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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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寵
公主這邊受到訊息已經半個月,公主殿下沒有發怒。
這半個月安錦君沒有上門,燕陽也沒有動作,沒有上門找事,也沒有又玩點什麼政治途徑封鎖安家商鋪。
水堯累了,她的性子是不肯吃虧又絕不肯低頭的。如果這事情出在一年前,她必然殺上門去,就像是上一次一樣,整的安家雞犬不寧,安錦君老老實實的跑來道歉賠禮還要看她的臉色。
可是這時候,她只能按捺怒氣,因為她很忙,她手中的力量已經開始逐漸分散轉移,手中經營的產業也儘量變成貴重金屬,她在為自己身邊的人準備退路。
時機不允許她對安家動手,現在她惹得起,就算安家那位是燕王真正的孩子,可她畢竟是佔了正統的名字。
可她死了,沈刃,鍾諾陵他們惹不起。
為今之計,只有忍。
這邊水堯剛忍下一口氣,那邊安錦君送走了衛大人便登了公主的門。
這一次不但是安公子來了,安公子還帶來一些奇珍異寶,不看安公子這張漂亮的人神共憤的臉,也看在那些奇珍異寶的份上,沒費多大勁,安公子便如願見到了公主。
“參見公主。”
安公子真是少見這樣有禮貌,一上來就行了個大禮。
“本宮一介女流,當不起公子這樣的大禮。”
這一口氣是嚥下去了,可她對這人天生就說不出什麼好言語,更懶得強顏歡笑。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今天特地來請求公主原諒。”
安公子翩然落座,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深情,柔情似水的眼神落在水堯身上,看的人滿面春情,被看的人,偏開臉去,面色冷淡。
“原諒不敢說,本宮怎麼不知道安公子何時做錯了事情。左右不過是個小寵,本宮還不至於這樣小肚雞腸的為了個小寵和公子計較。不過下面的人不爭氣,公子下一次要人,還是來跟本宮說了,莫去搶人了。”
這話說的是連嘲帶諷,說得不好聽,其實是安錦君找了個臺階下。
水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素淨的食指捏著茶杯蓋子輕輕掀了掀,茶水的渺渺霧氣中,殷紅薄脣與精緻眉眼是入骨的涼薄之色,一雙鳳眸,眸色深沉,掩去所有情緒。
“讓公主笑話了。”
安錦君這一句是接的順溜,只是臉色卻有些不好看,笑容也僵了些。
這話裡話外的潛臺詞就是他有龍陽之好,他現在進退兩難,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安公子無事的話,本宮便不送了。”
這人可以走,那些個寶貝留下便好,水堯眼睛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公主,錦君還有一事想請求公主。”
安錦君儘量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就是他這麼厚的臉皮,現在也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說。”
水堯挑眉,眼神終於從自己指尖把玩的瓷杯蓋子上抬起,落在了安錦君清俊溫雅的面容上。
“我思慕公主已久,公主如今也未曾
婚配,我想跟公主求親。”
他神色說不出的溫柔似水,看著水堯的眼神和表情,無一不是宛若面前這個人就是他山盟海誓的愛人一般。
“公子恐怕是誤會了本宮的意思,那小寵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公主府的人,絕不是別人說搶便能搶的。安公子最好今日將人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若眼前這個姑娘真是情竇初開,不知世事,養尊處優的公主,估計也要不到今日,安錦君就早都能成為燕王的乘龍快婿了。
可惜,水堯的冷心冷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跟別說,水堯現在已經心中有了安錦君便是燕王之子的猜測,更不可能對他有一點動心。不過這安錦君要真是燕王之子,那便該是這燕國唯一的王子,燕陽的同父異母兄弟。
做出這幅模樣,情根深種的痴情種子一般,演戲還好,若是真上了床,可就是**。
燕王怎麼可能不管,任由自己的一雙兒女做出這種敗壞王室血脈的事情。
轉念一想,這不恰好說明燕王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是一個冒牌貨,自己在燕王的眼中該是個什麼東西?
一開始進宮,她沒享受多久的富貴日子便被送去冰原和親,當時還痛心燕王的冷漠。現在想來實在可笑,當初進宮恐怕就是為了代替燕陽公主和親。
那麼真正的燕陽公主呢?她在哪裡?就是水堯這麼一個假貨,安錦君都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水堯心中已經有了幾分隱隱的感覺。
真正的燕陽公主,可能已經死了。
“公主是不願意接受安某的心意?”
