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不重要的人

第49章 不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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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重要的人

水堯並未掙扎,她的長髮在水中柔柔的散開,像是水藻,她憋著一口氣,身體慢慢的下沉。紅衣在水中舒展,若一朵巨大的芙蓉。

她看見那人站在岸邊,墨眸中慌亂驚詫不復清冷無情,像是一切都被放慢,那人的白衣揚起的角度也極其慢,墨髮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

窒息感包圍了她,水微涼,她卻鬆了一口氣柔柔的笑了,她知道他總是會來救她。一如往昔,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那個人站在她的身邊,習慣了那一襲白衣為她擋下刀鋒,護她安然。

真不知道,若有一日,她回首,看不見他站在身側,那時該會是怎樣的心情。

“師父。”

水堯靠在他的懷中,長髮溼溼的貼在紅衣上,小臉蒼白,脣上的胭脂已經暈開,順著嘴角流下,猛地一看,宛若在吐血。

“你怎麼了?”

他小心把她放在草地上,看到她嘴角的殷紅,頓時一驚。

“我?我沒事。”

她撐著身子,溫和的笑著安慰他,除了全身溼透,她一點事都沒有。

他食指貼在她的脣角,指尖浮上一縷殷紅,眼中的驚懼煙消雲散,脣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像是流雲漫卷,俊美風流。淡漠無情的仙人也有了情緒,沾染了凡塵。

“師父。”

她眸色微黯,看著他的笑容,失神不已,伸手撫上他面上的面具。

他的一舉一動總能牽引她的心神,就連一個微笑也是足夠致命。

“快去換了衣服,彆著涼了。今日是我不對。你以後走梅花樁罷了。”

他對於自己的笑容的致命吸引力全然沒有感覺,笑容若流星,轉瞬即逝。話中的關心卻是半點做不得假。

“嗯,好。”

水堯仰頭看他,被風一吹,溼衣服裹在身上,冰冷刺骨。

四月,冬雪初融,這風還帶著涼意。

“殿下,容墨帶著容卿兒在花廳。”

鍾諾陵近日跑王府的次數日益增多,甚至偶爾兼職管家,神出鬼沒,行蹤十分莫測。

“知道了。”

水堯大清早便被鍾諾陵逼進了書房,看了一上午的摺子,實在是睏倦的很,這時候,聽見容墨上門的訊息,簡直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無望的人生。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調整一下表情,燕陽公主身後便跟了十幾個侍女,氣勢洶洶的走向花廳。

“參見公主。”

今日,容卿兒倒是未帶面紗,脂粉未沾的小臉,素淨出塵,低眉順眼的行禮,姿態優雅若一朵青蓮。

“參見公主。”

容墨今日一襲紫色長袍,俊俏極了,玉冠束髮,鳳眸含情,雍容華貴。

容卿兒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一襲紅衣,極盡繁複張揚,墨髮披肩,長及膝間,面容精緻,薄脣殷紅,聽說薄脣之人最是無情,而燕陽公主身上的涼薄似乎與生俱來,摻雜在高貴和美豔之中。

“容公子今日為何上門?”

她淡淡掃過兩人,也不說起身,直直走向了高位,那是主座。

“公主,今日是我想見一見你。”

答話的卻並不是容墨,而是容卿兒,她抬眸看著水堯,清透的眼神,好像已經看清了一切。

“哦,卿娘。本宮這些日子送去的禮物,容小姐可還喜歡?”

水堯真心是喜歡這個姑娘,最喜歡的莫過於那張臉,燕陽公主上了妝算是絕色美人,不上妝就一個上等美人,絕對跟什麼禍水搭不上半分關係。

卿娘,是容卿兒的閨名。

而容卿兒不同,容卿兒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不上妝便足夠傾城絕色,生來就有當禍水的天分。

更重要的是,容卿兒出生在容家,身份尊貴非常,想必自小手段權謀也是不在話下,這樣的人,絕對是再好不過的聯姻人選。

這一次,來讓她看看,容卿兒到底夠不夠聰明,她的已經沒有耐心了。

“承蒙公主厚愛,那些禮物,我很喜歡。不知我能為公主做些什麼?”

容卿兒低頭品茶,姿態優雅,微微垂眸,清雅出塵,側臉完美若每一根線條都經過細心勾畫的工筆畫。

“想必卿娘早已聽兄長說過,本宮想要你嫁去雲國,今日,本宮倒是想知道,卿娘願不願意呢?”

水堯一貫不繞圈子,薄脣淺笑,鳳眸涼薄,豔色浸在眼角。她倒是想知道容卿兒會怎麼回答?

