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從未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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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從未殺人
燕陽公主失蹤已經有幾日,朝堂上的朝臣脣槍舌戰,太傅一派的朝臣像是脫了栓的瘋狗瘋狂的攻擊著賢王一黨。
短短數日,以御書史為首的言官已經列出了數封奏摺,例數朝中數位重臣的罪狀,罪名證據一應俱全。
賢王當政,這些重臣出自他的門下,就算他想保,也難以堵住悠悠眾口。
況且,燕王還沒死,這燕國到底不是他的。
是以這幾日間,王都的菜市場熱鬧非凡,尋常百姓都能經常在菜市場門口看到某位位高權重,平日裡看都看不到的大人物的人頭。
當然,站在御書史身後的太傅一派這般的做法,可謂是傷人傷己,他們列出這些東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朝堂之中的朝臣大多都互相之間有著扯不清的關係,主要罪責人被殺頭,而作為他的上司,下屬也免不了受到連帶處罰,更別說賢王恨他們入骨,一個五十杖下來幾乎就要了命。
那證據之中又有不少是暴露了他們埋下的暗線,這幾日,暗處的勢力,埋下的暗線,數十年的苦心經營也是毀於一旦。
太傅卻並不怎麼在意,別人不知道公主在何處,他豈能不知道?
他已經老了,經營了一輩子,在朝堂上你死我活,明爭暗鬥的這麼一路走來。他想要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他的這些勢力說白了就是為了公主而準備的。
別說僅僅是這種程度的損傷,就是讓他豁出這一條老命,他也要保下公主。
他老了,活不了幾年,賢王卻還能活很久。而他家裡那一群人,沒有一個聰明人,若是他倒了。這一家老小,在賢王手下怎麼可能有活路。
但是如果她能把公主扶上王位,他也不必擔心百年之後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公主。
朝堂上兩派互相攻訐,爭得不可開交。
已經有了幾日。
沈刃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卻還是在**昏昏沉沉的睡著。
“公主已經去了哪裡好幾日。我擔心,她會有所不測。我們必須儘快動手。”
闕納羅多坐在沈刃的床旁,皺眉說道。
“鍾家的力量動不得,我們能用的只有王都的勢力。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昭陽衛中高手眾多。”
鍾諾陵微微皺眉,白淨俊秀的面容沉穩自若,只是墨眸中的陰暗狠辣卻是讓人一驚。
“為什麼不能用鍾家的力量,若是沒有公主。還有你鍾傢什麼事情,容家那邊呢?當初不是說要效忠公主麼?結果,現在公主出了事情,倒是躲得快。算什麼世家,你們中原真是可笑。”
闕納羅多重重的一拳錘在**,氣惱至極。
“容家那邊沒有反應。這種事情怪不得他們。世家最是愛惜羽毛,不是我不肯動用鍾家的力量,只是鍾家離這裡太遠,等他們趕過來也要半月以後。可是我們根本等不及。”
劫獄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冒險和瘋狂,可是他們眼前只有這一種辦法了。
一向冷靜的他,失去了那人所有
的訊息之後也無法繼續保持冷靜。
他瘋狂地擔心著她,會不會公主已經遭遇了不測?
就算她已經死了,他也一定要搶回她的屍體。他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他還要這麼一直睡下去?會不會對他有什麼不好的作用?”
闕納羅多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眼神落在**安靜睡著的沈刃身上,皺眉問道。
“這藥不是玉公子親自下的麼?這種劑量會不會出事。公子應該很清楚才是。他這麼睡著也好,他要是醒來了。肯定又要跑去昭陽衛救公主,他的身體還未完全好,別說救公主,就是靠近昭陽衛恐怕都會被人幹掉。”
鍾諾陵冷淡的看著**的沈刃,勾脣微笑。他又想起來,這個傢伙剛醒來時候的反應。明明身上都是傷口,就剩半口氣,還要拿著刀跑去救公主。
愚蠢至極的忠誠,不過,他不也正是這樣愚蠢的忠誠著公主?
