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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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祈願
公儀珩料定這些人會如此,所以也倒很淡定,道:“適才我救了公子性命,公子回頭便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本王是殺生殿尊主又如何?本王可曾做什麼對不起公子的事?”
那位公子便臉色難看,一拂袖,冷冷道:“殺生殿乃江湖邪教,人人得而誅之!”
公儀珩平素最見不慣的就是這些假衛道士的嘴臉,便冷冷道:“那如今本王就在這裡,公子滿口仁義,現在便就來誅殺本王,以謝天下。”
那位公子臉色便更加難看了,“哼,王上巧言令色,在下說不過王上,今日在下蒙王上相救逃過一死,然而殺生殿曾暗殺太子,此事與王上脫不了干係,他日若與王上爭鋒相對,絕不再會念及今日情義,告辭。”
那位公子言罷便拂袖離場,趙子寬便挺身擋在前頭,“這位公子這樣就想走了?”
那位公子面露慍色,“你想做什麼?”
趙子寬笑了一聲,“不想做什麼,王上既然沒有發話,本將軍就斷沒有放人離開的理由。”
那位公子冷冷拂袖,怒道:“你!”
公儀珩卻揮了揮手,“趙愛卿,讓他走,諸位誰想要走本王不攔著,但是本王提醒諸位一句,這大爭之世中,本王求賢若渴,若是願意歸順本王,本王自當善待,倘若不能歸順本王也勿要為本王忌憚,本王便也可保他無虞。”
趙子寬便退開半步,那位公子冷哼聲離場,大廳內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便陸續跟著那位公子散了,到最後沒有走的便只剩下四大家族的人,容恆也優雅的從主位上站起來,作揖道:“王上,天冷夜長,容恆身體略有不適,便先告辭,改日再進宮拜見王上。”
公儀珩點點頭,“容公子慢走。”
容恆便率先領頭往外走,蘇譽之擦拭乾淨追魂劍身上的劍也要跟著走,公儀珩卻道:“蘇公子留步。”
蘇譽之有些詫異的回頭,“你叫我?”
公儀珩臉色有些蒼白,卻到底是鎮定自若,“是,本王還有些事想單獨與蘇公子說,還請蘇公子留步。”
蘇譽之看了一眼卿淺淺,抿脣道:“好。”
容恆等人便走出了大廳,趙子寬也帶著手下退了下去,偌大百花樓大廳便只剩下公儀珩卿淺淺和蘇譽之三人。
蘇譽之頗有些不耐煩,道:“王上叫我留下來有什麼事,快說吧。”
公儀珩左手一直捂著腹部,這會子腹部的血已經慢慢的滲過他手指,染紅了衣裳,他額上一片冷汗,到這個時候終於支撐不住,轟然一聲倒地。
“阿珩!”卿淺淺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往樓上跑。
蘇譽之也跟了上去,到了二樓房間,他們才發現原來公儀珩腹部受傷,此刻血已經滲過衣裳,看樣子傷得不輕。
卿淺淺衝過去,將公儀珩半抱起來,聲音帶著哭腔,“阿珩,你怎麼了?你,你不要死,阿珩……”
公儀珩一手捂著腹
部,一邊虛弱的笑了笑,“你再不叫大夫,或許我真的會死。”
“大夫,大夫,譽之,快去叫容瑛來!”卿淺淺先是懵懂的呢喃,又馬上想到什麼似的,對蘇譽之吼道。
蘇譽之應了聲好正要去,卻被公儀珩叫住,“蘇公子,你先不要去,我有話要對你說。”
蘇譽之便也半跪在地上,探了探公儀珩的脈象,一邊為他灌輸真氣,一邊沉聲道:“你有什麼話,快說。”
公儀珩便小聲道:“我受傷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頁城必亂,南唐必亂。”
蘇譽之很快應道:“好。”
公儀珩繼續道:“我受傷這段時間,南唐便暫時交給你,替我守好。”
蘇譽之隨即道:“為什麼是我?”
