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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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共進晚餐
“滴鈴鈴……”
總監室的電話響了。
宋健放下了手頭上的資料夾，拿起桌上的電話，很禮貌地問道：“喂，我是宋健，你是哪位？”
一個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宋總啊，你怎麼還沒下班呀，你看看，多快10點鐘了，真是個工作狂！”
聽到是楊敏的電話，宋健有些激動，忙說道：“噢，是楊敏啊，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辦公室裡的？”
“噢，我出差剛回來，才下車，正好在樓下看到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知道你還在加班。”
“楊敏啊，你這次銅城之行事情辦得還順利嗎？”宋健迫不急待地問道。
“宋總，不好意思，我現在肚子餓壞了，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了，我想你也一定餓了吧，你下來，咱們一起去吃個晚飯，邊吃飯邊彙報工作，你看怎麼樣？”
宋健猶豫了片刻，很勉強地說道：“好吧，我這就下樓。”
“那你快點下來，就在我們公司對面的得月樓飯店，我在那裡等你噢。”
在宋健到來之前，楊敏已經找好了包廂，點好了六菜一湯，還要了一瓶紅酒。
宋健一進包廂，看見了桌上的紅酒，就說：“怎麼還喝酒啊？”
楊敏笑了笑說道：“我們這是第一次共餐，既是同事，又是校友，應該喝點酒吧。我想你不會反對吧？”
聽了楊敏的話，宋健也笑了，覺得這話合情合理，連忙說道：“不反對，不反對，楊敏，你說得對，咱們是該喝點酒，樂一樂，放鬆放鬆。這樣吧，再加兩個菜，今天我買單。”
楊敏一聽，急了，忙說道：“宋總，你別逗了，是我請你的啊，怎麼能讓你買單呢。你這不是小瞧我了嘛？”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小瞧你呢。”宋健連連解釋道：“今天應該是我買單。你聽我慢慢說，第一，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共餐；第二，我是你的大哥；第三，這些天你幫我做了這麼多事，理應感謝的；第四，請你喝酒，以資鼓勵，就是今後還需要你繼續幫我做很多的事情。”
“宋總，你說得很有道理，那好吧，”楊敏很不情願地說道：“這回我就發揚風格，把這寶貴的‘第一次’讓給你吧，下一次你可千萬別再同我搶著買單噢。”
“好的，好的，一言為定。”宋健看了一下桌上的菜說道：“楊敏啊，看來今天我是有口福的，桌上的菜我全喜歡吃。”
“真的？”楊敏看著宋健半信半疑地說道：“我可不知道你喜歡吃這些菜，我是根據自己的喜好隨便點的呀，你是在說客套話吧？”
“我說的是真的呀。”宋健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說什麼客套話。”
“真的？”楊敏大驚不已：“李大哥，我們不但有校友的緣分，有同事的緣分，還有相同口味的緣分，以後我們可以能有口福而同享了。”
宋健笑嘻嘻地說道：“這是我宋健的福分，以後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省得我來點菜了。”
“宋大哥，真可惜啊，我才出差兩天，就錯過了公司難得上演的大戲。”楊敏一邊倒著紅酒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大戲？”宋健一臉茫然，看了一眼楊敏，問道：“什麼大戲？”
“來，先乾一杯。”楊敏舉起了酒杯。
“不，”宋健舉起了酒杯又放了下來，說道：“你不說出是什麼大戲，我就不同你乾杯。”
“怎麼，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楊敏面露驚訝的表情。
“是呀，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大戲。”宋健瞪大了雙眼看著楊敏。
“你是戲裡的男一號，怎麼會不知道……”楊敏似笑非笑。
沒等楊敏說完，宋健已經明白她指的大戲是什麼了。他有點好奇地問道：“你才出差回來的，人還沒進辦公室哪，怎麼就知道公司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呢？”
“我楊敏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楊敏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有一雙千里眼，能眼觀六路；我有一付順風耳，就耳聽八方。”
“看不出來。”宋健若無其事地搖了一搖頭，嘆道：“嗨，我應該稱你林大俠才是。”
“你不知道吧，”楊敏向宋健做了個鬼臉，神祕兮兮地說道：“自從你這個大博士空降我部，我就時刻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也留意著大家對你的評頭論足。”
楊敏的話一下子把宋健的好奇心給吊起來了，他急不可耐地問道：“我的林大俠，那就透露點，都說我些什麼啦？”
楊敏繼續在吊著宋健的胃口，慢騰騰地說道：“多著呢，想聽好話，還是想聽壞話？”
宋健忙說：“當然是想聽壞話嘍，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聽好話。”
楊敏看著宋健反問道：“你不想聽好話？真的？”
宋健搖了搖頭說：“我不想。”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宋總，那我十分遺憾地告訴你：我沒有聽到壞話，所以無可奉告。”
“你就別賣關子了，現在你即使想說，我也不想聽了。”
“宋大哥，真的沒聽到壞話啊，我又不能瞎編。”
“你說巧吧，這兩天這麼多事，可你偏偏不在，如果你在，還可以幫我擋一陣子呢。”
“謝天謝地，還好我沒在，如果在了，我也許一時衝動，收不住嘴，就給添亂了，搞不好就亂上加亂，亂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會吧，你既聰明又穩重，怎麼會添亂呢？”
“你看現在，多好啊，部門的殘局被你車馬炮左右上下一調動，竟然連逃數劫，轉危為安，亂中取勝。宋大哥，你真是高人哪，佩服！佩服！想不佩服都不行。”
“你是在笑我呢，還是在誇我？”
“等乾了這一杯酒我就如實地告訴你。”
“好，乾杯。”宋健和楊敏碰了一下酒杯後，一乾而盡。
“我是在百分百地誇你哪。你這麼聰明，也不想想，哪有部下敢笑話上司的？”楊敏也是一乾而盡。
“楊敏，你說我真能坐好總監這個位置嗎？”
“當然能，這個位置舍你其誰？”楊敏藉著酒興晃了幾下頭。
“一個月工作下來，我覺得部門要完成現在這個指標是有難度的。”宋健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宋大哥，沒什麼可怕的，我全力支援你。”楊敏舉著酒杯興奮地說道：“來，乾一杯。”
“外部形勢暫且不談。但就說內部吧，也糟糕透頂，我們部門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各類人物都有，你看，有扯皮的，有踢皮球、有搗蛋的、有撞鐘的……”宋健一仰頭，把酒杯裡的紅酒都灌進了喉嚨。
“這些啊，正常的。沒有哪個公司不存在這種現像的，只要有人堆的地方都一個樣，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中國人多嘛，這完全就是中國特色。你啊，可能是在美國呆久了吧。不過你是一個有智慧的男人，很快就會適應的。我想，你明年的今天就不會說同樣的話了。”
“話是這麼說，但你知道嗎？我看到這些真不習慣。我看到這些無畏的消耗，心如刀割。”
“宋總啊，我們現在的部門就像一部破舊不堪的老爺車，當然會時不時地拋錨息火，但經過你一段時間的精心維修和徹底改造，一定會正常行駛的。”
宋健“嗨”地嘆了一口氣，底氣不足地說道：“但這維修和改造啊，也不是輕而易舉的。”
“我說，宋大哥，如果容易，這個位置還能輪到你嗎？我不早就坐上了。”
“你坐這個位置也許比我坐得好。”
“沒有也許，宋大哥，你以後不準再拿我開玩笑了。來，為你的旗開得勝乾一杯。”
宋健也端起了酒杯說道：“好，乾杯。”
“宋大哥，你入職的第一天起我就對你充滿信心，現在一個月下來了，我對你更是信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