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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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懲罰
位於扶瀛海溝的深海鎮守府裡，今天依然很忙碌。那些被改造成觸手怪的運輸艦ワ級正忙碌個不停，八條觸手靈活的忙碌著，按照預先設定好的程式，拼接著戰艦的部件。
這艘新的艦體與大和級長度相仿，火力更勝一籌，基本是按照“院長”也就是戰艦棲姬的艦身為模板建造的。
這可以算是不折不扣的大建了。
在這裡做臨場監督工作的是南方棲鬼，她現在正帶著安全帽，換上了一身藍色的工作服，認真的監視著這些“工業化觸手怪”。
當然，她其實沒有必要穿成這樣，只是南方棲鬼覺得，這一身安全帽和工作服很有勞動者範。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思想昇華，她總是認為，勞動者什麼的，最美了！
“情況怎麼樣？”
汐走進了裝配車間問道。
“一切順利，不過說實話，這裡的工業化和自動化程度還真是令人驚訝。想想扶瀛，動工建造大和號居然花了四年時間。而你這發“大建”的產物，無論是在噸位還是火力都略強於大和級，可是居然僅用了幾天的時間，真是恐怖。”
人家造了四年的東西，深海居然只需要幾天就能完成，這不得不給人一種汐是不是開作弊器了。
“怎麼可能……我也僅僅是把效率提高了不到兩倍而已。這艦體本來是給ル姐的備用艦體之一，從我們開拓這個前沿鎮守府開始就一直在建造了。現在只不過是把其中的一艘拖出來改造而已。”
戰艦ル級為此又發了好一通脾氣……直到汐答應給她升級艦體之後才罷休，最後她還拉著汐又玩了一次“近代化改造”才滿足。
“這樣啊……看來我們還是任重而道遠啊，就算生產效率提高了也不容樂觀。對於我們深海來說，最為關鍵的不是艦體，而是艦娘。在戰鬥中，那些低階深海艦完全派不上用場。”
這就是深海的尷尬之處了，就算有了艦船也沒人開……
其實扶瀛也有同樣的問題，當局在海軍問題上過分依賴艦娘了。導致水手們全部轉行去做海兵隊了，就算是有能上艦工作的，技能水平也很疏鬆。
現在大和、翔鶴、瑞鶴的艦娘完蛋的完蛋，小黑屋的小黑屋，其實這個損失對扶瀛來說並不算大。真正讓當局頭疼的是那三艘軍艦也跟著癱瘓了，雖然已經指派了海員上船，但形成戰鬥力還需要時間。
深海方面更是如此，不管汐能開什外麼掛，能把軍艦造的多快，但沒艦娘還是白搭。深海棲艦大多數的發育過程都類似生物體，艦體對她們來說並不只是外設，而是真正的本體。現在的南方棲鬼，戰艦レ級實際上都是雷巡進化而來的。
和扶瀛艦娘們比較類似的也只有タ級和ル級了。甚至嚴格的來說，她們兩個都不能算是完全的深海棲艦，而是深海化的艦娘。所以汐現在的主要攻關課題是如何讓沒有自我意識的雷巡產生自我意識，讓她們成為真正的深海艦娘。
可惜成功率太低了，進展也一直不太順利。
“我現在關心的是大和的情況，她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子……鑽牛角尖，負罪感太強了，自信心什麼的全沒了。心情也不太好，這樣下去就算是有了船體也沒用，我還在給她做思想工作。”
這是必然的，從頭錯到尾，所奮鬥的一切都被否定否定再否定，自己的理想被現實打臉打臉再打臉，遭受這樣的打擊，自信心肯定半點都沒剩下。
本來不願意醒來面對現實的大和，都不知要睡到哪年去。不過ル姐清楚的認識到，她內心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是汐了。所以ル級就乾脆把和汐有關的負面資訊往大和的意識裡塞，怎麼難聽、怎麼詆譭怎麼來。
大和怎麼可能坐視心中最後一塊“聖地”被玷汙？她立刻就急了，再然後她就被活活氣醒了。
總之，她是活的失敗，死的也失敗（沒死成），“復活”的時候還是失敗（被氣活的）。總之，這樣死去活來的失敗，大和還能有好心情那才見鬼呢。
不過南方棲姬好像很樂意接開導大和這個差事。
“那我們兩個換個位，這的生產你看著，大和的思想工作我來做。”
“嗯？你……你行嗎？”
南方棲鬼不屑的看著汐。
“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了？”
汐這才想起了，南方棲鬼原名南芳，人家可是正牌的政委啊！論加buff和做思想工作，人家才是專業的啊！
“哦！有你這個專家出馬，我就放心了！一切拜託了！”
“你就等我好訊息吧。”
不過汐此時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會，對大和的“再教育”仍然沒停下來。
在深海鎮守府的一間大客房裡，大和正在和ル姐對峙。準確的說是雙眼無神，心如死灰的大和在和躍躍欲試的ル姐對峙。
“嘖，真沒意思，想不到短短几個月，你居然變成了這副狼狽樣，真是難看！”
ル姐本來就是想揍她一頓出氣的，但看她大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她根本下不了手。
