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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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正邪
今冬歲寒,十四從瞎眼之後便變得比以前畏寒,上次百花樓大戰,他又受了些輕傷,趙無極在跟前照顧他,十四本來拒絕的,說是自己生活能自理,卻被趙無極一句“奉命行事”抵得無可辯駁。
趙無極也真是混人,明知道十四會拒絕,所以事先果真去請命,公儀珩也喜聞樂見,倒要看看素來冷得像冰的十四會怎麼辦,所以便答應了趙無極所請,其實公儀珩也知道,就算是他不答應,趙無極也是鐵定要去的,兩人現在發展成這樣,也不知道十四在較什麼勁。
對於這種事卿淺淺總是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經常藉故偷偷跑去看趙無極和十四,有時候還言語曖昧,故意惹得十四臉青面黑,回頭趙無極又要萬般遷就哄著,十四才不至於攆人。
雖是如此,趙無極卻很開心,因為這樣的十四,是需要他的,他便無所畏懼。
十三月和蘇裴這天正好帶了些酒菜來看兩人,他們幾人都是公儀珩最信任的人,這麼多年在一處,情誼非比常人,雖然平素愛鬥來鬥去,生死關頭卻是可以不要命的去救對方的。
十三月最近很鬱悶,因為很久都聯絡不上夜歌了,情郎聯絡不上,十三月見著誰都跟欠了她錢不還似的,今天正好抓到蘇裴,便拉了蘇裴一同過來喝酒。
蘇裴其實知道一件事,只不過他不能告訴十三月,兒女情長也好,將來等到了不得不面對的那一日,十三月至少還有自己。
這樣想著,蘇裴便不再嫉妒夜歌,只一心一意的守護十三月。
十三月不知道的是,大永朝鎮北大將軍夜歌,已奉令班師回朝,沈潯再笨也嗅到了王朝不安定的氣氛,他調動夜歌回朝,是以防萬一,若到時候諸侯真的叛亂,那麼夜歌將是大永朝最後的保障。
這個訊息公儀珩五天前便收到了,蘇裴十四趙無極都知道這個訊息,也各自暗中部署應對之策,唯獨十三月不知道,她還天真無邪的沉浸在她的愛情裡,大家便都幫著她做這個夢。只是夢總有醒的那一天,那時候夢裡多美好,醒來就有多殘忍。
十三月一進屋就見十四縮在軟榻上,便無恥的笑起來:“十四,我和蘇裴來看你了,你怎麼熊成這樣縮起來了。”
十四拿鼻子哼了聲,“沒個姑娘的樣子,將來怎麼嫁得出去。”
十三月便大笑起來,“不好意思,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眼睛也看不見,長得又不好,將來才討不到媳婦。”
趙無極便拿眼橫十三月,這女人一天不去惹十四會死似的,十四倒相當鎮定,“反正我也沒有想討媳婦,何況要是遇上你這種的,我寧願不娶。”
十三月本來想羞辱十四,結果反被十四羞辱,要不是看趙無極在她真的會去把十四暴打一頓,“好女不跟惡男鬥!哼!”
十四今天似乎興致很好,道:“你要是好女,天下男人估計全都得斷袖。”
十三月氣得比根手指著十四,楞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蘇裴便趕緊勸道,“好了好了,你兩也不要爭了,酒溫好了,來,來,喝酒。”
十四答了聲:“也好。”
趙無極卻拿眼橫蘇裴,“十四內傷未愈,不能喝酒。”
蘇裴暗叫一聲糟糕,竟忘了這茬兒,看著十四,道:“我卻忘了,你如今有人管著不能喝酒。”
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十四便道:“誰說我不能喝酒?”
趙無極臉色鐵青,“你內傷未愈,太醫交代不能喝酒。”
十四卻哼道:“胡說!”
大約天底下也只有十四敢這麼吼趙無極,趙無極臉色極難看,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拿眼橫蘇裴,蘇裴心想這下好了,回頭他又少不得挨趙無極擠兌了。
十三月就愛看這樣場面,連忙倒酒,遞給十四:“來,喝酒,喝酒。”
十四雖然眼睛看不見,耳力卻比從前好了很多,這些時日下來,他已能準確的從聲音辨別方向,若不是他雙眼覆著白綾,常人是看不出來他眼瞎的。
十四端了酒,拿到鼻翼下嗅了嗅,“十八年的女兒紅,果真好酒。”
酒是好酒,是敬這前路生死難測,沈涼的死公諸天下,各國國侯都蠢蠢欲動,這天下,眼看就亂了。
他們幾人今日在此聚首,來日不知道還有不有這樣的機會,大家心中都知道,卻誰都不提,只在這樣的擠兌裡說笑,一轉身卻可以慨然赴死。
酒過三巡,趙無極拿了十四手中的酒杯,“你身子不好,別喝了。”
十四這次倒沒爭,也什麼話都沒有說,十三月瘋子一般笑,“從前十四和我說無極是個管家婆,今日目睹,果真如此。”
蘇裴抽了抽嘴角,心想一會兒趙無極要是要動手,他就算是拼死也要救十三月,可是趙無極卻是難得的斯文,沒有動手,只是斜睨十三月:“此話當真?”
