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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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錦玉
女人把臉轉了過來，幽黃的煤油燈照在她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像鍍了一層金光一樣，泛著微微亮光，襯著女子美得不真實。
“••••••”
男人沒有回答，他像是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一樣，身體僵硬得如同停放已久的機器人，迴應她的只是那無聲地動作，男人沒有理會她，反而抬起腳繼續上一層階梯，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把臉完全轉了過來，明眸皓齒，顧盼神飛，那精緻的眉眼裡盡是流光溢彩，她盯著男人的動作，像是時間的掌控者，男子在她灼然的視線下動作緩慢得像是被控制的木偶。
“••••••真沒有禮貌，見到我也不叫一聲長輩。”
男子果真驗證了她的話語的準確性一樣，他的確很沒有禮貌，即使動作緩慢但是他還是成功和女子擦肩而過，女子不敢置信轉過頭望著那修長的背影，直到臺階的那一刻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確是無盡的嘲諷：
“呵呵，我們好像早就沒有關係了吧••••••”
空蕩蕩的聲音伴隨著譏笑聲在寂寞的樓道里盪漾不斷，迴響的都是都是那空涼的基調，女子一直駐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男子揚長而去，她黝黑的眼瞳裡是深邃的幽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了目光，轉回頭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昂首挺胸走下樓梯，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聲有規律地踏在木質地板上，在樓道里面經久不息••••••
李欣然這天繼續泡著茶，家裡的的碧螺春消耗得很大，李欣然不懂的就是都到了晚上了，老太爺還是那麼喜歡喝茶，難道他不怕晚上失眠嗎，想是這樣想李欣然還是乖乖把茶端到客廳去，雖然現在肚子大了做什麼事情都是不方便，但是她都是堅持自己端茶，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努力會讓他們二老對自己改觀的。
客廳那裡，老太爺仍是戴著他萬年不變的黑框老花鏡在看經濟報刊，老太太則是看著家長裡短的電視劇。李欣然把茶端過來的時候，老太太看著那突出的肚子有些不悅：
“欣然，以後這種事你就不要做了，讓雲姨端茶算了，你現在的肚子月份也大了，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那點重量根本就算什麼，再說了孫媳婦親
自端茶給長輩那是天經地義。”
老太爺雖然嗤之以鼻，但是那老花鏡還是瞥了李欣然肚子一樣，李欣然摸清楚他的脾氣，雖然聽著的話不好聽，但是她還是裝作柔順的樣子附和著老太爺，順便還說些萬年貼心話。
“奶奶，其實爺爺說的也是，這些茶其實都不是很重的，我還能拿得動，再說了做小輩的孝順長輩是必須的，這些都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們不應該擯棄。”
呵呵，扯談呢，李欣然是強忍著噁心說出這些話，天知道她心裡面已經吐了幾百遍了。反正老太爺喜歡說什麼話她也就順著他說，有些老人的陳詞濫調，自己聽聽就算了，李欣然費力地把盤子端到茶几上，順便再為老太爺倒了茶水。老太爺雖然手裡拿著報紙，但是他全身心的神經已經注意著李欣然的一舉一動了，等她走了之後，老太爺把報紙放了下來。
老太太看到他的動作很是不屑一顧：
“你就裝了吧，葉生媳婦一來你就這樣子，裝給誰看啊。”
“婦道之人，你能懂什麼。”
老太爺拿起茶品了一口，孫媳婦的煎茶工藝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看來她雖然無權無勢無貌，但是也不是沒有一點長處啊。老太爺盯著淡黃色的茶水想著出神了，老太太吃著點心，突然來了一句：
“老頭子，其實葉生媳婦也不錯是不是啊，來這裡都一個月多了，她這個人也孝順也聽話，我看著這孩子就不錯。”
“哼。”
老頭子撇撇嘴，沒有接話，倒是老太太說上癮了。桌子上的點心全部都是李欣然做的，老太太雖然牙齒不好，但是這些點心都不膩口，吃著就有食慾。李欣然這些天的努力她都有看在眼裡面。老太太把電視關了，轉過頭問他。
“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出來了，你這個做爺爺的應該要有所表示吧。”
“那又怎麼樣。”
老太爺斂回了視線，全神貫注看著手中氤氳的茶氣。
“既然葉生都回來了，過去的事情也不用計較了，那麼欣然媳婦應該得到認可了吧，我們家錢也不缺，權也不缺，要的人只要心地善良就可以了。”
“••••••”
“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對了，錦玉這個孩子什麼
時候回來，你有沒有收到她的訊息。”
“哦？她以往回國不是都會給你打電話的嗎。”
老太爺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腦海裡已經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二老在客廳商量著李欣然的事情，這個傢伙正在外面和劉佳衣一起逛街著，幾天前他們都約好了逛街的事情。
正午的陽光燦爛而美好，灼然的光線給這座城市鍍上了一層金光，驅走寒冷。遍地的金黃，遍地的溫暖，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都在享受正午陽光的美好。
劉佳衣身著綠色復古軍裝大衣，手裡提著小香包，腳上是高跟黑靴子，走在大街上分外引人注目。她的波浪大卷似乎更加囂張了起來，軍色大衣肩上都纏繞著她的黑色青絲，蜜色的臉上盡是健康的膚色，黑鏡紅脣，有著神祕的美感，極具性感美侵略性。
當霸氣美人和一個臃腫婦女走在一起之後，這個詭異的組合怎麼看都那麼彆扭，劉佳衣一看到李欣然穿著寬鬆的孕婦裝，上面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就開心的摘下墨鏡，伸出手上去跟肚子裡面的寶寶打個招呼。
“哈嘍小寶貝，中午好啊。”
“你用不了穿得那麼誇張吧，今天只不過是買點東西而已。”
李欣然示意她看看周圍的人，身邊那些路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李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著裝，大衣和運動褲，頭上再戴個帽子，透過身邊的櫥窗看過去，怎麼看都像個大媽一樣。
“哎呀，昨天買的新衣服，我穿來試試看的嘛。”
劉佳衣沒有理會她哀怨的眼神，笑嘻嘻挽著她的手臂進商場。
“今天又想買什麼東西啊，嬰兒尿布，還是奶瓶還是衣服啊？”
“不用了啦，家裡面其實都準備很多了，我想買一點東西回去看太后，我有幾天沒有回家了。”
“那好吧，我也跟你回去吧，我也很久沒有看到太后了••••••對了，寶寶的名字你們想好沒有啊。”
見她不再關注自己的著裝問題，劉佳衣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了其他方面去。
“因為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子，所以起名字還是以後再說吧。”
不愧是準備要當媽的人，李欣然一談到寶寶，馬上就興奮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