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入宮
隨身空間 一見忠情:沈少的心尖寵 同居男女 啼笑姻緣 如血海棠 盛寵歸來:首席大人心頭寶 面具嬌娃 佛門異功 我爸是蓋倫 網遊之靈武
第105章 入宮
“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她垂下視線,看向茶水的眼神,彷彿透過了時光,看到了另一個人,她的聲音很好聽,軟語清音,微微上揚的尾調慵懶醉人。
“這個人挺好玩的,我會注意的。”
他笑容依舊溫柔,她低頭他眼中的溫柔就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一片冷色。
“不要太貪玩,不要讓我親自動手幫你處理殘局喔。”
她轉了轉手中的瓷杯,嘴角笑容溫柔平和,煙視媚行的斜來一眼,直教人酥了骨頭。
“嗯,我會盡快處理好,不用擔心。”
他點頭,笑意染上眼角眉梢,陽光柔柔的落在他身上,清華流轉,如玉端方。
她的眼神變了,深情迷戀,彷彿凝視著自己的愛人,她溫柔的伸手幫他穿好青衣,臉上都掩飾不住歡喜與甜蜜。
安錦君不驚不怒,任由她動作。
“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總是讓我擔心。”
走之前,她這樣對他說。
門被合上最後一點縫隙,安錦君臉上的笑容和溫柔,盡皆散去,他盯著桌案上的茶杯,心中湧起深深的無力感來。
她已經出現,便說明,以後局勢便不再由他控制。
他的那些私心,恐怕也難以實現。
要怎麼樣才能守住你?
就連這樣小的一個願望,守在你的身邊,都無法實現?
如果能在給他一些時間,給他幾年的時間,他們之間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
“安錦?”
水堯看著畫像上的女子,眉頭皺緊。
“你確定麼?安錦來過公主府,還去見了安錦君。西閣外,我可是佈下層層迷網,可這一天從未有這個訊息。這個女人便是當年燕王最愛的女子?”
水堯點著畫像,看的出了神,這畫像的女子,還真是個美人,煙視媚行,眉目秀麗,仔細看那輪廓還跟容芊璇有幾分相似。
可就這位,美是美,卻怎麼也夠不上天香國色這種詞語,哪裡比得上容芊璇一分半點。
原本以為能搶容芊璇的夫君,被燕王奉為摯愛的,該是多麼驚世駭俗的絕色……真是失望。
“我既然已經奉公主為主,怎麼敢對公主說假話,這訊息千真萬確。安錦師承當年的雲陽道長,別說公主佈下了層層侍衛,她來如輕而易舉,就是燕王宮最核心的元陽殿,她也能來去自如。”
容墨點頭肯定的回答。
原來安錦君那一身好功夫,倒還是家傳的。
“安錦出現了,我覺得有事要發生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
水堯捲起卷軸,眉眼之間有幾分疲倦,隨手把卷軸放在桌案邊。
“公主一向倚重鍾諾陵,這一次的事情,公主何不託付給他?我對於這些個事情一向是疏懶慣了。”
容墨並未答話,倒是笑眯眯的望著水堯很是不解的問道。
“你這話說的,你們都是我的臣下,難道還有輕重高下之分不成?鍾家在我這裡攙和的太多了,要是我真垮下去,他們肯定元氣大傷。而
容家不一樣,就算外人看我和容家是親密無比,但只要那個人心裡明白,你們根本跟我就算不上多親近。正是因為,他以為你們不會為我所用,所以這件事情交代你去辦便是最好的選擇。”
鍾家跟她站的太近,早被盯得緊緊的,容家不一樣,左右搖擺的牆頭草,想必那個人也不會過多的查探。
“公主說話還是這樣直白,就算我是一貫疏懶,公主交代的事情,我也會好好去辦的。到時候事情辦成了,公主可要給我一點獎勵。”
容墨坐在木椅上,修長雙腿疊在一起,玉冠墨髮,容顏妖治,鳳眸曖昧投來意味深長的視線,簡直就是個妖孽。
“你抓緊著一點,我這個身體大概撐不了多久了。”
她揉了揉胸口沒有理會他的調笑,眼中的凝重卻多少是消散了一些。
“這可真不像是燕陽公主會說的話。”
他眉目之間依舊是一片慵懶雍容,不見感傷,漫不經心的笑著說。
很快了,很快她便會回來了,這麼久不見,還真是很想,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相思入骨?他這麼想著,視線便情不自禁的落在眼前人的臉上。
太白了,慘白毫無血色的膚色,到時候必須要好好補一補。
“今天茶也喝了,你要是沒事就去快點給我做事去。”
水堯不耐煩的敲敲桌子趕人,她手中的錢和珍寶可全都給他了,還有一些很要緊的檔案,和一些隱祕的資料賬本。
這些個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安錦君的手裡,否則容家要元氣大傷,鍾家肯定要完了。
不管怎麼說,鍾家都是燕國四大家族,他就算真的上位,最多打壓,可絕對沒辦法除掉這個家族。