“燕陽公主失蹤。”
千里之外的冰原王宮中,宋遠歌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看到紙上清晰無比的字跡,重重的咳嗽起來,眼底掩不住擔憂。
這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他現在才收到訊息。她情況危急,他卻毫無辦法。
此時燕王出宮祭神,賢王執掌朝政,公主失蹤。毫無疑問,這一定跟賢王扯不開關係,若真是落入賢王的手中,她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
宋遠歌心中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揉了一把,愈發用力的咳嗽起來。面色蒼白褪去所有血色,眼中卻浮出暴虐的殺意。
他是絕對不能去燕王都的,不管是他的身體原因還是他**的身份。
這種在她危在旦夕的時刻,他卻無法去助她一臂之力。
他能做的也只有派出麾下最精銳的力量去燕王都一探究竟,但願,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事情遠遠沒有到他想象的那種糟糕地步。
年輕的王者一襲寬大的黑袍,優雅矜貴,伏在桌案上,黑袍中伸出的手臂纖細修長,面容蒼白精緻,完美近乎虛幻,半掩在海藻般的烏黑長髮中,病弱妖魅,宛若傳說中歌聲美妙的鮫人,**人心。
朝堂之上,群臣在死磕。
朝堂下,鍾諾陵蠢蠢欲動。
冰原上,冰原王憂心忡忡。
當然,這一切,水堯都不知道。
她的待遇不錯,單人單間,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子裡,手上腳上都有鐐銬。安靜漆黑的房間,不透一絲光亮,死寂,無邊的寂靜,彷彿是永恆的黑夜。
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睡覺,一覺起來,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再睡,直到她睡到根本無法入睡。
站起身,黑暗中終於有了聲響,她的鐐銬拖在地上相互撞擊叮叮噹噹的作響,她身上還穿著那一日的粉色長袍,身形單薄,過分細弱的手腕和腳腕被鐐銬磨得生疼。
坐在地上,水堯睜著眼睛,安靜的坐著,體力一點點的流逝,她渴了,餓了,慢慢的只能躺在地上,卻不敢再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眼前已經模糊了,雖然她分辨不大出來,模糊的時候眼前是黑暗,不模糊的時候也是黑暗。
像是有人在很遠的地方唱歌,她感覺死神正安靜的坐在她的身旁,等待著她的死亡。
她似乎從來都不是個意志不堅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可能閉上眼睛就不會再睜開了。嚴重脫水的情況下,她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她還是閉上了眼睛,閉上眼之前。
眼前最後的畫面是那一日,她站在燈會上看著那人遠遠的站在橋下,白衣清冷若仙,抬眼望來,墨眸清淡,笑容一貫的淡漠清淺。
那一眼,好像是千年,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一頭紮在了那人的情網裡,再也掙扎不出來。
她還是醒了過來,睜開眼,天光大亮,不再是那永遠不變的黑暗。
她怔愣的瞧著屋頂,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此時是在哪裡。
一人正站在窗前,墨綠色的長袍,轉過身來,一張雌雄莫辯的陰柔面容半掩在窗上投下來的陰影中,那人似乎有些不適應這暗淡的陽光,微微移步身上便再無一點陽光。
此時大概已經是傍晚,窗外透進來的光束很柔和。
衛鏡蓮與她四目相對,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點波瀾,他原本只是想嚇一嚇她。
一個人可以在黑暗中帶一天,可是最多不過三日,大多都會受不了那種死寂,更何況沒有食物和水。
他見過太多的人不到兩天便哭爹喊娘,吵鬧不休,驚恐難眠。
更何況,她僅僅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養尊處優,能挺上一天都不錯了。
他跟看守的人說,若是聽到哭聲便放她出來,卻沒想到,若不是他心血**打算去看看這位公主殿下,她這會就已經死在了那件牢房中。
當時他開啟牢房,身後的手下手中點著蠟燭,滿室的漆黑和鋪面而來的潮熱氣息讓他這個見慣各種監獄的督查大人也有點不適。
她躺在地上,手腳上都是黑沉沉的鐐銬,四肢纖細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斷,躺在地上,長髮若潑墨壓在身下,一襲粉衣,面容在昏暗的燭火下明滅不定,捲翹漆黑的睫羽落在眼上若一隻黑色鳳蝶,神態安靜美好,像是隻是睡過去了,不見半分豔色,倒是越發的單薄純潔,惹人憐惜。
水堯眨了眨眼,淡漠的收回了視線,望著房頂。
“我可是救了公主一命。”
他遠遠的站在角落,身影都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不用你救。”
水堯無力的躺在床榻上,沒有表情,冷冷回答。
“公主對殺害賢王四子的罪行可是供認了?”
他並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顧自的問道。認真的觀察著不遠處那人的神態,她身上還是穿著幾日前的粉衣,躺在小小的床榻上,長髮壓在身下,膚色過分的白,失去了紅潤血色。
“我沒有殺害任何一個人,你問千遍百遍都是如此。”
她扯動嘴角,冷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