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愛情-梁遲沐 第一百三章 宿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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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愛情*梁遲沐 第一百三章 宿命?(7)
太后的話似在我腦海裡生了根,一連幾日,不管我在做什麼,總會不經意想起。 而那日因著我滿臉的淚水,洛梓軒雖沒再過多追究梁遲萱的失蹤,卻叫宸紫宮的一個名喚‘香雪’的宮女寸步不離的伺候我,我懂得他的擔心,所以也沒有反對,心裡雖著急還在天牢裡的東方邪,卻又毫無辦法。
這日,我叫繡言準備好了刺繡的東西,坐在薔薇滿架的陰影裡,欲繡個荷包送給洛梓軒,選了並蒂蓮的花式,粉紅的顏色,如同幸福在我記憶裡的顏色。 許久沒有做女紅,手也有些生疏了,低著頭繡了許久,卻堪堪繡出兩片花瓣的輪廓,揉了揉痠疼的脖子,一抬頭竟看見敏貴嬪笑容滿滿地站在花樹下看著我。
今日的她穿了身淺粉宮裝,底面繡著大朵清甜百合,細細的綰了一個墮馬髻,一小串細碎珠花別在髮間,嬌俏的模樣,讓我不自覺想起蘇芸生。
小沐兒,利用他對你的寵愛,毀掉蘇芸生的孩子……
我輕輕呼口氣,穩了情緒,朝敏貴嬪笑道,“今兒個怎麼想著過來?”
“早想著來瞧姐姐。 ”她亦朝我輕柔地笑著走過來,我忙喚了香雪奉茶,她坐在我身邊,看了眼繡架,“姐姐在繡什麼?”
“繡著玩呢。 ”有些不好意思,我將繡架放在一邊,她也識趣的轉了視線,端了杯子輕輕啜飲著。 有片刻的沉默。 她忽地問道,“繡言犯錯了麼?”
“嗯?”
她擱了杯子,笑道,“以前見繡言無論何時都在姐姐左右侍候著,今兒個我來了這般久,還未見著她,還以為她犯了錯。 讓姐姐責罰了呢。 ”
聽她這樣說,我才發現竟是有大半天不見繡言了。 忙問香雪道,“繡言呢?”
“回主子,寧懿宮地王公公一大早就派人傳了繡言過去,說是太后有事吩咐。 ”
太后?我微擰眉,卻又聽到敏貴嬪訝異道,“哎呀,這真是奇怪。 太后不是不再過問後宮之事了麼?怎會這大早上的又傳翠微宮的蘇貴嬪,又傳繡言的?”
我已沒心情應付她,只想著現下一心只念佛的太后怎會無緣無故的喚繡言去寧懿宮,遂語氣不善地回她道,“你今天來宸紫宮到底所謂何事?”
她頓了半晌,端了茶杯掩飾地看了左右,我會意,抬眼看了看香雪。 她識趣的退下。 敏貴嬪這才正色道,“妹妹上次送給姐姐地東西,不知姐姐可有收好?”
“那枚墜子?”我不是並未拿回來麼?
她卻搖搖頭,“我指的是那瓷白小瓶,裝了抑制優曇蠱毒性地瓶子。 ”
瓷白小瓶?我似乎也並未拿,我盯緊她。 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姐姐以前說無論疼痛,也絕不會留在‘他’的身邊——”
“夠了!”我慌亂地打斷她,拿著杯子的手輕微顫抖,微燙的褐色茶水跳落幾滴在我的手背上,陽光下,反射起刺眼的寒光。 這是一段太過傷痛陰霾的記憶,我只希望將它埋在心底,讓它腐爛成蛆,但為何總有人不斷地提起它?不放過我?
