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5章 她和他一起在梨園1

第75章 她和他一起在梨園1


1號軍寵:首長,好生勐! 蛇娘誘君 無量刀尊 dota之最強血脈 hp重生蓋勒特 撲倒校草狠狠親 靈異夜館 三重生之不死之身 北橋遺夢 透過我愛上你

第75章 她和他一起在梨園1

第75章 她和他一起在梨園1

若不是嗅到他身上才專有的名貴龍涎香,還有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不住敲打她耳畔,怎麼都不敢相信,她現在正舒舒服服靠在落哥哥懷裡。

只是……他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落哥哥了。

遠處綿長蜿蜒的宮燈漸漸近了,殘月擔心他們在一起的親暱之態被人發現,故而停下腳步。

若皇后知曉他們私底下有往來,一定想方設法阻止,那樣的話,她的計劃……

“皇上……我們尋個沒有人的地方,可以嗎?”殘月在他懷裡探出清澈的大眼睛,那弱弱祈求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宮裡的路大多都鋪的很平整,即便僻靜的小路很黑又因雨水變得滑,只要小心地慢慢走,倒是別有一番雨中浪漫的味道。

他們都沒有說話,刻意撿沒人的地方走。

殘月偷偷瞄了雲離落幾眼,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能從他平靜的神色猜測,他現在心情還不錯。

今晚的雨沒似白日裡下得那樣大,反倒淅淅瀝瀝像極了綿綿春雨。聽著雨傘上綿密的雨滴聲,走著走著,不知怎的,他們居然鬼使神差來到了梨園外。

這裡沒有宮燈,一片昏黑,但還算可以隱約看到破敗的宮門上落著一把生鏽的大鎖。

殘月望著那久久不曾開過繡腐的大鎖,心頭萬般思緒。

雲離落亦看向那兩扇宮門,這一次他沒似上次那樣,忽然不舒服。而是用一種疏離又久遠的目光,靜靜地看著那扇門,輕聲說。

“總想著撿沒人的地方走,不想卻來到了這裡。”

殘月勾脣淺笑,“這裡好像很久沒人住了。”

“是啊。”他略帶嘆息的口氣,好似想起了久遠的回憶。

殘月側眸瞄了他一眼,口氣舒緩地試探,“看這裡高牆闊門的,想必原先住在這的也是身份顯赫之人。”

雲離落盯著那宮門稍許,竟將撐著傘,徑自轉身走了。好像在這扇門後,有什麼他不想提及或憶起的人和事。

“皇上,去哪兒?”殘月緊追了兩步,雨水無情打在她身上。

雲離落走了幾步,腳步漸漸停下。轉過身來,看了殘月幾秒,又走回來撐著傘為她遮雨。

殘月心頭略酸,這樣細心的他,她之前怎從未發現?

仰眸望著他深邃即便在黑夜也炯亮的眸,她的心隱隱一顫,竟在眼底浮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皇上,累了?想回宮?”她多希望,這樣的夜最好漫長到沒有天亮,哪怕就讓他們在雨中微冷地站著,她也滿足。

雲離落望著她閃爍著晶瑩水霧的雙眼,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柔軟略帶心疼地看著。

殘月心裡清楚,他對她是良國公主這個身份,還有芥蒂。也不排除,他懷疑她就是良國皇帝派來的細作。

“那我們回宮吧。”殘月故作輕快地說。

她不能勉強他,想走進他的心,必須採取讓他主動的方式。五年前的失敗,那樣瘋狂地深愛著他,最後卻只得到他賜她一死。

如今,她不會重蹈覆轍。欲擒故縱的把戲,定要拿捏得當。

雲離落沒有動,而是目光飄向殘月身後那兩扇禁閉的宮門。他漸漸變得深遠的目光,好似想到了什麼不願想起的記憶。

殘月的心砰砰狂跳起來,他會不會想起……想起曾經那個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後,一聲聲喊他“落哥哥”的小女孩?

會不會想起,骨瘦如柴的她在活著離開人間煉獄站在他面前,笑得憨傻的乾癟丫頭?

會不會想起,嫣紅樓上,她望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痛得支離破碎的目光?

會不會想起,在進宮的鳳輦上,他忽然閃身進來,攜著她的手,許下鄭重的誓言待他登基,他便立她為後,與她攜手共賞江山如畫。

最後……與他攜手之人,不是她。

心頭一陣揪痛,殘月卻笑了,問,“皇上在看什麼?”

“那裡……曾經住著一位很重要的人。”他聲音低沉地說。

“重要?”殘月試探地看著他,心跳得更加速度。

“對我來說,很重要。”

“是……什麼人?”殘月居然緊張得手心沁出一層細汗。

不管他的心愛與不愛她,至少她不希望,他將她徹底忘記,忘記得一乾二淨,哪怕記得一些,只要一點點,或許她的心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過了許久,雲離落才掙脫沉默,聲音很低地說,“朕的母妃。”

殘月急速的心跳瞬間停滯了,怔怔地望著他低落的神色,她緩了半天才笑得慘淡地說。

“皇上想要進去看看?”

