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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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線生機
“少主。”
一人捧了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風小心的為少年單薄的身軀披上,濃郁的黑色絲綢上盛開大朵大朵金色的花,搖曳著綺麗的光澤。
他站在巷口,身後髒汙陰暗的小巷中橫屍遍地,少年精緻的面容掩飾不去疲倦,銀灰色的眸望著不遠處翩然離去宛若神仙眷侶的一對璧人,黯然失色。
手握成拳壓在脣角,不甘心,明明只差一步。
因為要處理這些昭陽衛他才稍微遲了一點,卻沒想到不遠萬里感到燕王都,卻會見到這樣的場景。
那個男人,他依稀有點映像,很早之前便跟隨在她的身邊。
“少主,夫人已經無事。您的身子要緊,還請少主以大局為重。”
謀士湊上來帶著一眾精兵跪了一地。
“回宮。”
宋遠歌深深的看了一眼遠去的兩人,轉身之間,眼中的黯然和滿臉的疲倦都收斂乾淨。
既然她已經無事,他便放心了。
大燕不是他的家鄉,不可以久留。遺憾卻是難免,本以為,本以為……能帶回她……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咱們這樣算不算畏罪潛逃?”
水堯張望著身邊飛速逝去的風景,忍不住開了口。
他神祕至極,相識至今,她未曾問過一句他的身份,他也從未言及一句。
劫法場是死罪,她犯得更是死罪重罪,按理說殺一次頭都不夠還的。
賢王費盡心機要殺了她以絕後患,她現在跑了。賢王不氣瘋了才怪,現在指不定已經貼出佈告,派出精兵守住各個要塞關卡,這劫法場最重要的不是第一步劫人。而是之後面對無休無止的追蹤開始反追蹤。
“去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他並不願意多談,若不是瞭解他的性子,水堯甚至會以為他在故意賣關子。
這個最安全的地方,好像有點眼熟?
水堯仰頭看眼前鬱鬱蔥蔥的竹子,摸了摸下巴,掃了一眼周圍,這景緻,這環境,這清幽優雅格調不凡的。
必定是王都中哪一個豪門,是
哪一家呢?這麼仗義。
容家兩個字剛剛在腦海中出現便被迅速抹掉,自她入獄,容家別說是探望一次,就是連一個口信都沒有過。
穩如泰山,朝堂上也是和公主黨劃清界限,獨善其身。
甚至,水堯都有幾分懷疑這容家是不是已經與賢王勾結?
“參見公主。”
腳步聲早都傳來,水堯卻按著性子,負手站在竹林中只仰頭看著天空,這種情態,有一個學術名詞叫做擺酷(裝逼)。
從聲音判斷是兩個男的,這個毋庸置疑,然後從腳步聲和呼吸,是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年輕的男人,這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還分外的耳熟。
水堯一邊想著,一邊執著的背對兩人,輕笑一聲。
“兩位言過其實,如今,我燕陽還怎麼當得上公主二字?不過是區區一罪人之身罷了。更加當不上容家主和容公子這一禮。真是折殺我了。”
話說的謙卑,但脊背筆直,聲音淡淡,就沒看出哪裡有不好意思的。
“公主,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救您出來。”
這是水堯所熟悉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只要聽過一次,就沒有能忘記。
容墨,她的表兄,這裡果然就是容府。
“公主如今平安無事,我也好面對我那死去的妹妹了。”
這個聲音並不熟悉,但是從話語就能讓水堯輕易判斷到身份。容家主,燕王后一母同胞的長兄。
傳聞中,燕王后是這容家一家子的寶貝,尤其得到父親和幾個哥哥的疼愛。
但是自她回宮以來,一直以來容家主都是避而不見,她甚至都沒有見過一次這位傳聞中的容家主。
既然話都說得這麼好聽,她不給點反應好像的確不太給面子。
水堯已經被逼入絕境,容家或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就算昭陽衛和賢王手眼通天,要想在勢力盤根錯節的容家手上搶人,也是非常不容易。
“你便是我的舅舅?”
她一邊思量著,一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臉好奇的轉身看向那中
年男子。
這一眼卻是被驚得不輕,燕王駐顏有術,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左右,賢王更不必說。甚至就連燕王走狗昭陽衛督查衛鏡蓮都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美人面,這容家主簡直更誇張。
容墨的容色在王都中是出了名的,他與自己的兒子站在一處,竟然恍若兄弟,若不是刻意壓低聲線,她根本猜不出眼前的人是容家主。
難不成這燕國的水土特別養人?養得這些個老爺們都青春永駐。
“像,真是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水堯似乎看到這男人眼中泛起了淚光,像是一瞬間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
她知道那個人是誰,除了當初名揚天下的容家女,容芊璇還有誰能讓這權勢滔天的容家主這樣激動?
在環境中她也看見過容芊璇幾次,那般傾城的絕色的人,生下來的公主,怎麼會是她這樣平凡普通的人。
她不過是五官有幾分相像罷了,哪裡有那人眉目之間的神采與氣度,區別就是石灰和白玉,如何能比?
那位真正的燕陽公主,究竟該是怎樣一個美人呢。
“現如今,我已經被賢王昭告天下,擄去封號身份。還望舅父能救我一命。”
她微微皺眉,眼角多了幾分憂愁,更為那一張蒼白精緻的小臉添上幾分楚楚可憐。
“有我在,公主斷不會有事。容家一定會保下公主,公主就暫且在這裡休養。”
容家主揮了揮手,神色很是漫不經心,看來容家的勢力恐怕比她想象到的,更加深不可測,這般無所謂,分明就是沒有把賢王的那些勢力放在眼中。
“若是我能逃出生天,定當重謝舅父。”
她神色堅毅起來,鳳眸閃過冰涼利芒,若是僥倖不死,逃過這一劫,今日這些讓她死的人,她都會一個不落的送他們下地獄。
“且不說公主是我燕王族唯一的正統子嗣,此時蒙小人陷害,明珠蒙塵。身為臣子理當護主,就說公主身上還留有我容家一半的血液。公主喚我一聲舅父,我這個做舅父的,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