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婚後總是有風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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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婚後總是有風波(二)
“碰你?”長孫皓語氣更冷,掐住桂玲瓏下巴緊迫道:“你以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我還會碰你?哼,無恥!”
桂玲瓏笑了,是發自真心的愉悅,她的身體並沒什麼不適,顯然昨晚並沒人真正對她做了什麼。
“總好過你無恥地跑到青樓!禽獸!”
長孫皓大怒,“禽獸?好,好……看來我對你還是太好了,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禽獸!”他扭緊她的下巴,冷笑數聲,突然狠狠吻了下來。
一股酒氣衝進口腔,桂玲瓏驚怒之下狠命踢打長孫皓。
長孫皓絲毫不顧忌她的踢打,一手託著她後腦勺加深這個得來不易的吻,一手死死按住她腰腹不讓她亂動。
可長孫皓還是大大低估了桂玲瓏的反抗,她竟曲起腿來用膝蓋撞上了他的太陽穴,將他的頭硬生生撞開,脣也慌亂地離開了她。
長孫皓大怒,腦海裡卻不禁閃過剛才桂玲瓏裙子一層層掀開,露出一雙潔白如藕的小腿、圓潤可愛的膝蓋,以及一小截光滑柔白的大腿,然後裙子又一層層落下,將這美麗的裙底風光遮得一絲不剩的情景。裙襬飛揚如層層花瓣,襯得花蕊益發誘人。
桂玲瓏喘了口氣,罵道:“你還說我不知廉恥!你這流氓!”
“你竟敢踢我!你這刁蠻的丫頭!”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觀琴突然小心翼翼地在門外稟報道:“世子爺,太醫來了。”
“太醫?太醫昨兒個不是看過了麼,怎麼又來了?”
“老臣奉皇上之命,特意來為公主診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回道,長孫皓稍稍吃了一驚,“鄭太醫?”
“正是老臣,昨夜公主受驚,因為時辰太晚,太醫院沒有召喚老臣,今日皇上聽說公主恢復了神智,特命老臣再來診治。”
“勞煩鄭太醫了,還請您稍等會兒,先讓觀琴進來準備一下。”長孫皓沉聲吩咐,心裡頓時有了計較,她是個皇女,是跟皇上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稍微有點兒不對勁皇上就親自派太醫院首席來探望,他心裡不管多麼憤怒,面子上總要做足的。
忍下一時的怨氣,他遲早要報復回來!
觀琴輕輕推門進來,打量著兩個人的神色,只見長孫皓長身而立,站在桌前若有所思,桂玲瓏則背對著長孫皓,對著窗戶一言不發。兩個犯衝的人啊!她暗暗嘆氣,服侍桂玲瓏坐了,給她帶了紗帽,又擺了屏風等物,才請了鄭太醫進來。
鄭太醫已經是花甲年紀,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頭髮鬍子眉毛雪白一片,人倒是有精神得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臉上的皺紋都透露出權威的氣息。
他一看到屏風等物就眼色一暗,道:“公主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講究這些做什麼?再說了,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我望都望不見,看什麼病?”這話倒不是衝著觀琴說的,而是衝著長孫皓說的。
長孫皓被他說得不舒服,又不好反駁,只得又吩咐觀琴撤了屏風,除了紗帽,讓鄭太醫再看。
鄭太醫這才抬眼看了一下桂玲瓏,看她臉上敷著白藥,不禁臉色又一沉,道:“世子爺火氣未免大了點,醉打金枝,真是好教養,看來老臣今後要長跑將軍府了。”
長孫皓被他左一句刺,右一句諷,很是不耐煩,袍袖一翻,氣咻咻走了,爺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鄭太醫不忿地哼了一聲,才細細為桂玲瓏診治起來。他對桂玲瓏倒甚是可親,大概真是從小看大的孩子,見不得她受委屈。
“公主眼神靈動,看來神智恢復一說,是真的了。”鄭太醫和藹地笑道,長長的眉毛隨著他的笑容一顫一顫,竟然顯得有點可愛。
桂玲瓏看他剛才諷刺長孫皓看得甚是開心,此時見他慈眉善目,不禁也笑顏相對,“勞煩鄭太醫了。”
鄭太醫點點頭,試探道:“公主還記得微臣麼?”
