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私心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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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私心顯露
想著那晚倘若任憑白綾拿了自己的性命，也不必在此糾結！想著，曾經的她可是連這賭氣的力氣都沒有。如今也算是有個進步！
顧婉言冷笑，擦乾眼淚，換了身衣裳，想著要是再不去的話，若晴該要擔心了。
回到密室之中，若晴在一旁也是有些心煩。這段時間，歲兒從未曾停止罵人，聽得若晴耳朵都生了繭子。
“若晴，怎麼樣了？”顧婉言走了進來，看著在一旁喘著粗氣的歲兒。
若晴耷拉著腦袋，一臉煩悶，看著顧婉言回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你可是不知道。歲兒在你我走後就一直在說咱們倆人的壞話，我這都已經煩死了。”若晴原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丫頭，讓她在這種地方看人，也是難為她了。
“好了，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將她說的話放心上便是了。”顧婉言安慰著若晴。
歲兒冷哼一聲，說道：“顧婉言，你可知，這次睿王要娶的人是誰？”
想著剛剛在密室門口所聽到的，顧婉言艱難笑出了口，對歲兒說道：“原本我也只是個下人而已，這種事情，貌似不是我該擔心的吧！”
口氣比剛剛硬了許多，或許正是因為戳到了疼痛之處吧！
顧婉言不屑地看了眼被綁著的歲兒，死死捏著歲兒的下巴，說道：“歲兒，原本我只是想著你也是幫人做事罷了。可是卻不料，你竟這麼不知好歹！”
這前後的反應實在差別太大，讓若晴有些奇怪。
“姑娘，你……”若晴雖覺得這其中有問題，但終究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歲兒，現如今你可是被關在這密室之中的，受制於人，還是收斂些！否則我可不確定，這四周看守的其他人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顧婉言說這些話時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眶通紅，似是強忍著淚。
“哼！顧婉言，你就是不敢面對！”
若晴實在是受不了了，命令道：“來人！將她嘴給我堵上！”
沒錯，確實如此。她顧婉言就是不敢面對，那又如何！她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難不成還怕一個在自己面前說胡話的宮女？
“若晴，你放心，就算是她說破天，我都不會心軟了。”顧婉言無比確定地對若晴說。
“那就好，只要姑娘你想清楚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歲兒可能也看到說不出話來，沒必要再折騰了。剛剛那番也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顧婉言手裡拿著帶來的書，覺得這也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怎麼就沒見前來送飯的人呢？莫不是將她與若晴忘記了？
“姑娘，你是不是餓了？”若晴倒了杯水遞給了顧婉言。
“還好，只是這個時間，不是應該有人送飯來的麼？”顧婉言覺得奇怪，但也不打緊，不是也別餓。
看著歲兒已經睡了過去，想必這馬上也是醒不過來的，若晴便對顧婉言說道：“我去拿點吃的，你在這
裡等我。”
顧婉言點了點頭，等著若晴出去，將書本合上。想著閉目養神會兒，但卻沒想到，歲兒竟然早就醒了。
一旁看守的宮女似乎都有武功，而且十分警惕，看到歲兒有些許動向，想要上前讓歲兒安分一些。
“罷了，她手腳被綁住，也是做不出什麼事情的。”顧婉言對一旁的宮女說道。
歲兒將嘴裡鬆了的布子艱難地吐了出來，一臉鄙夷地看著顧婉言，說道：“顧婉言，你曾經可是妃嬪，如今淪落成這般模樣，值得麼？”
顧婉言眉頭略微皺了起來，想著剛剛自己還在為睿王的事情傷心。是啊！值得麼？
“歲兒，你是貴妃身邊的人。雖說是下人要為自己的主子著想，但是貴妃那種人心狠手辣，難道你願意一輩子跟著她？”顧婉言問道。
歲兒冷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想著眼前的顧婉言是自己的敵人，倘若能從這裡出去，定然是要將她碎屍萬段的。
“這些不用你操心，只是難道你真的想要在這裡待著，一直看著我麼？要知道，這睿王在這次國宴之後就會被皇上派去看守邊關，這輩子都不會回來。而這是皇后娘娘出的主意，你可曾知道？”
顧婉言睜大一雙眼睛，想著倘若真的是去了邊關，那便是一輩子都不能相見。
估計歲兒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大笑了起來，“怎麼？皇后竟然沒有告訴你？別以為你真的是皇后和皇上的心頭肉，你只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罷了。”
