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小雨初晴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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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小雨初晴19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小雨初晴19
言澤舟正和可安說話,她那頭忽而斷了一下。她說:“等等,有電話插進來,我先接一下”。
他應了聲。
聽筒裡一片寂靜,稍過一會兒,她的聲音才又傳過來。
“還在嗎?攖”
“在。”
“正陽說寧正瑜醒了,我得去趟醫院。”
“我陪你去。”言澤舟說。
可安笑:“你是打算翹一天班了嗎?償”
他振振有詞:“翹一個小時班也是翹班,翹一天班也是翹班。惡名都落下了,自然要一惡到底。”
“……”
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可安匆匆趕到了醫院,言澤舟比她先到一步,她下車的時候,他已經在等她了。
深冬的雪凝在醫院門口的鐵樹上,他立在鐵樹之旁,稍一轉身,大衣的衣角就掃到了白雪。
可安飛快地朝他跑過去,才聽他說了聲“慢點”,她已經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前撲過去。
幸而言澤舟敏捷,他縱身跳下臺階,一把攬住她,替她扶穩了重心。
“哎喲!”可安後知後覺地驚叫一聲。
他按著她的腦袋,輕輕一揉,頗有幾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勢頭:“投懷送抱也要注意點場合。”
“你放開我。”可安氣急敗壞地推他。
“送上門來的姑娘,哪能說放就放?”
“那你想怎麼樣?”
“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怎麼樣,先欠著,晚上回去再說。”他鬆開了她,把手抄進了大衣口袋。
可安瞪了他一眼,搓搓手,哈出一團白氣。
他見狀,伸手過來,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也塞進了他的衣兜。
真暖。
這暖意不張揚也不熱烈,溫溫地從她的手心一直鑽到她的心裡。
一切都是剛剛好。
他們一起上了樓。
寧正瑜的病房門虛掩著,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時長時短又撕心裂肺的哭聲。
言澤舟把門推的更大一些。
屋裡的寧正陽聽到聲響,回了一下頭,看到可安他們,他大步地走過來。
“怎麼了?”可安問,順勢往裡看了一眼。
王天奈正伏在床沿上,雙手按著寧正瑜的胳膊,肩膀一抖一抖的。
“出去說。”
寧正陽推了一下可安的肩膀,將他們帶到走廊裡。
“是不是你姐知道了?”言澤舟看著正陽。
正陽點點頭:“是的,她一醒來就知道自己的雙腿殘廢了,平時那麼驕傲的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沒有腿和沒有命是一樣的。所以又哭又鬧半天,這才剛剛冷靜下來。”
“你爸呢?”
“他這兩天很忙,說是脫不開身,沒空來醫院。”
可安莫名有些憤怒。
在寧稼孟的心裡,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難道生意還能重要過自己女兒的人生?
“你姐這樣,想必你媽也根本剋制不住情緒。這段時間,你得辛苦些了。”可安拍了拍寧正陽的肩膀。
寧正陽嘆了一口氣。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能有什麼辦法。最近,他原本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那起禍害老百姓的製假藥售假藥的案子上,眼看快要找到新證人,卻偏偏事不遂願。
可安和言澤舟只留了一會兒就和正陽告辭。
她其實很想進去看看寧正瑜,可她知道,寧正瑜向來把她視成眼中釘肉中刺,這會兒要是她突然出現在寧正瑜的面前,想必根本達不到雪中送炭的功效,只能火上澆油而已。
“寧正瑜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為她的父親作惡多年,可到頭來,她失去了一起,而寧稼孟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可安愴然。
“善惡終有報,有因必有果,寧正瑜最後會走向這樣的結局,都是她之前的選擇埋下的伏筆。”言澤舟看著她,目光柔和:“你就不需要為這樣的人神傷了。”
“我沒有神傷,只是覺得人心太複雜太可怕。”她若有所思。
言澤舟笑了一下。
他指著大門口的那塊落地玻璃,話鋒一轉,問:“你看,那塊玻璃髒嗎?”