她卻突地拉了我的手。 急急地安慰道。 “姐姐不要著急!妹妹今日來此絕不是提醒你與‘他’的過去!‘他’只是想要我告訴姐姐,你體內的蠱毒會隨著天氣的變涼而愈加頻繁的發作。 所以一定要每隔兩日服食一顆‘凝lou丸’,就是那瓷白小瓶裡的綠色藥丸。 ”
“頻繁發作?”我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駭然地瞪大眼看她,敏貴嬪輕輕拍拍我的手背,“因為姐姐不願見‘他’,所以今日‘他’要我轉告給姐姐一句話,如今‘他’正想辦法配製解藥,但因解藥中其中一味的千藤蘿須得等到春季才開花,所以請姐姐——”
“我明白了。 ”我打斷她,慢慢平靜下來,原來他說的放彼此自由,卻是真的。 前幾日,我在宮外偶然的碰見他,想必他原是想對我說這一切地,只可惜,如今的我卻視他如洪水猛獸,即便是真誠的關心,我也會以為他別有企圖。
紀梓延……我們脆弱絕望如同蒹葭的情感啊……
“姐姐——”
“行了,讓我靜一靜吧。 ”再次打斷她,然後喚了香雪送她出去,一直沒看她的臉,所以也忽略掉敏貴嬪欲言又止的擔憂神情。
怔然片刻,我又拿了繡架,細細地繡著。 繡言何時回來的我並不知曉,只當繡了大半朵的並蒂蓮時,我有些口渴,剛一伸手,杯子忽然就遞到了我的手裡,一抬眼,便看見眉眼盛著些許憂鬱的繡言。
喝了水,有繡了些時候,繡言卻一直站在旁邊看我,許久也不說話。 太陽和暖,我卻驟然覺得晒得我心情煩悶,索性丟下繡了大半朵地並蒂蓮,笑著問道,“繡言,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告訴我?”
“沒有,沒。 ”她勉強地笑了笑。
我眯了眼看她,“今日太后傳你去做甚?”
“主子——”
“不要再告訴我沒有什麼。 這樣地話,你知道,我並不會相信。 ”
在我灼灼的視線裡,繡言竟低了頭,額髮垂下,擋住她所有地情緒。 我微惱,表面卻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道,“聽說,今日大早太后亦傳了蘇貴嬪——”
我有意地停下,靜靜地喝了口茶,繡言依然低著頭,交疊在腰間的手卻緊緊收攏,半晌,她抬起頭來,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似乎已經做了某種決定,“主子,奴婢以為太后娘娘地話十分有理,您——”
“住口!”我騰地打斷她,心臟忽然急速地跳動起來。
“連小時候最純真的感情都能背叛,主子您以為利用您多次的他不會再有背叛?”
“我叫你住口!!”茶杯‘嘭’地一聲摔在繡言的面前,她驀地跪下。 看著我的眼睛卻是平靜無波,絲絲憂傷纏繞。 我卻氣得渾身顫抖。 即便上官昊已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但那個小小杏花少年卻一直埋在我的心底,即使之後有了背叛,但小時候地純真溫暖,卻從沒有被蒙上塵埃。
她怎麼可以隨便將那些單純的溫暖與洛梓軒相提並論?!
這個念頭從腦海裡一晃而過時,我猛然驚怔地瞪大眼。 我以為我對洛梓軒地愛已是接近純真,完全信任。 卻不想心裡的某個角落依然藏有對他的不滿,他的利用,他的那句‘朕恨極梁家人’依然讓我如鯁在喉,這麼些日子以來的溫柔疼惜雖將心中傷痛撫平,但依舊有著扭曲的疤痕,如同我頸間淡粉傷疤,這一生,都會緊隨著我。
可是。 為什麼當姑姑對我說洛梓軒對我地寵愛會消失時,我會因為害怕,因而歇斯底里的哀傷哭泣呢?
果然,那麼愛了麼?
輕輕呼口氣,穩了情緒,我喚了香雪去換杯茶來。 便坐下,拿了繡架一針一針地繡起來。 繡言依舊跪在白玉蘭的陰影裡,憂傷的目光黏住我,手一抖,針突兀地扎進指尖,米粒大小的鮮紅血珠驀地冒出來,我怔怔地盯住它,思緒恍然。
“主子!”
