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2章 並不熱烈的重逢

第152章 並不熱烈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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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並不熱烈的重逢

江驍還算是客氣,只是萬年不變的雲淡風輕的笑著,“蘇公子把江某當神了不成?這世上沒有忘不掉的事,只有不想忘的人。”

蘇譽之這個粗人這次竟然聽懂了江驍的話,不覺便苦笑一聲,“少卿說得是,蘇某敬少卿一杯。”

江驍端了酒與蘇譽之碰了杯,“幹。”

“幹。”

桌上無菜,兩人卻都沒有要喊菜的意思,只喝酒,談天說地,竟也能說到一處,說到興起時兩人都不吝大笑,連江驍這種平素很冷的人都變溫暖了。

蕭輕臣也奉令來巡查的時候,正好見蘇譽之和江驍兩人在大廳裡喝酒,喝得正酣,他便站在門口處看,也不說話也不再往前走,就那麼靜靜站在門口看著。

不知道站了多久,侍衛從外面進來見蕭輕臣站在門口,不由詫異道:“蕭公子,外面這麼冷,你怎麼在這裡站著不進去?”

蕭輕臣微微笑了笑,“不進去了,走吧。”

侍衛一頭霧水,不過蕭輕臣說走他便只能跟著走。

江驍聽見門口聲音便看了過去,只見到蕭輕臣的背影,還是如當初清瘦修長,連身上的白色狐裘都是當年那一件,江驍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蕭輕臣身上,臉上是涼薄的笑意。

這天蘇譽之喝得大醉,江驍仍舊清醒,所以江驍讓夥計送蘇譽之去歇息之後,便獨自離開了百花樓,他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許久都不曾踏足的地方……輕侯居。

輕侯居,便是蕭輕臣的住所,地處頁城郊外,一座清幽雅緻的別院,沒有僕人護衛,只得蕭輕臣一個人。

雖是如此,但能近蕭輕臣的人,這世上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不是因為蕭輕臣武功有多好,而是有不少人在暗中保護他,這其中就有江驍派的人。

蕭輕臣平素不喜歡坐轎子,也不喜歡坐馬車,他偏愛走路,即便是畏寒,即便是今冬大雪已鋪了一地積雪。

蕭輕臣踩著厚厚的積雪,一個人在夜裡慢慢的走著,或許是風雪太大,他身體本來虛弱,所以路走了一大半便停下來猛咳嗽了一陣,他身後縱馬而來,見到蕭輕臣之後又棄馬一路遠遠跟隨的江驍,終於是忍不住衝了上去,冷聲道:“蕭公子這是在演哪一齣?弱不禁風?”

蕭輕臣手裡捂著帕子,隨意的將帕子放進懷中,清冷的笑著,“真是難為少卿,這麼冷的天還記得要來諷刺蕭某。”

江驍冷著臉,“誰有那個閒工夫跑這麼遠來諷刺你,只不過是說螻蟻尚且貪生,蕭公子莫非連螻蟻都不如。”

蕭輕臣道:“少卿這話說得,好似蕭某輕生似的。”

江驍冷哼一聲,疾步上前一把拽出蕭輕臣放進懷中的帕子,那帕子中間一團血紅,冷冷道:“蕭公子若不輕生,這又是什麼?”

蕭輕臣涼薄一笑,“這是什麼,又與少卿何干?蕭某生死,又與少卿何干?”

江驍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連聲說了幾個好字,冷冷道:“是,是,你蕭輕臣的生死與江驍沒有半點干係,好!好!”

江驍說完,扔了手中帶血的帕子,負氣轉身疾步便走了。

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的,唯餘下那一點血紅,蕭輕臣站在雪地中,看著江驍的背影,最終只是輕輕笑了笑。

他這樣的人,總歸是沒辦法壽與天齊的啊,江驍他又是發的哪門子火?

蕭輕臣方拾起地上的血帕子轉身,便看容瑛站在他家門口,他與容瑛,卻是好朋友,容瑛此次來,便是來為蕭輕臣看病。

蕭輕臣一直患病,思慮過重,心脈不齊,夙興夜寐,早已經撐不下去,是容瑛一直在用藥維繫他的命,所以容瑛曾在輕侯居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便是蕭輕臣病症最嚴重的時候,也就是那時候,他劃清與江驍之間的界限,江驍至此,便再也沒有來過輕侯居。

蕭輕臣臉上帶笑,朝容瑛走過去,“我去百花樓接你,你卻不在,想不到竟比我快一步到了這裡。”

容瑛道:“這麼冷的天,你何苦自己走路,你身體不好,該避這風雪。”

蕭輕臣在門口拍落身上的積雪,“怎麼不去屋裡等我?暖和一些。”

容瑛道:“我本來在屋裡煮茶等你,聽到外面有聲音才出來的。”

蕭輕臣哦了一聲,“那我們進去吧。”

兩人進了屋,關了門,回了內堂,容瑛給蕭輕臣倒了杯熱茶,道:“我剛才見櫃子裡的藥不對數,你沒有按時吃?”

