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9章 多少往事成空

第149章 多少往事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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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多少往事成空

棺材蓋子裡灌了水銀,水銀封棺,原本設定好的機簧便會自動彈起,從棺材裡面完全的封死,這個棺材,沈涼最開始找宋衍設計的時候,沒有留出路,也就是說,這會子他一躺進去,這副棺材便永遠的封死了,誰都打不開了。

沈涼看著那副棺材,最後看了一眼這塵世,然後慢慢扶著棺材躺了進去,棺材裡很寬,也很乾淨,底層還刻意用了最軟的綢緞鋪了,躺在裡面很舒適,也沒覺得不妥。

枕頭下有個機關的按鈕,按下這個按鈕,棺材便會自動封棺,蓋子上的水銀就會慢慢的洩下,慢慢的將每個孔都堵死。

沈涼摸索著那個按鈕,眼神有些衰敗的望著鉛灰色的天空,他手輕輕一按,棺材底便發出機簧運作的聲音,沈涼閉上眼睛,在努力的適應黑暗。

不過,應該很快吧。

永安城望江樓,蘇譽之很久沒有回來了,所以這刻在望江樓喝酒吃飯也沒什麼稀奇,不過稀奇的是,容恆恰好也在這裡,不只是容恆,還有尹商、宋衍。

四大家族的人,突然全部在望江樓出現,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蹟。

蘇譽之前腳剛踏上二樓,後腳就想跑,不為別的,實在是覺得這樣的場景,不太適合他現在的氣質,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是啥省油的燈,這一碰了面,還指不定又在攛掇些什麼陰謀詭計。

不過他卻是走不了,因為尹歌早已經在望江樓候他了。只要尹歌在,蘇譽之絕對不會掉頭就走,因為那樣會顯得他怕尹歌。

於是蘇譽之硬著脖子走了過去,不過是當沒見容恆等人,徑直就往前面走,容恆一身紫色長袍,雍容典雅,臉上含笑,“蘇公子留步。”

蘇譽之只好轉身,乾笑兩聲,“哎呀,是容公子啊,容公子好啊。”

容恆依舊含笑,指了指身邊幾人,“四大家族的人現在都在這裡,是有很要緊的事要商量,蘇公子還是小心別走錯了房間,咱們的房間在這裡。”

蘇譽之當然知道這些人要說什麼,昨日他就收到了公儀珩的帖子,他不想去,所以帖子至今都沒有開啟看,今天沒有想到會在望江樓遇到這幫冤家。

蘇譽之和卿淺淺在一起待久了,別的本事沒學到什麼,卻偏學會了一樣:不要臉。

所以蘇譽之笑著,“容公子說笑了,望江樓這麼高階的地方,我可沒有那個錢去長期包房啊,容公子你們有要事就慢慢談,我先走一步。”

“莫不是你沒那個膽子,怕了?”尹歌抱著劍,不屑道。

蘇譽之就立即哼道:“誰怕了?去就去!”

說罷果真就徑直走進了房間,容恆笑著搖搖頭,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倘若他們在這裡講半天道理蘇譽之都未必肯去,尹歌一句話倒能把蘇譽之刺激去了。

“諸位,我們也進去吧。”容恆做了個請的姿勢。

尹商兩兄弟和宋衍也禮貌的回道:“容公子請。”

這間廂房是容恆留在望江樓的私人房間,平素他不在這間房也是空著的,他要來,便會有專人先來拾掇一番,因為容恆有個怪毛病,就是時常會心血**的糟蹋錢,有時候他甚至會因為不喜歡一副窗

簾而換掉整個房子的裝潢,有錢人的想法,你真的不能理解。

房中已先備好了酒菜,蘇譽之已經先喝起了酒,酒是十八年的女兒紅,已算是極好的酒了,容恆好酒道,他喝的酒總是最好的,不過容恆雖然喝酒,卻是不濫酒,絕不喝醉。

蘇譽之猛灌了一壺女兒紅,讚道:“都說容公子的酒是天下間最好的酒,今日嚐了果然是名不虛傳。”

尹歌在蘇譽之一邊坐下,“容公子的酒也不是誰人想喝就喝得到的,你就不怕酒裡有毒?”

“怕什麼?容公子一向磊落坦蕩,他要殺我,也不至於用下毒這樣下三濫的陰招。”蘇譽之夾槍帶棒的一句話,噎得尹歌臉色一陣清白,冷哼聲坐在一邊不說話。

容恆在主位上坐了,淡淡道:“蘇公子錯了,有時候下毒就未必是什麼陰招,容某是商人,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所以這酒裡,確實有毒。”

“什麼?”蘇譽之瞪圓眼睛,“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容恆反問道:“蘇公子覺得,容某像是在開玩笑嗎?”

蘇譽之立馬便伸手去摳喉嚨,試圖將毒酒摳出來,容恆道:“沒用的,這毒一旦吞下去,誰都摳不出來的。”

蘇譽之立即抓了容恆手:“解藥!解藥在哪裡?”

