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父子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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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父子夜談
在聽到是自己的聲音之後，那道聲音裡面的警惕才放了下來，過了許久，像是有一個世紀的時間那麼長，後面就是那道平和的聲音，好像之前那充滿肅殺的聲音就跟幻覺一樣，從未出現過。
“原來是錦生啊，你進來吧。”
“爸，你那麼晚都沒有睡覺啊。”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錦生進來之後把門給輕輕關好，幽白的白熾燈照在古樸的書房裡面，顯得蒼白而神祕，中間正坐的那個中年男人，神情嚴峻，面容死灰，沒有一絲的生氣，他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死死盯著自己的兒子，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看到兒子身上的浴衣，萬國收回了思緒，神情才恢復到了以往的常態，他微微瞥下眼睛，不動聲色地把抽屜裡面的那個筆記本放回到遠處，隨後裝作詫異的樣子：
“怎麼半夜起來洗澡，是工作還沒有處理完，在挑燈苦戰？”
“不是的，是我睡不著，所以就醒過來了••••••那爸你呢，你怎麼不睡覺。那麼晚了。”
“哦，跟你一樣，也是睡不著。”
柳萬國不愧是寡言少語的中年男人，那種簡潔的話語很像上個世紀的老古董一樣，在面對家人的時候，才會表現出真性情。看著兒子那臉色略帶蒼白的樣子，明察秋毫的萬國馬上就出聲詢問道：
“你的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做了噩夢了？”
“沒有，只是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而已。”
打死柳錦生，他才不會老實說他是噩夢驚醒的呢，都三十歲的人了，要是就這樣承認的話，那也太丟臉了。想到腦海中的那個夢，柳錦生開始對周家顧言其他，旁敲擊推起來：
“對了爸，那麼多天過去了，周家有沒有什麼反應？”
“反應？周家能有什麼反應，錦生你做的事情很漂亮，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會想到這個辦法，找了陳家小姐陳琳，周家為什麼滅洋反應，其實都是被陳家給壓制住了，你爺爺覺得這件事
情很對不住周家，可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去攬回來跟周家的友情了。”
“對了，我怎麼不見爺爺有什麼反應？”
柳錦生很奇怪，他這幾天原本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如果爺爺找他談話的話，他會做出相應的措施，沒想到那麼多天過去了，爺爺那邊什麼動靜都沒有，這下子，柳錦生就疑惑了。
看到兒子那茫然的表情，柳萬國只是笑笑，在喝了一口溫茶，潤潤嗓子之後，柳萬國才解釋著這一切：
“你爺爺那種唯利是圖的人，能有什麼反應，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毀掉婚約，雖然這樣做對周家非常不厚道，但是他更高興你能攀上陳家，周陳兩家家世相比，不用說陳家更有權勢，他巴不得你跟陳家小姐早點結婚。”
“這••••••”
好吧，雖然毀三觀也符合爺爺那種性格，錦生怎麼覺得，父親用著這樣諷刺揶揄的語氣來說自己的父親，這樣真的好嗎，他怎麼想笑呢！？雖然知道爸爸對自己父親有些怨言，兩父子在決策和看法上面一直有分歧，但是很多的時候他都是尊重爺爺的意見。現在在聽到他那種冷笑的語氣，錦生真心覺得那對父子相處之道真的很奇怪。
兩個男人聊了一會兒之後，錦生便告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去，他打算好好睡覺，把腦袋放空，這些天來因為美景的事情，他一直睡眠不好。
等錦生走了之後，柳萬國才拉出抽屜，拿出那本珍藏已久的筆記本，再次翻開那張相片，端詳著相片上的女子，柳萬國總是會幽幽的嘆氣。這個女人是他心裡深處的境地，三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忘記她，那張清麗的容顏，爽朗的笑聲，清脆的聲音••••••所有的一切他都珍藏在記憶裡面。那麼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想象著，女子生活在何地，過得怎麼樣？
他派了很多人去尋找她，可是這個女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什麼蹤跡••••••直到那天在葉生家裡碰到了她，他還記得自己
心裡是如何的震撼，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狀況下碰到她，那麼多年沒有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容貌，聲音，體型，笑容這些熟悉的一切在她身上已經找不到過去的影子。
雖然自己很失望，但是他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看著相片上那個依然笑靨如花的女子，柳萬國伸手撫摸了許久之後，最後在空氣中幽幽地叫了一聲：
“玉蘭••••••”
第二天一大早，柳萬國洗漱之後就想下樓吃早點了，讓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夫人和兒子都已經在大堂裡面等候著了。淑芬一看到丈夫下來，她就招著小手熱情的叫了聲：
“萬國，快點下來啊，快點過來吃早點。”
“哦，你們起得可是真早啊。”
面對夫人的熱情，柳萬國還是一如既往的點頭回應，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淑芬的笑容雖然有些僵硬，但她還是僵著臉，直到柳萬國坐到一家之主的北面位置上，她殷勤地幫丈夫佈置好早餐，把賢妻良母的活做到極致。
柳錦生一直坐在父親右邊的位置上，冷眼看著面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這一幕，他在空氣中嗅到了奇怪的氣息，他怎麼覺得父母之間怪怪的，兩個人都不正常，難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柳萬國出去之後，柳錦生才問淑芬：
“媽，你跟爸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生，怎麼會那麼說呢？”
“因為我覺得你們兩人之間怪怪的，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對勁。”
淑芬地手在抖動了一下，但最後她還是跟著平常的樣子恬靜的微笑，用別的話來抵擋自己的心慌。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吧，就算是有，也是因為周家的事情，我跟你爸有些不愉快的爭執。”
“哦。”
又是周家，錦生才平復好的心情又懸了起來，他吃了幾口粥之後便沒了胃口，生怕自己的母親又問他關於美景的事情，錦生匆匆吃了幾口飯之後也會公司上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