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修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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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修羅(二)
月兒跟隨長孫皓多年,卻從未見到他這副模樣,以往他即使再生氣,也從不會如此待她。她隱隱覺得,此時的長孫皓,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雖然風流,卻對她甚是寬容的男人了。
這麼思索一會兒的功夫,脖子上的勁力又毫不留情地被加大,這時,她喘氣都十分困難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從月兒心底攀爬上來,難道……長孫皓是認真的?
事態已容不得她懷疑了,脖子上如鐵箍般的大手是最好的證據,長孫皓,的確不再是之前那個世子爺了。此次北金一行,讓他得到了愛情的同時,還學會了殘忍。
有時候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們不會因為你的仁慈而不去傷害你的愛人,或者說,正是因為他以前對女人太仁慈,才給了她們倚仗,倚仗著他的總會原諒去傷害他心愛的人。
一個成長了的男人會明白這個道理,長孫皓不是對月兒不念舊情,但一味的縱容,向來不會讓縱容者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搞不好,就是後患無窮。
所以他此刻毫不猶豫地下狠手,他知道,月兒會說出來的。
果然,嬌弱的女子終於撐不下去,艱難說道:“我……我說……”
長孫皓這才鬆開鐵手,靜聽月兒招供。
月兒軟在地上,咳嗽數聲,方沙啞道:“是……是長老們派胡不安給我送過來的。”
“哼,”長孫皓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一掌劈下,紅木精製的椅子便缺了一塊,他隨即喝命道:“小康,進來!”
小康低頭進了房間,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月兒不語,靜候吩咐。
“叫小安去通知範先生,然後進宮探聽訊息,你隨我去見範先生。”
“是。”小康聽命而去。
長孫皓這才整整衣服,冷眼盯著月兒道:“今天姑且就到這裡,以後長老們有什麼吩咐,先報給我再去做,知道麼?以後再這麼沒輕沒重,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月兒被他今晚的舉止嚇住,唯唯應聲,不敢說半個不字。
小康不一會便準備妥當,接了長孫皓悄悄往城中小院去,到得小院時,範先生已經候著了,聽到門響,立刻迎了二人進去。
長孫皓帶著小康速速進屋,一個坐定,一個站好,行動利索,舉止幹練,範先生閱人無數,當即覺察出兩人的變化來,心裡暗暗讚歎之際,也不忘細細觀察主子的神態。
“上次傳書之後,上京人事有什麼新的變化麼?”長孫皓問道。
“稟主子,並沒有,現在長安公主的婚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將其他事情都掩了下去,蓬萊王那邊也沒有異動,唯一值得說明的,似乎只有楚知暮回京這事。”
長孫皓抬了抬眼,道:“上次讓你們探聽他的訊息,探得如何了?”
範先生聽得此問,忙從架上取了一幅畫下來,遞給長孫皓道:“這便是楚知暮了。”
長孫皓執起一看,微微眯了眯眼,道:“就是他,出兵之前,我在汀蘭閣見過他。常將軍為什麼連夜又找他回武陵,查出來了麼?”
範先生搖搖頭,道:“楚知暮但凡占卜,定然防人偷聽,皇上和蓬萊王如此,常將軍也是如此,小健已經想了所有法子,但還是查不出那晚他們都說了什麼。”
若在以往,聽到這種模稜兩可的訊息,長孫皓縱然不會太喜怒形於色,臉色神情也定然會有微小的變化,此次範先生細細觀察,卻絲毫未覺察他的心緒波動,一時只得心下喟嘆,為人之主,最忌諱下屬人等能揣摩他的心意,長孫皓如今氣度大勝以往,的確可以成為眾人之主了。
長孫皓略略思索一會,又問道:“長孫皖凱旋迴京,皇上有沒有嘉獎過楚知暮呢?”
這問題問得有點跳躍,範先生認真想了一回,點頭道:“的確有,不過那時皇上高興,賞了好多人……啊!世子的意思是……”
長孫皓點點頭,道:“如果皇上對他嘉獎有加,那麼就是他占卜對了。”
範先生不住點頭,嘆道:“楚知暮有如今名聲,的確不是等閒的江湖騙子。他手無職權,卻能遊走於權貴之間,確乎有他的手段。”他一邊說著,一邊心中略有擔憂,“若他真能預卜未來之事,會不會連我們的事,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長孫皓搖頭,皺眉道:“這我們如何能知道,唉,這個人可真麻煩。”
古人對於卜筮一事,向來迷信有加,若桂玲瓏此刻在此聽到這番議論,一定會笑話他們了。
他們正說到難辦處,大門聲響,小康迎了出去,不一會帶了小安回來。
小安神色匆匆,略略行禮,便道:“宮裡出事了。”
“什麼事?”長孫皓心裡一提,雖然自己與妻子心意相通,但方才不防,被穆楚奪了休書去,若他立刻給玲瓏看了,今晚可有得罪受了。
小安不安地看了長孫皓一眼,道:“蓬萊王傳出話來,說是安平公主得了天花,為防傳染,任何人不得探望。”
“什麼!?天花!?”長孫皓滿臉震驚,不明白事情如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範先生瞄著他的神色又不禁暗歎,聽到關切之人情狀,世子又不能自控了。
小安繼續稟告道:“含元殿已經被羅樺羽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守了起來,如今除了蓬萊王和穆楚,誰也進不得裡面,連皇上和太后都被蓬萊王擋在了外面。”
長孫皓越聽越聽不下去,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不解道:“白天還好好的,定然不是得了什麼天花。可是事情怎麼會鬧到這個田地呢?莫不是她生氣了不肯見我?那也不至於鬧到如此啊。”他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心情頓時煩躁起來。
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蓬萊王數月平靜,突然間便弄出這等大陣仗,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
幾人沉思良久,範先生才打破了沉默道:“蓬萊王一向行事謹慎,我們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卻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什麼最壞的打算?”長孫皓已經有些失了方寸,緊盯著範先生問道。
“公主既然斷不會生病,蓬萊王卻突然如此這般不讓人出入含元殿,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這事情,大到了蓬萊王必須封鎖訊息,隔絕一切人與公主的來往的地步。試想,能有什麼事讓一個素來低調嚴謹的人如此呢?”
長孫皓聽得呆住,過了一會才吐出幾個字,道:“弄到了這個地步,恐怕……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