安錦君的笑容消失了,他落寞的垂下眼,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水堯的話,俊美清雅的面容上浮起淡淡的惆悵,讓人心疼不已。
“送客。”
根本無法溝通,水堯抽了抽嘴角,只當看不見安錦君投來依依不捨的深情眼神。
安錦君是根本不願意好好說話,既然這樣,她只能送客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琴聲與笛聲相合,落日微光灑滿水上長廊,秋水平靜無波,湖面閃動著一層金光。紅衣的女子長髮披肩,優雅坐在琴前,素手撫琴,白衣的男子站在身畔,同樣長髮披肩。
兩人站在一起,眼神沒有交流,沒有一句話,但琴聲與笛聲卻有無法言說的默契,似乎在傳遞著彼此的思念。
郎才女貌,宛若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一曲終了,她停了手中的琴,抬眼去看他,眼中已經流瀉出溫和的笑意。
“師父。”
她站起身叫了他一聲,這聲音百轉千回,溫柔似水,他晃神,沒看到她臉上狡黠的笑意。乘著他愣神的這一瞬,她一步站在了他的身邊,左手去抽他背後的劍。
他下意識擋住她的手,她攻擊的方向改變,右手打向他的胸口。這樣近的距離,想要格擋實在是有些困難,他心知她在玩鬧,便也陪她過起了招。
水堯已經沒有內力,一開始不過
是佔著景綾沒注意防範。
真要認認真真的動手,景綾一掌便能讓她喪命,此時兩個人不過是都沒有使用內力,純粹是打情罵俏。
水堯的武功傳自景綾,以前在冰原時苦練的招式,現在沒有內力不過是個花架子,但是用來遊戲倒是十分好。
兩人的武功套路出自一脈,加上景綾刻意讓水堯,兩人打得不分上下。
水堯虛晃一掌,伸腳踢在他的膝間,他步伐變換,退後一步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姿勢,躲開了她的襲擊,他的髮絲浮過她的眼,帶著的金邊白底面具在水堯眼中無限放大,水堯鬼使神差一般快速扯住了他腦後的絲帶。
絲帶滑開,面具一點點落下,這本該是個快速無比的過程,卻在她的眼中被放慢了不知道多少。
她狹長的鳳眸睜大,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具,期待好奇中又有些擔心。
他的眸色很淡,淡漠清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水堯分辨不出他眼中是否有不悅。
在這一刻,時光彷彿靜止,兩人默默對視。
水堯在此之後曾經無數次回想這一刻,如果她沒有扯下那個面具,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面具一點點滑下,面具下的臉也終於一點點清晰的落入水堯的眼中。
世界彷彿靜默,水堯的原本過分白皙的面容一點點變得更白,褪去最後一點血色,她捲曲烏黑的睫羽微微顫動,眼睛因為非常的驚訝而睜大到最大限度。
“我早該猜到是你。”
她後退一步又後退一步,腳步踉蹌,一腳踩著鮮紅的裙襬,身體撞倒了石臺上的古琴,琴落在地上,一碎成為兩半。
他目光依舊清冷淡漠,毫無波瀾的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倒在地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扶起她。
她仰頭看著他,眼中翻湧的情緒複雜難言,愛,恨,厭惡,自嘲。
他接觸到她的目光,觸電一般收回手,她看向他的眼神永遠澄澈乾淨帶著依戀,而現在那一份獨屬於他的溫柔竟然變得這樣陌生。
“安錦君你玩夠了沒有?”
她垂眼落在紅裙上,伸手撐地,自己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她低著頭,嘴角牽起一抹勉強的笑,聲音有些嘶啞。
“景綾和安錦君,有什麼不同?我就是我。”
他笑容很淡有她最熟悉的雲淡風輕,氣度出塵高潔,宛若一位站在雲端的神君,他的面容若上天特意精心雕琢出的水墨畫,每一筆都足夠清透俊美。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他的面容,他有可能會滿面疤痕,有可能姿容絕世,卻絕沒有想到過他會長了這樣一張她熟悉萬分並且深深厭惡的臉。
她熟悉他眼角的淡漠,她熟悉他眼神的清冷,她熟悉他的每一個招式,她熟悉他身上獨特的冷幽香氣。
可今天,水堯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她自以為熟悉根本是笑話。
這些她熟悉的東西都出現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渾然天成,不禁讓人想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