十三月當即一拳砸在桌上,“我騙你又沒有好處。”
趙無極卻笑了,“原來我在十四心中,是個管家婆。”
話說得很曖昧,十三月聽了直起雞皮疙瘩,連蘇裴端酒的手都抖了抖,果然聽男人說情話,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十四倒很鎮定,“夜深了,我要睡了。”
蘇裴便拉了十三月起來,“那不打擾兩位了,我們先走。”
十三月還在嚷,卻被蘇裴堅定的拉走了,屋子裡只剩了趙無極和十四,趙無極便過去牽十四,十四就這麼讓他牽著,也沒辯解也沒說話。
“適才十三月說的當真?”趙無極忍不住相問。
“是。”
“我卻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竟是這樣一個人。”
“如今你這也管我,那也管我,豈不就是管家婆?”
“那,你可願意?”
十四淡然:“我若不願意,你以為憑王上一句話,你便真的能留下來照顧我。”
確實,以十四的性格,若他不願意,就算是公儀珩的命令他照樣可以不聽,趙無極能留下來,只是因為十四,他願意。
趙無極便覺心安,曾經他那樣傷害十四,到如今十四肯再接受他,他已經滿足。
明天會怎樣誰都不知道,只是至少今日此刻,他還能握著他手,便已經足夠。
隋園。
尹歌在亭中彈琴,安如雪來了有一會兒,卻沒說話,只是靜靜站著。
尹歌一曲罷了,也沒看安如雪,只是問道:“姑娘是來辭行的?”
安如雪點了點頭,“我傷已經痊癒,不便再在府上,打擾公子。”
尹歌也沒別的話,只是站起來,微微頷首:“姑娘珍重。”
說罷尹歌便舉步往前走,安如雪望著尹歌背影,驟然問道:“你便沒有別的話和我說嗎?”
尹歌淡笑,“縱然我說盡所有的話,也與姑娘到了別時,何必徒添煩勞,此去還望姑娘珍重。”
正邪本不兩立,一開始尹歌就知道,只是為何要救,卻是說不明白。
安如雪便不再說話,只是在茫茫大雪之中看著尹歌漸漸遠去。
有些感情,本來就該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便斷了念頭,何況,她對他,未必就是感情,或許只是感激,只是此刻,安如雪只覺得心被剝離了身體,痛苦不堪。
倘若誰先開口,會不會,他們便有了一絲的可能。
只是,不能。
尹歌太過理智,安如雪也太過理智,兩人都知道這事不能說破。既然沒有可能,又為什麼要遇見呢?
作孽啊。
尹歌苦笑,身邊護衛已悄然而至,尹歌便輕聲道:“明日回京。”
“是,公子。”
從此,頁城,那人,便與他再無干繫了,他還是他,那個尹家家主,倜儻磊落,不可一世。
永安城,太極殿。
沈潯一身黃袍端坐於殿上,他神情卻是有些焦灼不安,卻又極力隱忍壓制,朝臣個個垂首不敢言語,太極殿沉默得有些可怕。
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新任丞相殷梟首先發言:“聖上莫急,鎮北大將軍已經抵達棲霞關,很快便能趕回永安城,聖上稍安勿躁。”
沈潯卻是一臉肅穆,“朕怎會不急?三國聯軍如今已經陳兵河西,幾次刀兵相見我軍慘敗,眼見聯軍就要攻下河西,朕怎能不急。”
自沈涼去世的訊息傳出去,天下諸侯便再無顧忌,大永朝內文官武將大多平庸,蟄伏多年的諸侯們再也等不及了,除南唐以外的其餘三國便公然打著進京弔唁沈涼的旗號明目張膽帶兵在河西之地。
然而沈涼下葬之後,這些聯軍非但沒有撤退,反而趁機發難,今日打一仗明日打一仗,本就好大喜功又缺少實戰經驗的大永朝士兵,根本就打不過聯軍,所以節節潰敗,眼見河西之地就要失守了。
沈潯著即連下三道聖旨,令鎮北大將軍夜歌班師回朝,以策退敵之計。
夜歌中途便分兵二十萬,令副帥帶領,直奔河西之地,他則親率三萬回京馳援,沿途更是直接下令當地將領拼死守城。
這一仗,勢在必行,天下諸侯期盼已久,要麼逆天,要麼受死,所以夜歌此次親自回京,也是為了向沈潯要糧草輜重,以保大軍後勤穩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