四個頂級世家之間,相互制約,相互平衡,但是暗地裡也各自有要命的,見不得光的東西。
這一次,算是這兩個家族倒黴,都上了她這輛破車。
“那臣告退了。”
容墨放下手中的茶水,優雅的行了個禮,慢吞吞的走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宮中卻來了一道聖旨。
連夜宣公主入宮,不得不去。
水堯原本已經在玉琉璃的**歇下了,這時候又不得不披上衣服往外走。
“公主。”
一雙手臂從她身後伸出,攬住了她,隨即便感覺一個溫軟的身體貼了上來,這聲音中還有沒睡醒的迷濛鼻音。
天知道,他們兩個明明躺下不到一個時辰,這個人怎麼能睡得連鼻音都有了。
有惡意賣萌的嫌疑。
燭火昏暗,明明滅滅照在床前這一片。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模糊映照著她的身影,長達兩米的沉香木雕花床榻是特意從她的寢宮搬來的,床邊垂著長長的硃紅色紗幔隨風微微飄起。
“乖。你接著睡。我入宮一趟。”
她把身上八爪魚一樣的人吃力的從身上扒下來。
“我害怕。”
他小小聲的委屈說道,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她,充滿了不捨。
她赤腳踩在地板上,身上原本就套
了一身素白的裡衣,此時正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一件正紅黑底金鳳外袍。
套好衣服,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竟是忘了自己還未穿鞋子。
“公主你的鞋。”
他下床拿了床榻下襬放整齊的一雙黑色長靴,叫住她。
“謝謝。”
她從他的手中接過鞋子,一邊往腳上套,一邊抬頭對他笑了笑。
“早點回來。”
玉琉璃小心翼翼的抓著她衣服的下襬小小的一角,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嗯。”
水堯轉身走了,一出來果不其然,沈刃已經站在門口,穿戴整齊的等著她了。
“公主,容駙馬和鍾駙馬已經在書房等著你了。”
這兩個駙馬說出口,沈刃還是有些彆扭。
大家這個時候差不多都是剛從**爬起來,或者剛躺下又爬起來。
點著燭火,水堯站在桌案前,臉色凝重。
“這一次入宮很突然,根本沒有任何訊息。而且最近我已經不插手政局。燕王這一次叫我入宮,我感覺很不好。”
水堯心下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根本不是燕陽公主,燕王也跟她沒有親厚過,深夜宣召入宮。
這個情景一般存在兩種可能,一是聖寵正盛,王君思念的狠了,大晚上的都想看一眼閨女。
二便是要做出什麼囚禁,毒殺之類的事情。
別人怎麼看她都像是前者,她怎麼想卻都覺得是後者。
“推說有病,不去。”
鍾諾陵沉默半響,看著水堯的臉,吐出幾個字。
“不行。”
相比於鍾諾陵身上整齊的藍色錦衣,筆直的站在書案前,憂心忡忡的模樣。
容墨倒是姿態悠閒,從容鎮定的多,他四仰八叉的坐在木椅裡,身上只鬆鬆披了一件寶石綠色的綢衫,頭髮也隨便用了個絲帶一綁。
“你想讓公主進宮送死麼?”
鍾諾陵轉頭看向容墨的眼神冰冷,身上展現出一種世家子的威嚴氣度來,明顯是被人觸怒了。
“別搞得像是老母雞護雛一樣,就算你推說公主重病,下一刻就要翹辮子,今天這一趟,公主也不得不走。可別這樣看我,你好好看看公主府外面,燕王室的暗衛可都在這公主府外面了。”
容墨斜眼瞟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容,雖然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妖孽神色,可那雙眼中卻有了前所未有的狠戾,氣勢竟是半分都不輸給鍾諾陵。
“整個燕王室的暗衛?原來我是這般的重要,看來這一趟,我不去也得去了。我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該安排的事情也都安排下去了。這一天遲早都會來,你們鎮定點,別丟了我的臉。要是我死了,就把屍首領回來,送到冰原去,我長這麼大,就覺得冰原最漂亮,挺適合埋葬的。另外,安瑤還小,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她,教導她。”
水堯看了一眼窗外的晦暗夜色,臉上笑容波瀾不驚,恬淡安然。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總覺得自己是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完,怎麼也說不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