容恆搖頭,“說實話,我也沒有解藥,不但沒有,我們幾個,和你中了一樣的毒,此毒名叫閻羅,無色無味,卻厲害至極,服毒者三月內看似與常人無異,然後三月後還沒有解藥的話,必死無疑。”

容恆等人都是行事極為小心的人,他們也一起中毒,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令妹容瑛可是天下第一的神醫,她怎麼說?”

“什麼都沒有說。”

連容瑛什麼話都沒有說,這毒看來是真的難解了。

蘇譽之見眾人凝重的神色,皺眉道:“你們知道是誰下的毒?”

容恆淡笑,“蘇公子果真聰慧。”

“是誰?”

“南唐國侯,公儀珩。”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次反問的卻是宋衍。

蘇譽之道:“公儀珩不是小人,這一點我能肯定。”

宋衍望著蘇譽之,“蘇公子似乎很瞭解公儀珩?”

“不瞭解。”

“那蘇公子為何為公儀珩辯護?”

“因為我相信他。”

宋衍便不再說話了,容恆又道:“蘇公子不要誤會,我們並非是有意栽贓公儀珩,實在是公儀珩在信中已經言明,我等確實因為他才中毒。”

蘇譽之就不理解了,“他既然要下毒,又為什麼要對你們說?道理說不過去啊。”

“道理很簡單,他要我們去南唐,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去。”

蘇譽之想不通,又問道:“他想要我們去南唐,直接請我們就是了,為什麼還要,還要這麼做?”

容恆道:“蘇公子這問卻是把我難住了。”

蘇譽之這才恍然大悟:“這麼說,你們今天就是來商量去南唐的事?”

“是。”

“商議得如何

了?”

“已經妥當。”

“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

蘇譽之嘆口氣,他這趟才從南唐回來,想不到這麼快又要被逼回南唐去了,“既然明日才走,今天我就索性把酒喝夠了。”

容恆笑著搖搖頭:“蘇公子真是妙人。”

天下間,有誰中了奇毒閻羅不但不怕死,還要把酒喝夠的?

從望江樓出來,已過子時,蘇譽之手裡還拽著壺酒,腳下有些踉蹌,夜風吹來,他頓時打了個寒噤。

一個素衣女子走過來,問道:“請問,是蘇譽之蘇公子嗎?”

蘇譽之仰頭喝了大口酒,斜眼看了一眼那素衣女子,看女子的打扮,倒有些像姑子,蘇譽之神色便恭謹了幾分:“在下正是,不知仙姑找我何事?”

“公子一位故人,想見公子一面。”

“故人?”蘇譽之重複一遍,若這天下還有一個做姑子的故人想見他的話,那便只有一人了。

“是。”

“仙姑前面帶路。”

“公子請跟我來。”

這個“請”法卻有些特別,先給蘇譽之蒙了眼睛,再抬上轎子,不過反正那日不會害他,不過是不像讓他知道行蹤罷了,所以蘇譽之安心的在轎子裡睡覺。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仙姑把蘇譽之叫醒,蘇譽之解下眼睛上的黑布,睜眼便見一座別緻的竹屋,那仙姑道:“公子,你要見的人就在裡面,公子請。”

蘇譽之難得正形的理了理衣衫,道了聲謝便走了進去。

竹屋裡沒什麼過多的陳設,都是些日常用到的東西,蘇譽之卻沒想到,當初那樣名動天下的人物,如今卻能過著這樣清苦的生活,到底是佛助了她,還是佛害了她?

“蘇公子,一別經年,別來無恙。”院中傳來一聲好聽的女聲。

蘇譽之心神一顫,想不到時隔多年,她卻一點都沒有變。

蘇譽之慢慢走過去,“葉姑娘,別來無恙。”

葉姑娘,葉子寬,當年名動天下的第一才女,百花樓第一頭牌,也是沈涼生平第一個欣賞的女人。

葉子寬在院中打理花圃,便笑道:“蘇公子請坐。”

蘇譽之看著滿院子的蘭花,不由嘆息,“都說你出家為尼,已經了卻塵緣,如今看來,倒是騙人的了。”

葉子寬也不辯解,只是笑道:“不一樣的,從前那叫執著,如今這叫放下。”

蘇譽之笑著搖頭,“你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

葉子寬便停了手,望著眼前的蘭花,道:“我想問公子,王爺他可還好?”

蘇譽之道:“他前些時候不是來見過你嗎?”

“是,王爺確實來見過我,可正是因為他來見過我,所以我才不放心。”

蘇譽之皺眉:“此話怎講?”

葉子寬眼神便有些暗沉,“蘇公子或許不知道,我曾與王爺之間有過約定,今生今世,永不再見。”

“為什麼要作此約定?”

“我與他修的不同,他修的是天下,而我修的是自己,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