“承蒙公主厚愛,但恐怕卿兒難擔如此重任。”

容卿兒笑起來時,便若天光透過烏雲,清透出塵,滿室的色彩都黯淡下去。

“雲國太子,萬里挑一的好男兒,為何不願意呢?雲國太子妃,將來的鳳後,尊榮可想而知。以你的容貌和性情,配雲國太子,這才是佳偶天成。”

水堯胡說起來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

“可卿兒生在燕國,長在燕國,骨子裡只是個燕國人而已。公主之意,恐怕不是想要我做一個尋常的鳳後,那雲國的太子登不上帝位,又怎麼算得上萬裡挑一的俊俏人物?”

容卿兒放下茶盞,抬眼水堯,心中有些涼意,既然已經到了這公主府,她便知道,這一次,恐怕真的難逃這一劫了。

水堯說的這些話,什麼能信,什麼不能信,她心裡清楚。

“倒是我小看了你,當我大破雲國之時,我便賜你一座侯府,封候位,可上朝參政。如何?”

水堯挑了挑眉,鳳眸中掠過讚賞,這般女子,冷靜睿智,分毫不讓,在這個年代實在是少見,也讓她生出了愛才之心。

女子封侯,可謂驚世駭俗。

但水堯都已經生出了稱帝之心,若她為王,以女子之身,那女子封侯又算得上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公主此話當真?”

容卿兒神色一怔,這天下間,貴女大都差不多,身份尊貴,才華也有。世家女,有幾個不是才華橫溢者?但大多數,最後的命運也不過是嫁個人,守在後院那一小塊地方。

心有不甘者,養上幾個面首,也是可以

的。

但是面子上卻還是要和夫君相敬如賓,哪怕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也要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但是,若是女子也能參政封侯呢?肆意天地之間,無謂誰的家眷。

“當然。”

水堯淺笑,她知道眼前的容卿兒不會拒絕這個條件。

“下個月,我便以燕國韻雅公主身份,嫁去雲國,還要勞煩公主給我賜上一紙婚書。”

嫁給誰不是嫁?嫁給雲國太子,或許會很有趣?細作,這種事情還真是從未做過。容卿兒凝視眼前少女淡漠的鳳眸,燕陽公主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和大膽。

眼前局面已定,兩個女人相視而笑,容墨默然。

金元殿是帝王寢宮,宮中最戒備森嚴和最大氣華貴之所在。

隨侍在帝王身側最得寵的太監總管,王公公站在殿門躬身迎接著一位大人。

此人身著紫色錦衣,身材挺拔,面色堅毅,卻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俊美面容,若不是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意讓人不敢侵犯,不知道會招來多少人前仆後繼。此人便是燕王的左膀右臂,衛鏡蓮。

昭陽衛督查,衛鏡蓮手上的人命數都數不過來,昭陽衛則是一支名副其實的燕王鷹犬。監視前朝,關注後宮,蒐集罪證,調查一些大案,甚至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本朝,昭陽衛在衛鏡蓮的帶領下是更上一層樓,讓諸多大員一聽就腿軟腳軟。

有幸進過昭陽衛大獄的人,就沒有出來過,一個都沒有,其中的諸多刑罰手段,不為人道。

衛鏡蓮則成為了眾所周知的煞神,此人所在之地,萬人避讓。

“燕陽公主此番作為,未免太過放肆。還請君上多加留心,好生訓導。”

燕王剛看完衛鏡蓮呈上來的冊子,便聽到那人冷聲說道。

“你以為,寡人該如何教導這個女兒?有以為此番作為,她是何意?”

燕王食指彎曲,敲擊桌面,看著桌上成堆的奏摺,眼前依稀浮現出燕陽公主的面容來,這個燕陽倒是和記憶中那人日益相像起來,有時看著她站在大殿中,身穿朝服,他甚至以為那人又回來了。

那時她身穿著火紅的嫁衣,鳳眸溫柔的凝視著他,宛若眼中只有他這一人。

不,燕陽穿著的是朝服,和皇后的朝服有些像,那人穿著鳳後朝服的時候,眼中早已經沒了對他的溫柔。

“我認為燕陽公主此等作為,乃是不忠不義不孝之舉,她放出這等荒謬至極的流言。損傷的是您的顏面,同時也毀了容卿兒的名聲,這世間,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聲。燕陽公主此舉,堪稱惡毒。燕陽公主不堪大用,無仁德之心,不如削去封號。”

衛鏡蓮的聲音很好聽,若泉水敲擊山石,清越悠揚,說到最後惡毒兩字,便更是尤其好聽。

“這流言暫且按下不議。”

燕王卻並不為所動,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要做。反正,那個人遲早都會離開,此時做什麼,他都不會太在意。

畢竟,是不重要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