桂玲瓏搖了搖頭,一臉疑惑。
鄭太醫遺憾地嘆了口氣,道:“真是可惜。老臣自穆昭儀懷了公主就照顧公主,十月懷胎,是內人接的生,老臣又看著公主慢慢長大,從牙牙學語到出落成人,整整十八年啊,如今……唉……”
桂玲瓏看他甚是傷心的樣子,不禁也有些慼慼,柔聲勸道:“我這不是還好好的?過些日子,說不定以前的事就都記起來了,以後還得鄭太醫看著我呢。”
“嗯,”鄭太醫欣慰地點頭,顫著手診了診脈,道:“心脈略有些紊亂,倒是不妨,開幾劑安神的藥就好了。這頭傷,倒是要好好瞧瞧。”他說著起身走到桂玲瓏身後,摸著穴位細細按了起來。
突然不知被他按了什麼地方,桂玲瓏一陣急痛,不禁哎喲出聲。
鄭太醫連忙停了手,道:“公主受驚了。”
桂玲瓏倒是挺有病人的自覺,道:“鄭太醫繼續檢查吧,我忍得住。”
鄭太醫點點頭,道:“老臣已經大致有數了。公主昨夜受了頭傷,倒是因禍得福,腦中原有的淤血流了出來,故而恢復了神智。只是……”
觀琴見他沉吟,不禁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舊傷去了,新傷又來,公主腦中形成了新的淤血,只怕又有了血栓……公主舊事盡忘,該是這個緣故。”
觀琴不禁喜道:“這麼說,如果新的淤血散去,公主就能記起舊事了?鄭太醫快想想法子吧。”
桂玲瓏不禁黑線,心道劉玲瓏早見了閻王爺去了,她根本不是劉玲瓏,又怎麼能想起什麼舊事?
鄭太醫遲疑地搖搖頭,道:“千傷萬傷,頭傷最難。腦中穴位血管紛繁複雜,變幻莫測,老臣雖然是太醫院首座,最擅長的卻是婦科外傷,這頭傷……”他連嘆數聲,甚是為難。
桂玲瓏不覺得怎樣,觀琴卻甚是著急,問道:“就一點法子也沒有麼?”
鄭太醫被她問得急,不禁皺眉沉思,最後遲疑道:“若說醫治頭傷,倒是有一個人甚是在行。只是他醫術不正……”
桂玲瓏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好奇起來,問道:“鄭太醫說的是……”
鄭太醫看她一眼道:“欽天監監侯楚知暮,雖不是正經學醫出身,倒很有些邪門歪道。”
“邪門歪道?”
“嗯,此人精通天文曆法,熟悉四時天象,能卜吉凶,佔陰陽,測運命,在上京極是出名。若誰家有瘋癲之人,疑心是撞了鬼神,請他去捉鬼驅邪,十之四五倒也見效。”
“那我以前痴傻的時候,他也看過?”
鄭太醫突然拍了拍腦袋,喜道:“我記起來了,公主五歲的時候,他哥哥曾為公主診治過一次,當時說,公主十八歲嫁人之際,自會神智清明,但卻會忘盡舊事……哎呀,如今……真是……”
觀琴聽得出神,驚道:“真的這麼神?”
鄭太醫接道:“可不是!哎呀呀,這麼多年過去,我差點都忘了。”
觀琴急道:“這人在哪裡?若真有這麼神,可要請他們來看看。”
不想鄭太醫竟連連擺手,嘆道:“唉,楚知朝醫術是十分好的,可惜前幾年得病去了,楚知暮雖然只是欽天監一個正九品的官,卻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主。因為跟許多達官貴人有交情,欽天監監正俞聞聲也不敢拘束他,他出門遊歷已經大半年了,還沒回來。”
觀琴急得跺腳,道:“這可怎麼辦?”
鄭太醫捻著鬍子掐指算了算,道:“年末大祭,他總該回來的,如今已快夏末,公主稍等個小半年,也就等到了。”
桂玲瓏對這事並不是多麼上心,社會主義紅旗下長大的孩子,不迷信不盲從,見了占卜算命的一向懷著懷疑的心情繞過,所以她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鄭太醫見她沒甚興趣,以為是她失落又失望的緣故,當下也不再提這事,開了方子下了醫囑,就回宮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