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的時候才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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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的時候才開封
美女愁嫁之我的上司男友
交談的人群漸漸的安靜下來,看著進來的他們十指相扣,相顧安然的自然和美滿。在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昔日的狼狽,能看到的是一笑從容的優雅和溫柔。而他身邊的女子,大多數人都見過,那日伴著輕舞的裙角,驚豔了滿屋子的男男女女。他們逃了,又回來了。
頂著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他們依舊能走的那樣從容。就彷彿當時一樣,顧盼神飛,只是現在風華無比的不是南宮瑞成而是南宮晉。
南宮業看著這個和以往大不相同的孫子,已經有些枯皺的臉上顯出了淡淡的笑痕,他問:“不介紹這個姑娘給爺爺認識認識?”
南宮晉眼睛明亮,張嘴就說:“當然,她是我……”
於夕打在他前面出聲,淺淺鞠了下身:“您好,我叫於夕。”
南宮業點點頭:“好,好,啊晉帶她坐吧。”謙恭有禮,是個氣質出眾的女孩。
依娜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了些,託著腦袋問她:“我現在該叫你什麼,夕嬸嬸還是夕媽媽?”
南宮晉:“當然是嬸嬸,你以為呢!”
董事長夫婦在稍遠的地方神色糾結的看著他們,於夕不能無視他們的存在,也如剛才一樣微微的鞠了一下身體。
南宮瑞成在邊上靠著餐桌邊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然後姍姍來遲的安小慧也走進了大廳,依舊是那樣文文靜靜的打著招呼。那些審視質疑的目光,有時候落在於夕身上,有時候落在她身上,因為是熟識的人,所以才會更加的在意,那些目光的含義也才更加的傷人。
南宮業在宣佈開席前,南宮晉說:“爺爺,先開於夕送你的禮物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的花白鬍子微微上揚:“這丫頭,來就來了,還送什麼禮物,我老頭子也不差你這一件東西。”
於夕有些不知所措的笑著,她知道她來的尷尬,長輩雲集的地方,他們這樣的小一輩只有被晾在一邊的份。
如果風頭太過就是不尊重,所以這樣的氣氛真是壓抑。
南宮業:“那就先看看這丫頭給我什麼。”
那是外面的人現在剛抬進來,陳年的酒缸用蠟封了口,一看就知道是酒。南宮業看著缸口繫著的那條絹帶,憑空的多出許多的親切感來。
他問:“這個是?”
南宮晉:“40年有餘的女兒紅”
當年她媽媽剛出生的時候她外祖父母就開始釀酒,埋窖,到現在已經足足40多個年頭了。
南宮業有些驚詫:“這個恐怕是稀物了。”市面上的酒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原汁原味,何況是40個年頭。
解了絹帶,他握在了手裡,鑿開封蠟,開了壇,濃郁的酒香瞬間在南宮家流淌,偌大的大廳,無一人沒有聞到這樣的酒香。
連送禮的人於夕自己都被這樣的香味所迷離到,深深的吸著氣。
好香,像歲月給予的一種芬芳,越久彌香,崢嶸歲月已經漸趨為平淡的流年,只有它還在蓄積著它的美好,這一日,盡情的揮灑了!
隱隱的,於夕似乎看見了南宮業眼中的淚光。
她輕聲的問:“爺爺,您怎麼了?”
所有人都沉醉在這樣的酒香裡,都在交頭說著這香有多誘人。
南宮業問她:“是不是江南人家嫁娶的時候才開封這樣的酒?”
於夕被問到了,想了會說:“也無關嫁娶,總會在最重要的日子才會開封這樣的酒。所以說,今天您的日子重要。”
南宮業轉而問南宮晉:“是這樣而已嗎?小子,說說你的意思。”
南宮晉有了臺階馬上下:“爺爺,您看她做您的孫媳婦可好?”
南宮業看向於夕問她:“這個小子生來就不是安生的東西,這些年更是惡名昭彰,這樣的人,你願意跟著他嗎?”
於夕喉嚨一梗,似乎想起早些年她外公還在世的時候,那樣的寵,那樣的慣著她。那年的新墳,她外婆幾乎哭瞎了眼。
於夕眼睛微溼,輕聲的叫了聲爺爺。
南宮業拍著南宮晉的肩膀:“爺爺什麼都明白了,這姑娘好,好好的對她。”南宮晉怦然感動,連著答應:“我會的。”
他轉向賓客說:“今天的洋酒都撤掉吧,用我孫媳婦帶來的酒宴請你們,你們看怎麼樣?”
孫媳婦?大家互相交望,這一會子功夫,倒是有了個孫媳婦。當初大家都以為是南宮瑞成的,現在成了南宮晉的了!
南宮巨集章作為南宮晉的父親一直都沒有說話,現在老頭子倒是先答應上了,他站出來剛說了聲,就被南宮業制止。
“今天我最大,你就由著我吧。”
這樣關乎兒子的婚姻大事,竟然就這樣的由著他。做父親的心裡有些不痛快。任斐此時緩和了很多,做孃的當然希望有人能對她兒子好,有多好,她自然會明白。她看著於夕,在想,或許這個禍水,不只是禍水。
於夕所有過分的擔心,現在也不是這麼擔心了。說什麼南宮的高牆大院巍峨難進,其實也就如此。
打動他爺爺的是這壇酒還是顧雲芳,她也說不準。她覺的他很親切,一如南宮晉料的一樣。
???那樣的酒香似乎太耐人尋味了,連從來不沾酒的安小慧也捧著盞子,輕抿著,於夕再一次看見她嘴角的梨渦。她覺的她真漂亮。
或許她的容貌不是最豔麗的,但是此刻她很美。
有一種人懂的愛,愛的隱忍而無聲,偏偏那樣的愛是最動人的。他們懂得什麼叫舍,什麼叫成全。
微醺的客人們還在扎堆聊天喝酒,場面意外的和諧,沒有於夕來之前想象的糟糕。
南宮業站起身走進了內室,南宮晉拉著於夕起身,也跟了進去。
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