雙腿發軟，顧婉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想著睿王一直都在征戰，若是回朝定然會對皇上有所威脅，更何況她顧婉言還在這後宮……
“歲兒，這些不該是你操心的事情。而且，這皇后與皇上的決定，你又怎麼如此確定？”此刻更讓顧婉言擔心的不是睿王，而是歲兒一個小小的奴婢，怎麼會知道這些！
“難道你真的覺得貴妃是那種可以摧毀的人麼？雖然在你們的眼中，貴妃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其實倘若沒有貴妃，我歲兒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歲兒的眼神無比堅定。
這種眼神，顧婉言在若晴的眼中也見過。倘若不是將對方放在心坎兒上，是不會有這般的付出。
看來，想要從歲兒這裡問出些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估計皇后早就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吧！
顧婉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走到椅子跟前，坐下來。
“歲兒，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了。”顧婉言說得有些無奈，但仍舊是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
想著那日雖然趁著夜色去拿了毒藥，但是今晚定然是要將毒放在食材裡的，否則這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費！
歲兒看著一旁有些落寞的顧婉言，說道：“其實，我知道睿王的寢殿在哪裡。今晚你可以去見睿王一面，將所有的事情說開，即便今生你只能在這後宮之中，也無悔不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最後的機會？真的
是這樣麼？如今皇后與貴妃鬥得厲害，歲兒又是貴妃身邊的人，這……
顧婉言早就動了心思，但卻總是下不了狠心。
“算了吧！原本我還對你有點心思，可聽你這麼一說，這僅有的心思也全都沒了。好好待著吧！”顧婉言擺了擺手，讓人將歲兒的嘴堵上。
歲兒這次沒有掙扎，任憑那些人往自己的嘴裡塞上東西。
顧婉言知道，這是歲兒在動搖自己的心思。睿王是現如今她最大的精神依靠，定然會動了她的心思，放歲兒出去。
若晴拿著飯菜走了進來，看著這氣氛不對，似乎顧婉言在想著什麼，上前說道：“姑娘，不要聽歲兒胡說。先吃點東西吧！”
接過若晴手中的點心，顧婉言說道：“若晴，你可有聽說任何睿王的訊息？”
“睿王？為何姑娘會這麼問？”想著那日顧婉言和睿王逃宮的事情，若晴仍舊是有些不放心。
“姑娘，你要知道，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不要再去想那些沒用的，知道麼？”若晴滿臉的擔心，朝一旁的歲兒看了一眼，心裡有些擔心。
夜晚降臨，而在這密室之中則是沒有白天晚上的。原本有那些會武功的人守著，這歲兒也跑不到哪裡去。但這些人畢竟是皇后的心腹，大晚上的是要去自己的崗位上做事的，守衛少了很多，更需要警惕。
若晴不放心顧婉言，便想著與顧婉言一同看守，反正明日就是國宴了，只要安然度過國宴，自然是沒這麼多事情。
顧婉言這一整天的時間都在想著睿王的事情，看著若晴雖然已經很困了，但仍舊打起精神看著這裡的一切，心裡有些難受。
“若晴，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次我必須這麼做！”顧婉言小聲說道。
“姑娘，你說什麼？”若晴只覺得顧婉言說了什麼，但是又不是很清楚。
這麼長的時間，顧婉言從未對若晴說過謊，但這次卻狠下了心腸，說道：“若晴，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睡一會兒吧！”
若晴萬分警惕地看著顧婉言，站起身，看了一眼歲兒，說道：“姑娘，我實在是不放心你，還是你安穩地睡會吧！”
看著若晴朝自己走來，顧婉言從袖子裡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吹向空中。
“你……”若晴剛準備上前，卻不料被這藥粉迷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這正是換班的時間，那幾個看守的宮女都出去集合了，只留顧婉言和若晴在此處守著。
顧婉言將若晴扶到椅子上，看著若晴熟睡了過去，這才走到歲兒身旁，說道：“你不用演了，若晴已經睡過去了。”
“我幫了你，你是否應該也幫幫我呢？”歲兒壞笑看著顧婉言。
顧婉言自然知道歲兒所說之事定然是不利於這次的國宴的，轉過身，說道：“你的心思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還是不要打這次國宴的主意了，後宮讓你們鬧騰也就罷了，那可是前朝！稍有不慎可是要動搖根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