不抵抗那還有什麼快感？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如果是的話……請便吧，要為汐他打抱不平也可以。我什麼懲罰都接受……”
這人已經廢了，徹底喪失了鬥志。汐想要的是原來的那個有精
神，有主見的大和，而不是現在這個畏畏縮縮，心如死灰的木偶。
“你這個女人真是讓人火大！”
ル姐衝到大和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替汐打的，我真為他不值！”
“啪”
“這一掌是為我自己打的！叫你撕毀協定偷跑！”
“啪！”
“這一掌是替你打的！這麼自暴自棄，你連自己都對不起！”
大和歪著腦袋，默默的等著下一擊的時候，ル姐卻放過了她。
“就這樣，我們兩清了！”
“哎？”
大和有些不明白，自己所虧欠的一切居然三巴掌就還清了？
“我說你啊，真是無謀，把每一步都走錯也算是一種才能了。如果你自己不想再錯下去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現在的你散發著頹廢的臭味，令人作嘔！”
說完，ル姐就又氣沖沖的離開了。
“我令人作嘔嗎……”
“不……因為對他人造成的傷害而感到內疚，這在我看來很正常，甚至是值得稱讚的。”
南方棲鬼走了進來，她並不像ル姐那麼怒氣衝衝，挺心平氣和的。
“哎？”
“這說明你至少還有良知，至少還認識到自己犯了錯誤。雖然‘行’很重要，但‘知’也非常重要。現在的你至少擁有了一部分‘知’，這就是千里之行的第一步。”
先表揚一下對方，緩解戒心，然後再深入交流，這就是南方棲鬼的策略。
“問你個女人間的問題吧，你還愛他嗎？”
“哎？這個……嗯……”
大和紅著臉，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你的愛人，汐的死活現在就看你的狀態了。現在汐正在進行一次空前的冒險，他非常需要你的力量！如果你老是顧忌自己那可笑的羞恥感，那麼你將害死他第二次！”
這就是南方棲鬼在偷換概念胡說八道了……汐自從被炸到深海里之後，他的行動就謹慎多了，再也不敢搞捨命一擲，不自摸就完蛋的戲碼了。
“什麼！”
“你以為他救你回來只是念及舊情嗎？當然我不否認有不少的感情因素，但更重要的是，他急需你的力量。愛人正在呼喚你，他需要你，而你卻一直這樣**下去，真的對的起他嗎？真的對的起他對你的付出嗎？如果繼續自艾自怨下去，你恐怕‘愛’的只有你自己吧。如果你真的在乎他，那就化為他的爪牙吧。如果你不在乎他，只‘愛’你自己，那麼就繼續這樣下去吧，然後看著汐被危險的狂濤吞沒，就像上次一樣，死在你面前。”
以上又純屬口胡，但南方棲鬼卻說的一本正經。不過倒是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汐即將開始收集散落在其它海域的深海棲艦，這些叛逆的，不願來大洋中央“朝聖”的艦娘們可不好對付。中二期的熊孩子本來就破壞力驚人，更糟糕的是，這幫熊孩子還都有大口徑艦炮和深海戰機之類的高檔玩具。
這種情況下，汐每多一分力量，就給自己多了一份保障。雖然汐已經做了一些準備，比如對艦娘用的懲戒裝置，但那玩意不僅使用條件苛刻，對陌生的深海棲艦們到底有沒有用還需要實戰檢驗。
於是大和這個高階戰力的加入算是給汐她們上了一道保險了。
這種在真實基礎上誇大的說法卻叩開了大和的心扉。對於汐的計劃什麼的她並不瞭解，但那句“愛人在呼喚你”、“你只‘愛’你自己”、“這麼繼續下去，汐會死的”卻讓她清醒了過來。
“汐……真的那麼需要我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粉身碎骨也要……”
“才沒那麼誇張。”
“汐！”x2
汐，正以男性形態站在門口，還給南方棲鬼樹了一個大拇指。
之前他做思想工作無法是想辦法打消大和的內疚感：以前害死我的事我不在意云云。但這種說辭只能加劇大和內心的愧疚感。
前政委南方棲鬼則對症下藥。你不是對汐愧疚嗎？你不是在乎汐嗎？好啊，如果你不振作汐就會死。你不振作，汐就會被你害死第二次。你自己該怎麼著看著辦吧。
大和別無選擇……為了不害死愛人第二次，她再勉強也要振作。
“不愧是專業的，現在我想和大和單獨待一會。”
“很好。”
南方棲鬼走出了房間，還帶上了門，現在屋裡就剩大和和汐兩個人了。
“我……”
大和抬頭看著汐，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但在這之前，我們有件事情要先解決一下。”
“哎？好吧，如果是懲罰之類的……咦？啊！”
大和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汐摁在牆上了，身上的和服也被一把扯了下來，感覺自己被粗暴的入侵了。
“汐……你……唔啊……”
“少女，這就是懲罰
!亞拉納一卡？”
“別進去了再問啊……嗯……”
在走廊上，南方棲鬼剛走開了不到十分鐘卻又折了回來。
果然，レ級正拿著杯子，扣在門上，一臉看a片的表情。南方棲鬼二話不說就把杯子沒收，人也跟著拎走了。
“放開我！狗（河蟹）男女的‘一回戰’正在關鍵時刻，馬上就要‘會當凌絕頂了’！你這是人乾的事嗎？”
“我是深海棲艦，不是人，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