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2章 花間碎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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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第2章 花間碎夢(6)

我抬頭看她，她好似白玉雕成的精緻臉龐隱隱藏著不安。我只裝不知，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上。

這日天氣晴朗，我閒坐無事叫意茶來陪我解悶。她是很快就來了，急急的腳步聲踏來，一見我便一副欣喜得淚下的表情，我牽著她的手，“茶茶跳支舞給二姐姐看可好？最近悶的慌，沒有茶茶的日子可是少了多少樂趣走。”她依舊著一身豔紅，五官被這強烈的顏色襯的不見暗淡，反而更加明豔。一張小臉素白無瑕，睫毛纖長濃密，眼鏡輕微上挑含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氣和溫柔，一個堅挺小巧的鼻子，兩道輕風煙眉，冷訣的長處全給她接去了，甚至更上一層。小時候就如此不可方物，長大不知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我笑嘆道，“好一個烈火般的小美人兒，二姐姐的魂魄都要被你勾去了。”

她推我一把，臉上泛出羞怯的潮紅，“二姐姐再說，茶茶若生氣可就沒人跳舞了啊。”。

我回屋揀了件白色的裘皮披風給她，同她去了後園不遠處一片修的整齊的草地。我輕輕哼一支悠遠繾綿的曲子，她隨性舞動，在草地上抹上一道輕巧柔軟的紅。冷訣以琴藝見長，通曉詩詞曲賦，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人物。若茶茶這般好資質能好好的培養，不說多麼富貴人家的少奶奶，連皇后也做得呢。想到皇帝，我心底卻黯然了一分。付帝相傳是不喜女色的主，宮內若盛行龍陽之好也不可知。單憑大哥偶爾對宮廷彌亂的的抱怨也是能猜到三兩分。好在雖是中庸皇帝，無多少英明大智之舉，管一個平穩安寧的國家也就夠了。

茶茶不知何時已於我身邊安靜的坐下，靠著我閉上眼睛休息。“累了麼？”

她把臉埋在膝蓋間，聲音鑽出來時候拐了幾個彎，聽起來比朗聲時候低一些。“就是想靠著二姐姐。”

我不語，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這攏了攏。

她忽然道，“姐姐在這幸福麼。姐夫對姐姐好麼。”

我笑，“哪有什麼不好的。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了你這個解悶的人罷了。”

她臉微微側了一點，露出少女美好的臉頰輪廓，“姐姐幸福麼。”

微微一窒，復而道，“什麼人，還去求那一點幸福呢。”

她往旁邊移動了一小步，向後一倒，躺在微刺的草地上。“那姐姐這人生豈不是毫無樂趣。人還不如這飛鳥自由，如果能去到我想去的地方，無人掛念也罷了。”

我側身看她，“小小年紀便痴狂了。你去了你想去的地方，留下二姐姐可怎麼是好，”

她道，“我會帶上二姐姐一起去。”

“那麼爹孃梅端，桃伊夢希，大哥三哥四哥，你也一併帶著麼？”我笑她胡思亂想，心中某個念想卻隨著她的腳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