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3章 御園春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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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第3章 御園春聚(7)

但作為茶茶的母親可以被淡忘，我與燕傾潯，則時刻都未忘記她的另一身份。洞庭組織成員，銅戒。他最近常常不在醫館，只留了書掛鞘一人看門。書掛鞘則確實性格害羞，做事讓人在心底輕輕嘆息的忙亂。我可以理解燕傾潯面對洞庭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積極和主動，從他那句表情陰冷的“不報父仇不為人”中猜出半分。他為此事紛忙，我卻不能做出任何有益之事。加之茶茶正式的加裘典禮就安排在迎春集聚後七日，忙著為她準備當日穿用的我也無法分出足夠的心思去顧及其他。死者事情再大，也不及活著的人。

這日夜燈早晨用餐後出門前囑咐過的，今日柳錯痕與墨璇會來府，我只需隨著問候便可，他二人自知如何的。我點頭，回屋取了他的黑色外袍，他接過穿上就走了，每日的國情社報，都需要在他手中經過一番才呈上付帝。他每日工作繁雜，常半夜才看見遠處馬車前掛著的寫著夜字的燈籠。

柳墨二人攜手走來時候我正在前院閒坐著畫準備送給茶茶帶進宮的畫，遠遠的便聽見墨璇高聲喚我道，“那不是隱蓮麼，這一早便勤奮著了。”她牽著柳錯痕走近我，坐在旁的椅子上。“還是大家的女子出落得大方，我這一比都不知道去哪兒排隊了。”

我笑道，“這又是在挑刺兒了。早晨起來總是倦倦的，哪裡像你這般好精神。”

柳錯痕這時也插口道，“墨璇還就是精神太好，每日不知疲倦的。只是可憐了我，一大早就陪她過來。”

墨璇嗔怪道，“怪我了！是誰想看天仙樣的妹妹還不一定呢。”

我看他倆拌嘴，自有一番甜蜜滋味，只是為何這般開朗的墨璇和洞庭有關聯，柳錯痕又是否知道？我藏起探求眼神，道，“你們說話便是了，為何要拿我玩笑？”

墨璇拍拍我肩膀，眯眼笑道，“那便不打擾夜夫人咯，我與錯痕借夜家書房一用。”

“誰勤奮是真的？原來是來看書的。前面一點就是。”我起了身，折起宣紙架上筆道，“我領你們走。”

“不用了，我們知曉路的。”柳錯痕欠身道，“說來不怕笑話，這書房大的都會迷路去。要不是我們熟門熟路，真是怕把夜夫人弄丟了，那可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玩笑恰到好處卻不容拒絕，我只好點頭，放棄與他們一同去的念頭，坐下繼續完成方才鉤了個輪廓的畫。兩日後便是茶茶的喜日，在之前畫完還是有些倉促。

大概停筆時候日近夕陽，我放下筆用水潤了潤乾澀的眼睛。這時間竟不見柳墨二人出來喝一口水，我喊桃伊準備了兩杯花茶，端進書房時候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我試著在門外喊了兩聲，不見迴音。然還不至於去找尋他們，擱下茶在門口的案几上便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