可安搖搖頭,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但還是乖乖回答:“不髒。”
言澤舟領著她走過去,走到玻璃跟前時,隨手抹了一把。
瞬間,他的指尖上就沾上了一層黑色的灰。
可安握住了他的手,他捻了捻指腹。
“人心就像是玻璃,看似透明,但其實它是髒的。而你沒有真正摸到之前,永遠都不會知道,它髒的到底是哪一面。”
可安無言。
他反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能做的,就是定期清掃自己的心,讓它真正透明真正乾淨。至於其他人,你覺得複雜看不透的時候,不如大膽的往前走,用手去觸控。就算到最後你沾了一手的灰,但你至少能知道,它原來是髒得。”言澤舟頓了一下,“當然,沒有沾到灰自然是最好。”
可安笑起來,不顧大廳里人來人往,徑直把手摸進了他的大衣。
言澤舟瞳孔一凜,隔著衣服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順勢看了看周圍,悶聲問她:“你幹什麼?”
“我摸一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乾淨透明啊。”她捏了一下他的胸肌。
言澤舟靠過來,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她為所欲為的手。
“公共場合別玩火。”
“是你教我的。”
“鬆手。”
“不松。”
“寧可安!”他壓低了聲音,順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掐著了她的腰。
兩人以奇怪的姿勢杵在大廳玻璃門後。
“寧總。”身後忽而傳來了一聲叫喚。
可安和言澤舟同時鬆了手,各自清咳一聲,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轉身。
叫她的是原本應該遠在平川的穆廠長。
“穆廠長!”可安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她關切地問候,穆中南擠了一下眼窩。
他的眼眶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可安和言澤舟一起走到穆中南的面前,言澤舟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別傷心慢慢說。
“不是我不舒服,是小淼不舒服。”
可安想起那日在平川所見的痴傻小女孩兒。
“小淼怎麼了?”
“小淼掉進了河裡,差點淹死。”
“怎麼會掉進河裡?”
“我……我也不知道。”穆中南有些顫抖,他的目光閃躲著,聲音裡帶著強烈的後怕:“這寒冬臘月的,一個原本就有病的孩子掉進河裡,我真是不敢想,如果工廠的工人晚發現一步,如果……”
“沒有如果。不要做一些無謂的假設。”言澤舟打斷了他,“孩子現在怎麼樣?”
“孩子現在剛剛搶救回來。”
“怎麼大老遠來這裡治療?”
“我們原本在平川的醫院搶救,可那裡的醫生說情況太危險小醫院裝置不齊全,要我們即刻轉院,所以我們才馬不停蹄地轉到了這裡。”穆中南說著又想起什麼:“孩子她媽從早上開始就滴水未進,剛才差點暈倒,我現在出去給她買點吃的。”
“我去吧。”言澤舟說,“穆廠長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別瞎跑了。”
可安點點頭,看著言澤舟:“那你去吧,我再上去看看小淼。”
“好。”言澤舟應了聲,又轉頭看著穆中南:“穆廠長,你和夫人喜歡什麼口味,偏甜或是偏辣?”
穆中南眼見言澤舟竟然貼心到這樣的程度,眼眶不由地又熱了起來。
“都可以都可以。”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掏錢:“錢……”
言澤舟按住了他的手。
“穆廠長難得到海城來一趟,我應該盡地主之誼請你們吃飯的,你別太見外。”
穆中南又擠了一下眼窩,不住地說謝謝。
言澤舟出去了。
可安跟著穆中南往回走。
“寧總和言總為什麼在醫院?”穆中南冷靜下來,這才想起要問。
“寧總監出了交通意外,我們來看看她。”可安答話。
電梯在他們面前停下,可安先邁步進去。
“哪個寧總監?寧副總的女兒?”
“是的。寧正瑜總監。”
“這麼巧。”
“什麼巧?”
“沒什麼。”穆中南又問:“那寧副總也在醫院嗎?”
“他沒來。”
穆中南沒作聲,但可安隱隱感覺到他冷嗤了一聲。
她沒多想,只覺得這樣冷情的人,誰看不過去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