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2 殺人不過頭點地

112 殺人不過頭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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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之步步向上 112 殺人不過頭點地

112:殺人不過頭點地

莫名其妙躲過一劫,草草覺得自己是幸運幸運加幸運。開開心心準備過年。

大過年的當然要給爺爺買點禮物了,奶奶的離去讓草草充分認識到,什麼叫子欲養而親不待。

爺爺今年92歲高齡,身體相當硬朗,草草想為爺爺買點酒,想想算了,90多歲的人了,喝那東西對身體不好,草草將拿起的茅臺放回貨架。

買個加溼器吧,但網上說容易使老年人患上“加溼性肺炎”,得,又否決了。去請一竄佛珠,到寺院開光,然後送給爺爺,這個挺好。

買點年貨回家過年!

春節七天年假,草草吃的時相當的開心,唯一的不開心是今年奶奶走了,沒有春聯、煙花、各種喜慶的東西,爺爺似乎一直活在回憶裡,就像要把他這一輩子的事情統統梳理遍一樣,每天都在回憶,回憶曾經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人和事。數十年往事盡在眼前,一晃而過,心境和平,大徹大悟。

大年初三的時候家裡來了客人,也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前來拜訪爺爺,自稱是隔壁賈村的賈老頭。

八個壯漢抬著一張床,**一床厚實的棉被,只露出一個頭,深陷眼窩黯淡無神,皺巴巴的一層皮包著骷髏一樣的頭,看樣子非常詭異,就像棉被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老人的頭橫在枕頭上一樣,伴隨著八個壯漢一字跪在門前,**的老人開始喊門:“左大哥,你在家嗎?”

原本草草在房中陪爺爺,陪他說話,聽他講講年輕時候的故事,為爺爺泡杯茶什麼的。聽到這一嗓子嚇的一激靈。爺爺沉浸在回憶中似乎沒聽見響動。

這哪裡是人的聲音?奸細陰寒,像深夜樹枝間嗚咽的鬼風,落地窗外豔陽高照,草草撞著膽子來到外堂,推開門,蒼老的聲音隨著風悠悠的飄進來“左大哥,在家嗎?”

內屋一聲清脆的茶杯落地聲,伴隨著眼前的景象,左草草驚的說不出話,趕緊去看看爺爺。

爺爺顫顫巍巍扶著柺杖往外走,左草草嚇的趕緊扶著,從口袋摸出電話“搬救兵”。爺爺看了看**躺著的人,心中有數的點點頭,他似乎知道有人要來,將老骨頭請進來,兩位老人在火爐旁聊了起來。

隻言片語間左草草聽了個大概,從前爺爺西北做過響馬、為國民黨修過槍、造過子彈,所以在某些年代沒被批鬥,紅衛兵直接將他拉出去斃了,萬幸爺爺命大逃走了。但是留下的人遭了秧,奶奶還有十個孩子被圍在屋子裡,紅衛兵放火燒房子,跑出來一個打一個。要麼被燒死,要麼被打死。第一個闖出去的孩子被人活活打死,他的死換了一家人一條活路。那時候窮的連棺材都沒有,在爺爺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張破席捲著這個孩子如土……

一切都拜這“老賈頭”所賜。難怪父親來了會用那麼憎惡的眼神看著這個老人。

“嫂子走的時候我就想來看看……”賈老人躺在**氣息很虛弱,人之將死,油燈將滅。

爺爺嘴巴囁嚅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爺爺不停的發抖,似乎激動的難以抑制。

“左老哥,殺人不過頭點地,算了吧,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一床被子裹著老賈頭,躺在藤椅上的他哀求著。

曾經的仇恨是真的,而今的懺悔也是真的。爺爺老淚眾橫為老賈頭掖掖被子激動的說不出話。

見爺爺不肯原諒,老賈頭不肯走。老賈頭多少歲草草不知道,但是爺爺九十多歲的人了經不起折騰經不起耗。

“爺爺,茶涼了,我幫你換一杯。”草草拎起水瓶為爺爺添點水,“一不小心”滾燙的開水潑在手上,登時白嫩的手背呈現出不合適的緋紅,水泡鼓起,痛疼與灼燒鑽心疼,草草淚眼汪汪咬著牙沒讓自己哭出聲。

深邃的老眼敲了草草一眼,爺爺輕輕接過草草顫顫索索的手仔細瞧瞧,輕嘆口氣,“去醫院吧。”

小草兒爸被爺爺留下來接待客人,小草兒扶著爺爺緩緩走向去醫院的路上。

微風吹過,枯枝上的雪星星簌簌往下掉,下午陽光灼灼,溫度正好,爺爺撫著草草的頭喜愛的問:“丫兒,疼不?”

草草含著眼淚笑笑,搖著頭。

大年初八上班,初七,草草向爺爺辭行回上海,老人分不清現在是天下大治還是天下大亂,他只知道他的孫子孫女們在外面跑生活,很不容易,就像他當初下南洋、走西口、闖關東一樣。每走一個人老人都會叮囑半天,看見草草的時候爺爺尤為擔心,畢竟在他眼中這個小孫女還是個孩子。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要走那麼遠的路去上海討生計那日子過的該有多艱難!

草草只想對爺爺說:爺爺,其實是我讓別人的日子過的艱難。

“丫兒啊,初六的時候老賈頭走了。”爺爺這話一說,草草心裡咯噔一下,心虛的看看老爸,心想:這事兒爸爸和幾個叔叔伯伯商量好了,是要瞞著爺爺的,誰那麼多嘴!和爺爺說了?老人家最聽不得死人這些事兒的。

到底薑是老辣,草草臉色一變,爺爺就知道小丫頭在想什麼。

“沒人和我說,我看出來的,初三那天他來我這兒,我就看出來了,他要走了,就這一、兩天的光景……”爺爺慈愛的說道,左草草不說話了,垂手恭聽,等爺爺說下文。

“丫兒,爺爺這一輩子做過很多很多事。”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閉上雙眼,似乎他又想起生命中那些驚心動魄的過往,“爺爺可以平安活到現在,是明白一個道理:不知深淺絕不冒進,不知輸贏絕不收手。我寧願初六那天死的人是我,我寧願被人抬到別人家門口道歉的人是我,我也不願意失去一個孩子……丫兒,你們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的。爺爺老了……”爺爺老眼渾濁清淚可見,拍著草草的手,再也說不下去。

是啊,爺爺老了,見不得打打殺殺也見不分別。白髮人送黑髮人他無力承受第二次。

“爺爺,你放心,凡是在己不在人,掌中命紋雖亂,卻翻不出我手心。只要你在家看著我,我就一定會平安的回來孝敬你!”

左草草平靜的給爺爺鞠躬,在爺爺不捨的目光中開始了新的一年。

哇哦,紅燈綠酒的上海,爾虞我詐的同事,險象環生的辦公室,敢來和你叫陣的都是老薑啊,這是何等辛辣的職場,這是何等辛辣的辦公室,不過左草草就好這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