確實,為什麼公儀珩會選擇蘇譽之?蕭輕臣,江驍,趙子寬這些人都是公儀珩最信任的人,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足以擔此重任,可是他卻偏偏選擇了蘇譽之,不為別的,為的是卿淺淺。
公儀珩道:“我相信你,可以好好保護淺淺,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這便是唯一的理由,倘若他傷勢嚴重,時日長久是瞞不過去的,而蕭輕臣江驍趙子寬便會為了南唐而不顧一切,但是蘇譽之不會,他只會不顧一切保護卿淺淺。
蘇譽之還想再說什麼,公儀珩卻已經暈了過去,卿淺淺抱著公儀珩,神情有些呆滯,口中不斷呢喃著公儀珩名字,蘇譽之終於不忍,大步離開去找容瑛。
過了片刻蘇譽之帶著容瑛迴轉,卿淺淺神智有些不清楚,蘇譽之便叫來趙子寬和蕭輕臣江驍,幾人商議一番之後,命死士祕密將公儀珩送回王宮。
容瑛要施診,叫所有人都回避,將蘇譽之留下來幫忙,因為公儀珩傷口在腹部,是需要褪去公儀珩身上的衣服的,而這些事她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所以只能叫蘇譽之留下來幫忙。
公儀珩一送回王宮,趙子寬便祕密調集一千人馬嚴密守衛王宮,任何人進宮都必須經過他的通傳,否則誰都不能入宮,江驍和蕭輕臣也一直留守王宮之中,以便應對各種突發事件,而此事對外則是宣稱,公儀珩近來棋興大發,叫蕭輕臣和江驍進宮陪他下棋,任何人都不見。
頁城戒嚴,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公儀珩又避不見人,很快就有人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奈何頁城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所以有心之人也沒辦法興風作浪。
倒是公儀珩,容瑛為她足足施針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容瑛從內殿出來,臉色也很凝重,卿淺淺衝上去抓著容瑛手便問:“阿珩他怎麼樣了?”
容瑛面色凝重道:“卿姑娘不必擔心,我已經為王上施針,王上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接下來便只有等。”
“等?”
“是,只有等,等王上醒來。”
卿淺淺心中卻忽然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懼,她死死抓著容瑛的手,“你,你告訴我阿珩他不會有事的,我求求你告
訴我。”
容瑛從前就認識卿淺淺,從來都沒個正形只愛錢好色的卿淺淺,何曾有過這樣慌亂的時刻,可是現在,卿淺淺就在她面前,慌亂無助得像個孩子。
容瑛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望向了蘇譽之,蘇譽之果真一臉痛心的看著卿淺淺,卻又只是沉默的站在她身後什麼都沒說。
一剎那之間,容瑛便清醒了過來,從頭到尾,那個人在意的,便不是自己。
心死,其實不是一瞬間的事,可是容瑛此刻便突然就心死。
“卿姑娘放心,有我在,王上不會有事,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告辭了。”容瑛通身冰涼,她本來就風寒未愈,這刻更覺很冷。
卿淺淺便鬆手,容瑛腳下沉重的走了。
蘇譽之看著容瑛背影,忽然覺得自己欠容瑛的實在太多,卿淺淺有些魔怔,失魂落魄的走進內殿,公儀珩仍在昏迷,臉色蒼白。
卿淺淺走到床前,好像做夢似的望著公儀珩,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公儀珩死了……
公儀珩不會死!
卿淺淺猛地清醒過來,看著公儀珩的臉片刻都不挪開,蘇譽之看著心痛也心酸,便沉默的站在一旁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卿小安帶著旺財哭著跑了過來,卿淺淺稍微回過些神來,將卿小安抱緊,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等待終究是漫長的,眼見天都要亮了,公儀珩卻沒有醒的跡象,時間越長公儀珩就越危險,卿淺淺忽然轉頭,對蘇譽之道:“你帶小安先回去,我在這裡守著就好。”
蘇譽之眼底下也是一片青痕,“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卿淺淺笑了笑,道:“我沒事,阿珩他也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一晚上沒吃東西我餓了,你去叫膳房給我熬點粥,阿珩醒了也能吃一些。”
蘇譽之猶豫的看著卿淺淺,總覺得卿淺淺不會是這麼容易就想得開的人,可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順著她只會更難收拾,便順著她道:“那好,我先帶小安回去,外面一直有人,你有什麼便叫人。”
卿淺淺點頭,“好。”
蘇譽之便從卿淺淺懷裡抱起卿小安離開了內殿。
卿淺淺便握了公儀珩的手,“阿珩,睡了這麼久了,你該是睡夠了啊,你要是再不醒,我便來陪你了。”
往事一幕一幕如舊電影從她腦中放過,她想起從前總是因為害怕而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他們因此錯過了那樣多的時光,如今想來,當初那一切都好可笑。
“阿珩,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若你不能醒,碧落黃泉,我也要來找你,阿珩,你醒醒好不好……”
“阿珩,如果你醒來,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你不喜歡我插手江湖事,我便不插手了,你不喜歡我用武,我便也可以不用了,阿珩,只要你能醒,我什麼都可以放下。”
我什麼都可以放下,卻惟獨,已經放不下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