視線移向繡言,見她盯著我指尖血紅,表情擔憂。 繡言。 隨著我一起長大的繡言。 知道我所有哀傷的繡言,陪著我度過生命中最苦痛日子的繡言。 四面紅牆裡,一心只為我地繡言……
我微微閉眼,“繡言,如果我是以前的梁妃,我絕不會有一點猶豫,可是——”現在不行,姑姑說得對,洛梓軒對我的無微不至的寵愛已軟化了我所有尖利的稜角,即使當年的小沐兒不適合這裡,我也不會再放任自己變得那般地驕橫任性,我心裡所有的祕密陰霾已大白於天下,我和梁遲萱也變回相親相愛的姐妹,明確自己愛的堅持,所以便不會再是當年眉梢眼角皆佈滿煞氣的女子。
沒等繡言再說上什麼,我拿了繡架徑直回了大殿。 在貴妃榻上懶懶地躺著,看著窗外的天一點一點的暗下去,看著迴廊上的八角宮燈被點上,看著玉盤似的圓月掛在半空,萬里蒼穹,繁星眨眼,一派靜謐的美好。
我地心裡無端地生出股感動,脣角微彎,這時一雙胳膊忽地攬緊我地腰,洛梓軒溫熱的呼吸流連在我耳側,“在看什麼?”
我轉回身,雙手攀住他地脖頸,微仰了頭,看著他黑亮的眼眸裡映出面若芙蓉的我,脣邊笑意更深,他驀地俯下頭輕啄了下我的脣畔,“小丫頭,你在勾引我。 ”
我笑著吻上他的脣,他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攬著我腰的胳膊騰地收緊。 大片月光鋪滿一地,薄紗輕舞,朦朧地遮住一派的旖旎春光。
一夜奮戰的結果時,醒來時渾身痠軟,洛梓軒晨起時不懷好意地笑著輕咬了我的耳尖,“得叫太醫仔細給你補補了。 ”
猛地羞紅了臉,我嬌嗔了一句‘討厭’便埋首在絲滑的被間,卻更加引得洛梓軒一陣更為暢快的笑聲。 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我才懶懶地喚了宮女進來侍候我梳洗,毫無胃口的隨便吃了些東西,瞧太陽正晒,便叫繡言香雪準備了消暑的吃食端去宸紫宮後院的水榭。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氣太熱,整個人越發顯得懶懶的,坐不到半個時辰,就頭昏昏的想睡覺,消暑的冰鎮酸梅湯一日能食好幾碗。 繡言總怕我吃壞肚子,還特地到太醫院揀了幾副藥,每日盡心盡力地煎了,我卻仍舊嫌棄那股藥味,從沒喝過一次,好在肚子也沒事,因而繡言也不逼我。
而敏貴嬪那日來了之後,就不曾再出現在宸紫宮,而她所說的瓷白瓶子確實被繡言拿了,所以這些天,我也定時服用那些藥丸。
這些日子,正常悠然,連凌月悠接連幾日都未lou面,我有些好奇,不知她成日在忙些什麼,不過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懶得出門了。
我的並蒂蓮已繡完了一朵,用淡金的絲線勾勒了粉色花瓣的邊,另外纏綿的一朵因著我近日發懶,還只是淺淺一個輪廓。
這日,依然午膳後在水榭乘涼,拿了繡架,卻一點也未動,時常恍惚地摸著肚子。 繡言進來時,正巧撞見,嚇了她一跳,忙不迭地問,“主子可是不舒服了?”
我慌忙搖搖頭,拿起繡架佯裝仔細地繡著,躲過繡言關切的目光,也躲過自己的胡思亂想。
“奴婢看主子這兩日胃口大不好的,要不還是宣御醫來看看吧?”
“不用不用。 ”雖然我也很懷疑最近我們都那麼‘努力’了,為什麼我的肚子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也很想宣太醫來瞧瞧我的身體是否因為服食了優曇蠱而不能有孩子,但是,終提不起勇氣,這樣難為情的事,誒,想想都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