蕭輕臣捧著熱茶,笑道:“你該知道我這病,何苦呢。”

容瑛嘆氣,“這次我一定要來南唐,便是給你帶了一味藥來,這藥是我才從鹹俊山找到的,加了這味藥,你的病便能大好了。”

蕭輕臣手微微一抖,縱使是冷淡如他,眸中也是一層欣喜,“你說的當真?”

容瑛道:“我何時騙過你?”

蕭輕臣道:“多謝。”

容瑛指了指一旁放著的一個箱子,“這裡面的藥便是我重新為你調配的,連服三個月,便能治好你的病症,所以我要在這裡住三個月,親自熬藥,親自見到你把藥喝下去。”

“如此,有勞。”

“孃親,你穿成這樣是要做什麼?”卿小安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看著孃親穿得像個粽子不由好奇的問道。

卿淺淺一邊賣力的拾掇身上的衣服,一邊對卿小安道:“孃親要出門啊,小安你乖乖睡覺,等孃親回來。”

卿小安大約是沒睡醒,也沒有問他孃親要去哪裡,果然乖乖的又躺下睡了,卿淺淺便輕手輕腳的摸出門,瞧了瞧四下無人,便縱身一躍上了房頂。

卿淺淺輕功了得,吸入了血蟾之後輕功更是大增,所以她便直接從房頂上飛,她要去百花樓,一為看帥哥,二為敘舊。

百花樓屋頂上,蘇譽之仍然在喝酒,房頂上放了兩個厚厚的蒲團,勉強能遮住積雪,沒那麼冷,卿淺淺看見蘇譽之,氣不打一出來,“**怪你死這兒做什麼?”

蘇譽之挑挑眉:“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

卿淺淺氣鼓鼓的道:“你沒覺得你杵在這兒,我的出場就不驚豔了?”

卿淺淺還是卿淺淺,蠻不講理,毫無章法,不過蘇譽之就笑了,“那你說要怎麼辦?”

卿淺淺哼一聲,在一邊的蒲團上坐下來,“賠錢。”

蘇譽之笑著,“那不知姑娘覺得多少錢合適?”

卿淺淺瞄他一眼,語氣仍舊不爽,“你這樣的,起碼要給我一萬兩銀子。”

“我要是不給你就揍我?”

“必須。”

蘇譽之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這是一萬兩,就知道你一來就會跟我要錢。”

卿淺淺毫不客氣的收了銀票,“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蘇譽之便將酒遞給卿淺淺,道:“三十年陳釀竹葉青,加上這個給你賠罪,可好?”

卿淺淺自打在王宮裡,公儀珩就不准她喝酒了,所以這會子見了酒立馬就豪飲了一大口,“好酒!”

蘇譽之心疼,“這可是江少卿家的獨家配方,照你這樣牛飲,真是可惜。”

卿淺淺也覺著這酒的味道和一般的竹葉青不同,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便問道:“這裡面可是加了桂花?”

蘇譽之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卿淺淺得意道:“這酒裡頭的事,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蘇譽之咋舌,“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卿淺淺一巴掌拍過去,拍到蘇譽之腦門,“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蘇譽之哼一聲,奪了酒過去喝了一大口,“你還是一點沒變。”

“我為什麼要變?”

“也是。”

“也是什麼?”

“沒什麼。”

“哼,老實交代!”

“真的沒什麼啊,真的。”

“哼。”

過了片刻,卿淺淺望著夜空裡的鵝毛大雪,沉聲開口:“喂,**怪。”

“嗯。”

“你回永安城的時候,去看過沈涼沒?”

“去過。”

“他,怎麼樣?”

“我去見他時,他很好,氣色比從前好了不少,還同我喝酒,他已經很多年沒喝過酒了,那天卻要與我大醉,你問這個做什麼?”

卿淺淺臉色有點白,卻只是垂頭,道:“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我還去了趟卿家,卿家一切都好。”

“我大哥呢?”

“他也很好,整日研習兵法佈陣,精神比從前好了很多。”

如此問了一遍,卿淺淺稍覺安心,只是想起沈涼,不由多了幾分傷感,她是知道的,沈涼當日與蘇譽之喝酒大醉,便是在與蘇譽之訣別,可惜蘇譽之這個傻子,竟然看不出來,不過這樣也好,有時候人簡單一點活著,也不會那麼痛苦。

“你和小安呢,過得還好吧。”

“嗯,我們過得很好。”

有句話叫做,你過得不好,我會難過,你過得好,我也會失落。

蘇譽之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喝酒。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便有些不著邊際了,總之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不用想這也講有不有道理,又對不對,好像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比去在意,他們都是自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