他沒有回答,略顯期盼的目光已洩露了他的心。

“宮門鎖著,不如明日讓宮人開了鎖,再進去……”殘月的話還未說完,只覺肩膀一緊,身子一飄已從牆外進入牆內了。

必要的緊張膽怯還是要有的,殘月努力壓住衝出喉口的尖叫,小手緊緊抓住雲離落的衣襟,瑟瑟發抖。

雲離落垂眸看著懷裡嚇得小鳥依人的殘月,忍不住勾起脣角笑了。

“皇上的功夫好厲害。”殘月緩了一會才從怯怕中回神。

“原來你也會害怕。”他丟下一句不知褒貶的話,徑自打傘走在前面。

殘月愣了愣,趕緊跟上去。細雨不大,也並不急著躲到他的傘下。

沒走幾步,梨子的香氣便撲鼻而來。還很青澀的味道,不用看也能想象到滿樹都結滿小小的青梨子。

雲離落站在梨樹下,仰頭望著繁茂的梨樹,漆黑的夜裡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葉哪個是果實,但他還是仰頭望著。

殘月熟悉這裡的一切,即便看不到,也知道哪裡有燈籠,點亮一盞過來照亮。

她這才看清楚,雲離落的神色很古怪。不知是喜是怒是嗔是怨,總之一切都寫在臉上糾結複雜,又覺得他好像很平靜,臉上什麼神色都沒有。

他好像有心事,步子沉甸甸地走向緊閉的房門……

殘月的心一下子又跳到嗓子眼,只要他推開那扇門,他就會看到無極的牌位。當年,他親自雕刻,親自設下的牌位……他看到後會是什麼表情?還會什麼都想不起來?還是……

殘月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只能緊跟著他一併走進門。

燈籠的燈火併不明亮,但還是照亮房間。那滿目的灰塵蛛絲,足以證明這裡許久無人居住了。

雲離落似乎著了魔依舊徑自往裡走,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皇上?”殘月試探地呼喚一聲,沒有得到他的迴應。

他到底怎麼了?隱隱間,殘月有些害怕起來。追進裡面的房間,燈光照亮的地方,她驚訝看到他居然癱坐在地上,而他的目光正驚恐又驚訝地望著正前方的牌位。

“這這……這……”他居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皇上這是怎麼了?”殘月緩步靠近,故作關切地詢問,卻看著牌位,目光逐漸清冷。

想起來了麼?想起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一個還不足月便遭受陷害而夭折的女兒了麼?

“好痛……”雲離落抱著頭低吟起來。

“頭好痛……好痛……”他疼得已穩不住身子,竟顧不上地上的塵土,歪倒在地上。

殘月心頭一怵,終還是放下燈籠,心疼地抱住他。

“皇上怎麼會突然頭痛?是不是因下雨染了風寒?”

他靠在她懷裡,頭腦撕裂的疼痛居然漸漸緩解下來,因疼痛而變得煩躁的心情也漸漸安靜下來。

“臣妾送皇上回宮宣太醫。”殘月試圖攙扶起他,卻被他阻止。

“就讓……讓我靠一會。”他閉上那深邃的黑眸,因方才艱鉅的疼痛而漲紅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

他居然沒有說朕,而自稱“我”。不僅殘月震驚,就連他自己也震驚為何在她面前居然不經意地以“我”自稱。

“還是回宮宣太醫吧。”殘月小聲建議。她可不想再惹上有損龍體的罪名,何況現在她還不希望他有任何閃失。

忽然覺得自己很邪惡,面對這樣子難得弱小好像需要保護需要安慰的他,她居然還在心裡掂量如何算計他。

一陣心酸,殘月緊緊抱住他的身體,讓他的頭舒服地靠在她纖弱的肩膀上……

他一直躺在她懷裡,她也顧不上麻木的手臂,一直緊緊地抱著他。

他沒有說話,她亦沒有說話。

他好像睡了,她卻無比清醒地想了很多。

天色漸漸亮了,燈籠內的燭火燃盡了,熄滅了,窗外隱隱有晦澀的光芒透進來。

殘月低頭看著他安靜的樣子,那高挺的鼻樑可真美,還有他那薄薄的脣瓣,透著誘人的紅潤,好想品嚐一口那甜美的味道……

他濃密的長睫隱隱跳了跳,原來他醒了,卻沒有睜開眼,任由被殘月看著。

“做了個夢。”他輕聲說。

“夢到什麼?”她問。

“夢到一片開得火紅的小花,好像是胭脂花。記得那花很香很香,雲國的女子都喜歡用它調製胭脂。”

的確,那花很香,香得濃郁,很受女子喜歡。殘月卻不太喜歡那味道,一旦聞了就不斷打噴嚏。

他接著又說,“你不知道吧,在雲國幾乎家家都種這種花,到了花期摘下花晾晒。宮裡也是,寧瑞王府裡也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

“夢裡,不知為何,我命人將所有的胭脂花都砍了,不許再種。”

殘月心頭猛然一撼,猶記得當年在寧瑞王府,女人多的地方自然胭脂花也少不了。一到胭脂花的花期,她就噴嚏不斷,很不舒服。後來,不知為何,寧瑞王府的胭脂花忽然都消失了。

難道,殘月看著懷裡的雲離落,詫異的目光裡滿是難以置信,之後又笑道。

“夢而已,皇上不必當真。”

他淺淺應了聲,“只是覺得這夢很奇怪。”

“是很怪。”殘月忍下心底酸澀,忽然有個想法,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在他寢宮的蠟燭裡下毒?

她猶豫了。