姐這句話很矯情,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覺得秀秀姐說得對,而現在,這對翅膀有一隻斷了,我孤翅難飛,所以我必須救秀秀姐,我聽說您是個很冷酷的人,所以我這麼說或許你不懂,但是,我還是想說,這個世界上是有溫情的,也是有感動的,或許我會失去我這輩子所有的幸福,但是我卻讓自己變得完整,”
我說的很動容,每一個字都是我想告訴秀秀姐的,我希望她能感受得到,我對她同樣的愛,從前是秀秀姐保護我,現在,該我來保護秀秀姐了,
我說完之後對段紫瑜鞠了個躬,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我的話,但至少她給了我機會,我還是非常的感謝她,
“段總,那秀秀姐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我當然也沒有忘記了正事兒,不然我就白做努力了,
段紫瑜搖搖頭說道,“我只是答應你入行,這是你給我帶來利益能夠交換的第一個條件,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利益,就能從我這裡換來多大的回報,我不養閒人,也不是慈善組織,目前為止你並沒有給我帶來一點的效益,我讓你入行如你所說就已經是在賭了,你已經沒有資格和我談下一個條件了,再努力吧,小姑娘,”
段紫瑜說完之後就從座位上站起來,踩著高跟鞋就要離開,我愣在原地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但是好像她說的又沒有什麼不對,我一下就有點亂,急忙過去拉住段紫瑜說,“那我還要怎麼做,您能和我說清楚嗎,”
“怎麼做要看你自己了,小姑娘,何秀秀很聰明,她能在我這裡迅速地站穩腳跟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你是她的妹妹,我想你應該去問她,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在這兒做太久的遊戲,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在和你做遊戲上了,所以這場賭局,我已經自己損失了很多利益了,只希望我最後是贏了,我很看好你哦,”
段紫瑜說完之後就再沒理我,拉開門就走了,兩邊的保鏢跟在她身後,?刷刷的一起走出去,那霸氣的樣子就像是女王一樣,於冬陽都在我身邊嘀咕,都他媽是做婊子的,這段紫瑜看起來反倒像是來嫖別人的一樣,
說的很低俗,但是確實很恰當,
我愣神了一會兒,急忙對著段紫瑜快要走遠的背影喊道,“可是秀秀姐已經坐牢了,我怎麼能見到她呢,”
“坐牢怎麼了,哪條法律規定不讓探視,”段紫瑜拐彎之前,回頭朝我這麼說道,
她走了之後我好一會兒還不能緩過來,拉著於冬陽的手,這幾個小時就像是地獄逃亡一樣,漫長而又黑暗,我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不是選對了,但那是我當時能力範圍內唯一的辦法,直到被段紫瑜認可的那一秒,我的心才驟然降落,明明該是從嗓子眼兒降落到左心室,可它卻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裡,一直不停的在降落,那種急速的感覺就好像是坐過山車,讓人不安,
剛才我一直在興奮的大叫,我是高興,但是也害怕,我只能用那種誇張的叫喊來掩蓋自己的不安,我不想讓段紫瑜看出來我的心虛,我怕她會覺得我不行,最後反悔自己的決定,
段紫瑜走後,這個不大的辦公室裡只留下我和於冬陽兩個人,我才終於深呼吸了一口氣,軟在了地上,憋了很久,很想說什麼來祭奠一下這一刻,或許明天起,鍾然就不是鍾然了,或許她該叫……鍾小花,
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那麼坐著,我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部電影,那時候我還不明白它的意義,覺得拍的很亂,我不懂電影裡的女主角,她替人認錯、她被迫成為夜場工作者,她坐牢……她受了很多苦,我覺得她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總是在說對不起,明明受了很多委屈,卻因為一點點的甜頭就能高興的唱歌,就算到最後,還是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但她卻說,“生而為人,對不起,”
我的眼角忽然就流出來一滴淚,我木訥的坐著,不知道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宋景辰、劉晨陳、秀秀姐、王良娣、王叔叔、還有我爸媽虛幻的影子……良久,我站起來,慘淡的笑了一聲,說道:
“生而為人,對不起,”
對不起,我有很多無奈,但這個世界上誰不無奈,我很抱歉,抱歉我自己,抱歉命運讓我不得不這麼對待自己,對不起,
抹乾眼淚,我對於冬陽說,“我們走吧,”
於冬陽一直都沒說話,就算是剛才,段紫瑜說允許我留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像我一樣興奮過,直到我們走出酒吧,離了很遠很遠,他忽然拉著我問,“鍾然,你是不是想哭,”
他沒有安慰我,也沒有反駁我的額所作所為,他沒說那些安慰我的話,只是忽然問我,是不是很想哭,
我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就戳到了我的淚腺,我憋了好幾天的眼淚,從我想到去找段紫瑜開始,我就憋著的那股子眼淚,一下就再也憋不住了,我看著於冬陽,他也看著我,然後,我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和於冬陽其實,我們之間的話很少,就算是後來勉強也稱之為朋友了,我們之間都不怎麼多說話,我倆都是不善言辭的人,我也就是對秀秀姐和劉晨陳兩人說話多一點,但此時此刻,沒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
我蹲在他的面前,抱著膝蓋一下哭的昏天黑地,他忽然蹲下來把我摟住,我發瘋了似的發洩,握起拳頭不斷地擊打在他身上,但是他一下都沒有躲開,就任憑我發洩,
他一下一下的撫平我的後背,眼神迷離的陷入了回憶,他說,“鍾然,我們是一類人,不是我們選擇了命運,而是命運逼著我們選擇了它,”
於冬陽說的很深沉,我很少聽見他說出這麼深奧的話,明明只是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紀,卻好像壓著很多的事一樣,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明亮的光,只有灰暗的蕭瑟,
我剛想開口問他,他卻忽然看向我,笑著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去喝一杯,對過去的鐘然,好好的告個別,”
是啊,明天開始,鍾然還是鍾然,但鍾然也再也不是鍾然了……
我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臉,找回一點元氣,點頭說道,“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